第二十章消失
“剪刀”陈姐穿着紧身t恤,这种衣服是所有衣服中最难办的,肋骨骨折压迫胸腔,对于呼吸已经很不利了,加上女性紧绷的衣,会压迫胸腔,加快死亡。
“都什么时候,哪有剪刀”顾亦然一把将陈姐的衣服撕开,露出浅粉色的胸衣,顾亦然将裤子脱下,撕开盖在陈姐的身上,“毕竟我不是医生,交给你了。”
“死就死吧,陈姐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心的将探进陈姐的背后,摸索着bra的扣子,就在这个时候陈姐突然睁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一只轻碰了我一下。
“504,齐教授”陈姐的声音极,却也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口血喷了出来。
“陈姐,陈姐,不要闭上眼睛,别睡。”我不知所措的擦着陈姐吐出的鲜血。
熟悉的鸣笛声由远到近,一段杂乱的脚步声中,看着医护人员一路跑的过来,我如释重负,看着医护人员处理陈姐的伤口,我赶紧起身和医生交代道“颈椎问题不大,左侧第三,第四根根肋骨骨折,应该插到肺里,左臂开放性骨折,伤及大血管,失血量应该有000l,板状腹,考虑脾脏破裂引起你的内出血”
我一边,医生一边记录着,抬头看着我道“不错嘛,学临床的”
“主修法医,”看着医生一愣神又补充道“陈姐的体温偏低,注意失温,头部枕骨骨折,凹陷,血液粘稠,应该硬膜下出血,脑脊液渗出,陈姐血型ab我辅修临床”
“ab型”护士从车上跳下来。
“急救中心吗?我这里有个病人,南大讲师,女性,高空跌落,左侧第三,第四根根肋骨骨折,应该插到肺里,左侧的臂开放性骨折,伤及大血管,板状腹,考虑脾脏破裂引起的内出血,准备三千到四千毫升ab血浆,安排会诊,术室,对了,颅骨骨折,硬膜下出血。”医生掏出对讲交代完事情,陈姐那面已经处理完毕,被推进车辆。
“她会没事的”医生拍了我肩膀一下,迅速跳上车,看着救护车越来越远,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车接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咱们学校的吗?哪个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失恋了吧。”
“长得这么漂亮,她男朋友怎么舍得。”
也许是太过专注,我都不知道原本冷清的地方,什么时候聚集起来这么多,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仿佛每个人都和陈姐很熟,的有模有样,“原来我们学校各个都是编剧出身。”
顾亦然依旧站在陈姐掉下来的位置,穿着仅有的短裤向上看,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血迹。
解剖楼本就不高,只有五层,除了楼顶上“医学实验楼”的牌匾以外,一目了然。
“你也发现了。”我声在顾亦然耳边道。
“嗯,你那陈姐右臂上有缺失,像是被人剜下了一块肉,整个肱二头肌都快剜下来了。”顾亦然指着右臂画了一个拳头大的范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你看这里,没有任何障碍物,我想不出是撞击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伤口。”
“真的”我有点儿愕然,只顾着检查伤势,我并没有注意到陈姐右臂的伤。
“伤口藏在衣服里。”顾亦然表示所言非虚。
我们相对一望,趁着人群议论之时,我和顾亦然悄悄的爬上楼顶,在尽量不破坏环境的前提下将楼顶仔细查找了一遍,并没有没有任何的线索,便赶紧下下楼,路过解剖室的时候,顺便从拿了件白大褂给顾亦然穿上。
大干是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顾亦然的身材很好,一件普通的白大褂居然被他穿出了时装周的感觉。
“糟了”走到楼梯口,陈姐唯一的一句话穆然的涌上脑海,
“齐教授有危险”我撒丫子就跑,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撞了多少人,跑到老解剖室门口已经喘到不行,便扶着大门大口的喘息起来。
“你就不能跑慢点。”
“里面,齐教授”我指着大门道。
顾亦然知道我要什么,用力的推了一下解剖室的大,大门只是开了一个一尺宽的缝隙便再也推不动了。
“你确定是这”顾亦然扯着大门上的锈迹斑斑的锁头,“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
“就是这里。”我不可置信的推开顾亦然,整个脑袋挤进门缝向里看,和顾亦然的一样,这里至少应该有几个月没人来过了,干净的解剖台上已经铺满厚厚的灰尘,解剖台此时已经空无一物,“不可能,我半个月前还来过,在那里有。。。。”一个棺材,后半句被生生的咽了下去,我看见布满灰尘的地面竟然没有半粒沙子。
“这就是你所谓的外快,真是好门路。你和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古怪,”顾亦然用力的拍着大门,转过身用指了指我,最后还是悻悻的放下来,走了两步,有转了回来,脸色发青的道:“你就没长脑子吗?你的档案里什么时候写过你在美国的经历,你他妈的把绿卡丢了,很拉风是吧。”
“可是。。。”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是穷疯了,根本没有考虑齐教授的话,现在陈姐死了,齐教授失踪,我感觉有一张大向我扑来,压得不透风。
“可是什么,我敢打赌根本就没有你嘴里的齐教授,这里也已经处理了。”顾亦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金属片,片刻大门打开。
顾亦然抬脚进去,我不信的跟着进去,直奔着当初利箭射入的地方,灰白色墙壁如同搁置了十几年一样,除了岁月累积的灰尘,连一道划痕都没有,解剖台,药品柜,甚至连门缝里我都找遍了,没有任何的痕迹。
顾亦然拿着紫外线仔细找蛛丝马迹,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处理法很专业,干净利索。”
我不死心用联苯胺涂了整个解剖台,终于在在缝隙里找到一丝翠蓝色,我用解剖刀心的沿着缝隙刮出仅有一点血迹,用一捻干涸的血渍瞬间化成粉末,便自嘲道“的确处理的不错,这样的血液恐怕连dna都很难找到”
顾亦然听了我的话,站了起来,指在血渍上蹭了一下,闻了闻有些蹙着眉头的道“不是美国佬,专业性不行。”
我也闻了闻,淡淡的漂白水味儿,如果不注意很难闻到,这些人应该有些医学常识,只是还没到家,处理这里有很多的方法,可以不留痕迹,他们却选最笨的一种方法,估计有一部分应该是从电视剧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