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又着了道
慕容走过去,从万俟阳身后掏出刀子,在墙上挖了挖,指着挖出的缺口“你看这里,这个应该是修建时工匠特意留下来的,这个地方的泥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的泥土应该是混合这虫卵”
“这种虫卵很特殊,在密封的空间内他们的生长需要大量的氧气,当氧气消耗完,他们就处于一种假死的沉睡状态。”
慕容又把墙里面的泥土剥落了一些,当深处的泥土落地时,万俟阳看见土里混合着银白色的虫卵,遇到空气银白色的虫卵正在一点点变黑,透过强光,万俟阳看见里面的幼虫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进化,没过两分钟,虫卵的一面已经被顶开。
慕容用刀拔了拔地上的虫卵,“应该是我们打开大门致使大量的空气涌了进来,才使这些虫子快速苏醒,生长。”
慕容一面一面继续剥落墙壁上的泥土,瞬间一块较大的土块剥落,漏出一节人类的指。
“我想他们不止寄生在泥土里。”万俟阳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指道。
“你看这节指色泽没有任何的改变,应该刚死不久。”万俟阳职业性的用狼眼照着半截指骨解道,对于万俟阳来讲活人可以谎,死人不会,一具死了几年,和死了几千年的的尸体差别还是挺大的,
“都退后。”慕容一面,一面继续向上心剥离墙上的泥土,当尸体脖子上的泥土掉落的瞬间,慕容的脸色已经变得阴霾不已
那是块万俟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牌子,进来的人每个人都有的牌子,上面刻着慕容家独有的印记,慕容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牌子,握着刀的已经关节泛白。
万俟阳看了慕容一眼,慕容点点头,表示万俟阳猜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之前在琥珀树下失踪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大概是因为习惯使然,万俟阳将狼眼叼在嘴里,从接过慕容里的刀,将证据骸骨清理出来。
万俟阳拿着刀子,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检查,“尸体骨骼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的血肉附着在上面,整体呈现的米黄色足以证明这个人没有中过毒,至少是没有中过古代的毒,因为古代的毒素就那么几种大多含有铅,汞,砷,如果中毒的话都会反映在骨骼之上。"
末了万俟阳将刀子从骸骨牙齿中间伸了进去,刀身微微一转,硬是撬出了一道缝隙“男子,从牙齿磨损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颈骨没有折断,肋骨~”第三根和第四根之间一抹刀痕闯进万俟阳的眼睛,万俟阳下意识的伸去摸被慕容一把拦住,慕容冲万俟阳使了个眼色。
“大家都离墙远点哈,有火把的把火点上,没有火把的袜子绑在刀子上。”万俟阳起身将慕容挡在身后,鼓动着大家制作火把,在这个墓穴里有个火把总比没有强,就在大家积极的制作火把的时候。
万俟阳用瞄了一眼慕容,只见慕容拿出刀子在男人的肋骨间悄悄的比量了一下,慕容的刀刃和肋骨的伤痕痕迹吻合,刀身和肋骨上的另一侧的刀痕略微有些差距,慕容的刀子有些偏窄。
慕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万俟阳,用刀子将骨骼上的金属牌挑起来,在火把上烧了一下,放进帕里揣进衣服里。
回过头,所有的人已经将火把点燃,有几个真的脱了袜子绑在刀上,空气里瞬间五味杂陈,臭袜子味儿,蛋白质烧焦味儿,加上陈年仓库的味道,可谓百年难得一闻。
万俟阳眼睛扫了一下眼前的几把刀子,眼前几把刀子比慕容的刀子还窄,看起来行凶的人并不在这些人里。
万俟阳回头就看见没移魅正用挡着口鼻,眉头紧皱,心想大概是没移魅在棺材里呆惯了,不习惯这里的男人味,便好心的将袖子撕下一块,浇上水递给没移魅,没看了一眼万俟阳,接过布条,却没有掩住口鼻,拉过万俟阳的仔细的将万俟阳上的血渍擦干。
李清河和慕容相对了一眼,一脸的忐忑,林墨站在万俟阳身后冷冷的盯着没移魅的,林沐风他们一脸的羡慕。
万俟阳看着林沐风,不好意思的将抽了出来,火把贴着壁画一路向前,直到整个壁画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万俟阳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壁画,才领着人继续向前走。
越往前走墓道就越暗,没走多久墙壁上的油灯已经消失,两面墙的颜色又渐渐的转成暗黑色,慕容让所有人紧凑些站走,有什么危险还可以有些照应。
本来墓道光线昏暗不明,加上所有人又聚集在一起,行走的速度显而易见。
慕容和林墨走在前面,李清河在后面断后,万俟阳和没移魅一起围在中间,林沐风看着没移魅很是生气,一路上就连视线也懒得交集,眼前的墓道又黑又长,万俟阳不知道还得走多久,伸敏捷的从林墨的背包里掏出林墨藏起来的肉条,递给没移魅“给你。”
回头间万俟阳感到脸上一凉,万俟阳连忙抬头,墓道顶上顺着自己来时的路挂着一道水珠,河水慢慢流动的声音渐渐的充满整个墓室。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相对而望,眼睛四面环顾寻找水流声的来源。
“砰砰砰”子弹在墓道顶上打出一排弹孔,在万俟阳的眼里一切就像是慢镜头一样,万俟阳看见原本成滴的水珠渐渐的连成一条直线,再有一条直线变成瀑布。
在瀑布快要拍到万俟阳脸上的时候,万俟阳终于清醒了过来,伸一把拉住慕容大声喊道“跑。”
随着万俟阳的这句话,墓道棚顶再也禁不住巨大的压力,瞬间裂开,大量的水瞬间涌入墓道,如同黄河决堤一般,夹杂着腥臭味,迎面扑来,河水在撞击墙壁的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
话间慕容拉着万俟阳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这么大的水绝对不会是墓主开的玩笑,看样子是自己又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