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阳赶紧跑过去，扶着推床，“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这点伤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能过会混蛋般的生活了。”石桥封真落寞的笑了笑，一睁眼睛能看见万俟阳就已经足够了，万俟阳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外面都知道mo活的很潇洒，只有石桥封真知道为了自己的事情万俟阳付出了什么，每天宁酊大醉的跟自己讲有什么进展，石桥封真眼看着万俟阳家的东西一个个消失，这些石桥封真都记得，一个都没忘。

    “你还是那个样子。”万俟阳扶着点滴瓶一路上跟着石桥封真进病房，石桥总二郎并没跟着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回去了。

    石桥封真找了万俟阳三年，怕一闭上眼睛万俟阳就消失了，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活都不闭上，万俟阳拉个凳子坐在石桥封真可以看见的地方。

    这个场景像极了曾经的慕容和阿墨。

    “睡觉，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我保证明天你一醒来就能看见我。”万俟阳轻声哄着。

    “你保证。”石桥封真就像个孩子一样逼着万俟阳答应。

    “我保证一睁眼就能看见我。”万俟阳帮着石桥封真拉了拉被子，看着石桥封真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变的平静候，才走到门外吸烟。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万俟阳才能卸下伪装，思考着自己面对的问题。

    “喂，你帮我查一下石桥封真这三年的所有事情，对，就连他和谁滚床单都别落下。”万俟阳给在日本的锋驭度打了个电话，如果现在有谁能清楚石桥封真的事情，大概只有锋驭度了。

    日本警视厅盯着石桥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知道他杀了他老婆却找不尸体，知道他满染血，却连一块擦布都找不到。

    不知道应该日本政府无作为，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放纵。

    天没亮的时候，锋驭度给万俟阳回话了，万俟阳怕吵醒石桥封真便到走廊里面接电话，在电话里面话的人不是锋驭度，而是一个日本人，他一句锋驭度翻译一句，中间还掺杂着男子的嚎叫声，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惨叫声里万俟阳终于将整石桥封真这些年的经历弄明白了，如果这就是石桥封真的生活，万俟阳觉得那种环境自己也会活的像个混蛋。

    连带着，万俟阳得到一个更惊人的事情，佛头不是指文物，竟然是一个计划，几十年前进行的计划，石桥家就是一个傀儡，替政府办事。

    石桥封真一直想将石桥家拆出来，不过势单力薄，成效不大。

    “你不会和他有什么吧？”锋驭度笑着打趣道，“我和你这子可没你想的那么单纯，能在石桥和伊藤家游走，没有两下子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在日本觊觎他的美色的人不在少数，付出行动的也不少，不过这些人第二天不是出车祸，就是跌下楼梯，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了，还是你心点，你这么他心被推下楼梯。”万俟阳笑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这些年这子一直在找你，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暗花就已经赏了快一千万了，你还是心点。”锋驭度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石桥封真和老石桥的关系不好，出了名的混，暗地里没少给自己父亲使绊子，老石桥要是有第二个儿子都不会留他。”

    “你再帮我查一下石桥家这几年的经济状况，这些年都和哪家企业，特别是美国的企业，尽快回我。”万俟阳很想知道石桥家背后的大树究竟是什么鬼。

    “你真把我当佣人使，是吧，你知道我一分钟要多少刀。”锋驭度笑着道。

    “回来我请你喝酒。”万俟阳还想和锋驭度叙叙旧，就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只好匆匆挂断。

    大门打开的瞬间一个枕头直至的砸在万俟阳的身上，万俟阳抬头看了一样正在发疯的石桥封真，笑了笑，走过去把枕头塞到他背后。

    从一旁的篮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静静的坐在床，低头削苹果皮，时不时的抬头看眼石桥封真。

    “我以为你走了。”石桥封真就像一只受伤的鹿一样看着万俟阳。

    “那你就可以乱发脾气？”万俟阳将苹果塞到石桥封真的里，有些生气的道，“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

    石桥封真只是拿着苹果，眼神有些暗淡，“你不要再丢下我了，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家人，你就是我的最后一棵稻草，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怎办，那时候，我妈刚被人砍死扔在家门口的马路上，忍从那天气就变的不会话，我领着忍一路被石桥家追杀，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工，沦落到要靠在酒吧里陪酒，遇见你那天忍受伤了，需要很多的钱，我没办法，只能出去卖。”

    石桥封真讲到这里，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一夜之间自己要面对的现实太过残酷，一时间石桥家的势力就像天罗地一样找在石桥封真头上，那时候的石桥封真的想法很简单，活着，带着忍活着。让一个男人出去卖，要比女人需要更多的勇气，在石桥封真答应的那一刻，石桥封真已经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任人践踏，只要能活，石桥封真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

    当石桥踏进那个房间的时候，石桥封真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坚强，那种生活远比想象中更让人难以接受，重金属的音乐伴随着喘息声，糜烂的让人脸红，推开门，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迷乱的纠缠在一起，唇舌相交，几个人就像蛇一样相互藉慰。

    一个高大的美国佬走到石桥封真面前，满眼都是欲望的看着石桥封真，那种赤裸裸的欲望让石桥封真感觉恶心，趁着那人脱衣服的空档石桥封真推开门往外跑，拼命的往外跑。

    押着石桥封真的两个人就在后面拼命的追，慌不择路的石桥封真随便找了个包厢推门进去，刚关门，两把枪已经顶在石桥封真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