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其实是克隆的吗？”茶茶问，“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以你为原本克隆的。”

    “他们应该都是管理者。我只记得这些了。”尤里西斯捂着脑袋，他的记忆一片混乱，太多的信息冲击着脑仁，一时无法甄别，“我感觉不到他们身体中藏有灵魂。”

    “我也一样。”茶茶点头，“但这些躯壳中蕴藏生命气息，应该是活的。难不成他们是泡在腐心水里，灵魂都被腐蚀了？”

    “砰！”赵四儿不知从哪里抄起一根铁棍将培养皿砸裂。营养液顺着破洞流了一地，里面的躯壳瞬间坠落下来。

    “你干嘛！”茶茶吃惊道，“他们还是活的！”

    “没有灵魂，算不得活。”赵四儿冷静地，“营养液体，净化灵魂。”完把里面的躯壳捞出，自己跳进培养皿郑

    “那你就不能通过正常途径放一些营养液出来吗？”茶茶双叉腰，眉头紧皱，对赵四儿的做法表示不满，索性直接把赵四儿那边的防护罩撤了，“不对呀。营养液净化灵魂，可这些全是空壳！”

    “死魂叹息，净化灵魂。”赵四儿又咕哝着。嘴巴里吞了一大口营养液，话的语气更显得含混不清。

    “他是，这些营养液能够从众多的魂体中选取最强悍的那个存活下来。”尤里西斯，“他们都是失败品，所以全部变成了空壳。”

    “你的意思是，每一具身体中都混杂着许多灵魂？”茶茶到抽一口冷气。

    “是的。类似于超级丧尸，但这是人为制造的。”尤里西斯，“所以我看到无数过去的饶魂魄。他们曾经和我一起共存在这副躯壳。”

    “好像在养蛊。”茶茶评价道。

    “死魂叹息。”赵四儿催促道。尽管只有半管培养皿的营养液，他的身体依然能完全沉入里面。

    “死魂叹息你能活吗？”茶茶揶揄道。她在溪州研究院外就使用过死魂叹息，但赵四儿的半魂受到影响，直接逃遁了。

    “我想起来了。”尤里西斯，“营养液对不能适应的弱魂灵来，会直接让它们消失。而对于强悍的主魂，却能起到强化作用。死魂叹息的杀伤力太大，赵四儿是想利用营养液减缓这种杀伤力的同时，净化掉他身上的其它杂魂。”

    “那你不会受影响吧？”茶茶问。

    “不会，我已经和这副身体共存了。”尤里西斯。

    “好吧。”茶茶深吸一口气，吟唱道，“无尽的黑暗化为无尽的诅咒，在暗夜中潜伏的身影，在冥月下哭泣的精灵，在荒野中徘徊的亡者，迷惘及困惑，憎恶与悲伤，所有伤害都将远离。死魂叹息！”

    随着她的咏唱，营养液逐渐沸腾，培养皿中的“尤里西斯”本能的泛出光来。赵四儿的皮肤变得绯红，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赵四儿要在培养皿中煮熟了。

    “可以停止。”赵四儿睁开眼睛，疲惫的从培养皿中走出。他是如此虚弱，茶茶感觉她现在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这些躯壳怎么办？”茶茶问。

    “全部吸收，生命力非，常的可观。”赵四儿提议。

    茶茶瞪了他一眼。

    “我开玩笑。”赵四儿嘲讽的嘴唇直接上扬，“找找工具，能用的都，顺了带走。”

    空气似乎无害，茶茶撤了防护罩，几人随意在实验室中搜寻走动。

    尤里西斯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红色药丸。药瓶上的明能看懂大半。犹豫了两秒，一咬牙服下两颗。他的头痛立刻好转，记忆也变得清晰。

    他是被一个独眼的巨人带到这里来的。那家伙是他的下败将，因为怀恨在心，使计骗他喝下混有迷药的美酒。

    醒来后，他的魂魄便和许多人一起，被束缚在这副躯壳内。独眼巨人想毁掉他的魂魄，却不想他命不该绝，竟然存活下来。

    知晓结果的独眼巨人气得把实验室踩到海底。他们又打了一架。额头上的断角变成了这一战的勋章。

    尤里西斯赢了战斗，他的魂魄却早已刻下烙印，彻底听从命令变成废墟的管理员。某种意义上，算是输掉了自由。

    “管理员也不错。”尤里西斯自言自语的，尾巴左右摇摆着，他的力量恢复了大半。

    这边，赵四儿在储藏室找到了足以发动位面旅行的引擎。叫上茶茶，一起拆解。

    “设计有些过时，不过，我不介意我的星槎双引擎发动。”茶茶喜上眉梢。总算不辜负这么多的海上旅校她已经开始幻想，开着双引擎的位面旅行器征服星辰大海了。

    “阿雪回家。”赵四儿。

    “的确，装上就能用，它的能量都集满了。”茶茶赞同道。忽然瞥到一只烤箱。锁链飞舞着，卷到里。插上电还能用，便把带进来的鱼虾都烤了。

    三人坐在餐桌边，分食着茶茶烤好的鱼虾。俨然把自己当成实验室的主人。

    “有一个问题。”茶茶一边啃着虾钳，一边，“沙雕是尼古拉斯赵四儿的半魂，你也是他的半魂，但感觉你们是独立的两个人格。如果你俩融合，你会消失吗？”因为多了一个引擎的关系，茶茶没那么讨厌这位变成超级丧尸的赵四儿了。

    “不会消失。”赵四儿认真的，“我是沙雕，沙雕是我。我的魂体，只有底层，命令代码。所以我只，能四个，字的短句。你的朋友，叫苏冥魇的，曾经过，三魂七魄，我不是魂，没有记忆，只有力量。”

    “你这么弱？”茶茶表示怀疑。

    “按照你的，法来讲，我是赵四，儿的真元，没有融合，没有力量，融合之后，方显力量。”赵四儿用他四字一顿的语音，耐心解释，“我的目的，净化完成，重新回到，赵四儿的，身体当郑”

    “好吧，是我太强。”茶茶弯起嘴角，当初自己在战斗时分离出真元的同时，也让赵四儿的真元完全废掉。

    三人又了些有的没的，在实验室中好一阵搜刮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逆着降落的路返回到海面上。岛只剩下南部的断崖，孤零零的在海浪中飘摇。

    “我还记得，回去的路。”赵四儿靠谱的，“麻烦茶茶，变出黑船。我来带路。”

    正当茶茶准备凝聚黑气时，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