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这个禽兽
“啊?”秦臻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头儿,你在什么眼睛?嫂子的眼睛确实漂亮。”
然而下瞬,只听到一声惨叫,一抹身影直接被人踢飞出去。
秦臻拍拍屁股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巴巴道,“头儿,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那么较真?”
一抬头,正好看到叶栀端着一大盘香喷喷的鸡脚和鸭脖走出来。
他立刻恶犬扑食般奔过去,然后告状似地看着她:嫂子,嘤嘤嘤,快管好你未婚夫,他又揍我!
不过碍于自家头儿近乎杀人的目光,秦臻咽咽口水,半天憋出一句:“还是嫂子对我好。”
虽然叶栀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啥,不过,看到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你们俩先吃着,我跟她们很快就来。”叶栀笑了笑,接着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而杨旭东和秦臻,则坐下来,边喝喝酒聊聊天。
叶栀走进厨房,立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跟赵芳他们谈那么久了。
原本还想着好好给杨旭东他们做一顿大餐的,可已经到了这个点,显然没时间给她准备。
反正下酒菜已经有了,要不,将就着做几道家常菜吧?
叶栀打算做一道麻辣水煮鱼,正好今儿个也买了鱼的,鱼肉搭着配菜,再炒几个菜,完全足够。
这么想着,叶栀便三下五除二将鱼肉处理干净,接着去头和尾,再把中间部分切片进行腌制去腥。
有杜金枝和周倩倩打下,她就省去了洗菜时间。
趁着她们洗菜的功夫,叶栀把锅里放油,加入豆瓣酱、大葱段、花椒和干辣椒等调料炒香。
接着加入热水,也是在加水的瞬间,整个厨房,瞬时弥漫出香辣的味道,令人忍不住咽口水。
由于鱼头不易熟,等水煮沸之后,先放入鱼头和鱼尾,再加入杜金枝母女分工合作切好的配菜,然后放入鱼片。
没过几分钟,这道又香又开胃的家庭水煮鱼片就完成了。
盛起来放入大瓷碗中,再撒一大勺干辣椒面,把花椒和干辣椒段,最后烧热油泼香,点缀上香菜。
配色与香味交相辉映着,简直看得人口水都快流出来
三个女人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屋外两个大老爷们也没闲着,杨旭东径自倒了一杯叶栀自酿的葡萄酒。
优雅地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瞬时如同迷雾般顺着唇瓣飘散在整个口腔中翩翩起舞。
品尝着杯中风情,未饮先醉,光是闻着,便别有一番风情。
杨家祖上几代为军,而且每一代都做出成就,声名显赫。
只不过,早些年抗战艰辛,祖辈都未好好享受过安宁,但到了杨旭东父辈那代就好得多。
因此,从到大,杨旭东的家规虽严,生活上却是过得比绝大多数人优越。
他喝过的进口葡萄酒不计其数,可喝那么多,都不及此时酒杯中的葡萄酒美味。
叶栀自酿的葡萄酒,主要是为美容养颜用的,入口三分酒气七分清冽,吞咽后又残留着淡淡的甘甜余香,令人回味无穷。
不得不,哪怕杨旭东品酒无数,也被这东西深深折服。
惊艳了杨旭东的酒,同样轻而易举征服了秦臻。
他豪迈地吞下一大口之后,再看看自家头儿,仍在细细平常,他咽咽口水,不由有点后悔。
怎么都感觉自个在暴殄天物啊?
有模有样地学着浅饮一口,果然,个中滋味,自有体会。
顷刻间便俘虏味蕾,秦臻看着杨旭东,“头儿,这酒跟嫂子一样,都是极品啊!毕竟,像嫂子那样长得漂亮,厨艺又很好的儿媳妇已经不多了,相信杨伯父和伯母肯定会满意的。”
杨旭东原本正津津有味品酒来着,闻言,中动作微顿,脸色都有些变了。
接着,他苦笑一声,“呵呵,他们根本没跟我提过跟叶栀的婚事,现在还成天忙着给我物色相亲对象。”
口吻云淡风轻,但不知道怎么的,秦臻忽然觉得脊背凉凉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很快,他就神经大条的抛开这茬,反而义愤填膺地道,“不是吧?竟然提都没提?杨伯父和伯母也真是,放着这么好个儿媳妇不要,满世界给你挑选大家闺秀”
边边看向对面,也是在这瞬间,秦臻突然想了什么,然后,一下子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可不是嘛,像杨家那样的家庭,最讲究门当户对。至于娃娃亲啥的,人家完全能当成一时戏言。
毕竟,改革开放以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观念已经过去,婚姻自由的新观念渐渐取代人心。
就是在这个婚姻观念新旧交替的时代。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往往看重门当户对、学历学位,而处在金字塔底端的人又大多想着攀龙附凤。
这就意味着,不管叶栀究竟是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想顺利嫁入杨家,根本不太可能。
而他们两人的婚姻,也注定一路坎坷
这么想着,秦臻顿时自责感油然而生,自个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抬头,心翼翼地看着杨旭东,硬着头皮问道,“头儿,那你擅作主张把嫂子接到蓉城,是想先斩后奏吗?还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了再?”
本想着故意牺牲一下,让他出出气,好弥补自个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哪知道,想象中自家头儿把他一脚踢飞的场景并未发生。
只看见杨旭东邪魅地勾起一侧唇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难得你脑子开窍了一回。”
秦臻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啥了?
“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过下瞬,反应过来杨旭东言外之意后,他直接炸毛,只差指着自家头儿鼻子骂了,“你这个禽兽!”
完,又转身瞥眼厨房方向,确定没人听到。
他才抽抽嘴角,压低声音问道,“头儿,我随口而已,你该不会当真存着那种心思吧!你要真这样,跟那些不负责的混蛋有啥区别?”
杨旭东目光掠他一眼,眼底笑意愈发加深,叫人根本看不真切。
“你认为呢?”菲薄唇瓣轻启,倒像是从唇缝中挤出来的几个字,秦臻顿觉毛骨悚然,赶忙偃旗息鼓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