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这样吗？”

    可可解释道：“对，不过我们肯定不会什么的，就是你们看到粉丝言论可能会有点偏。”

    钟鸣职业的时候倒是没有这些东西，官博都没有太多人关注，后来关注的人多了也就发发行程之类的事情，虽然CP这种事他也听过，但总觉得跟自己没啥关系，现在听可可起也是挺新奇的。

    想了想，钟鸣还没话，Master就道：“能不这样宣传吗？有些烦。”

    “嗯？”可可看着Master，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奇怪，印象中冯野好像不怎么在乎这些事情，因为在职业选手里面长得还不错，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给他配过CP，当时Master反应挺冷漠的，一副与他无关随便你们这么脑补的模样，现在突然就反应这么激烈？

    “没事的吧。”钟鸣道，“配合团队宣传嘛，这个有什么事。”

    Master立刻改口：“如果是团队的宣传方案，我也没问题。”

    可可观察着Master的表情，怕他是不情不愿答应的，结果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她还是考虑了一下Master的想法，选了两张看起来没有太亲密的照片发官博。

    这两张都是普通的交流，甚至都没有给正脸，就是透过人群的抓拍，钟鸣还被站他前面的人挡了半张脸，另外的格子就给了战队的其他人，还特地拍了一张下路一起看手机的照片，获得粉丝评论：“下路这是在麻将吗？还多了一个在等输了换上去？”

    MW下路，两个ADC，三个辅助，这麻将都多了一个人，开黑倒是刚刚好。

    晚上完训练赛，回到房间，Master占了厕所洗澡，钟鸣本来想回顾一下训练赛，突然想到可可白天的事情，就去看了一眼MW的官博，也发现了可可没有用之前给他们看的图，也想到可能是为了考虑他们的想法，没有放太让人引起遐想的图。

    其实他是真的不太在意的，不过Master的反应他也有些始料未及，不过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他俩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是关系比较好，如果有粉丝开始往另外的方面想，或许会让人觉得尴尬，会不自觉保持一点距离。

    在经历了上辈子的喷子之后，钟鸣也知道评论的可怕，他也没有点进去评论看，就只是看了看可可发的东西，就想关微博。

    突然他又想到NGG今天应该也会放定妆照出来，就摸去NGG官博看了看。

    NGG的官博也放了定妆照的花絮出来，钟鸣一张张看过去，看到NGG的队服也是一样丑，突然就有了点高兴，看着看着，钟鸣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变味了。

    他收好手机，站起来，拿了烟盒火机跟羽绒服去阳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基地外面的灯火思考人生。

    等Master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钟鸣，往阳台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在外面抽烟。

    Master穿着睡衣拉开阳台的门，问他：“你不冷吗。”

    上海最近降温了，还有冷风吹，Master一出来就被冻了个哆嗦，而Master看到阳台上的烟灰缸还有一个烟蒂，也知道钟鸣怕是在外面呆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不冷吗？”钟鸣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你还穿着睡衣，进去吧。”

    钟鸣把剩下的半支烟摁灭，进去脱羽绒服准备去洗澡，跟Master道：“今天你暖床。”

    Master观察着钟鸣的表情，想了想，没有提醒钟鸣少抽烟的事，而是十分自觉躺进了钟鸣的被窝。

    等钟鸣洗完澡出来，也十分习惯的去自己床上睡觉，Master把自己睡热的地方让给他，室内空调足，其实根本不需要暖床这种事，钟鸣躺着觉得还有点热，不过也是很温暖的热度。

    钟鸣今天还没有总结一天的训练赛，就躺床上看今天几把比较重要的团战，等他看完了，突然又开微博看了一眼。

    MW的官博上，穿着白绿色队服的人正在跟Master话，他的比赛ID是“18”，名字却是“钟鸣”。

    钟鸣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突然开口道：“冯野，你有怀疑过世界的真实吗？”

    Master立刻就回答了：“你在想些什么？”

    钟鸣想了想，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你还没睡？”

    “快睡着了，你不话我就睡着了。”Master道。

    钟鸣道：“那你继续睡。”

    Master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开了口：“我时候也想过这一种问题，我们会不会是外星人养着玩的，或者一切都是假的，除了自己，其他东西都是有人建造的……就跟《楚门的世界》那样，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钟鸣随便找了个理由：“看了一个故事，跟《楚门的世界》差不多。”

    Master笑了起来：“你现在才开始怀疑世界吗？我都时候无聊会胡思乱想，后来就不想了。”

    钟鸣问他：“为什么？”

    Master翻了个身，窗外的路灯光透进来，让房间里也有了微弱的光亮，Master正好可以看到钟鸣的侧脸，在冷色的光线下，钟鸣的侧脸看起来却很温柔。

    大概是这个人很温柔吧，Master想，毕竟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这个人会安慰他，会陪他走出失利的那颗温柔的心。

    “后来我不是不想了，而是想通了。”Master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温柔了不少，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不管真实还是虚假，我都要努力活着，至少在世界真的崩塌之前，这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都是真的。”

    钟鸣也转过头来，发现Master在看他，视线相接，钟鸣看到Master温柔的眼神，心里感觉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有一种不出的柔软。

    Master将头凑了过去，两个人呼吸相接：“你……”

    钟鸣：“你是不是没卸妆？”

    Master：“？？？”

    钟鸣摁亮了卧室灯，看着自己的枕头：“你不卸妆的吗？”

    Master：“……”

    钟鸣又道：“你这是什么脸，为什么洗完澡都还能把粉蹭我枕头上。”

    Master声：“大概是为了盖豆涂得有点厚。”

    钟鸣：“要么去卸妆，要么从我床上滚下去。”

    Master只好爬起来：“我去洗脸。”

    钟鸣：“是卸妆卸妆，不是洗脸，你这张脸是战队的排名，好好保护懂不懂，要是让可可知道你对自己的脸这么随便，怕是要被她大卸八块。”

    Master：“不是洗脸就可以了吗？”

    “你是不是没有洗面奶也没有卸妆油？”钟鸣问他。

    Master：“要卸妆油的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看你也没有。”

    “我拍完定妆照就找化妆师借了卸妆油，算了……你就用洗面奶洗洗就行了，我去给你借。”钟鸣爬起来，套着外套直接去了疯子的房间。

    疯子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精致”男子，房间里有卸妆油也有洗面奶，钟鸣直接跟疯子了声招呼就拿了。

    跟疯子一个房间的Glock奇怪道：“你们竟然还要卸妆的吗？这些步骤你们都这么清楚的？哇，好GAY。”

    疯子也奇怪道：“你从来不卸妆的吗？这样脸都还没烂？卧槽你天天熬夜怎么皮肤比我好！”

    钟则是鸣意味深长看着Glock：“等你烂脸了你就懂了。”

    这也是他上辈子用脸上皮肤换到的教训。

    疯子则是简单多了：“我女朋友给我买的啊，怎么用也是她教的，每次完比赛都要监督我洗脸。”

    Glock也十分直接：“闭嘴。”

    钟鸣笑了笑，拿着洗面奶回去摁着Master洗脸，Master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并不觉得这是一件GAY里GAY的事。

    就算GAY里GAY气那也没关系。

    等Master洗完脸，就自己去还了洗面奶跟卸妆油，疯子十分震惊：“给你用的？”

    Master点点头：“对。”

    疯子：“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Glock问：“你明白了什么？”

    疯子：“没事，你还没去洗澡吗，能不能快点！”

    等Master回去，钟鸣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也没有跟Master再谈“人生哲学”的问题，Master得没错，在发现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之前，他好好过好新的人生就是了。

    而且跟Master谈多了“人生哲学”，总感觉有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