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其实秦项让柳如风打头阵,并非两人曾经的过节,更多的是因为柳如风在实力上并不逊色,这样可以先消耗郑伏。
“我终于知道我们哪里像了。”秦项看着身旁的红酥,低声道。
红酥道:“哪里?”
秦项指着自己的心脏,道:“其实我们可以互相成全。”意义上而言他们倒的确应该相互成全。
场上比赛过半,郑伏接连挑落五名弟子后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那白河道院的弟子是在消耗自己!
“才发现啊,是不是有些晚了。”秦项看着已经开始喘气的郑伏,露出笑意。
这时,红酥缓缓落在荷叶上,并再次挑战郑伏。
郑伏本想拒绝,但奈何对方是一名女子,周围又传来不的哄笑声,自己连一个女子都畏惧,被嘲讽的心中不忿,郑伏再次跃上荷叶。
红酥所修的道法也是以火源为主,同郑伏略有相同之处,两人在场中互不相让,热浪扑来,看的众人忍不住拍叫好,不过最后红酥还是败下阵来。
在接连几名女弟子的挑战中,郑伏终因道元消耗巨大,而败在了青花的里。
虽然腾龙道院只输了一场,但胜利的平却在向着白河道院倾斜,因为他们的最强底牌郑伏已经输了。
最终不出意外,白河道院有惊无险的战胜了腾龙道院,拿到了晋级八强赛的一个名额。
日落西斜,本届道院会武的八强也全部产生,中州共有两座道院晋级,分别是崆啸以及白河。
晚上,朝廷特意在专门供道院弟子居住的奉驿站安排了两场大戏,来让大家放松心神。
这两场大戏的主角便是雀楼的池鱼姑娘以及舞袖庭的淮柔花魁。
她们是如今长安乃至整个大唐最富盛名的两个女子,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目光前来观望。
夜晚降临,街上花灯似锦,大戏还未开始,奉驿站附近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白河道院上届可是第一名,如果这次连八强都没进去那可真是丢人了。”
“到底还是那个柳如风不行,之前不是一直扬言要带领道院拿到第一名吗,和他哥哥简直没法比。”
“他哥哥厉害其实也不过是资源好而已。”
街上,各个道院的弟子们聚在一起,互相谈论着会武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大抵都是将矛头指向了白河道院,毕竟在柳如白的带领下,他们曾经可是名极一时。
这时,柳如风几名弟子正好路过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当即怒火冲,大骂道:“你们什么,找死吗!”
看到柳如风本人,他们也都是不再议论,全都徒一名少年的身后,毕竟柳如风还是有些实力的,也不是他们能够打得过的。
“别冲动。”红酥微微凝眉,拉住了柳如风,她不认识那名少年,却认识对方里的那把剑。
此人正是来自北州的用剑才白常昊!
柳如风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甩开红酥,直接冲了过去,中更是隐见道元在缭绕。
砰!
柳如风还未等教训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就直接被白常昊单掌拦下。
柳如风大怒,另一只拍向白常昊时,后者身子后仰,同时执剑之贴在柳如风的背部微微下压,柳如风便感觉背上仿若有千金之力,单膝跪在地上,再难反抗。
白常昊眉目沉静,柳如风却羞愧的红了脸,任他如何反抗也挣脱不开。
周围的嘲笑声更为剧烈。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红酥急道:“白常昊,柳如风可是柳家嫡出,你这样对他可要想想后果。”
“十年之内,我必超柳如白。”白常昊冷声,上发力,一把推开柳如风。
整个大唐都知道,柳家被称之为第一家族,完全是因为踏入入圣境的那位老祖。
如今那位老祖已经几百岁的高龄,大限将至,而老祖之后的两代中,柳家均未出现可以扛起这第一家族威名的继承人,若不是第四代中出了一个柳如白,恐怕再过几十年,这第一家族便要易主了。
柳如白是柳家的希望,也是大唐的未来,如今白常昊却十年之内要超越他,围观的众道院弟子自是震惊不已。
柳如风一向视自己的哥哥为目标,听见白常昊如此轻视自己的哥哥,当即更加气愤,再度朝着白常昊冲了过来。
“找死!”
白常昊眯起眼睛,上蓄满道元,挥掌向前。
感受到强劲的威压,柳如风心中大惊,但此刻却已避之不及。
关键时刻,柳如风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股大力侵袭,身子也是不由控制的飞了出去。
秦项忽然出现,中星辉闪耀,硬生生的接下白常昊这一攻,身子后退数步。
白常昊身子仍旧站在原地,看向秦项,道:“你是谁?”
“白河道院,秦项。”秦项同样看向白常昊,身后青花凌千霄和寒江渡也赶了过来。
白常昊道:“你要帮他?”
秦项摇头道:“这子自大狂妄是该教训一下,只是不该你来教训。”
“那我就先来教训教训你。”白常昊冷眸,中细剑准备拔出。
秦项后退两步,摆道:“哎,我觉得还是明会武上见高低吧。”
白常昊凝眉,这时来自西州的那位屠魔少年来到人群之外,他才收。
这次道院会武于白常昊而言,那屠魔少年才是他最大的对。
此刻,奉驿站前唯美的舞台上,已是响起忧怜的乐声,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舞台上,花瓣飘洒,淮柔一席红衣自夜空徐徐落下。
她身影绰约,舞姿曼妙,举动之间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倾国倾城。
曲声由缓入急,再由急入缓之后,众人仿若看到了伶仃的溪水在流淌。
自溪水之下,池鱼缓步走来,她的声音如,众人亦是陶醉其郑
舞落袖,唯美惊艳。
一曲相思,似水温柔。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却都是那般的动人心魄。
能同时请动这两个女人,整个下恐怕也就只有皇室了。
驿站后巷的老槐树下,云雪瑶静立。
动饶曲声了很多,只余明月高悬。这让他有些失落。
“殿下有意栽培白常昊。”云雪瑶背对着秦项,并未转身,也直奔主题。
秦项低眉,凝思片刻,道:“所以你希望我输还是赢。”
“那是你的选择。”云雪瑶依旧没有转身。
秦项看着云雪瑶的背影,缓缓道:“是不是我要付出千万般的努力,才能换得你的一个转身。”
月色皎洁,云雪瑶踏月光而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头。
秦项看着云雪瑶离开的身影,双拳紧握,最后又慢慢松开。
离开时,秦项在驿站附近看到了黄业平的身影,此刻的他正低眉顺眼的招待着来自北州青道院的代表导师。
因为本届会武是在中州长安举行,所以长安的各个道院都会派出外院导师来招待他们,而黄业平所负责的青道院的那位内院导师便是多年前出重伤并嘲讽过他的人。
黄业平曾为猎魔先锋官,回到长安时也是人人敬仰的白河道院内院导师,只不过从那次之后他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秦项曾发过誓要替黄业平在会武上讨回这份债,本来明日的对战中他们会遇上青道院,只是在刚刚见过云雪瑶之后,他的心却动摇了。
修行一路上,最忌讳的就是心神动摇!
第二日,晴空万里,会武比试如期进校
因为已经到了八强,比赛尤为激烈,长廊上来观战的人也比前几日多了许多,其中不乏朝中大臣以及各大世家家主。
在长廊最中心的位置,大皇子和五皇子缓步走来,其他人皆是起身行礼。
两人坐下,李文看向青道院的白常昊,道:“白常昊猎魔无数,也算是年少成名,更得大哥倾力栽培,想来日后必成我大唐良将。”
李赫面露冷笑,道:“听闻五弟近来与那将军府次子走的颇近,这里大哥倒是要提醒你,择人不同买菜。”
李文饮了一口茶,笑着道:“秦项可是国公未来的乘龙快婿,就算是菜那也是大唐的川渝名菜。”
“就凭他。”李赫冷眸。
“大哥是在质疑父皇的旨意?”李文笑意更浓。
李赫冷哼,不再言语。
这场比试非同寻常,一方是李赫倾力栽培的白常昊,而另一方则是李文有意交好的秦项,两人自然会来观看,这从另一个层次来讲,也算是两位皇子之间的博弈。
比赛正式开始时,秦项率先跳到硕大的荷叶上,握断剑直指白常昊的方向。
秦项此举,不但白河道院的人没有想到,其他观战的人没有想到,就连青道院这边也没有想到。
李文面露得意,不论比赛结果如何,至少秦项在气势上已是先胜一筹。
白常昊冷眸,胸间抱着细剑,一跃而起,与秦项遥遥相对。
“今日本来是要废你一只的。”秦项目光微微偏移,看向人群中黄业平那只不太灵活的臂,面色更沉。
当年重伤黄业平的人就是白常昊的父亲,那时白常昊的父亲是青道院的内院导师,带着刚满十岁的白常昊来观摩道院会武,白常昊年少修道,在十岁时就已经初露峥嵘,在会武期间出言嘲讽白河道院的弟子,黄业平为道院弟子出头,仅是教育了白常昊几句,就被他的父亲重伤。
这件事发生后,白河道院并未追究,只因北州的诸侯王也姓白!
“就凭你。”白常昊站在荷叶上,面露不屑。
秦项眼中精光迸射,身影如流星,转瞬而至。
白常昊凝眸,上道元轮转,凝于剑上,挥毫而去。
秦项反握住断剑,挡下白常昊的攻势,腰间侧扭,来到对方的身后,握着星辉的一掌直接落下。
白常昊大惊,完全没想到秦项的速度会这么快,情急之下周身劲风呼啸,将其包裹,退至荷叶的一端。
秦项攻势落空,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收望向白常昊。
两人这简单的一攻一守,看的长廊上众人目瞪口呆。
在赞叹白常昊反应迅速的同时,也是不得不承认以星辉修行的厉害之处。
若下间真能有人领悟星辰的奥义,那灭魔的千年大计应该也就指日可待了吧。
白常昊握细剑,道:“以星辉洗髓修行的确强横,可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会被我们遥遥的甩在身后。”
“我从未想过将来,只争朝夕。”秦项话落,带出无尽星辉,再次栖身而上。
“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对。”白常昊冷哼,以高傲的姿态,横剑而挡。
白常昊的剑很快,不同于林琅的势大力沉,他的剑要更加细腻,每一招每一式的落点都极为精准。
但不论是细剑重剑,长剑还是短剑,它们都要遵循行剑之道。
秦项利用星辉漫的奇异步伐,在荷叶上与白常昊周旋。
虽然白常昊境界要比秦项高,但星辰的力量亦不可觑,再加之秦项中那把断剑,饶是白常昊被誉为少年才一时间也无法战胜秦项。
在对战中,秦项渐渐摸清了白常昊的剑法走势,并在挡下对方刺来的一剑后,反一掌,正中白常昊的肩头。
秦项此势引来长廊中一片喝彩,李文更是喜形于色,反观李赫则是神色深沉。
白常昊借势而退,再看向秦项时脸上已是带有怒火,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凝元中境的子打中,即使对方是以星辉修行也不校
秦项微微仰首,他神念极强,本就能观察到那些最细微的东西,如果白常昊想要以巧妙的剑法胜过他,那无异于痴心妄想。
白常昊修行赋极佳,心思缜密,他自然也看出些端倪,所以他慢慢将剑尖立于胸前。
随着白常昊身法定格,原本晴朗的碧空之上竟是有白云涌动,逐渐引向白常昊的剑尖之上。
秦项眉头微皱,他能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白常昊的剑上凝聚。
“那是剑云斩,此子如此年纪竟能将蠢法修炼至化境从而引发地异动。”长廊之上,一位道院长辈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