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
姜穗跟着姜水生回家,姜水生看着女儿:“穗穗,你是怎么想的?”
姜穗知道父亲是问她驰厌的事,她如实道:“驰厌很好,我想和他在一起。”
姜水生:“这个人心思深沉,他才几岁就能养大驰一铭,邓玉莲那样不好相处的人,也拿他
没什么办法。一个男人十几岁就外出漂泊,见过的东西可能比你一辈子阅历都多。他没有父母,当然,
爸爸不是瞧不起没有父母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父母的孩子从心里的怨怼比较多。”
这是可怜又无奈的一件事,没有人给予他足够的情感,那么性格方面总会有缺失。
姜水生见女儿听得认真,继续道:“我也算看着他长大,可是从来都不了解他是什么性格。这
种人克制得可怕,心里想的永远不会表露出来。穗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辛苦的。”
他喜欢你你不知道,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你也一无所知。永远去猜别人的情绪,不管对谁来
,都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姜水生叹气:“我们家的情况和他天壤之别,爸爸没有盼过你这辈子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
安安,受了委屈可以,而不是任由别人决定你的命运。他算不上一个很好的人。”
姜穗知道父亲是为她好,很多时候,她确实不知道驰厌究竟在想什么。他眼中沉浮的情绪像是
落在了无边的海,她触碰不到,只能耐心去等待。
姜穗等父亲完,认真道:“可是爸爸,人这一辈子无论遇到谁,都不能保证他能爱你到最
后。我们能看到的,只能是放在眼前的抉择。要人好,你觉得洪阿姨人好吗?她温柔善良又体贴,能
吃苦,也不会埋怨生活,可是如果让你选择和她在一起,你会同意吗?”
姜水生没想到姜穗会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连忙摆摆:“穗穗,你什么呢,我和洪丽云
就是普通邻居。”
姜穗一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妈妈。你看,洪姨那么好,尽管她能长久陪着你,可是你不
喜欢她。我!我妈妈没有陪你多少年,可是她一直活在你心里。你驰厌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在感情里,
本来就没有好不好之分。我喜欢他,就能记他一辈子,哪怕他只爱我很短暂的一瞬间。”
她眼里的光明亮:“爸爸,世人各有各的苦,在我能看见的时光里,我要他也幸福。”
姜水生内心不震动是假的,当初牙牙学语的女儿,有一天竟然也学着去喜欢一个人了。
他被这番话触动,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无奈地叹口气。
“大学毕业前,你们注意分寸。”
姜穗知道这是同意她和驰厌交往了,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五月下旬,姜水生带着姜穗重新租了一套二居室。
他知道大院儿那房子依旧是自己的名字,可是归根到底,那应该是属于驰厌的东西
她坏心眼地装作没有看到那辆车,从它旁边路过,一直走到榆树下了,那辆车终于启动,慢吞
吞跟在她身后。
姜穗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立即降下,露出男人沉静冷淡的一张脸。
驰厌嘴唇抿得死紧:“你是反悔了吗?”
他一双凌厉漆黑的瞳直勾勾看着姜穗,姜穗鲜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一时倒没有明白他的意
思。
驰厌见她没回答,表情沉了一分,他用一种冰冷的语调陈述:“你决定听你爸的,远离我
了。”
姜穗这下懂了。
她表情转变为沉凝,低声问他:“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做。”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上次问
这个问题是在一个夜晚,如果她真的和驰一铭走了他会怎么办。
他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两个人对望良久。久到姜穗憋不住快破功了,驰厌猛地转过头去不再
看她,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他冷冰冰道:“放你走。”
他表情似乎极其平静,臂上青筋却鼓起来了。
姜穗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人始终没变,他仿佛还是那个倔强挨打却一声不吭的少年。
“驰厌。”她轻声喊。
他好半天!天才转头看她,动作有些僵硬,仿佛这样就耗费了他很多力气。他让自己看上去极度体
面,微微侧耳做了一个聆听的动作。
如果不是他咬肌微微鼓起,谁也不知道他情绪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姜穗最终还是破功,从车窗外探进去,在他眉骨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温柔的吻,驰厌转头看她,眼睛里微微发红。
姜穗认真:“下次我再问这种问题,你要,不许,必须和我在一起。”
他一下子回过味来,姜穗刚刚是在逗他。
驰厌拉开车门,一把将姜穗拽进来。
逼仄的空间让姜穗慌了一瞬,她才要问“你做什么呀”,驰厌死死把她往心口按。
她听见了怒涛般的心跳。
驰厌压抑着嗓音:“我真是把你惯坏了,这种玩笑能开吗?”
姜穗有些心疼,安抚地抱住他:“是我不好,别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我的选择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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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都要坚定自己的选择,不要再次默默放弃我。你回横霞岛屿那次我很害怕,怕我永远也找不到你
了,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驰厌呼吸有些急促。
好一会儿他低声:“好。”
姜穗这才笑了:“我爸没有你想象那么死板,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你们之前干的那些混账
事,让他害怕了。我爸把驰一铭干的坏事也算了一部分在你头上,别担心,他没有反对。”
他肌肉有多紧绷,靠得越近越能感受到。驰厌低低“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
他这么久都没敢给她打电话,因为听了戴有为的,让姜水生先消消火,没想到他家没良心的
也不给他打。
这么久的等待时间,他失眠了好几晚,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即便听到不好的结果,他也不要再这
样悬着一颗心等待。
没想到看见姜穗笑吟吟地做蛋糕,她看起来快乐充实。
驰厌就知道,她即便没有自己,也一直过得很好。
驰厌:“一铭干的不能算在我头上,这不公平。”
姜穗忍不住笑:“!“嗯嗯。”
她这才想起自己做的猫笑脸蛋糕,都被驰厌压坏了。姜穗连忙把它拿出来,蛋糕盒子憋了进
去。
“你本来有个甜糕待签收,真可惜,压坏了。”
猫耳朵都花了。
姜穗知道驰厌不能喝牛奶,因此都是用果酱做的,巧又可爱。
驰厌看了眼蛋糕,拿过来放在车上。
他亲亲她脸颊,用一种严肃冷淡的口气:“这里还有个甜糕没有坏。”
姜穗难以相信这种话会是他出来的,她惊奇地看着他,脸颊粉嘟嘟的,双眸却明亮。
真是不害羞。
她抵住他额头:“那给你尝尝。”
驰厌按住她后脑勺,低头用力吻她。
本章节
好一会儿,她糯声问他:“甜不甜?”
甜,要命的甜。
他低眸,对上少女水汪汪带笑的眼睛,告诉她:“刚刚你同学走过去了。”
姜穗愣了好几秒,转头去看,话剧社社长跑得飞快,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姜穗才发现车窗没关。
她脸颊一下子红透,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社长知道了,那离所有人知道就不远了。
姜穗懊恼地拧了把驰厌:“你都不告诉我。”
驰厌低眉,摸了摸她头发,只是笑。
“穗穗,”他突然,“你要一直这么快乐。”
有人爱你,而你的世界鲜活。
姜穗点点头:“你要负责让我快乐。”
真是不讲理。
他对上她眼睛:“好。”
“我刚刚脸都丢了,那你先句喜欢我来听听。”她桃花儿眼亮得出奇,催促男人,“快快
。”
姜穗期待死了驰厌情话。
这种冷淡闷骚的男人,起情话来该多么动人啊。
驰厌从不这些,仿佛一表明心意就会被人贬得一文不值再抛弃。
毕竟他从未得到过自己喜欢的东西。
驰厌受不了姜穗湿漉漉期待的眼神,干脆按下她脑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够了,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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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想起自己做的猫笑脸蛋糕,都被驰厌压坏了。姜穗连忙把它拿出来,蛋糕盒子憋了进
去。
“你本来有个甜糕待签收,真可惜,压坏了。”
猫耳朵都花了。
姜穗知道驰厌不能喝牛奶,因此都是用果酱做的,巧又可爱。
驰厌看了眼蛋糕,拿过来放在车上。
他亲亲她脸颊,用一种严肃冷淡的口气:“这里还有个甜糕没有坏。”
姜穗难以相信这种话会是他出来的,她惊奇地看着他,脸颊粉嘟嘟的,双眸却明亮。
真是不害羞。
她抵住他额头:“那给你尝尝。”
驰厌按住她后脑勺,低头用力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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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糯声问他:“甜不甜?”
甜,要命的甜。
他低眸,对上少女水汪汪带笑的眼睛,告诉她:“刚刚你同学走过去了。”
姜穗愣了好几秒,转头去看,话剧社社长跑得飞快,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姜穗才发现车窗没关。
她脸颊一下子红透,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社长知道了,那离所有人知道就不远了。
姜穗懊恼地拧了把驰厌:“你都不告诉我。”
驰厌低眉,摸了摸她头发,只是笑。
“穗穗,”他突然,“你要一直这么快乐。”
有人爱你,而你的世界鲜活。
姜穗点点头:“你要负责让我快乐。”
真是不讲理。
他对上她眼睛:“好。”
“我刚刚脸都丢了,那你先句喜欢我来听听。”她桃花儿眼亮得出奇,催促男人,“快快
。”
姜穗期待死了驰厌情话。
这种冷淡闷骚的男人,起情话来该多么动人啊。
驰厌从不这些,仿佛一表明心意就会被人贬得一文不值再抛弃。
毕竟他从未得到过自己喜欢的东西。
驰厌受不了姜穗湿漉漉期待的眼神,干脆按下她脑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够了,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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