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准备好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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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只发生在一刹那,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做出相应举措就被肆意喷溅的鲜血喷了个满脸。

    起初温凡还能阻挡两下女人的攻击,这样的防守没两下就失去了作用。神情癫狂的女人整个人都半骑在温凡身上,中的利刃一遍又一遍举起下落不停捅进温凡的躯体,伴随着她口中喃喃自语。

    “去死!去死!都该死!该死!”

    喷涌的鲜血几乎让她的连带匕首都染成了色,湿黏的感好几回都让她险些抓不住武器,即便这样还是抵挡不住她的疯狂。没多久温凡便没了生息,源源不断淌出的血液在他身下汇聚混合着他垂下的看起来颇像一篇黑色幽默。

    赵灵儿等人全程诧异,他们没想到温凡居然就这么被干掉了,死的人们猝不及防。而杨晨至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盯着癫狂的女人不知是透过她在看什么。没有人敢去阻拦她,她就像一头在死命挣扎宁可玉石俱焚的野兽,低吼悲鸣从她咽喉中发出只是偶然人们才能从中听到一丝微的啜泣觉察她此时大概是痛苦的。

    终于女人发泄完了,匕首最后被留在温凡的心口——那里几近被她捅成马蜂窝。颤抖的双缓缓抚摸上安静“沉睡”男人的脸颊,在上头留下一道一道的红色痕迹,女人状态恍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为什么早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

    “你许诺过给我的人生呢为什么骗我”

    这些话这些呢喃她发出的声音都很轻,如同没有吵架的女人在跟自己的男友做倾诉,跟她刚才的歇斯底里完全两幅模样。

    火越烧越大,从温家口字形的天井望上看半个天都是红色的,众人甚至都能听到外门群众在呼喊里头还有没有人的声音。

    必须得离开了——所有人都知道。默契的宾客们就跟他们来时看戏一样沉默的调头离开,没有人在乎温家一地的尸体该如何处理没有人在乎这疯女人是不是要一块儿离开。他们当初怎么的来的现在就怎么走,对这群人而言也不过是喝了一杯艰涩难喝的喜酒罢了。

    杨晨在等赵灵儿一行人,当赵灵儿扶着爷爷通过长廊路过那还一动不动女人时她犹豫着还是停下脚步。

    “火太大了,再不走会来不及的。”

    女人怔怔的望着温凡的尸体仿佛现在才醒悟自己居然杀了人。赵灵儿的话她听到了,不过没有回应,只是扯了扯嘴角发出不知是讥讽自己还是讥讽赵灵儿天真的嗤笑。

    劝解未果赵灵儿也不是圣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她不指望别人对自己指画脚自然也懒得多情对不想干的人指画脚。杨晨替赵灵儿接过赵天河的搀扶工作,一行人就这么跟瘫坐在地的女人分道扬镳——

    “杨晨,杀人偿命。我杀了人我认,你呢?”犹如来自地狱的问询炸响在他们耳旁,众人扭头望向女人,只见不知何时正过脸的罗雨居然站了起来,朝着杨晨的方向无声出几个字。赵灵儿皱眉正要问她什么意思外厅通向里院的门牌匾便骤然塌落!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们来不及再思考只能先争相恐后离开温家大宅,等远离是非之地赵灵儿才想起刚刚罗雨的话自己还没有问清楚。

    “她最后那句了什么你们谁看清楚了?”赵灵儿问。

    赵家人一个个都摇头,当时罗雨那情况想看清楚她长相都困难哪个还有功夫去辨认哑迷。杨晨也全然不在乎,“了不起就是瞎一些狠话,一个疯子你还在乎她留什么遗言?”

    杨晨这么一赵灵儿也释然了,也是!罗雨刚开始还做伪证陷害他们,这种人口中能出什么好听的,没听到正好耳朵还干净。

    她一回头去观察赵家人的伤势杨晨就沉下脸转头往一片火海中回望,罗雨放火时一定已经做好了不逃的准备她打算把整个温家都带有所以火势才会蔓延的如此快速,想想看温家大宅面积这么大消防控制不下来也知道对方是多么决绝。

    杨晨知道最后罗雨跟自己留了什么遗言——你的报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是他不能理解罗雨这么是不是代表一开始他们在大门相遇时她就已经认出了自己,又或者是后来从温家父子口中得知的自己身份。他也不能确定罗雨最后留的那句话是否只是句挣扎的狠话,不过罗雨在烈火中的模样杨晨承认还是挺震撼的——跟拍大电影有得一拼。

    大都某别墅内,盘发在头的青年正在收势,抱元归一他缓缓张开口从嘴里吐出一股青白浓烟。他盘腿而坐的地面是一用给黑墨画成的阵法,青年身前的布娃娃已经被火烧得半边身子都没了。

    青年皱着眉将布娃娃上的火星子弹开,阻止火苗烧上娃娃的脸,纵然这般脏兮兮的布娃娃也已经不能再要。他满脸不悦的回头跟师傅打报告,“师傅,娃娃坏了。”

    躺在摇椅上假寐的老者徒然睁开眼,没有去看烧毁的娃娃,“不要紧,师傅会找到其他更好的娃娃给你,去看看你师姐怎么样了。”

    看来这两人师徒关系很好,因为师傅一保证后青年情绪明显高涨许多,转脸毁掉的布娃娃就被他抛弃到一旁。青年噔噔噔跑上三楼拧开走廊最尽头的铁门,“师姐——”

    嘭!门被大力关上,二楼摇椅上本晃荡的老者停下身形好似在认真听上头的动静。几分钟后青年才又打开门出来,表情也格外委屈,“师傅,师姐很不高兴,她又怪到我头上了。”罢摸了摸胸前突然增加的伤口,一道长约二十的崭新刀伤血还在不断扩染他的黄色t恤。青年用指腹蘸取一些血液放致唇边舔舐干净,“很不高兴。”他又重复了一遍,生怕楼下的师傅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