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最后关键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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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姨的话狠狠敲打在男人沉闷闷的心上,他母亲几个月前突然遭遇车祸,本来年纪就大身体也不好这么一撞直接给人撞到黄泉口。肇事司家里清贫有没有保险公司赔偿不出这么多钱反正一条贱命干脆自杀算了,剩下男子只能依靠自己交医疗术的费用。

    医院就是烧钱的鬼,他兢兢业业在殡仪馆工作几年积攒下来的积蓄不到两个月全搭了进去,还有五十万术费马上要缴纳他却一筹莫展总不能真让老母亲就这么等死吧?

    鼻涕眼泪纵横的男人拼命给袁家人磕着头,他是真的走投无路

    被真相刺激不轻的袁母直直退后两步“赫”一声昏倒过去,袁院长气得心绞痛还要跟着一群人守护自己妻子,袁冀是彻底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跟元神出窍一样僵硬伫在原地当雕像,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连妹妹最后的遗体都没保护住。

    馆长也给男子气的够呛哆哆嗦嗦指着跪地上的人一遍遍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他们就是干殡仪馆的天天接触死人你是唯心主义?不可能,多多少少对那些鬼神心里都敬畏着,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袁萌在地下有灵能安心吗!

    周遭乱哄哄一片,探官跟长老会长都没想到案情这么跌宕起伏比电视剧还他妈精彩刺激,只能一边安抚袁家人冷静一边命令男人出袁萌尸体去向。

    可男人对此是一问三不知,他就干了搬运掩人耳目的活从头到尾接洽都是苍姨做的。

    “那苍姨在哪?”

    苍姨还没复工,战役前她就给馆长请了年假。殡仪馆待遇好,一年休假加起来也不少,苍姨攒了没用馆长一寻思也就答应了。没曾想后来战役爆发,殡仪馆停摆,好不容易等战役结束殡仪馆也陷入忙碌馆长就给苍姨打电话问人什么时候回来。

    她当时也只家里临时遇上事儿,再过一两天。

    苍姨不是本地人,年纪四十一,很久以前跟丈夫上大都工作打拼因干活利索不害怕最后留在了殡仪馆,那时候进殡仪馆还不需要像现在一样考什么编制只要老板馆长看你顺眼那就签合同。

    没两年苍姨丈夫去世,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馆长去年考虑她的家庭情况还特意帮她弄了个比较近的宿舍。

    纯水泥台阶光秃秃铁块无防水漆木扶,满墙广告,标准的老式区。别看区老,房子还挺好户型也大,最也有五十平大的直接奔一百二,在大都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就算殡仪馆偏远一五脏俱全的完整屋子租金同样相当昂贵,能给员工租这么不错屋子可见馆长跟殡仪馆的老板确实是不错的。

    馆长拧开备用钥匙,一打开门铺天盖地的酸臭霉气味儿熏得众人差点晕厥,他赶紧拉大门缝隙给屋子尽可能通风换气。

    “卧槽这是多久没打扫屋子卫生了。”

    “呕!”

    馆长很是尴尬,“苍姨平时很爱干净的,不该啊”

    捏住自己跟徐淼鼻子的杨晨一听眼神微动,和徐淼对视一眼屏住呼吸抢先走进里屋。“唉唉唉”始终觉得擅闯苍姨住宅不好的馆长快步跟进来,刚要开口制止就撞上杨晨突然停下来的后背。

    “啊!”袁母捂住口鼻慌乱转过头强忍泛上喉咙的恶心,其他人看见这景象面色也不算得多好

    苍姨死了。死在其中一间大开的卧室里,只穿了件松垮垮的睡裙头发还是乌糟糟一坨一坨耷拉在她两侧。她是半躺在床仰面朝天的姿势,双大辣辣搁在腿上伸的笔直,杨晨徐淼走近才看清苍姨那副形容枯槁消瘦得不像话的模样跟死死大睁的眼睛,嘴巴边还留着圈口水干涸后的痕迹。

    “怎么、怎么成这样了呢!?”馆长跟男人都是又惊又惧,“放假前最后看到她,她还没这样呢!”

    “苍姨很瘦吗?”杨晨问他们。

    “以前是圆润些的,这一两年才瘦下来,不过也没这么夸张”

    杨晨把苍姨被褥旁估计从她中滚出来的东西举起来,“探官,这东西你一定认识。”

    探官一看这玩意儿面上厌恶表情更甚,“怪不得也是活该。”

    宝特瓶、可疑液体、迅速枯槁的身形以及诡异死相,毫无疑问苍姨是怎么死的。杨晨对此一点可惜都没有,反正就这干巴巴被掏空的身子也活不了几个月,这么死了也挺好当然能出真相的人也没了。

    探官迅速吩咐助去走访查证苍姨线索,馆长他们这才得知原来苍姨早在一年以前便开始购买、销售,起因是两年前没忍住去地下赌庄跟人赌钱,输光全部积蓄不止还倒欠一大笔高利贷。赌庄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看她拿不出钱又人老色衰便让她帮忙倒腾“生意”,干的好中间回扣用来偿还赌债也勉勉强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倒腾“生意”多了自然也成了众多堕落人员中一员,这一年她挣了不少钱又因为自己花销更多挣得钱反而赌债还不完。高利贷利息可不低,利滚利利滚利苍姨最后要还的债从四十几变成了五十。

    赌庄不耐烦了,警告苍姨再不想办法还钱就剁了她双喂鱼,的出做得到。已逼上梁山没有后路可选的苍姨左右为难,本是打算请假偷偷逃跑,没想恰好一笔大生意从天而降

    真相让一行人哑口无言,都这些玩意儿害人不浅,可不就是害人不浅吗!

    这下好了,最后可能知道袁萌遗体下落的关键人也没了!

    “怎么偏偏都这么巧合。”杨晨摸着下巴,“你需要五十万救母、她欠了五十万赌债,正好都是五十万正好买袁萌尸体的人开价一百万。”

    他这么一在场人纷纷也变了脸色,尤其那换了袁萌遗体的男人更加,但凡不是蠢钝如猪都明白过来杨晨话中意思指的什么。

    “如果对方买尸的局,是从袁萌逃出襄阳路十八弄六幢后就布下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