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几千年的繁荣与伤痛
“哼”梁笑笑撇过脑袋不去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磨磨唧唧的真不是男人。”
你问梁笑笑怕不怕死?废话她当然怕!可是怕又怎样,被抓已经是定局,她现在也只是希望能被人发现已经离开江城的踪迹。再不济,她死了以后至少别让家人太为自己悲痛。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呢,比如还有几个包包和裙子没来得及买、比如还没来得及答应同学们的滑雪旅程、比如还没有给家里人留点真心话、比如还没跟杨辰句对不起。
梁笑笑忽然记起很多自己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而这些来不及也注定没法完成了。一艘船就算开的再慢,开个几时也该到公海了,她的时间也所剩无多。
渡间沉默的伫立在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纤细的华夏女人,只见她不知道想到的什么,的抽动了下鼻翼,然后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渡间忽然想到一个动物——白色的刺猬,明明很脆弱很敏感却又格外喜爱将刺面向世人来彰显自己的坚毅。
华夏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渡间的父辈就是御流宗的家臣,他算是华夏人所的“子承父业”。生下来便被给予希望的渡间只有的时候是跟其他岛国孩一同在学校上学,再大点了就被带会御流宗里一边由家教教学一边接受父亲的指导,做一个御流宗合格的未来家臣。
他受到的教育是高级的,这就是他为什么口语会这么好的缘故;可他的教育也是缺失的,寻常的岛国孩子本就很难接触华夏与岛国当年的侵略战役,更不用他了。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在国际上畅谈“和平”的华夏人是虚假的,却没人人告诉他其中的弯弯绕绕。
“华夏人为什么会讨厌岛国人,你知道吗?”他还是开口询问了这个华夏女人。
梁笑笑抬起头,看到渡间棱角分明的下巴,“你想知道什么?”
“真相,你能的真相。”渡间心的着,他并不确定这个华夏女人的是不是就是事实。或者,她能不能。
“呵~”梁笑笑笑起来,她猜出了眼前这个岛国人根本就是个可怜的棋子,“你确定我出来的真相你能接受?我出来的你就相信?”
渡间抿起唇,深深皱起的眉在额间能起一道深深的沟壑。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华夏人从来没有把真相掩藏的习惯。是你们岛国人自己将真相掩藏进了万千的尸体下,是你们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幽幽的着。
怎么能忘怀呢,骨子里对他们的恨意。尽管她已经尽量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岛国平民,做错事的是他们的先辈不是他们,她没道理怨恨。但有血有肉的华夏人都不会忘记当初被岛国人惨然杀害的无辜先辈,这是他们爱的祖国,可岛国人居然为了侵略而染红了它。
“唉,渡间大人怎么还不出来?在里面待的也太久了吧?”守在门口的武士嘟喃着。
“笨蛋!”另一个武士鄙视他,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咱们渡间大人才二十六,里面那个华夏女人又这么漂亮这你都不明白么!”
豁然明白的武士大声惊叹了一声,“渡间大人真是好兴致,还好咱们没有对那女人咋样,不然不就破坏渡间大人性质了。”
“是啊,还好没有。”
两个自以为知道了内情的武士暗暗得意着。抓来的华夏女人很漂亮,他们早就心猿意马。要不是还在船上且佐佐堂大人特地过要保持警惕恐怕梁笑笑也逃不过他们毒爪。
渡间已经拉了整个狭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坐在床前,撑着脸颊不知道想些什么。
梁笑笑刚刚将一个伟大的国家故事告诉他,故事中,这个有些悠长历史年纪的国家伤痕累累,他们坚毅的在各国的强取豪夺中活了下来。它不想打仗,它只想安静的发展挣钱,即便有了强大的实力它依然向世人呼喊着和平。只因为它太清楚战争的痛苦,太清楚掠夺下的人们的疤痕。
梁笑笑红着眼眶,她太年轻了,还无法理解祖国的悲哀疼痛。每当大人老师告诉他们这些话题他们总会不当回事的左耳进右耳出,因为国家保护他们太好了,危险好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
她还记得有一年学校组织看望老人的活动,他们一群人要下乡慰问。一群光鲜的城市孩子们皱着脸捂着鼻子下了车,看着坑坑洼洼的土地和破旧的山村以及流着鼻涕的孩嫌弃的不行。
梁笑笑也受不了,后来她趁着辅导员没注意遛走了,跑到了一户破败的宅子里。在那里遇上了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穿着老旧的整套军装,样式是她在上没看过的,老人下巴磕还有一个显眼的痣。
“爷爷你知道哪里有超市吗?我口渴,想买点水喝。”她大声问着,生怕老人耳背听不见。村里的人都喝井里的水,或者是自来水烧开。他们受不了,烧开的水有一股子味道。
老人混浊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半响伸向一旁的桌子,让她去那边找。
梁笑笑狐疑的去了,竟然在破旧的桌子肚里翻出好几瓶矿泉水跟肉罐头。老人就眯着眼告诉她村里唯一的商铺探亲关店了,让她把这些东西都带走。
“可是、我拿走了您吃什么?不用了不用了!”梁笑笑像是捧着烫的山芋,她看的出来老人不像有钱的样子,脚底的军绿色帆布鞋都破洞了。
可是老人还是让她拿走,口气很强硬。只是让梁笑笑帮他从宅子里的里屋床底下找一个盒子。
“我腰不好,弯不下去了。”老人着,他的牙都剩不下几颗了,出的话都在漏风。
梁笑笑照做了,尽管那间屋子都是灰尘,更别提床底下有多么的肮脏,把她的蓝色裙子都染了一块灰色。
“真不懂,一破盒子藏那么深干嘛。”梁笑笑撇撇嘴,将盒子塞进老人枯槁的中,“给你!”
这盒子就是普通的铁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梁笑笑甚至觉得一毛钱都比它值钱。铁盒上的图案都已经受日月灰尘的洗礼看不清原样了。
唯有这个老人像是捧着宝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