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知何时从跪坐变成了端坐，他问杨辰，“你可知这里做的人都是谁了？”

    “菩萨不是菩萨、童不是童、我自然也不是我。”杨辰应答到，或者他们都不是他们的，他们又是他们。

    烛火又起，一直苦着一张脸的童终于有了些许笑意，“菩萨是菩萨，童是童，你又是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直闭着眼的地藏王菩萨为跟着睁开眼，只是杨辰还未来得及有幸看上一眼他就坠下了二十层。端坐莲华跟蒲团上的菩萨、童此时都是一脸慈容，左持宝珠右持赐杖——

    “嗬——！”杨辰猛地睁开双眼，嘴尽可能张大喘息着新鲜空气，刚刚的一瞬间他好似真的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肥啾乖巧的飞上他肩膀给他梳理乱糟糟的头发，杨辰缓过神发现他的双脚都是湿漉漉的，额上还满是汗水，狼狈的不得了。

    他问肥啾，“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肥啾连忙摇头，“你一打坐没多久就开始莫名其妙念经，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你也跟着醒了，你看到了什么？”

    杨辰一脸犹豫，他现在都还对刚刚的事感到似真似假。太真了，他好像真的跟那与他一样的童在辩论；还有那慈眉善目的菩萨，如果不是真菩萨为什么一开始看到它时杨辰心底会升起大彻大悟的异样感？

    “不管怎么样，你的实力增强了不少，这是好事，证明你过了刚刚那关了。”肥啾安慰他，它从没见过杨辰哪回破镜出来这么无措的模样。

    经由肥啾这么一提醒杨辰才意识他已经突破了练气大圆满，进入锻神期的炼神期。他很是错愕，没想到竟然一跃跃了这么一大步“呵，我刚刚真的差点就回不来了。”他自嘲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刚刚那种不自信感了，好像有无尽的压力积压在我身上，可又有无数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叫嚣。”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刚才那样难受过，那不是**上的难受而且心难受。就好像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罪业，只要一开口就能讲出真相得到释怀可那些错乱繁杂的声音让他无法开口。当童告知他人性最大的错误时杨辰就像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羞耻虚伪、仿佛自己的逃避推脱早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仍然死不认账。

    肥啾担忧的用翅膀拍拍他，“你不能把心一直放在那里面，毕竟那是幻境，是虚空想让你看到想让你感触到的。要是你一直出不来就中计了。”肥啾自认为在灵宠里他知道的消息应该是最多的那个，毕竟它从从在山里，前辈们总跟他过去的故事，可有关于人类到底出错了什么遭到天道惩罚甚至连累万物生灵，那些前辈们也总是匆匆一嘴而过。所有人都在避讳那件事，肥啾一点能跟杨辰的都不知道。

    杨辰涩笑搓了搓肥鸟，“我去洗澡，一会儿上街买点历史书籍。”

    “怎么，你突然打算发奋好学了？拜托你已经二十五了人类大脑已经定型了吧？”肥啾不满意的在他身后乱飞，“你应该带我去买零食！还记得吗上回你答应我的干果！”

    “我会记得给你带的你放心～还有人类的大脑聪明着呢，没有定型这一。”走进浴室的杨辰挥挥毛巾，拧开花洒将心中的苦闷跟着冷水一起冲下。

    秦文文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这种预感自她从家里车下来之后没多久就有了！

    她今天这一天过的可以是很精彩，一起床请假在家的父母跟爷爷奶奶对她百般的疼爱呵护，但奇怪的是怎么都不让她看电视电脑。最后还是秦文文跑去表姐江一燕卧室偷偷开了电脑才知道今天家里这么“戒备森严”是为了什么。雪阳夫人解释是担心秦文文知道他们这么做后会觉得家里太过强势跟过去儒雅的形象不一样，事实上秦文文对他们能为她这么做非常感动。她是秦家人，太清楚秦家人本性都是善良大爱的，能狠下心恨一个人对秦家人而言不容易。随后她就看到了r的爆料贴，足足十几张照片，把r人前的遮羞布全扒了个精光。这让秦文文有些苦难，她确实觉得r人品、性情都有问题，可又在想她罪该至此吗？

    想不通的秦文文莫名烦躁，她害怕自己会有：她变成这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模样是自己的原因——这样的想法。于是秦文文干脆到文苑路这边来，市图书馆在这里、书市也在这里。很多文献、、杂记都可以在这条路买到，只要你有钱——好的书总不可能永远是捡漏的价格。

    杨辰提着书袋慢悠悠的晃荡在文苑路，拖视频的福，他现在逛街都得戴墨镜。杨辰想路人看到他这样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明星之类的。然而路人看到他的真相是：看这男人身高脸型打扮唉，估计就是个长了麦粒肿的人吧，挺可怜的！

    “来来来！看一看！五块一本五块捡漏啦！五块钱你买不到吃亏你买不到上当！你什么都买不到你只能买我的书！来来来看一看！历史佛经杂记什么都有！！”前边的老旧书屋一中年大叔拿着孩玩的拍拍掌躲门口大声吆喝着招揽客人，可惜走过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往他店里进去的意思。

    这个年头，五块钱捡漏书对很多人而言不是真的捡漏，真的捡漏应该是五毛一块两块那种仿佛真的不要钱。再历史佛经杂记这些又有多少年轻人还爱看呢？

    估摸大叔自己也知道内情，所以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里的拍拍掌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经营这家书屋很久了，他的兴趣就是滔腾这些没人在意的书籍，这群人不在意没关系，他的书只卖给有缘人。

    “哈～”他打个大大的哈切，秋天的风很舒服，他快要睡着了。谁知道下一秒一个提着大书袋的青年停在了他店门口。

    “大叔，你们店里有没有关于地藏王菩萨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