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隐于市的姐弟俩
梁笑笑觉得自己睡在棉花里,异常的舒服且心安,鼻翼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味儿
甜香味儿不对!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是悠哉悠哉的时候!猛然从美梦中惊醒的梁笑笑意识清醒了,只是无法睁开眼睛身躯也无法动弹,慌张的她拼命努力挣扎了老半天才听到一声声音提醒她,“别乱动,让身体放松下来。你现在太紧绷反而没办法活动。”
莫名的梁笑笑真按照声音所的照做了,事实证明确实不错,放松下来的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茶色的木制屋顶,很高,像是专门做了挑高空间一样的顶层。到处是交错复杂的房梁,上面缠绕着各种各样她看不懂的东西。梁笑笑将视野往下调,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待在某地阁楼,只不过这里医疗设施很齐全,譬如扎在她身体里的留置针跟挂着药水的医疗架。当然,她也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拥有一头如火一般明艳波浪卷的女人斜斜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醒来就没事了,烧大概也已经退了,只要把你身上残留的口子缝上再等烧伤的地方结嘎巴长上肉就行了。”女人顺弹了弹灰,往楼下吆喝了一声。
过了会儿一头黄毛显然比女人上不少的男生端着一杯水跑上来,还好心插了根细管递给终于能动的梁笑笑,“慢慢喝点水,你嗓子还没好。一会儿药好了坚持一天三喝,保证一周以后你就能出一些话了!”
梁笑笑心翼翼的接过水对两人点了点头算是谢谢。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病的这么严重,严重到吃了消炎药都没好转的迹象。
黄毛蹦上她旁边的床,活跃的做起自我介绍。原来他叫执明、她叫陵光,是差了十一岁的姐弟,父母早亡只给他们留下这家咖啡屋跟二楼住所。好在因为家里世代从医,闲暇之余给区的街坊邻居治病收钱再卖卖咖啡日子也还过得去。
“你是遇上什么了,得的可不是病。”陵光吐出一缕烟,“体内充斥着瘴气,要不是这股瘴也不至于高烧不退伤口无法愈合的情况。”
经由她这么一,梁笑笑才确定一定是那两个怪物放的火有问题,她只能一顿比划脚,反正就是被人暗算了!
“唉,你嗓子被瘴气所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常话。能一点是一点,还是尽量少。”陵光摇摇头,世间瘴太多,分不清是哪种瘴他们只能一步一步来,“至于烧,现在是退了,但要经历一段反复过程。这瘴是大凶,操之过急留在你体内会形成大问题。”
于是梁笑笑这个病人就干脆住在了咖啡屋的楼阁里,虽然很担心会打扰到姐弟俩事实上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因为她有什么不同。梁笑笑也渐渐发现这姐弟两的与众不同、二层的阁楼只有三十平方左右,除去一张病床外加两张他们睡的床外就是玲琅满目的药材跟从头到尾贴满了便签纸条的桌子。
陵光不怎么愿意下楼,咖啡屋都是执明在负责照顾,不过区的人对陵光倒也很熟悉。病情慢慢好转的梁笑笑偶尔无事会下一楼坐坐,有时会遇上纯来消费的年轻顾客有时会遇上区其他的街坊四邻。
看的多了梁笑笑也明白这对姐弟在区的地位应当很不同。有回一青年人扶着他的母亲进到店里,上了年纪的阿姨一边颤颤巍巍,一见到执明便不停夸耀起来,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执明当她亲生儿子!梁笑笑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搞了半天原来是这阿姨的双前几年出了车祸术后跟着留了后遗症,多亏了执明陵光现在右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相比母亲的虔诚,她儿子就没那么好话。一副把执明陵光当骗子的表情,坚持认为母亲有好转就是因为术跟术后恢复的事情,与这对姐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妈!你咱这是何必呢?五万块钱,五万块有这个钱我们什么药买不到!?”
了这么大不敬话的青年扭头就被他母亲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执明陵光就在一边冷眼看着。事后执明告诉梁笑笑,那阿姨的车祸并不简单,区区一个粉碎性骨折哪怕是西医也可以倚靠术打钢板让她重新再活动不至于无法行动。
问题在于那场车祸是人为,阿姨后来双不能正常使用也正是着了对方的道。下咒的人是谁?正是那青年娶回家的老婆,年轻貌美条顺,在家里也对老两口好的不得再好。
为的理由再简单不过,青年跟老婆住在区3单元的一套中等大房子,而父母则住在6单元的一套大房子。他们不死,那套大的房子什么时候才轮到儿子做主?
陵光还是将真相告诉了老两口,两个老人只是戚戚然的笑了笑摇摇头选择将对儿子隐瞒下事实。儿子太爱那个女人了,也刚刚诞下他们的爱情结晶让他们有了孙女他们不忍心告诉儿子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也不忍心拆散这个家,为了儿子他们即便是打碎牙也可以笑着往肚子里咽。
梁笑笑顿时毛骨悚然,“怎么能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那阿姨明明那么好”她忽然想起赵灵儿,姐夫也曾过害了赵灵儿半生的病也来源于蛊,无冤无仇成了别人的试药罐。
重新打上火的陵光轻蔑一笑,人心永远是最难掌握的东西趟在床上的执明也只是背对她们,喃喃自语,“因果业报,终会有来的一天。”
那天很快就来了,起因依然是那位“好”儿媳挑起来的。知道婆婆一直好转的原因就在这对姐弟身上的她抱怨婆婆将太多无用的钱花在不必要的地方——就是给医院主治医师红包也用不上五万块这么多,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了孩子,更是在花钱的节骨眼。
被媳妇动的青年很快就趁父母不在家的一天找上了咖啡屋,还是梁笑笑给他开的门,那天她正好刚降下新一轮发烧。
满眼火气的青年指着正犯困打哈欠的执明让他立刻将五万块还回来,也不再同意姐弟再为母亲治疗。
“一想到两个骗子居然就在这区待了这么多年我就恶心!父母难道没教你们怎么做人?!”
“啪”清脆的耳光打在青年脸颊上,他错愕的捂着脸看着面前温怒的美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