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丁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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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笙如晴天霹雳般,双眼一黑,吐出一口浊血,向后栽倒,不省人事。

    众人大惊,扶住允笙,然后赶忙去找大夫。

    “这位姑娘积郁已久,郁结在心,形成血块,堵全身通脉,窒塞脾脏,使之面黄肌瘦,气虚浮重。如今悲极损心,把这血块吐了出来,倒也是好事,无损身子的。”

    大夫关上了药箱对众人道。

    聂夫人松了口气,“实在是吓死我了,所幸无碍。”

    “注意给病人舒郁顺心,莫过激的东西再刺激她了,这段时间饮食要清淡,我给她开个调理的方子,一天一吃一次。”

    聂莲城上前接住方子,“我这就去吩咐厨娘。”裙角一摆,就转身跑了出去。

    邵渝心中愧疚。聂侯爷看出了他的不安,劝慰道,“这事情不怪你,她娘没了这是瞒不住的,总要有个人告诉她,大夫不是了,她这血块吐出来,对身体倒是好事,用不着自责。”

    邵渝轻轻点头。

    允笙在床上悠悠转醒,众人围在她身边心的看着,聂夫人牵住她的手,“允笙啊,感觉好些了吗?”

    允笙嘴角扯出一抹笑,面色苍白,比之前要冷静不少了,“允笙无事,只是,我娘她……”

    聂侯爷性急,聂夫人还没话,他就抢着了。“你现在先养好身子,你娘的事情我们自会安排妥当的,等你身子好些,再和你好好的。”

    “多谢侯爷与夫人。”

    “谢什么,你姐姐就如我亲女一般,你自然也是我的女儿。”聂夫人慈蔼的笑着。

    聂武城看允笙眉宇间有疲惫之意,强撑着谈笑。于是对聂侯爷与聂夫人,“爹,娘,允笙现在要休息会,我们先出去吧。”

    “对啊,你瞧娘这糊涂的,我们先出去吧,让允笙歇会,走吧。”

    众人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聂夫人对门口的仆人再三叮嘱,让其照顾好允笙。自己也是感觉有些疲劳不堪,聂侯爷赶紧将她带去梳洗歇息。

    丁子栖了个哈欠,“明日我还要参加那状元徐儏的宴席,我今天就不歇这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今天也早些休息吧,你们不是也要去吗?”

    丁子栖一个军师,自然不是作为高官重臣被邀请的,而是作为世家公子被邀请的。

    徐儏这次的宴席是要与各式各样的人个交道。

    聂莲城虽然这几天被各种事情折腾的心力憔悴,但是一想到明天去参加徐儏的宴席,便又像了鸡血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得赶紧去睡觉了,要是熬了夜,我的脸明日又得干黄枯燥了,怎么见人啊。”

    着,一路跑回了卧房。

    丁子栖和聂莲城都离开了,就剩邵渝和聂武城两人在独自走着。

    邵渝步跟在聂武城身后,几次想要话却开不了口,踌躇难安。

    “将军……我……”

    “准备准备,明日去参宴。”聂武城就留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邵渝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欣喜,将军这是原谅自己了吗?

    众人各怀所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聂莲城头一次早早起来,扮的花枝招展,秀美可人。

    “哥,这次宴席,京城中不少世家的公子姐都会去,有着不少好看温柔的女儿家,你到时留意一下,看看可有何中意的。”

    聂莲城一边用着早膳,一边。

    邵渝闻听此言,呼吸一阵急促。

    聂武城好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操心我了。”

    聂莲城托腮叹息,看起来很老成的道,“哥哥啊,你不能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有钱就如此不珍惜你的青春年华啊,没几年,你就老了,你老了之后,还有几个女儿家能看上你。到时候岂不可怜,还得让我这个妹妹来照顾你。”

    聂莲城双手一摊。

    聂武城点头,“也是,你年岁也不了,也是要给你相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了。”

    聂莲城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我才不要你们给我找丈夫,我要自己去找,虽然不能找个像徐公子那样优秀的人。我也要找一个知书达礼,温柔体贴,处处为我着想,疼我爱我,绝不骗我,笑起来特别好看的那种人。”

    聂武城敷衍的“嗯”了几声,显然不以为意。

    聂莲城气结,“我懒的和你。”

    待聂家兄妹坐上马车出了府时,才发现路上也有不少的马车,应也是前往徐府的,路上他们还遇到了丁家姐弟。

    聂莲城掀开车帘朝对面的丁芫使劲摆手,“芫姐姐!”

    丁芫回之一笑,“是莲儿啊,待会就到了,我们下车再聊。”

    “好!”

    他们来到徐府门口。

    不少的年轻朝臣和世家的公子姐皆来参宴,嬉笑之声不绝于耳,各个都是年轻俊朗,仪表堂堂。

    因为一些年老的重臣们自持甚高,瞧不上一个的状元郎,所以不愿意委身来此。

    一些公子姐一方面是来看看这京城三绝之一,扬名已久的徐儏,一方面就是希望在这里认识一些好的异性。毕竟此次能被徐儏邀请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识见识总归是好的。

    聂莲城下了马车,兴冲冲的向丁芫跑去,拉住她的手,“丁姐姐,你也来啦!”

    丁子栖也想去拉聂莲城的手,聂莲城瞪了他一眼,丁子栖就委屈的站在原地。

    南陵对于女子的约束并不高,已婚女子也可自行出来游玩,且丁家在京城之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家,作为长女的丁芫来此也不稀奇。

    丁芫和丁子栖自都是在江南水乡祖宅长大,后来到京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姐弟俩都是清秀可人,明眸皓齿,肤色白润,气质温婉大方。

    丁芫淡笑,点了点聂莲城的鼻子,“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皮,学不到你哥哥一点的沉稳。”

    完,看向聂武城,调笑道。

    “武城,我前些日子便听你回来了,只是一直抽不出身去探望你,如今一见,你倒是更为内敛了,连句话都不肯屈尊降贵和你丁姐了,没莲儿讨喜啊。”

    “就是,就是,那张冷脸吓跑了多少女儿家,连大嫂都讨不来,真是气死我了。”

    聂莲城赖在丁芫身边堵着嘴,趁机落井下石。

    聂武城抬手,无奈失笑,“丁姐,你就莫取笑我了,我今日还特地给你准备了礼物。”

    丁芫眼中精光乍现,“哦”了一声,“你聂武城送礼,必为上品,你从到大也没送过我什么东西,让我看看你这次送了什么。”

    聂武城自然清楚丁芫的狐狸性子,看起来和善温柔,实则牙尖嘴利,护短腹黑。

    她十分喜好古玩,若此次不给她从边境带上些东西回来,她定是要处处给自己挖坑。

    聂武城让下人从马车中拿来一个五寸长的红木盒,盒上刻着精美的花色暗纹,然后递了过去。

    丁芫接过,眼中有惊叹之意,摸了摸盒身,“这红木得是上五十年了啊,品相又好,通体凉润,好东西!果然只有西北才有这种上等红木。”

    丁子栖怎么看这也都只是一块普通的木盒子,大为不解,“这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块木头吗?”

    丁芫凉凉地瞟了他一眼,“孤陋寡闻还鼠目寸光,这红木可是万金难求,上等的红木更是看都看不到,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我的弟弟。”

    丁子栖被自家姐姐怼了一顿,有些不甘愿,摸了摸鼻子,声的嘟囔,“再好也就是一块木头啊。”

    丁芫没有理他,直接开了盒子。

    “这……武城啊!你真是好手段,没想到琉鱼戏莲杯你都能拿到!你真舍得送我?这可是……”

    聂武城断了她的话,“不过一个杯子,谈何舍得不舍得,不过是我从蛮夷之中缴来的。”

    “那好!你丁姐也就不推辞了,我如今也算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什么事便来找我,我定鼎力相助!”

    丁芫完,就让下人将盒子心的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