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发生矛盾(攻开窍了!)
季攸携洛辄回府之后,便把他带去房间休息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季攸来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然后从屋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子,眉目如画却一身杀气,身穿黑红色的男子服饰,跪倒在地,“主人。”
季攸把玩一个茶杯,问,“黑雏呢,把他带过来。”
“是。”女子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人带了回来。
黑雏被缚着双手推进书房,一看见季攸就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的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属下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拙事!还请主人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属下定会将功补过。”
季攸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应该知道,本王不需要自作聪明,毫不听话的人。”
黑雏浑身发抖,“求,求主人饶属下一命,念在……念在属下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主人!”
季攸冷笑一声,“擅作主张以本王的名头去杀洛辄,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本王是主人。”
黑雏把头埋得更低,“属下……属下是为主人着想……”
“为本王着想就是不把本王的命令放在眼里吗!鹰翼从不收无能败事之人,滚!”
黑雏呆住了,这是,这是把他驱逐吗?也,也好,算保住了一条命。黑雏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谢,谢主人不杀之恩,黑雏没齿难忘。”
然后黑雏就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纵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书房中一直静立不动的年轻女子此时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过了好半响,终于回来了。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着暗色的鲜血,挎刀也是。
她面无表情的道,“主人,解决了。”
季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丝毫动容。
女子继续道,“不知主人与聂武城达成何种交易?”
季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必知道。”
“属下并非是想探究什么,只是属下觉得与聂武城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还望主人三思。”女子一拱手道。
“事已至此,多无益,本王自有分寸,你出去吧。”季攸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是。”女子什么也没有再多,转身离开了。
季攸站到窗前,看着暗沉沉的夜幕。
和聂武城合作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可若不剑走偏锋,又何来一箭双雕呢。
这边,聂武城与邵渝一同回房,走到长廊的时候。
“将军,我觉得季攸此人不可信。”邵渝对于聂武城与季攸的交易虽然不知道,可却感到忧心。
“我知道,他没信我,我也没有信他,此次和他合作,不定还能来了个瓮中捉鳖,他和繁玥阁之间的事情,我猜都能猜出来,那个被丢入湖中不知所踪的账本应该也是他与繁玥阁之间的交易。”聂武城满不在乎懒洋洋的道。
“繁玥阁究竟是为了什么搅这浑水呢?”邵渝感到不解。
“自然是想浑水摸鱼,从中得利了,或者是为了更大的目的……”聂武城看着邵渝阴阴一笑,压低声音,“比如……这皇位。”
邵渝倒吸一口凉气,“这,他们也太胆大妄为了。”
“现在边境流寇众多,各地还有股判匪,朝中局势动荡,还有各方势力从中作梗,南陵如今内忧外患,不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聂武城哼了一声,有些洋洋自得。
“可不用担心,还有本将军在呢,我自然会让你们过一个平安无忧的一生,可若我死了,那就不知道了。”聂武城挑挑眉头。
“尽胡八道!”邵渝瞪了他一眼,拍了下聂武城的手,有些生气。
“这种晦气的话是能随便的吗?你是不是傻。”邵渝踮脚敲了敲聂武城的脑门。
聂武城显出有些无辜的样子,“怎么了,你怕我还真死了?哈哈,怎么可能啊,你才傻吧,哈哈!”
邵渝没有再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艾草香包,“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寺庙里求来的,以后把它天天戴在身上,除晦气,保平安,不准拿下来。”
聂武城拿起来,轻轻闻了闻,俊脸就皱成一团,“好难闻啊,我可以不戴吗?不想戴……”
“这就是艾草香而已,没关系的,闻惯了就好了,不要闹,乖乖戴着。”邵渝强硬的把艾草香包往聂武城手里一塞。
聂武城没有办法,皱着鼻子收下了,“好吧……”
邵渝高兴的笑了笑,“这才好嘛。”邵渝长的也是很普通,只堪堪算是清秀,可此刻在月色下轻轻一笑,却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
聂武城愣了愣,好似脑子里一根筋动了一下,忽然全身顺畅无比,五感通透,就像一直封闭的瓶子拽开了瓶塞,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找到了答案,就像……开了窍一样。
这,这太不对劲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聂武城想。
聂武城低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邵渝,你,你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有的话,本将军……为你做主。”聂武城僵硬的拍了拍邵渝的肩膀,佯装自然的道,连‘本将军’都出来了。
邵渝的脚步一顿,心脏“砰砰”直跳,瞳孔张大。
“将军,何出此言?”
聂武城的头转了转,就是没看邵渝,“我,我看你也老大不了,也是要成家立业了吧……就问了一下……”
“可将军不也尚未娶妻吗?又何必担心我。”邵渝冷淡的道。
“是,是啊,反正我终会娶妻的嘛……哈哈……”聂武城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反正你终会娶妻的……”邵渝平静的重复了一遍,转身就走。
聂武城下意识一把抓住了邵渝的手,“邵渝!”
邵渝没有回头,扒拉着聂武城的手,“将军,我要去休息了。”
“邵渝,我……”聂武城想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
聂武城是真的想些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些什么,而不是任由邵渝离开,可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到底该些什么。
“我,我不应该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我当时只是突然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任何意思,我不会逼你成亲的,我……”
邵渝断了他的话,“够了,将军,你不必再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真的累了,我要休息,还请你放手。”邵渝冷然的道。
聂武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可恶,当初自己都敢单枪匹马闯敌军大营,怎么现在却不出几句话让邵渝消气。
“邵渝,我……我意思是,是,是……”你大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啊!赶紧啊!聂武城咬了咬牙。
邵渝回过头来,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惨然一笑,“将军,你到底要些什么呢?”
“我,我……”聂武城哑口无言。
“好了,将军,你也应该去休息了。”邵渝看着聂武城正色道。
聂武城缓缓的松开了手,邵渝转身离开。聂武城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嘴唇紧抿,也转身离开了。
长廊正对的是一个石圆院门,在院门口拐角处有几棵大树,大树遮住了月光。
允笙从树影中静静走了出来,看着刚才聂武城与邵渝话的地方,面上没有丝毫波澜,过了好一会,她勾起嘴角,“原来如此……”
聂莲城的房门被“咣咣咣”的敲响,聂莲城从睡梦中朦胧转醒,“来了来了,烦死了。”
她着哈欠,披起外裳,点亮床头的烛台,下床去开门。
“谁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聂莲城拉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脸尴尬的聂武城。
“哥,你怎么来了?”聂莲城感到惊讶。
“问你些事情……”聂武城道。
“那好吧,你进来吧。”聂莲城侧身让聂武城进来。
“哥,到底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真是的。”聂莲城已有些不耐烦。
聂武城微咳一声,“就是,就是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惹自己的一个重要的人生气了……”
聂莲城瞪大眼睛,“哥,你惹邵渝生气了啊?”
“……”为什么她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一看就看出来了好吧。”聂莲城摆摆手。
“……”
“哥,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邵渝脾气那么好都生气了。”聂莲城不解的问。
“我就随口了几句……”聂武城掩饰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哥,你有些方面是真的迟钝,的话你自己觉得没什么,可真的很气人,你明天去找邵渝道歉不就好了,这么点事大半夜过来烦我。”聂莲城抱怨。
“他……要是不理我呢。”聂武城问。
“怎么可能,邵渝脾气那么软,哄哄就好了,你这白痴。”聂莲城不耐烦的道。
“……怎么哄?”聂武城继续问。
聂莲城是真的不想再多些什么了,手扶住额头,“想怎么哄就怎么哄,赶紧给我请出去,我要睡觉了!烦死人了,白痴!蠢货!”
聂莲城使劲的把聂武城推出门外,“好走不送!”
聂武城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头,还想在多问几句呢,这臭丫头,明天跟娘,把她这个月的月饷给扣了。
聂武城想完之后,又开始了苦苦的思索。
哄?到底该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