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和尚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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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厢房内又等了一会,那老和尚终于进来了。

    聂武城上前就把软剑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老秃驴,我们等你好久了。”

    老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神色如常,面带微笑,像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刀一样,“不知施主可有何烦忧之事。”

    聂武城一边持刀,一边又摸出颗杏仁出来吃了,“听出家人不能碰女人,你碰了吗?”这话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

    老和尚垂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过红颜枯骨,画中皮囊罢了,光阴荏苒,心似尘土,施主何必为此担忧。”

    “既然你碰不了女人,你身下这物我便帮你割了,到时你坐禅升天,到了真佛面前,人家问你有没有沾染红尘世俗,你就可以,我一心向道,连命根子都去了,真佛保不准要夸你。”聂武城微微勾起唇角。

    “施主,佛向阳否阴,虽不沾染欲色,但仍要是个男子。”老和尚淡然回道。

    “呵呵,来去,还不是舍不得嘛,只可惜,你舍不得也没用。”聂武城转动刀柄,击晕了老和尚,顺脚还踢了他一下。

    “这老东西,神神叨叨,磨磨唧唧的。”

    邵渝拉过他,“将军,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呢,不要伤了他,我们赶紧带他走吧。”

    聂武城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条麻绳,把老和尚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我的人已经在后门候着了,邵渝你先去,心点。”

    “好,将军。”邵渝一路跑着离开了。

    聂武城拽着老和尚后颈的衣服,提着他就跟拎一只鸡仔一样,悄悄的翻窗来到后门。

    后门已经有一辆马车了,聂武城伸手就把老和尚扔了上去,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手下人在前面架马,一行人迅速离开了金光寺。

    众人回去后,聂武城亲自把那老和尚带到了密室,然后一直等他醒,邵渝想进来一起,却被聂武城推了出去,什么不要污了眼睛。

    老和尚终于悠悠转醒了,他茫然了一下,在看见聂武城之后,又恢复了神神叨叨的模样,“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呐。”

    聂武城冷嗤一声,“你以为我要割你下面那根是在开玩笑吗?你看我是不是开玩笑。”

    老和尚此时被锁在刑床上,动弹不得,不免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施主,你究竟所为何事。”

    “自然是因为好事。”聂武城抽出一把精制的钢刀来,又从旁边拿来一个冰袋子,在老和尚面前晃了晃。

    “看见没,倒时候就敷在你命根子那里,减轻疼痛,少受点苦头。”

    老和尚彻底慌了,“施主,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啊。”

    “你无需知晓。”聂武城伸手去扒老和尚的裤子。

    “施主,施主!你想知道什么,老朽都知无不告!”

    聂武城的动作顿了顿,“可我听你最近见了个女人啊,谁啊,告诉我。”

    老和尚怔住了,“这……”

    “行,不拉倒。”聂武城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我!那日繁玥阁中有一女子确来找我了……”

    “找你干什么?”聂武城无所谓的问道。

    “……她让我在一个香客的香包了多加了些幺麻……”老和尚颤颤巍巍的回答。

    “你可还记得她的容貌声音。”聂武城继续问。

    “她,她的声音干枯如死井般,沙哑不堪,穿着件黑色斗篷,看不见容貌。”

    “她让你动手脚就动手脚?这么听话。”聂武城笑了笑。

    “……她用藏书阁顶层的人来威胁我,不去做,就把他放出来,我无法子,才听命于她,实属罪过,还请施主宽恕于我。”老和尚乞求的看着聂武城。

    “你可能看出她的身形?”

    “……我能看见些。”

    “那好。”聂武城一把拖拽起老和尚,走出密室,一路从后门拉扯到主厅的屏风后,聂武城指了指厅堂上坐着的允笙。

    “可是如此?”

    老和尚眯了咪眼,“像,十分的像,可是只是像,而并非是她。”

    “是吗?这倒有些意思,回去了。”聂武城又把老和尚带回了密室。

    “施主,你要合适放我……”

    聂武城没有话,在他面前放了张纸,旁边还有笔墨纸砚,和一个印章。

    “写,写你在香包中动手脚的事,一字一句,全部不落的写下来,然后再给我盖个手印,写好之后,给我过目一遍,写得好就放你走,写的不好,你就别想走了,快点。”聂武城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匪气十足。

    老和尚面有苦色,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能提起笔来写。

    写了好一会才写完了。聂武城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旁边走出一个暗卫。

    “把他送回去,让他自己想个借口,如果他要是信口开河,就把他舌头割了。”

    老和尚苦笑道,“施主,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把他带走。”

    然后聂武城带着那张认罪书回到了厢房,他把认罪书递给了邵渝,邵渝接来看了看,“将军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聂武城信誓旦旦的摇了摇头,“我没有,那老秃驴也是个通情达理的,我了几句软和话,他就自己写了。”

    邵渝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

    “将军,你为什么有人想要除掉我,我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啊,除了我能干嘛。”邵渝仍然对此事十分不解。

    “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那幕后之人觉得你我太过亲密,关系也许不简单,就想着先把你除之而后快,而且我句实话,我觉得那个允笙不可信,她很奇怪,你要心些。”

    邵渝点点头,“我知道,当日我之所以我做噩梦想去金光寺求个方子,是因为允笙,允笙她近日噩梦不断,又因为身体虚弱,又不好远足,于是就托我去,可是她却和我,因为她初来聂府,如果让夫人知道她精神不好,肯定会以为是聂府伺候不周,所以她让我,就是我做噩梦。”

    “这个允笙如果真的有问题,到时候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聂武城提醒邵渝道。

    邵渝点点头,“我知道,将军,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也绝不会纵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