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路途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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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完饭,没有再歇息就继续赶路了。因为此次武林大会难得一办,场面盛大,大家伙都想去逯川瞧瞧热闹,因此官道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车马拥堵,很不方便。

    聂武城和邵渝在后面被迫慢悠悠的骑马,聂武城就有些不耐烦了,面色不渝,聂武城仔细想了想,忽然一勒缰绳。

    “邵渝,我知道一条道,可以更快的赶往逯川,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将军,你怎么知道?”

    “几年前,我爹带我去过逯川,就是走的那条路,知道的人不多,怎么走吧。”

    两人就这么调转马头,赶往那个道了。

    那是一片树林,林中草木稀疏,道路也不窄,就是有些僻静,聂武城带着邵渝一路往里面走。

    马蹄踩在枯枝败叶上的声音有些刺耳,聂武城从怀中掏出一个酥油纸包来,里面是几块茶点,是聂武城领走之时特意讨来的。

    “将军,这才刚吃过午膳,你怎么又吃上了。”邵渝有些无奈。

    “无聊嘛,这骑马可真是没有意思,只能嘴里嚼写东西消遣消遣了。”聂武城看起来满不在乎。

    “吃太多会不舒服的。”邵渝苦口婆心的劝着。

    “没事,不用担心我。”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着,然后就出了这片树林,树林外是一个道路,看起来没什么人烟。两人顺着道路一直走了一刻钟。

    忽的听见前面一阵吵嚷之声,聂武城一拉缰绳赶了过去,邵渝紧随其后。

    然后看见前面有一队不到十人的车马被另十几来号的人团团围住。那十几来号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间皆跨刀带剑的,服饰上看起来也不像正道之人。

    “那是劫匪?”邵渝有些不确定的道。

    “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人。”聂武城很是不屑,他对这种以抢人钱财来过活的匪类十分厌恶。

    “既然今天被我看见了,那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邵渝,你不会武功,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等我把人处理干净你再出来。”聂武城转头对邵渝道。

    邵渝认真的点点头,“好,将军,你要心些,毕竟他们人多势众的。”

    “人再多有什么用,架不是只靠蛮力,还要靠脑子呢。”着,聂武城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而邵渝则翻身下马,把马牵进草丛之中,自己也躲在旁边,提心吊胆的看着聂武城的一举一动。

    聂武城一脸淡然的过去了,那些个匪徒也看见了他,全部警惕的量着,再看到聂武城只有一个人之后,就放下心来,并不把单枪匹马的聂武城放在眼里。

    聂武城看了看那被包围的几个人,都是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稍微年纪大些的,看起来也只是想抄近路却运气不好的被劫了。

    “不知道,诸位在干些什么,挡着我的道了,可否让开些。”聂武城笑了笑道。

    那为首的一个匪徒眯起眼睛,冷嗤一声,用刀指着聂武城,“别给我油嘴滑舌的,今日算你倒霉看见了老子的买卖,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然拿出一百两银子,要不然把脑袋给我留下!”

    那被围住的其中一个男子道,“公子,他们人多势众,并且武功厉害,不要硬拼,先给他们钱再。”

    显然那些人也没有寄希望于单独一人的聂武城身上。

    聂武城混不在意的样子,“我没钱,而且就算有也不给你们,你当如何?”

    邵渝听聂武城这么,就知道他又是玩心起来了,很是无奈。

    那匪徒冷笑一声,“好,那你就把脑袋给我留下!”他指了几个匪徒他们出来,剩下的匪徒继续看守那些人。

    此时,聂武城看起来有些害怕的高举双手,“好好,我怕了,我给钱,给钱!”

    那匪首往地上呸了一声,很是蔑视的样子,“还以为有两把刷子呢,原来就是个绣花白脸,把钱拿来。”

    ……长得帅就是白脸?聂武城有些无言。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一把扔在了地上,那匪首一个眼神,就有另一匪徒来捡。

    那匪徒把钱袋捡了起来,有些惊喜的模样,“大哥,这沉甸甸的看起来不少啊,比那几个穷鬼有钱多了!”他屁颠颠的跑去递给了那个匪首。

    那匪首挑了挑眉头,嘴角上扬的接过钱袋,开来看,面色剧变,哪有什么钱,只有聂武城吃剩下来的点心块!

    聂武城脸色淡然,“怎么,嫌不够,我再花铜版子给你买上几块。”

    “你奶奶的!狗娘养的!敢他妈糊弄老子,找死!兄弟们,给我弄死他!”那匪首怒不可遏的带人冲了过来。

    那些被围住的人看到此景,都是十分震惊,一个年轻女子道,“我还以为他能救救我们呢,没想到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过来送死!亏他还生了个好皮相,结果内里都是草包!”

    几人之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但是十分温润的男子摇摇头,“我想那位公子自有他的用意。”

    女子皱起眉头,“叔叔,能有什么用意,只是惹怒匪徒,死得更快些罢了!”

    聂武城用那点心去戏耍匪徒,的确是有些目的在里面,虽然自己武功高强,只不过这么多人还是有些麻烦,但只要激怒这匪首就会容易多了。

    这人要是一生气,就会气息萦乱,下盘不稳,架时就会破绽众多,这样的话,聂武城要是顺利杀了或是制服那个匪首,到时候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匪首与一众手下围攻聂武城,可为了不伤及自家人并且保存体力,他们使用的是车轮战。

    先是那匪首与聂武城单独斗,两人的武功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莫是一个匪首,就是五个也没用。

    不过几个来回,那匪首就要败下阵来,只见匪首大刀一闪,退了出去,喘着粗气大喝一声,“都给我上!”

    剩下的人得了命令就全部一拥而上了,老大都不是对手,的就更不是了,不一会,都已就满身挂彩。

    那匪首咬了咬牙,举起刀就冲了上去,和聂武城缠斗在一起。

    聂武城找准时机,一剑压低匪首的刀,再一脚踢出去老远,不过几个瞬息,匪首就已手无寸铁,并且脖子上还被架了把剑。

    匪首一动都不敢动,那剑的寒气似乎都渗入了他的骨血里面。“你,你到底要干嘛!”

    聂武城笑了笑,“放人。”

    匪首僵硬着身体,对手下人喊道,“放人!快放人!听见没有,你们要害死老子啊!”

    “是,是。”手下人急匆匆的撤了开来,不再包围着那群人。

    “把武器都给我扔地上。”聂武城继续下令。

    “扔地上!听见没!快点!”

    那群匪徒就全部把刀剑扔了下来。

    聂武城这才移开匪首脖子上的剑,“滚吧。”匪首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杀我?”

    聂武城失笑,“怎么,你想我杀你?”

    那匪首把头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还不滚!”

    那群匪徒骑着马,头也不回的屁滚尿流的跑掉了。

    那群人中就刚才聂武城送死的姑娘急吼吼的走了出来,看着聂武城大声,“你在干什么!你这叫放虎归山!你怎么不杀了他,要不扭送官府呢!”

    “我可没那闲功夫,你要杀要送随便你,与我无关。”聂武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调转马头去找邵渝了。

    “你!”那姑娘生的貌美,但却生性骄纵,还没有人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顿时就气的受不了。

    邵渝看一切结束,把马牵了出来,去找聂武城,聂武城也晃晃悠悠的过来了,看到聂武城身上没有丝毫受伤,他这才放下心来,可也不免有些责怪。

    “将军,你刚才那太危险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聂武城敷敷衍衍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我不会有事。”

    “不管怎样,万事都得留个心眼。”

    “好好好。”

    两人继续从这条道往前走,那些被救下来的人收拾收拾东西,也就要离开了。

    那年轻姑娘看到聂武城仍有些不忿,“你真是心肠歹毒!你把女性匪徒全部放跑,若是日后他们伤害其他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是个人!”

    那温润男子喝斥道,“倩儿,不得无礼!”

    邵渝一看将军辛辛苦苦的救下了他们,偏生这姑娘还不知好歹,三番五次找聂武城的麻烦,心里很不高兴,直接不客气的开口,“姑娘,你若是这么有能耐,何不自己去降服那些匪徒,无能就罢了,却还在这里对着你的恩公指手画脚,口出狂言,真是惹人嫌恶。”

    那姑娘气的胸膛起伏,还想再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几个人给拉下去了。

    那温润男子上前对着聂武城与邵渝揖了一礼,“在下陈昶,这孩子不懂事,还请恩公多多担待,这是一点薄礼,还请恩公收下。”着,他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聂武城摇摇头,“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完,就与邵渝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男子回头瞪了一眼那年轻姑娘,“你啊,你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姑娘有些不服气,也没有再敢顶嘴了。

    因为被拖了不少时间,聂武城与邵渝一直不停的赶路,这才在日落之前找到了一个酒家落脚。

    由店二把马匹牵到后院喂草,掌柜的笑看聂武城二人道,“两位是不是要两间房?”

    这个问题问的邵渝不好意思,他想和聂武城睡一间房,却又有些不敢在旁人面前。

    聂武城面色坦然,“要一间房,我有病,他晚上要照顾我。”

    掌柜的点头,“好,等晚上做好了饭,我让人送上去。”

    聂武城继续点点头,不知廉耻的享受着作为“病人”的特殊照顾,然后由掌柜的引上楼,带到房间门口。

    聂武城与邵渝进入房间之后,邵渝一言不发,然后低头道,“对不起……明明是我对将军表明心意,但,但却不敢正面别人的眼光。”

    聂武城愣了一下,完全没有觉得应该要道歉的地方,聂武城有些无奈,“这又如何,而且没有必要和别人这种事情,又何来正面别人的眼光,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自然做好了和一路走到底的觉悟了。”

    邵渝拉过聂武城的手,心中酸甜不已,“将军……”

    聂武城忽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来到墙边,蹲下身轻轻敲了敲。

    邵渝看他面色严肃,不由的紧张起来,“怎么了,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聂武城一本正经的道,“这墙太薄,声音挡不住,我们就不能脱衣服做那档子事了。”

    邵渝怔住了,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将军!你胡八道什么呢!”

    聂武城上去笑着揽过了邵渝,“好了,不气了,等会我们还是下去吃饭吧,装病人实在太好笑了。”

    “那你怎么和掌柜的解释?”

    “哎,就我的病突然好了不就行了,管他呢,就是吃顿饭。”

    过了一会,两人就神色如常的下去吃饭了,掌柜的也没有多问,也正好省得聂武城再胡扯了。

    两人吃到一半,下午那些个被聂武城救下来的人也来到了这个酒家,毕竟这段路就这一个酒家。

    两拨人再次会面,双方脸色都不算太好,尤其是那个年轻姑娘,看见聂武城就气冲冲的往楼上走了。

    还是那个陈昶出来和聂武城招呼,“恩公,我们又见面了。”

    聂武城略微点头,算是应下了,那个陈昶看聂武城如此态度,也没有自找没趣再多些什么了。

    聂武城和邵渝吃完饭,就径直上楼洗漱休息去了,二已经把热水好了在房间里面。

    “你先去洗澡吧,我在外面等你,洗完了就我洗。”聂武城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道。

    邵渝点点头,拿着换洗衣服就到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