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别碰我,走开!
“叶大人若无这个能力,就让本宫自己来审。”卫璎悠悠道,“叶大人只需,好好记录供词。把人犯的每一句供词都给本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下来,可以吗?”
叶元新没有二话,卫璎继续拿起毛笔饱蘸着绿矾朝晴儿走去。
“方才,我们写到哪里了?帮我想想?”她将毛笔缓缓的凑近了晴儿,邪魅一笑,一滴绿矾从笔尖滴落在了晴儿的鞋子上,晴儿再次发出惨烈的叫声。
对她的惨叫,卫璎恍若未闻,端详着她的脸认真道,“不如,这一次写在你脸上如何?”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个女魔头。看着毛笔离她的脸越来越近,晴儿抑制不住浑身都在颤抖。
“卫昭仪,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如果你还死不招认,那我只好奉陪到底。”
“好,我招!”晴儿大喊一声,“那天踩你手指和拔你指甲的人是我是我都是我!这一切全都是我策划的!卫昭仪,你现在满意了吧。”
卫璎把玩着手上的毛笔,“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嫉妒你!”晴儿微眯着眼睛恨恨道:“你我都是给王上端茶送水的贴身丫鬟,凭什么你却能被王上看中?就因为你会弹琴?呸!你长得那么丑,我看看你没了指甲还怎么勾引王上!
“啪!”一记脆响,晴儿脸上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卫璎目光凶狠的瞪着她,“还有呢?那天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一道血痕从晴儿的嘴角流下来,晴儿歪着头思索着:“还有?其他人都是我花钱雇的人,领完钱就走了,我也不记得有谁了。”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再编!”
晴儿抬头冷笑:“卫昭仪,我都按照你的要求了,你还想怎样?栽赃陷害这种事情我可干不来啊!”
“很好。”卫璎不怒反笑,对一旁的叶元新冷声道:“贱婢晴儿已招供,继续关押,本宫择日会继续来提审她的。”完便扔下笔,转身离去。
她的目的是不让她被大理寺放出来,最起码现在已经达到了。这样,她才有时间去寻找其他证据。
“听了么?大理寺的那个宫女已经招了。”
这件事在发生一柱香之后便在宫里传开了。
“那又怎样?据是严刑逼供,在卫昭仪离开后,那个宫女便开始在牢中喊冤了呢!”
宫人们议论纷纷,“那个宫女长得还蛮标志的呢,据被她折磨的,啧啧,这个卫昭仪真是个毒妇啊!”
此时,乾西四所里,平妃有些惴惴不安的踱来踱去,“这卫昭仪,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你,她是如何仅凭一双鞋发现的?上次的事,晴儿会把我们供出来吗?”
“慌什么?”宣妃满不在乎道:“这件事王上都没发声音,怕什么。不就是个的昭仪么,有王后姐姐顶着,她还能翻了天不成吗?”
“留着那丫头的命在大理寺里我心中总觉得有些担忧。”平妃有些不安道,“不如我们……”
“那是大理寺!”宣妃断她,不耐烦道,“不定人家就等着你这一招呢!那丫头一家人的命都揪在我们手上,谅她也不敢乱,你就不要庸人自扰了好吗!”
雪后初霁,卫璎推开窗,发现雪已经一点一滴开始融化了。
吴国的冬日蓄不住雪,天气却并没有比魏国温暖多少,不同于魏国的干燥,吴国的冷是在骨子里的湿冷。
此事,绝不可能是晴儿主谋,那天她闻到的香粉味,绝不是像晴儿那样的普通宫人能用的,还有她那天她的手无意间接触到对方的衣袖,细腻柔软,也是十分高档的丝绸。不是像晴儿这种普通宫人所穿的粗丝……
卫璎推门进了昭君的书房,里面却空空荡荡。
“王上呢?”卫璎奇怪道,“因为以往这个时候,他必会在书房里的。
宫人有些欲言又止,“王上……王上在御花园里呢。”
“这么冷的天,去御花园发什么神经?”卫璎不由的嘟喃了一声,却也提步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整个御花园银装素裹。这是这个冬日最后的美景,因为不消两日,雪就会化了,檐下结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凌,长得有一尺多那么长,一根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倒煞是好看。
明日就是除夕了,据宫里会有一个晚宴,有些妃嫔会在晚宴上献艺,所以这一路上,在御花园里,卫璎看到有好几个宫人正在练舞,身上仅穿着薄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宫里的女子,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还真是拿命在拼啊。
而此时,穿着雪白狐裘的昭君和身披白色狐皮大氅的上官冷月在一起,漫步在冬日浅黄色的阳光下,宛若一对壁人。
两日并肩走进凉亭,此时,昭君头顶的亭檐上恰巧一个冰凌坠下,上官冷月看见了,立马就扑了上去,“王上!心!”
推开了他,那段冰凌却砸在了她身上。
“上官大人。”昭君关切的望着她,“你有没有事?”
卫璎经过时刚巧看见这一幕。上官冷月抱着他,在他怀里缓缓抬头。两人目光相撞,因是侧脸,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只看见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把他松开了。
卫璎的双手不经意紧紧攥着身上的氅子,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入夜了,隐隐约约有些爆竹的声音从宫墙外传来,那些声音来自民间,百姓在迎接新年。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爬了进来,落在榻子上犹如覆了一层白霜,卫璎躺在榻子上,听到窗外檐下滴滴答答的融雪声音渐渐入睡。
将要睡着之际,忽觉身边的榻子一陷,耳边传来一句低沉喑哑的声音,“怎么不点灯?”
卫璎蹙眉背过了身去,却感觉到一只手温热的大掌伸了过来,隔着丝质的睡袍,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他温热的呼吸,就吞吐在她耳边……
“别碰我!走开!”卫璎睡意全无,坐起来冲他大吼了一声。
“怎么了?”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