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个孩子不是王上的
“对了,给你下巫蛊之术的人找到了。”昭君道,“你猜猜看是谁。”
卫璎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道:“是谁啊?”
昭君无奈一笑:“你如此聪明伶俐,难得猜不出来吗?”
卫璎摇了摇头,“你那么多看我不爽的女人,我怎么猜得到是哪一个?”
昭君叹了口气。
是夜,卫璎大摇大摆的去了天牢里。
此时,宣妃蜷缩在牢房里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发呆,蓬头垢面,十几天不见,人已经枯瘦了一圈。
“原来是你。”卫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冷艳的笑意。
昭君已经放话随意让她处置了,哪怕她想让她死,他也毫不犹豫。
卫璎命狱卒将牢门开,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看见她,宣妃犹如惊弓之鸟,立即激动的站了起来,警觉的瞪着她:“你,你想做什么?!”
宣妃知道她看过郑氏之后,郑氏便暴毙的事情,所以对她充满了忌惮。
卫璎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勾起了唇角,邪魅得望着她,“你猜。”
剑已拔出,卫璎手中握着剑,似笑非笑的走近了她。
宣妃冷冷瞪着她,毫不畏惧,“卫贵人!你不过区区一个贵人,谁让你这么猖狂?!我肚子里有王上的孩子,你休想胡作非为!我的哥哥可是吴国的大将军,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她立马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是吗?”卫璎嘴角的笑意却愈加妖艳,如同罂粟花一般。她的剑尖在她身上游走着,轻轻划过她的下颚和脖颈,忽然用力的抵起了她的下巴,“我好怕啊!怎么办?我害怕的时候就想杀人,我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来人!快来人啊!”宣妃大喊了一声,立即有狱卒走了进来。
“来得正好,把她给我摁住。”卫璎一声令下,进来的狱卒立即将宣妃摁在了墙上。宣妃一时难以置信。
“王上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百合。就算我今天在这里把你扒皮抽筋,王上都不会皱一下眉。”
“不,不可能!”
“不信啊。”卫璎用力在她手臂上狠狠划过一道,一时便鲜血淋漓。卫璎继续握着剑在她身上游走,剑尖落在她身上时轻时重,几次她用力一刺,她以为她就要刺进去的时候她忽然又把剑一收,最终停留在她的腹上,“真是好奇,三四个月的宝宝在妈妈肚子里是什么样的呢,你好奇吗?真想拿出来看看吧,你,现在看得出男女吗,她会哭吗?”
卫璎端详着,剑在她肚子上着圈圈,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你这个疯女人!”宣妃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泪如泉水一般涌出来。
“我没有害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巫蛊娃娃!”宣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卫璎一个眼神,摁住她手臂的狱卒便将他松了开来,宣妃立即跪到了地上,边边磕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孩子!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哦?那断肠散呢?”
“断肠散是王后娘娘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宣妃一脸绝望。
“你知道,最无法让我容忍的事是什么吗?”卫璎睥睨着她,“我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别的女人怀上了王上的孩子!”正着,她眸子划过一抹厉色,举起剑,就要朝她的腹刺去。
“不!”宣妃尖叫了一声,急急喊道:“不是王上的!这个孩子不是王上的!”
“哦?”卫璎挑了挑眉,莞尔一笑,“你的,是真的吗?”
第二日一大早,昭君刚刚下朝便来到了卫璎那里,“听,你去天牢里见过她了?”
“嗯。”
“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想好了。”
“吧。”
“王上,还是将她放了把。”卫璎淡淡道。
“哦?放了?”昭君一时难以置信。
“既然发现得及时,我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念在宣妃娘娘身怀六甲,加上认错态度诚恳。我决定,不追究了。”卫璎着,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昭君微微错愕,目光微微一亮,“想不到,你竟然会放了她。”
卫璎笑了笑,“在王上眼里,我是那么狠心的女人吗?”
“我知道,王上一直以来都很想要个孩子,在好不容易,宣妃有了,我怎么能伤害她呢?再加上,左将军是朝中重臣,手握兵权,若伤害了她,指不定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我可不想让左将军变成第二个诸葛霖。让王上徒增烦恼。”
“阿璎。”昭君眼中微微一动,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卫璎却在他怀里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不杀她,自是因为控制一个女人,自然要比杀了她要好玩的多了。
宣妃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钟蠡斯望着她,满脸惊喜。
“你回来了?”
“滚开!”宣妃将他一把推开,一脸嫌恶,“我不想见到你!没用的东西!”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卫贵人,是你逼我的。”宣妃将拳头紧紧握起,咬牙切齿道。
“卫贵人?”钟蠡斯微微一惊,“是她在背后捣鬼?”
“我不知道。”宣妃摇了摇头,恨恨道,“但是在天牢中所受的屈辱,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在天牢里那么多天,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吧。”钟蠡斯柔声道,“我这就去让人给你熬参汤。”
“站住!”宣妃喝道,“为什么我刚才卫贵人的时候你的表情那么奇怪,难道,你从前就与她有过交集?”
“没有。”钟蠡斯立即道,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慌乱。
“不对!一定有!”宣妃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
钟蠡斯重重叹了口气,“此前是与她有过一些交集,我们在宫中遇到过几次,她发现了我的花田,她也喜欢百合花,我种得多的那些,便会卖给她,一枝花一两银子。”
“那时我在种花时她时常在一旁与我聊天,我还一直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