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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竟是这样?”景泰帝忙拉过阿紫和阿橙细看:“是龙凤胎么?太好了,太好了!”再看向周玄,眼眸里泪光闪现:“玄儿啊,爹谢谢你。”

    “得你个谢字还真不容易。”周玄面上气色和缓了些,却依旧倔强:“如今见也见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往后你做你的皇帝老儿,咱们还回梅花村种咱们的地,两无瓜葛。”

    “好儿子,好儿子,别这样啊,爹是皇帝了,你还用种什么地?留下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啥都有!”景泰帝苦劝周玄。那边范信芳此时大声咳嗽了一声。景泰帝这才想起之前和他商议的主意,忙道:“儿啊,你还没娶妻不是?当了皇帝的儿子,天下的女子,随你挑!”

    着用力击掌,高声道:“把人都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  突然想开个欢乐甜蜜的脑洞。女主下章出来。

    ☆、初见

    不一会儿,就听环佩声响,两行妙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拜倒在地。眼一看,个顶个的花容玉貌、婀娜多姿。

    倒把周玄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又是拱手回礼,又是转身回避:“这是做什么?”

    “这些美人儿都是爹特意给你挑的,”景泰帝忙把他拉住:“看看,看看,中意不?”

    周玄黢黑的脸变的黑红,斜眼瞅一眼那些女子们又赶忙收回,声与他爹道:“都当了皇帝的人,还是这么不懂事儿!这哪有把人家女子唤到面前相看的道理!”

    “哪儿没有!”景泰帝一听他儿子这话上来劲儿了:“别把她们唤到面前相看,便是叫她们脱光了给你相看,她们也不能个不字!要不叫做皇帝呢!”

    他这话就这么大咧咧地了出来,女子们顿时瑟瑟发抖。周玄见了好生不忍,扭捏道:“我这村野里长大的,哪里能配这样的千金姐,快叫人回家去吧。”

    “咋不能配?现下木有你不能配她们这一儿,只有她们能不能配你。”景泰帝死活拉了周玄到众女面前:“看看看看,这个,看脸儿多嫩;这个这腰肢啊你看这个细啧啧;这个......”

    景泰帝拉着儿子细细鉴赏了半日,倒惹的自己口干舌燥。看看儿子,耳红面赤木木呆呆,一副没见识过女人的傻样,顿时一阵得意:这美人计果然使对了,他的娃,随他,见了女人迈不开腿!又催促道:“咋样么?你倒是给句话——还是都看不中?都看不中俄再叫他们找好的!”

    “哎!”周玄一听果然急了。咬咬牙,提步走到一个女子身前,长长一揖。

    那女子愣了一下,也回礼一福。身形一动,不尽的仪态万方。

    这当口周玄已经给他爹一把抓了起来:“你哪儿用给她们行礼,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着转眸量这个女子:身段儿略嫌高了点,不过条杆儿倒比旁人更加的前/凸/后/翘,皮也水灵。模样是没的挑。一双眼睛亮的啊,他见过的万千珠宝都比不上。这样的眼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把男人的魂儿勾去了。那脸蛋呢,跟那花盆里的牡丹花儿似的,又香又艳。三弟吟过一句什么诗来着?六宫粉黛无颜色!

    到底是他的种,这选女人的眼光和他一样一样的。不过,这等尤物,他之前怎么就没留意到呢?之前有这一号人物?景泰帝暂且把这疑惑存在了心里,笑眯眯对他儿子道:“不错不错。你子最会装,面相老实,实则心里比谁都精,从不吃亏。”

    又问那女子:“今年多大了?”

    “禀陛下,妾今年一十九岁。”那女子轻声道。声音如美玉相击字字落在周玄的心尖上。

    “一十九岁?”景泰帝一皱眉:“怎这般大了?”按,金枝玉叶不该有这般大还没出嫁的。

    “不大不大,我不都二十了么!”周玄一听这话急了,急的声儿都变了。唯恐他爹变了主意,不给他人似的。

    景泰帝见他现下再不能像以往那般装模作样的少年老成,心中大笑,便把对这女子的疑惑抛之脑后,又对周玄道:“就这一个?旁的都没看中?”

    “就一个?还要几个才是个够?你当我和你似的,吃了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没个餍足?”周玄低头揉着脸与他爹道。眼睛却暗暗偷看那女子。

    “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俄是皇帝,俄得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景泰帝眉飞色舞地道:“你是俄的儿子,十个八个不算事儿。再挑挑,再挑挑!你看,你看.....”着眼张望:之前他就看好了一个,颜色不比眼下这个差,他忍着馋留给他儿子的,咦,怎不见了?

    于是问太监道:“我记着有一个,名唤乐峨的,怎不见了?”

    管事太监贾仁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禀陛下,是奴才办事不利,来时路上遇见赵王殿下正在蹴鞠,拉了苏乐峨去陪他蹴鞠......”

    景泰帝一愣:“这崽子,牙还没长全就学会跟老子抢女人了?”

    而周玄也固执不肯。景泰帝便顺势作罢了。不过心里还想着,玄儿到底是刚从村里出来还没开眼界,等过些时日他享受过了知道好处了,那时候再多多与他也不迟。

    贾仁带着女子们退下。被挑中那女子则被女官尚宫们簇拥着离去。倒还不知道她姓名家世。周玄看着她离去背影想。有心想问一问景泰帝,却又口舌发涩。

    而景泰帝只顾着追问:“还气爹不?不气了吧?不走了吧?这半天,还没叫声爹呢,快叫声爹。”

    周玄现下脑子里全是那女子如花似玉的面容,一声“爹”顺顺溜溜便叫了出来。

    景泰帝顿时眉开眼笑。弟妹们见周玄肯了,再无不肯。一窝蜂地围上去叫爹。周青还扯着景泰帝袖子问,啥时候也给他挑个媳妇啊?被周玄一个暴栗了回去:“你才几岁!”

    “殿下们合该大礼参拜陛下。”闲坐嗑瓜子的范信芳此时提醒。“咱老子儿子的就不行那些虚礼了!”景泰帝一挥手,却是引孩子们见范信芳:“俄在外面这十年,结交了两个生死相托的异姓兄弟。多亏了他们爹才能走到今天。这是你三叔范信芳,现下给爹当丞相。你们须得大礼拜他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范信芳赶忙起身躲避。而周玄已经麻溜儿地领着弟妹们一排跪下,口唤叔父,规规矩矩三拜。范信芳忙一个个亲手扶起,又笑眯眯每人塞一个红包。

    “去叫人都过来吧。”景泰帝吩咐太监。又告诉周玄等道:“方才过跟你们是两个兄弟,另一个是我和你三叔的大哥,名唤郑鑫。五年前攻越河的时候,中箭身亡了。”

    着不胜唏嘘地揉揉眼,才继续道:“若大哥不死,这皇帝原该是大哥的。爹做了皇帝,原本想追封大哥一个皇帝,结果大臣们死活不乐意,不合规矩,只好封了个豫王。他的遗孀乐氏王太后,以后就是你们的亲伯娘——现下外出礼佛了,今儿见不着了。他留下二子一女,儿子一名郑律,一名郑行,都是和玄儿你差不离年纪。女儿名郑徽,今年一十六岁。爹把他们当做亲生儿女看待,你们也要把他们当做亲兄弟姐妹。”

    众子应了。周玄问:“那爹你自个儿呢?必是给咱们娶了新母亲吧,添了几个新弟妹?吧。”

    景泰帝呵呵挠头:“爹给你们娶了两个后娘。”

    “如何叫两个后娘?总得一个是妻,一个是妾;一个是后,一个是妃才对。”周青问。

    “正是不分妻妾,也还没封后、妃......”景泰帝挠头挠的愈发厉害:“缘由来话长,总之你们两个都唤母亲就是,唔。不愿意唤母亲,就唤夫人便是。”

    周玄看他这模样便猜到了,定是他两头骗,如今不好收尾了。心中好笑。

    只听景泰帝又道:“陈氏给爹生了一个闺女,名缃,今年有八岁了。另陈氏原嫁过人,带来一个闺女,名顾圆儿,今年一十五岁。卢氏生了一个儿子,名朱,今年年方四岁。其余也还有些女人,都是没用的,一个孩儿生不出来。起来,还是你们娘顶事儿。”

    “还有卫王。”范信芳提醒道。

    “对,还有见省。”景泰帝一拍脑袋:“爹离开家之后,太想你们,路上就收养了一个义子,比玄儿大一岁,今年二十一岁,名傅见省,爹封了他一个卫王。你们这个大哥,是个仗厉害的,现下还在外面给爹东征西讨,他的媳妇裴氏在这儿,哦,已经给爹生了个大胖孙子逢春,玄儿你得加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