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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可,可以么?”周青脸顿时红了。
“没事儿,摸吧,我自己都喜欢摸。”兔儿大方地道:“不过要轻轻的哦,别弄坏了,姐姐好不容易梳的——对了,你手干净么?”
“干净的,干净的,下学时洗过手了!”周青忙道。
兔儿眨眨眼,示意他摸就是。
周青手握拳摩挲下,心翼翼地伸了去:绒花儿软绵绵的,摸起来真像真兔子呢......可真兔子傻傻的呆呆的,哪儿有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粉嫩会放光的、仙女一样的......
“殿下这是在作甚?”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周青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缩手。
俩人转身一看,原来是卢恒走了进来。
“教授殿下们的第一件事,便是男女有别,殿下难道忘了么?”他边走过来,边板着脸拿出师父架子,训斥周青。他原是有一言要交代苏凤竹,结果来到这后殿,便见光天化日之下,周青在对这宫女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兔儿冷哼一声:出卖姐姐的人,也配礼义廉耻!他便迎着卢恒走过去。接近之时,哎哟一声,装作扭脚摔倒在地。卢恒下意识伸手去扶。兔儿便抓住他的胳膊使巧劲儿一拽,便把卢恒拽倒在地。又就势一滚,俩人便纠缠作一团。
卢恒慌张地想赶紧站起,然不料只觉背上骤然一酸,全身乏力,竟无论如何起不来了。耳畔兔儿还在惊慌尖叫:“哎呀卢公子,你的手快从人家胸上拿开!非礼了啦!!衣冠禽兽啊!!来人救命啊!!”
卢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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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天使们新年快乐!!2018继续与作者君相亲相爱吧!
74、 ...
“卢家如今势大, 不许去招惹卢家人。总有他们哭的那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后苏凤竹与兔儿道。
“哦。”兔儿乖乖地应着。
“还有不许故意戏弄阿青。”苏凤竹又道:“若是他真把你当姑娘家喜欢上了, 那可怎么办?”
“那肯定好生有趣哦!”兔儿想象着那情形, 憋着笑。
“坏蛋!”苏凤竹戳一下他额头:“他既是你姐夫的弟弟, 便也是姐姐的弟弟, 不许你欺负他。”
“我不嘛!”然兔儿一听急了, 拉着苏凤竹的胳膊猛摇:“姐姐有我和兄长两个弟弟已经够多了,不许再多了!周青不许是姐姐的弟弟!”
“哎我做衣裳呢, 放手!”苏凤竹忙拍开他的手:“我得赶在你姐夫走之前做出来,好让他穿着去。唉, 我针线活太差了......”
然兔儿愈发激动了:“都没有人给兔儿做过衣裳!兔儿也要姐姐做的衣裳!”
“好, 等你姐夫这件做完姐姐就给你做好不好?”苏凤竹哄他道。
“不嘛, 我就要这件嘛!这件给兔儿然后再给姐夫做嘛!”兔儿扯住衣裳道。
“你姐夫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再这件衣裳无论款式、大你现在都穿不了啊。”苏凤竹无奈道。
“他又不是没有别的衣裳穿!不合适姐姐可以改啊!”兔儿不依不饶地道。
苏凤竹皱皱眉:“苏兔儿,别装孩子无理取闹!你十四岁, 不是四岁!”
兔儿眼中便泛起点点泪花。他松了手起身走开, 找了个角落面墙缩着:“兔儿知道了, 兔儿永远是那个次要的,呜呜......”
苏凤竹扶额:“装可怜也没有用!”
“兔儿没有装可怜, 兔儿是真的可怜啊!!”兔儿的声呜咽顿时转为嚎啕大哭。
便在此时周玄回来了,恰目睹这一幕:“兔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 还有谁!”兔儿一转头, 哭的诚然叫一个梨花带雨。
“为了件衣裳,哭成这样?龙鳞卫教出来的人都这样的?”苏凤竹吓了一跳:她原以为他装哭的,还真能哭出来。无奈只能放下活计, 把他拉回榻上坐着,给他擦泪。
“什么衣裳?”周玄问明白事情原委,挠起了头:按一件衣裳而已,可是是媳妇儿亲手给自己做的第一件衣裳啊,真的不想让给他......
“姐夫,姐姐总你好,兔儿虽认识你不久,却也觉着你人豁达大气。”兔儿此时又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周玄道:“兔儿这么可怜,你一定不会和兔儿争,会把这件衣裳让给兔儿的对不对?!”
呃,狡猾的子。周玄心想,可惜你找错了主。咱这村里出来的人,可从没什么豁达大气。
于是他也眉一耷拉,可怜兮兮地看了兔儿:“兔儿啊,若是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可是这件衣裳,你不知道,它对姐夫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件衣裳。以前姐夫在家时,别有人给做新衣裳了,便是体面点的旧衣裳,都没得。都是我爹以前穿剩下来的破衣裳,缝了又缝,补了又补,补丁摞补丁,给我穿着......大冬天里,一件棉袄穿了不知多少年,棉花都没了,薄的跟单衣一般,姐夫干活的时候都不敢停下来歇一歇,因为一停身上的热气就走了......
抽抽鼻子,他又深情款款地捧了苏凤竹的手看着她:“姐夫那时候就想,若是能娶上个媳妇儿给我做件棉袄暖暖和和的穿着,那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苏凤竹眼里也泛起泪光:“苦了你了夫君。我,我就差一点点了,我抓紧做,一定让你在走之前穿上!”
兔儿则一脸的郁卒:遇上对手了!
苏凤竹真的是很用力在赶,然直到周玄出发前一日晚上深夜也没做完。
其实也不全怪她女红差。原是周玄不停地在她耳边嘟囔:“时候不早了别做了,咱们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啊......要不没做好的你留着,等我在路上自己缝上。”
“你会缝?”苏凤竹随口一问,手下不停。
周玄伸手强夺过她手中活计,嗖嗖嗖飞针走线,麻利劲儿不知比苏凤竹强了多少倍。而缝出来的针脚,细密匀净,苏凤竹缝的相形之下恍若丑陋的蚯蚓。
苏凤竹咬着嘴唇委屈极了:“早知道我就不该班门弄斧......”
周玄一看她这样慌了:“不不不,媳妇儿,都是我不好,要么你接着缝,接着缝!我缝的中看不中用的,媳妇儿缝的才厚实暖和!”着还夸张地凑过去闻一闻:“还有媳妇儿的香气!等穿上了,就和抱着媳妇儿一样!”
“讨厌!”苏凤竹戳一下他的脸,到底又鼓起了干劲儿,接着缝起来。
周玄又等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媳妇儿,这缎子摸起来真滑真软。”他着伸手抱住苏凤竹,并往她衣襟里摸去:“可是远远比不上媳妇儿你......”
“别闹,等我做完好不好?”苏凤竹推他。
“我没闹啊,我什么都没做。”周玄道:“我这样儿也不耽搁你做,你不管我就是了。”
然他手层层推进,轻拢慢捻,她如何能静心来做!
“那我过一会儿再做好了。”苏凤竹喘息着道。
话音还没落下,身体已腾空而起,周玄三两步跨到床边,把她重重扔下。
“活似饿鬼一般。”苏凤竹有些给他摔疼了,恼怒道:“哪天没给你喂饱怎地?”
周玄扑向她:“马上怕不有两个月都要吃不着了,如此一想便觉着怎样都不够......唉,媳妇儿,南边的军士还没饿死,先把你汉子饿死了可怎生是好?所以你今晚上可要争气些,万不能再动不动就不给我了......”
“坏人......”
“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嗯?不许不想我,我能够知道的......”
......
所以衣裳到底没做完。
而第二天一早,周玄还把这衣裳往身上穿。
“这如何穿得?”苏凤竹惊讶道:衣襟上明晃晃的一个大口子,还露着棉花呢!
“不碍事。”周玄把口子往内里一折,孩童一般稚气地道:“我就要穿着媳妇儿给做的新衣裳动身。”
“这,一会儿朝中众臣都要来送行,这像什么样子?”苏凤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