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锋
“这下麻烦大了”二爷的声音很疑重。
“只是常见的粽子而已”流苏淡淡的回道。
“这个墓要是像那家伙所是战国墓,那粽子多半是以前的同行,战国后期的墓可不会产这种低级的玩意儿”二爷一双混浊的老眼睛眯着里握着的陌刀更紧了。
“当年我年轻,就连一只粽子都对付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子去过的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二爷恶狠狠的道。
流苏知道二爷这是在给自己壮胆打气。
“得嘞,二爷,盗墓我们都是半吊子水,虽然你在同行里名气大,那也只是在成都,不过就是找一些墓盗盗,见过最厉害的无非是粽子这一类的东西”牧老头站起身来,推了推眼角的眼镜框道。
“你子知道个屁,老子盗墓的时候,你龟儿还在玩泥巴”二爷见有人拆台,顿时吹胡子瞪眼。
众人看似漫不经心的着,其实脚步都在向着流苏和二爷靠拢了过来。
鬼面狐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军刀在她修长的指上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快的转动着,挽出了许多的刀花儿来。
马三儿从背上取下二指宽的砍刀拿在里,唐韵从腿上取下狗腿军刀,而牧老头脸上有些疑重,两只里提着咏春八斩刀。
凡是在这一道儿上混的,都是会些功夫的人,要不然也没人敢这样大意的闯进来。
“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流苏噌的一声拔出唐刀来,着。
众人知道流苏这话并不是自大,而是有这个能力。
“别大意,这是在墓里,不是在外面,谁也不知道那东西藏在哪儿”二爷皱了皱眉头,用寸点了点流苏的后腰沉声吩咐道。
“嗯”流苏点了点头。
“不好,散开”猛然,流苏一声吼叫,右的唐刀对着身前的黑影猛地劈了下去。
听到流苏的吼叫,二爷心中一惊,知道那东西在了正面,整个身子猛地弯下绕过流苏,持了陌刀猛地对着那黑影拦腰劈去,这是要多大的腰力啊。
只听噗嗤两声,那黑影便被两刀砍中,一刀从头顶砍下到了胸膛,正是流苏的唐刀,而另一刀却是从腰间横生生的斩断,流苏和二爷猛地向后一滚,避开了喷溅出来的血液。
“卧槽,吓死老子了”马三儿连忙走了过来,里的开山刀紧紧的握着,心是一层密密的细汗。
“理它远点儿”牧老头一伸,将要走过去的马三儿挡了下来。
众人皆是将头灯照了过去,墓低的地上是干的,土质发黄,那东西和人的身材差不多,只是双眼空洞,身上长满了黑毛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嘴皮外翻,露出里面黄澄澄的獠牙来,黝黑的指上指甲变成了尖锐的钙甲。
流苏看了看这东西扑过来的方向,正是青铜门下的水坑里,众人当时只是用电筒扫了下水坑里,估计当时它趴在里面,众人大意,没有发现。
“我就为什么外面会有黑泥,原来是躲在水坑里的”马三儿咋咋咧咧的看着不远处的水坑。
“粽子这东西属阴,而这水是地下水,五行中也属阴,这就能解释它为何爬在了水里,吸收阴气”牧老头儿将八斩刀收到袋子里,仔细的端详着在地上的那句残尸。
“我擦,这玩意儿我就想不明白了,它是怎么从那么高的洞里爬出去的”马三儿问得问题有些操蛋。
“它需要吸收月光,晚上它都会出去照月光,看到它那爪没有,能牢牢的抓住那些石头缝,要是流苏,他也能上去”二爷兀自将里的陌刀拆开,用纸巾将刀刃擦拭干净,放在了提包里。
流苏倒是不用擦拭,握着刀柄,只一抖,上面的污血便弹了下来,溅了一条血线在地上,横刀在里挽了个刀花儿,噌的一声便将刀收入了鞘中。
“牛掰”马三儿对着流苏数了数大拇指,脸上堆笑着。
“这趟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二爷拍着胸脯,心惊胆战的道,要不是流苏,这几人可就悬了。
粽子力大,寻常刀剑伤不了它,除非特别锋利的武器或者用钝器将它的骨头砸断,要不然它的精力可特别充沛,被抓上一道口子都会感染,过不了几天就凉透了,它的血更是剧毒,沾上便会被感染,现代医学也只能截肢。
“没想到这粽子这么弱”马三儿踢了踢那幽青的肢体,有些不屑。
“这是最低级的粽子,按照老一辈的法,这玩意儿只能叫尸僵,还不到粽子的级别,但现在世道变了,能成为粽子的也少了,所以后来把尸僵都开始叫粽子了”牧老头儿将金丝眼镜取了下来,挂在上衣口袋上,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来,马三儿熟练的戴上白套用刀在那幽青的肢体上砍了一截指头下来,装进牧老头儿拿出的袋子里。
流苏将唐刀仔细的放进箱子里,这才双眼仔细的大量着这九鱼青铜门。
“不用看了,进不去的”二爷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青铜门道。
“那怎么办,我们白下来了”唐韵有些急了,折腾了半天,不能白下来一趟吧。
“九鱼青铜门可不是一般的五行八卦关能打开的,九鱼青铜门的关可是按最复杂的六十四卦来组合的,而这两个组合成六十四卦的八卦到底是什么八卦,这就很难推算了”牧老头接过二爷的话道。
八卦又有五行八卦,易经八卦,周易八卦,文王八卦,这四种八卦,战国墨家有能将八卦打乱重组的能力,这在现在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行为,打乱八卦,重组,术数必须达到一定的高度才行。
“这一面是青铜门,一般燕国贵族墓都有两个入口,还有另一面”牧老头儿用刚要触碰青铜门身,却是被流苏用挡了下来。
“门上面有东西”流苏皱眉拦了下来。
“这应该是铜绿”牧老头儿点了点头,用里的电筒照在门上,淡淡道,还是缩了回来。
“嗯”流苏点了点头,没有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青铜门。
唐韵躲在二爷后面,翻了个白眼儿,一脸鄙视的看着流苏,铜绿虽然有毒,但那也得进入口中或者有伤口的情况下才会中毒。
“俗话的好,行千里路,不如读万卷书”唐韵眼角乜斜着嘲讽起了流苏来。
“这门涂了一层东西”二爷用拿着电仔细的照在门上,脸色不变的道。
“嗯,毒?”流苏问道。
“嗯,是毒”二爷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二爷,这都多少年了,差不多几千年了吧,这毒还在?”马三儿有点不淡定了,这门上的毒几千年了还没有消失呢。
“是没多久才涂上去的,应该是见血封喉”二爷将电筒收了回来,摸着下巴认真的道。
“没多久才涂上去的?”流苏和二爷猛地一顿,皆是脸色一变“守墓人”。
闻言,在场的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守墓人,那可是一种传承,守护的墓室可能是先祖所服侍的君王,也有可能本就是他们的祖先,而守墓人,最常见的段便是在墓室里涂上涂药,以防止被盗墓贼光顾,也是一种警告。
“退”二爷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众人皆是明白了二爷的意思,他们盗墓的最怕的便是守墓人,不止是守墓人神出鬼没,他们还能操控着墓室里的关,要是强行闯入,必死无疑,这就是有守墓人的墓,一般盗墓贼不敢轻易涉足的原因。
为何这墓里有那么低级的粽子也解释的通了,守墓人也会在墓室里养粽子来守墓。
盗洞口,几人慢慢的爬了出来,流苏当即便翻身拿出唐刀全身肌肉紧绷,双眼像警惕的孤狼般打量着四周。
“将这盗洞填了吧”二爷慢悠悠的爬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淡淡道。
“不是,二爷,我们废了那么大的气力,到最后就是弄死了一个粽子?”马三儿有些不淡定了,丧气的看着二爷道。
“守墓人会自己来找我们的,走吧,先回去”二爷对着牧老头儿点了点头,流苏见四周已经安全,这才拿着唐刀放下心来。
墓是盗不成了,马三儿和鬼面狐虽然都是政府人员,但马三儿以前可是在这道上混的,习以为常了,要他没有政治觉悟吧,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懂得的,但盗墓这事儿,他要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鬼面狐,没人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虽然是政府人员派来的人,但也没有反对二爷几人盗墓,由此可见她并非是政治部门的人物,多半是军方的人。
四顶帐篷内,几人脸色有些沉重,有守墓人的墓等于是差点儿刨了别人家的祖坟,不找上门来才怪咧。
唐韵将长发盘了起来,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流苏的脸庞,她有些不服气,牧老头儿曾经给她过,不要招惹那家伙,她的实力在流苏上走不过三招。
流苏抬起袖子看了看表,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从洞口回来到现在,过去了两个时,按理守墓人也应该到了,但到了现在还是没用动静,这就有些奇怪了。
“二爷”流苏刚叫了一声。
二爷便挥打断“来了”。
完,几人同时走出帐篷,而木刺马的外面已经站了人了,五个精壮的汉子,皆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清一色的国字脸,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灰色的西装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大背头,鹰一般的双眼,高鼻梁,嘴唇厚实,双背后,一双眼睛打量着几人。
“不知道几位为何要来这里!”那中年人终究是开口了,浑厚的嗓音从他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二爷和牧老头儿对视了一眼,从这声音的浑厚程度几人便已经知道这是个气血旺盛的中年人,实力很强。
“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政府那边派我们来处理一下。”二爷淡淡答道。
那人微微额首,背后的双默默的一紧,二爷已经把盗墓撇的很干净了,我们不是来盗墓的,我们是来处理一下前几天发生的命案的事情。
“既然有人破坏了规矩,总要有些惩罚”。
“你们的规矩,我们知道,但是现在政府那边儿不希望出现人命的事儿”二爷也背负着双皮笑肉不笑道。
那中年人微微皱眉,但也知道二爷的意思,要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是政府出面了,而不是他们这些人。
“石门王家王石”想完,中年人双抱拳对着几人。
“盗字门禹长”二爷闻言心中一惊,王家可是老实力的家族了,在沈阳可谓是一家独大,这王石更是下一任王家的接班人,所以他报了高买的盗字门名号,而非是发丘中郎将,在守墓人面前报中郎将的名号,那是找死的行为,守墓人一直和盗墓人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盗字门”王石心中有些惊讶,这人来头不啊,高买的人,还是禹字辈,那可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虽然知道二爷来头大了些,王石但还是将心中的惊讶压了下去,脸上不动声色,既然不是盗墓人,那就放心了,王家和高买从未有任何联系,在王石眼里高买和王家那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这几位是?”王石看着流苏几人问道,他更想知道后面的人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盗墓人。
“奇门,牧府,这是我门生唐韵,杨炎,杨淼”牧老头儿对着王石点了点头道。
杨炎杨淼和唐韵皆是对着王石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闻言,王石的眼角微微眯起,奇门啊,不下于高买的神秘组织,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在奇门的地位如何,但奇门的人都不容觑。
“我们都是在政府工作的”马三儿指了指鬼面狐,对着王石笑了笑。
王石点了点头,政府的人来这儿还是很正常的。
“这位是?”王石看着站在二爷旁边的流苏问道。
“哦,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二爷连忙笑道,流苏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问过,流苏也没过。
“那几位既然来了,我王某人也不能不尽地主之谊,敢请几位到寒舍坐一坐?”王石对着几人再次抱拳问道,但语气却是不能拒绝的味道。
“好,既然王先生如此客气,那我们几个就打扰了”二爷抱拳回礼。
“请”王石对着几人做了个请的势,二爷带着几人便跟了上去,杨炎杨淼二人留了下来拆帐篷。
流苏没有走,而是返身走进帐篷将正睡得香甜的狐狸和苗苗叫了起来。
几人的衣服都还未换,上面都有些土屑,二爷只是抖了抖,其他几人也已经习惯了,哪次下墓不是灰头土脸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