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摊牌
“现在就走吗?阳少”, 收回看向两人的目光, 龙傲眯了眯眼。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阳忍不住又看了看, 牵手站在一旁的两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在意。
“阳少”!龙傲再次喊了一声愣神的青年。
“啊!哦!我已经让人过来了”,阳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师父,你不先吃点东西吗”?无影晃了晃龙傲的手臂。
“吃饭啊”!龙傲摇了摇头,“不用了, 倒也没感觉到饿“, 弯了弯嘴角, 真难想像,她已经三年没有吃过东西了。
一声清脆道鸟鸣声自头顶传来,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一身穿红色长袍的老者, 自空中跃下,而他原本骑乘的红色大鸟,窜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剑帝可让原本由灵力幻化而成的灵兽,拥有实体,可供骑乘。
“前辈”!看到来人,阳迎了上去。
“现在可以走了吗“?老者问道。
“是的”, 阳点了点头。
老者没有再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龙傲,他是跟阳一起来的, 自然也就知道,阳炎之所以不肯离开,是为了等她的师父。
也就是,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便是这三个人的师父,上下量着龙傲,老者的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龙傲眯了眯眼,这个老者的修为是剑帝初阶,比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夜鹰的首领,还要厉害几分。
只是......!龙傲摸了摸银月道的头,这次从秘境出来,她可不仅仅是晋级剑帝,而是连跳几阶,达到了剑帝中阶。
实话,她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或许这便是顿悟的好处吧!
只是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想要再经历一次,怕是没有可能了。
这三年,不仅无影三人的修为提升了不少,就连银月也已成功晋级,甚至比她还高出一阶。
虽然她不知道银月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是变强了总是好事嘛!
“请问,现在可以走了吗”?并未在意老者失礼的注视,龙傲微勾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啊!好的”!老者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但却又忍不住瞄了龙傲一眼。
他从这个少年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修为的少年,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又做何解释呢!这个少年的修为比他高,老者摇了摇头,将这个在他看来有些荒谬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不仅是这个少年,老者的目光又移向了懒洋洋的爬在龙傲肩上的兽,就连这只魔兽,他都看不出它的真实修为。
难道,这只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的魔兽,也要比他的修为高,老者摇了摇头。
难道是这些年不曾外出,外面的世界已经变的如此可怕了吗?
“前辈”,并不知道老者的心里是如何的纠结,龙傲出声喊道。
“啊,该,该走了”!被少年冰冷的声音惊醒,老者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这些事情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他的任务只是将阳炎安全带回去而矣!
灵剑凭空出现,一只红色的大鸟从中冲出,停在了老者的头顶。
“走吧”!老者了一声,便跃上了鸟背。
众人全都跳上鸟背之后,一个由红色灵力组成的红色光盾,将众人护在了其中,大鸟清鸣一声冲向了天空。
因为有了剑帝带路,原本需要一年左右的路程,众人只用了短短两天便已赶到,当然,如果除去中间休息的时间,应该会更早到达吧!
在阳府的门前停下,便发现阳意和其夫人便已在门口等着了,想来是阳早已传讯给他们了。
“前辈”!阳意迎向了老者,两人见过礼后,阳意才走向了龙傲。
“先生,你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阳意道。
“有劳伯父挂心了”,龙傲淡淡的道。
“大家先进来吧”!站在一旁的女子开口道。
“夫人的是,你们一路赶回来,想来是都累了,我已备好饭菜,这边请”,阳意笑着道。
“伯父”!龙傲皱了皱眉,阳意对待老者的态度,让她很是不舒服。
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他们这次叫阳炎回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吧!
对方能够派出剑帝,想来势力不,阳意有所畏惧,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做为一族之长,他要考虑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
只是......!如果这些是以牺牲阳炎为代价的,龙傲的目光闪了闪,最好不要成为她所想的那样,否则......!
“师父,你怎么了”?无影晃了晃龙傲的手臂。
“没什么”,抬头,看到三人都在盯着她看,龙傲拍了拍无影的脑袋,轻声道。
“进去吧”!众人用过饭后,便转向了大厅。
“父亲,不知你这次叫孩儿回来,是为了何事”,待仆人全部退下之后,阳炎开口道。
她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和父母过一句话呢!
听到阳炎的话,林雪的身子僵了僵,脸上闪过些许紧张,双手更是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龙傲看着林雪下意识的动作,挑了挑眉,她这个徒弟,好像知道这次叫阳炎回来,所为何事。
“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件好事”,阳意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开口道。也许就是为了他们口中的好事,两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消。
“好事”?阳炎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炎儿,你还记得龙吗”?阳意问道。
“龙”!阳炎皱了皱眉,在脑中搜寻着父亲口中的那个名字。
“就是时候,在我们家住过几天的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阳意问道。
“哦!是他啊”!阳炎了然,通过父亲的提醒,她终于记起了父亲的那个孩子,“他怎么了吗”?阳炎问道。
“他时候过长大了要娶你的,你还记得吗”?阳意笑着道。
“父,父亲”,阳炎回头,看到林雪瞬间苍白的脸色,慌忙道。“那都是时候的戏言,当不得真的”。
“为父可还记得,你时候可是很喜欢他的”,阳意道。
“父亲,我都了,那只是时候的事情”,阳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怒气。
“可是......”!阳意敛下笑容,沉声道。“对方当真了”。
“什么”?阳炎后退一步,整张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父亲”!
“炎“!林雪抿紧了嘴唇,也许只是过了一瞬,阳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可是,对林雪而言,这瞬间的等待,竟像是过了几人世纪般漫长。
她即想听到阳炎的回答,却又害怕听到阳炎的回答。
阳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这一次,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一生,我只想和她相守在一起”。
“炎”!林雪眨了眨眼,防止眼中的泪水躲框而出。
“炎,听你回来了”,还不等林雪有所行动,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便冲了进来。
“殿下”!看到少年,几人忙站了起来,除了还坐着的龙傲三人,便只有还跪着的阳炎未动了。
“炎”!没有理会迎上来的几人,少年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阳炎。
“你怎么跪在地上”,阳炎没有答话,而是往旁边跪了跪,让开了少年伸过来的手臂。
“炎”,少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躲着自己。
“殿下”!老者上前,在少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原本一直挂着微笑的少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伯父,这和我们的可不一样啊”!少年看着阳意冷声问道。
“这和父亲无关,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阳炎抢先答道。
“你有任何不满,可以对着我发泄,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你喜欢的人是谁”,少年问道,声音中带着杀气。
“这与你无关”,阳炎淡淡的道。
“你可知道,从离开这里之后,我便一直在等着今天”。
“我等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却告诉我,你有了喜欢的人,你让我怎么办”,少年的脸皮抽了抽,显得异常愤怒。
“我从未过等你,也从未过要嫁给你”,阳炎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这......”!少年有些语塞,正像对方的那样,一切都是他在自做多情而矣!
“殿下,炎的决定你已经听到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尊重女儿的决定”,阳意道。
“伯父,你真要这么做吗”?听到阳意的话,少年的脸色很是难看。
“殿下,我很清楚自己在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以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取”,阳意开口,态度很是坚决。
“可恶”!少年咬了咬牙,尽管他是帝国的王子,可是他也很清楚,帝国是不可能为了他和一大世家开战的,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阳炎,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可以给你些什么”,看服阳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少年便再次起了阳炎的主意。
“你的没错”,阳炎笑了笑,“你可以给我权利,给我荣华富贵,可是,我要的幸福,你给不了”!
“是嘛”!少年的笑容有些扭曲,“对你而言,他就那么好吗”?
“可是,在你跪在这里承认压力的时候,你所喜欢的那个人又在那里呢”?少年嘲讽的道。
“我在这里”,不等阳炎回答,林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雪”!阳炎回头,看到的,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笑容。
“炎,对不起”,林雪在她的旁边跪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慊然道。
“不用道慊”!阳炎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少年掏了掏耳朵,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父亲,母亲,她便是女儿倾心之人”,握紧林雪的手,阳炎出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有人话,整个大厅被沉默的气息所包裹,显然几人都被阳炎的话给震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你刚才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阳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父亲”!阳炎抿了抿唇,她也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父母,可是,让她放弃林雪,那却是比死还要难受。
她知道,她这一生,都不会放开掌中的这双手,哪怕是死,深吸口气,阳炎开口道。
“父亲,母亲,女儿早已倾心林雪,此生,除了她,女儿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
少女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其中却蕴含着无比坚定的心意。
“胡,胡闹”,阳意拍了拍桌子,他没有听错,自己的女儿竟然告诉自己,她爱上了一个女子,真是太荒谬了。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阳炎沉声道,她从爱上林雪便知道,她此,生怕是得不到家人的理解了。
尽管明明知道,可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那般难受。
“炎”!林雪的目光沉了沉,都是她害她便成这个样子的。
可是,让她放开这双手,那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荒谬,太荒谬了,两个女子如何相爱,你们,你们这是有违人伦的”,阳意捶了两下胸口,才把想的话完。
“父亲”,阳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请你不要气坏了身体”。
“你让我不要生气,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能不生气”,阳意狠狠地拍着桌子,父亲。
“女儿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们,可是,女儿已经离不开她了”,阳炎看着两人,神情有些忧伤。
“你,你,气死我了”,阳意走进阳炎,伸出手掌狠狠地扇了过去,阳炎闭上眼睛,并没有闪躲的算。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阳炎有些疑惑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林雪已经红起的半边脸颊。
“雪,干嘛要替我挡”!阳炎碰了碰林雪的脸颊,却在看到对方抽动的嘴角时又收了回来。
“没事的哦!所以,不可以哭”,林雪笑了笑,只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傻瓜,很疼的吧”!看着林雪隐隐有些浮肿的脸颊,阳炎心疼的想要落泪。
“反,反了”,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阳意本来有些减弱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我阳家,怎会养出你这般不孝的女儿,对着两人,阳意再次举起了手掌,和第一次的不同,这一次阳意的掌心带上了淡淡的灵力。
“意哥”!
“父亲”!
看到阳意动用了灵力,两人慌忙出声道。
“伯父,一次就够了,你算对我的徒弟,出手几次,毕竟我这个做师父的,可还在这里站着呢”!
龙傲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身前,也接下了阳意挥下来的手掌。
“先生”?阳意显得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龙傲会出手阻挡。
放开抓着阳意的手,龙傲向旁走了两步,让出了挡在身后的两人。
阳意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傲,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很很不简单。
没想到,甩了甩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臂,阳意收回了目光。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阳意的眼眸沉了沉,通过这两次冲动的行为,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炎”,阳意叹了口气,“两个女子相爱,这不管在谁看来,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从古至今,还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
“炎儿,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阳炎将头转向一边,没有给阳意任何回应。
“龙傲,你身为她们的师父,应该知道她们的事情吧”!阳上前一步,连先生也不称了,大声质问道。
“我知道“,龙傲淡淡的道。
“什么?先生,你身为她们的师父,怎么可以让她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阳意痛心疾首的道。“你为何不阻止她们”?
“我为什么要阻止她们”?龙傲的神情有些莫名,这是她们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那你可知这是错的”,阳意问道,看着龙傲,眼中闪着淡淡的怒气。
如果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对这个少年产生任何不满,那肯定是骗人的,闭了闭眼。
如果,如果这个少年阻止的话,也许这样的事情更本就不会发生,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这么想。
“错“?龙傲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伯父,你这是在和我讨论,何为对,何为错吗”?
“在这样的世界中讨论这些,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所谓的对错,所谓的道德,不都是强者所下的定义吗”?微眯双眼,龙傲讥讽的道,“我比你强,我,便是道理”。
阳意默然,虽然对方的态度有些狂妄,但却让他无言以对,只因对方的没错,只因这就是这样的世界,实力为尊,弱者永远只能被强者踩在脚下,抬不起头来。
“伯父,不知现在,你是否愿意将女儿许配给我呢”!看到众人沉默,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的少年开口道。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不满,挂着温和笑容的少年,显得优雅而又高贵,他刚才没有拂袖而去,便是认为他还有机会吧!
“我是不会把炎让给你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手“,没有等到阳意的回答,反而是林雪的话,再次让少年脸上的笑容变的扭曲。
“林雪,你有什么资格这种话”,阳意怒声斥道。
“我爱她,我发誓我可以给她幸福”,林雪道。
“你们这是错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阳意怒声道。
“伯父,爱便是爱了,何来对错,如果,你认为这是错的,那么,对你来什么才是对的”,龙傲出声道。“爱是灵魂上的吸引,无关性别与年龄”。
“什,什么”?阳意眨了眨眼,显然是被龙傲的言语给惊到了。
“以前,我以为我会收你们为徒,是因为我们有着相似之处,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却又不同的目标”。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龙傲走近两人,将两人扶了起来,轻声道。
“但是现在,我才明白,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只是想将你们留在身边而矣”!
“师,师父”,两人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龙傲,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哈”!看着两人,龙傲轻笑出声,“我想把你们留在身边,只是想在你们身上,看到我所遗憾的结局”。
“我这一生,没有给她幸福,亦没有给过她半点快乐,回想起来,我连一个真正的笑容都没有给过她”。
“所以,在看到你们的时候,便想着,定不能让你们像我这般遗憾”。
“所以,你们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结局,一定要幸福”。
转身,对着阳意几人,龙傲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没有人承认你们,我承认,没有人认可你们,我认可,没有人祝福你们,我祝福”。
“雪儿,炎儿,我曾对你们过,就算全世界都拒绝你们,为师也会站在你们这边”。
“现在,便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伯父,刚才我们讨论了,何为对,何为错,就像刚才的那样,我比你强,我便是道理”。
“那么现在,我的话就是对的”,随着龙傲的声音落下,一声龙吟声随之响起。
一条彩色的巨龙盘旋而上,冲破屋顶,停在了上空,一双巨大的龙眼,冷冷的看着屋内的几人,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而在少年的手上,则握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而剑身之上则缠绕着六系灵力。
尽管少年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势弥漫,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大厅中的众人失去了语言功能。
“伯父,这样够吗?如果不够”,龙傲眯了眯眼。
一声兽吼再次在大厅中响起,原本爬在龙傲肩头的兽,跳下龙傲的肩膀,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恢复了原本的体型。
而在它的四蹄上有着四团燃烧的火焰,将它的身体带离地面,浮在了半空。
而在它的上方,一个魔兽的虚影隐隐成型,渐渐凝成实体,仰头咆哮一声,冲出屋顶,停在了彩色的巨龙旁边。
“伯父,其实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和你对话”。
“可是能够让你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话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是她们的师父,所以我尊重她们的选择”。
“是,是嘛”!阳意苍白着脸后退了几步,扶着椅子的扶手坐了下来。
他很想告诉自己,他现在所看到都是幻觉,可是,现实却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抬手挥退了听到响声而赶来的众人,阳意揉了揉眉心,事情的发展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如果对方执意要带走阳炎,他不认为凭他阳府的实力可以留下对方。
到底,还是他的实力不足,就像这个少年所的那样,他,比他强,他,便是道理。
“尊重她们的选择,就算是知道她们所走的是一条错的路,你也要看着她们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吗”?
不成想,首先出声破沉默的,却是一直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的女子。
“伯母“!龙傲看了女子一眼,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清脆的响声在大厅中响起,也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尽管此时的少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刚才那另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还在众人的脑海中不停的上演着。
“其实这些话我是不想和你的,在这样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我们过于执着的追求对与错,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可否认,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道德底线,不容跨越”。
“可对我而言,这些东西即存在,又不存在,为了自己的目的,我可以允许自己跨越这条线”。
“我承认,在世人的眼中,我并不是一个好师父,因为我所走的路,即不是世人所认为对的路,却也不是世人所认为错的路”。
“我只走我自己所选择的路,所以,只要她们所走的路,所做出的选择,没有脱离本心,我便会站在她们这边”。
“我不在乎她们所选的是对是错,我只站在自己的立场看事情”。
“你觉得她们相爱是错的,那么,什么才是对的,一个你们认为是对的,世人认为是对的选择,对她们而言就真的是对的吗”?
“在你们看来,她们相爱是世人所不认同的,是不被这个世界所接受的”。
“那么,只有世人所认为的幸福,才是幸福吗?只有世人所认为对的,才是她们应该走的路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笑了,放弃自己所认为的幸福,反而去抓住世人所认为的幸福,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对错,是由自己来衡量的,而不是由他人来的”。
“幸福与否,是由自己来决定的,而不是由他人来评判的”。
“不被接受,不被认可,不被承认,错的不是她们,而是你们“。
“在我看来,只要她们认为自己足够幸福,那就够了,至于其他人会如何看待,那完全不重要”。
“幸福是自己的,而不是他人的,所以,我不认为她们有错”。
“她们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之人”。
“所以,我要的只是她们幸福而矣!我不在乎她们所做出的选择,在世人眼中是如何的大逆不道”。
“只要她们觉得这样的选择,能够让自己幸福,那么,我就会支持她们去追求,她们所认为对的路”。
“伯父,伯母,对你们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世人的眼光,还是,世人眼中所谓的幸福,亦或是炎儿的笑容与幸福”!
“这......”!夫妻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两人脸上的神情不断的变换着,他们不想承认,自己被这个少年的理论服了。
可是,正如对方所的那样,阳炎是他们的女儿,做为父母,他们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幸福,能够快乐。
更何况是从到大,一直被他们当成是掌中宝的女儿呢!
不想责骂,亦不忍责骂,可是,两个女子的结合,不管在谁看来都是不正常的,是的,不管是谁。
就算是他们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们应该接受,应该理解,可是,他们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父亲,母亲”,阳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开口道。
“我知道要你们接受这件事情,有些困难,其实,刚得知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
“我也迷茫过,恐慌过,甚至我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自己不正常,是不是自己那里出了问题”。
“我也曾想过离开她,想着只要离她远远的,我便不会再想她,不会再那么烦心了”。
“可是,做不到,看不到她的时候,我发了疯似的想她,想要在她身边,想要看到她的笑脸,想要看到她能够幸福,就算她永远不知道我爱她,也已经足够了”。
“曾经,我便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我不会放手,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放手”。
“父亲,母亲,能够和雪在一起,能够得到她的爱,对我而言是无上的幸福”。
“只有在她的身边,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是我想要的幸福”,握紧身边女孩的手,阳炎语气温柔的道。
“所以,就算你们无法理解,不承认我们,也请你们不要分开我们”。
“炎“!夫妻两人看着大厅中央的女孩,神情很是复杂。
“炎”!阳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人,扬了扬嘴角。
“身为兄长,能够看到妹妹幸福,对我来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以来,我都对你的师父意见都很大,认为没有什么实力的他,不配当你的师父,也认为做为你的师父,没有阻止你,而让你走上了一条错的路”。
“可是,看到你这么幸福的笑脸,我还能些什么呢”!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不上你的师父”。
“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是真的做到了,明明只要他展示出自己的实力,我便会什么也不出来”。
“可是,没有,他完全不在乎,不管我了些什么,不管我做的有多过份,他完全不在乎,或许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呢“!阳伸出手揉了揉阳炎的发,码。
“做为兄长,我怎么能输给你师父呢!所以,哥哥支持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大哥”!阳炎眨了眨眼,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得到家人的祝福。
“别露出这种感动到不行的眼神”,阳拍了拍她的头,“只要你过的幸福,就会让我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做错决定”。
“我会让她幸福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林雪看着阳,郑重的承诺着。
“那就好”!阳轻叹一声,或许这是做为兄长的他,所能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吧!
龙傲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许是同为少年人吧!与阳意夫妻相比,他首先给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