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先见了二长老。

    二长老见了大力：“听罗欢向我禀告，金公子从梁国远道而来，是有一样东西要卖与我罗家，不知道到是什么宝物，值得金公子如此远道而来，而且特意要找我罗家做生意。”

    罗欢是二长老的心腹。罗平告诉大力罗欢在罗家大宅外养的妾家的地址。大力通过这个妾认识了罗欢，又托罗欢求见了二长老。

    大力用带着梁国口音的官话：“我金家在梁国是秘传工匠世家。我梁国玄金矿匮乏。梁国皇帝命我金家研究如何提高玄金产量。我金家三代齐力研究十几年终有所得。然因家父得罪人，与之结仇，后被人诬陷。我金家竟因此被灭族。我侥幸躲过一劫，携我金家研发之物到晋国。听闻仁安县罗家世代开采玄金矿，特来将此物卖与你罗家。”

    二长老：“究竟是何物，有多神奇？”

    大力：“百闻不如一见，二长老随我一看。”

    大力示意我和李虎准备演示器。

    一番演示下来，二长老自然是心动不已。

    二长老喘着粗气问：“这器你怎么卖？”

    大力：“二长老误会了。我要卖的不是这器。”

    二长老：“你要卖什么？”

    大力：“我要卖的是制造这器的方法。我金家现已被灭族，虽有制造此物的方法，却已无力制造此器。且我金家结有仇家，我侥幸存活，为避耳目，望二长老若真购买此法，不要让他人知道是从我处购买，请二长老自认为发明此物之人。”

    大力这番话当然是到二长老心坎里去了。

    二长老问：“那价钱呢？”

    大力：“五百万两。”

    二长老：“太贵了。”

    大力：“一两玄金值多少钱，二长老是再清楚不过的。二长老还不清楚五百万两当真不贵吗？”

    二长老：“一时拿出这些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大力：“罗家拿不出五百万两，我是不信的。”

    罗家当然能轻松拿出这笔钱，但二长老已经有了私心，想自己拿下这笔生意。

    这五百万两这个数目也是罗平向大力透露的。罗平估算了一下二长老、三长老和罗海的身价，认为五百万两是三个人加一起从自己的金库里能拿出的现银的极限。

    二长老：“那好，你让我筹措几日。这事情我罗家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大力：“还有人帮我约了你罗家的三长老，以及罗知县。”

    二长老：“只他俩还好。你千万不要见我罗家大长老和四张老，若让他俩知道，你只器只能被他们强行夺取。”

    大力表现出万分感谢的姿态。

    二长老又问：“你约的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见面？”

    大力：“都是今天。”

    二长老：“那好。如果我们三个都同意了你的报价。你是希望我们三个价高者得吗？”

    大力：“那是自然。”

    二长老点点头，没话，就走了。

    二长老走后，大力：“看他走的时候的神情，你们能猜出他想了些什么吗？”

    我：“自然是想钱。”

    大力：“看他脸色，应是在心里在想，这个金平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拿捏到我们想独占发明此物荣誉的心思，引我们几个竞价。还好此事还没让大长老和四长老他俩知道。这五百万两不是个数目，几天之内我也不能凑齐现银。三长老和罗海估计也没这么多现银。我不如和他俩商议一下，三人合作一起出钱买下。发明此物的荣誉还是要归一人，来年选举的时候，我们三人拧成一股绳，共推此人做大长老。”

    我：“你怎么想到这么多？他一个脸色有这么多内容。”

    大力：“看来是最近剧本写多了。禁不住的就会想到别人内心的台词。”

    接下来又见了三长老和罗海。整个经过与见二长老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三长老听了五百万的报价之后，骂了我们几句。但大力咬死价钱不松口，三长老也没有办法。罗海为人更鬼精一点，不让我和李虎操作器，要亲自动试一试，当然他也没看出什么破绽。他听到五百万的报价，只是了一句“这价钱也算公道”。他们两个也一样不要告诉大长老和四长老。

    第二天，四长老自己找上门了。

    罗平在罗家大宅里无意间向人到，今天有人看到二长老、三长老和罗海都去拜访了一个梁国来的人，神神秘秘地，不知道了些什么。这种消息，自然就会有人很快让四长老知道。四长老派人打探一下，就发现二长老、三长老和罗海行迹当真是很可疑。于是，四长老就来了。

    在四长老的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瑟瑟发抖的金平让四长老看了器，出自己与二长老、三长老和罗海所谈的内容。

    四长老面色阴沉的走了。

    没多久，有人过来通传，请我们到罗家去。

    到了罗家一处大厅，见到罗家四位长老和罗海都在。

    大长老：“我是罗家大长老。”

    他不，也能看出来，毕竟他是坐中间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角色是个哑巴，我一定会这样的。

    大长老收敛了目光，只对着大力一人，继续：“你来找我罗家做交易的事情我已经知悉了。我罗家集体研究过了，你的制造秘技我罗家买了，五百万的价格，我们接受。但有一点，我们要先按照你的方法制造出一台器之后，才能付钱。”

    听闻此提议，我是想着反正有大力，看他怎么回答。

    大力：“理应如此。只是你们罗家这般行事，我也是信不过的。因此我也有个提议。”

    到此处，大力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

    大力指着这本册子：“此书记载的就是制造之法。”

    大力掀开册子，撕掉最后两页，将撕掉的两页放回怀里，又：“这最后两页，我先收好，你们按着这册子前面的内容制作器。待你们完工，我再完成剩余的部分。若器可用，你们就付钱，我这提议如何？”

    大长老：“就这样定了。”

    大力交出册子，就带着我们离开。

    过了两天，罗家派人过来器已经造好，请金老爷过去完成后面的部分。

    大力带着我们过去，假装忙活了两天，在娄富受审前一天，将器最关键的骗人的部分安装好，宣布器造好了。

    罗家验证完毕，就爽快的付了银票。

    大长老又：“我担心我罗家技艺不佳，虽有了全册，但仍不能造出此器，烦请几位在我仁安县逗留几日，等我罗家造出器，再行离去。我罗家也正好可以款待各位几日。”

    大力：“当然可以。我们就住在你罗家的客栈之中，你们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第二天，娄富的公审的日子到了。大力留在客栈，让罗家放心。我和李虎换上那套普通人的面具去公审现场。

    对于大力不去，我是有些担心的，但大力，对于起哄闹事这种事情，他认为我是没问题的。

    公审现场，人山人海，基本都是摩拳擦掌，等着抢银票的样子。

    娄富被押了上来，人群反应不大。那一堆银票被抬了上来，人群沸腾了。

    我昨天晚上已经又见过娄富，告诉了他今天的计划，娄富看起来很有斗劲。

    公审开始，娄富一言不发，但公审的程序依然是有序的进行。证人上台声嘶力竭地指证，受害群众代表上台义愤填膺地怒骂，罗家大长老也来了，痛心疾首地罗家也有错，没有选人之明，将这种蛀虫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以致粮价上涨，人们受苦。人们的情绪被推到高点。

    最后罗海宣布娄富贪污罪名成立，判处斩首之刑，所有贪污的款项，当众发给现场的人们。

    **到了，人群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那些银票。

    罗海一声令下，银票被抛向空中。

    罗海的眼神，满是得意。他看着台下疯抢银票的众人，应是看到罗家统治能延续千秋万代。

    我将自己埋在人群中，运气内力，一声巨吼：“这银票是假的。”

    疯抢银票的人们，纷纷检查起抢到银票。喊假的声音此起彼伏。

    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我在人群中快速换个地方，撕碎准备好的假银票，抛向天空，一声巨吼：“罗家骗人。”

    李虎也迅速回应：“罗家骗人！”

    我们两个这一呼一应，带起了人们的节奏，“罗家骗人”、“罗家还钱”的声音占据了整个公审现场。

    娄富此时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人群大喊：“我娄富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是贪污犯。也不是我上涨的粮价。”

    我此时已经带来人群的最前排，娄富喊完，我在人群中巨声吼：“娄富他是被冤枉的，我们要真相。”

    李虎听到后，赶紧接力。

    我们又带起了新的一轮的节奏。

    罗海赶紧命令公差将娄富带下去。

    我见状就冲上了审判台，推开公差，控制住娄富，顺势将那封书信塞到了娄富的怀中。

    我对着众人喊：“我们听娄富怎么。”

    李虎在下面接应：“我们要听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