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喝醉了乱来
“你还没你大师兄准备怎样刺杀皇帝,而且你难道就没有阻止他?”陈旭完全忽略了虞无涯的一番诚心的忏悔,而是无比紧张的问。
“大师兄行事一贯独绝果断,我怎么阻止他?何况我又打不过他,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似乎刺杀之地也不在咸阳!”
“不在咸阳?那在何处?又是何时?”陈旭焦急的问。
“这个就不知道的,只知道其中有一个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公子,名叫张良”
“我靠?张良?我圈圈个叉叉!”陈旭再次跳起来惊呼,连后世的粗话都冒出来了。
“恩公,我靠是什么意思,圈圈叉叉又是什么意思?”虞无涯满脸疑惑的问。
陈旭却懒得跟个他解释,而是看着虞无涯严肃的:“你把在咸阳遇到大师兄和张良的一切都毫无遗漏的讲出来,秦始皇现在不能死!”
“为啥?秦始皇死了岂不是更好,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干掉赵高,再也不用担心他找你麻烦!”虞无涯毫无一点儿忠君爱国的觉悟大大咧咧的。
“秦始皇如果一死,天下瞬间就会大乱!”陈旭脸皮抽抽着。
“那样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六国王孙贵族肯定都会跳出来造反,我便辅助您在南阳起事,杀掉郡尉高焄夺取兵权,加上师妹和水家的支持,兵精粮足又占据南阳富庶之地,然后再收拢一些韩楚等国的贵族和方家名士协助,必然有一呼百应之势凭,何况您本来姓陈,乃是舜帝后裔,定然也是前陈国贵族,与齐国王孙有血缘亲情,到时候联系齐国田氏,必然很快就能打开局面,展宏图成霸业,凭借恩公的聪慧和奇思妙想,将来一统华夏登基称皇帝也未必不可能”
“不准再这个话题!”陈旭黑着脸打断了虞无涯的话,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低头沉思了很久叹口气:“无涯大哥,虽然我们两人认识时间并不长,但却仿佛从便认识的兄弟,相处这么久,你应该也看的出来,我并没有任何乱世称雄的念头和想法,只想安安稳稳守着我娘和杏儿好好活下去,如果将来娶了水姑娘,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就满足了!”
“恩公,无涯理解你,但你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出现的,师尊精研易经,推算大秦必亡,这是因果宿命,非人力能解也,无涯知道恩公无图霸之心,但乱世一到命如草芥,百姓必然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何谈安稳平安,要想保护好杏儿妹子和大嫂,你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庞大势力,除此以外并无他法,无涯反复起此事,也只是想让您的想法有所改变,因为现在的大秦倒或许就突然倒了,您又何必去助纣为虐帮助赵政,要知道赵政如今所行之事,堪比夏桀商纣,天下人早已不满也”虞无涯脸上的神色也慢慢变得凝重和严肃起来。
陈旭又沉默了许久才:“这个话题我已经和水姑娘讨论过了,先不这个了,还是把你在咸阳遇到张良的事仔细一遍吧!”
“好!”虞无涯点点头,将自己从刺杀赵高到被大师兄救走,然后听到他和张良两人的对话以及后来自己被张良安排装作哑奴被商队带出咸阳的事仔细了一遍。
“横阳君公子成”
陈旭捏着下巴翻遍脑海也没找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他知道在先秦时期公子这个称呼特指王侯的儿女,男的就叫公子,女的叫女公子,后来便于区分,女公子就变成了公主,而到了秦朝,因为六国尽墨,公子这个称呼成了血统和地位很高的男性的代名词,而他所熟悉的战国四公子: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春申君黄歇、孟尝君田文都早就已经嗝屁几十年了,眼下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横阳君,到底是个什么鬼?
不过陈旭不知道的是,前些日子水轻柔和公孙北雁还讨论过这个横阳君,如果不是水轻柔对他死心塌地的话就差点儿成为了他的情敌。
这也不怪陈旭孤陋寡闻,而是这个横阳君韩成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犹若昙花一现便消失在中国的几千年历史岁月之中。
公子成,前韩国王族,受封横阳君,名声不显,刘邦在沛县起义之后,韩信带他投奔项梁,后来在张良的建议下被项梁封为韩王,而公子成也借助这个封号成功复国,都城于阳翟(今河南禹州),至此六国全部算是复辟成功,不过这些成功复辟的国家都是傀儡,掌控在项梁中。后来项梁死,张良感觉项羽此人太过独断听不得建议,于是就投奔了刘邦,然后公子成也就被项羽一刀咔嚓了换了一个韩王,也就是,历史上这个公子成从出现到人生落幕,一共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人生实在是凄惨的一塌糊涂。
“我问过大师兄了,横阳君韩成,是前韩国王族,但其实并不出名,这种王族公孙如今咸阳一抓一大把,所以恩公根本不必介怀!”虞无涯解释。
“非也,我并不是担心公子成,而是可以更加确信这个张良的身份?”陈旭摆摆。
“难道恩公竟然认识那个张良?”虞无涯惊奇不已。
陈旭点点头又摇摇头,用使劲儿的抠着床沿,脑海里翻腾起一个儒雅的古代谋士的形象。
要作为一个后世的中国人,只要稍微知道一点儿中国历史知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张良,就和中国人如果不知道诸葛亮一样,会让人惊奇之余一声煞笔,因为三国时期运筹帷幄的诸葛亮就是张良的铁粉,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就是刘邦用来夸奖张良的,而刘邦之所以最后能够在楚汉大战之中弄死项羽开创大汉帝国,最主要的功臣就是张良,而且大汉立国之后,张良被封留候,是汉初三杰之中成就最高的一位,其中号称打仗最牛逼从无败绩的军事家韩信被刘邦砍了,而另一个后勤主管萧何虽然也深得刘邦赞许和夸奖,但直到死之后才被封为文终候,由此可见,这三个人中,还是作为军师和智囊的张良最受器重。
而张良既然已经冒了出来,那么根据历史时间来判断,距离他在博浪沙刺杀秦王已经不远了,或者,历史并没有发生太多改变,该来的还是要来,张良终于还是要在自己穿越过来的这条时间轴上刺杀秦始皇。
从理论上来呢,张良的刺杀是不会成功的。
但自己这只蝴蝶穿越过来扑扇几下翅膀之后,陈旭也不敢保证这其中不出意外,因为赵高都被解除了中车府令的职务,明历史并不是完全无法改变,万一秦始皇被那个大力士用一百二十斤的大锤锤死了肿么办?
尼玛滴个葫芦瓢,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陈旭站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而且这次刺杀秦始皇的刺客中,还多了虞无涯的大师兄乙胜甲,而按照虞无涯的法就是,自己五个绑在一起也打不过大师兄,也就是,乙胜甲这个人物的出现可能完全因为陈旭而出现的,因为陈旭属于作弊,所以这个游戏难度突然就特么的提高了。
如果真的是乙胜甲去刺杀秦始皇,还真的不敢秦始皇能够活下来,因为虞无涯的战斗力陈旭见过,绝对属于高中的高,在那次剿匪中就看出来了,短短不过半分钟就干掉了六七个身高体壮的武卒,而乙胜甲更是高高高高,他一棍子就能扫翻五六匹雄壮的战马,这种力量估计当世无人能够抵抗,即便是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也不一定真的能够干过这种快修炼到先天境界的半仙弟子,如果选对了秦始皇的马车,乙胜甲一棍下去里面的人绝对会被砸成肉酱。
而如果秦始皇真的提前挂了,自己该怎么办?
大秦又会如何?
是不是没有了赵高做中车府令,李斯就不可能扶持胡亥上台,那么大秦会不会像后世一样很快在起义中崩塌?
各种想法如同潮水般在陈旭的脑海中翻腾,然后突然停下来问:“你大师兄有没有什么时候动?”
“不曾问过,但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虞无涯摇摇头脱掉鞋子爬上床躺下:“恩公快安寝吧,此事多想无益,明日还要去捉蜜蜂,而且当日听他们交谈的情形来看,刺杀之事尚早,他们准备在下次赵政巡游之时下,但如今他们连赵政什么时候巡游,去哪儿都还不知道,所以无涯猜测至少都得一年以后去了!”
陈旭想了想,掰着指头计算了一下时间,感觉虞无涯的靠谱,于是也脱鞋上床睡觉。
后世的历史记载,张良刺杀秦王是在公元前2年,是在秦始皇第三次巡游的时候,而且刺杀的地点也在河南境内,就在郑州和开封之间的原阳县境内,古称博浪沙,根据陈旭的分析,秦始皇是到东海找徐福的,不过眼下徐福已经被自己留在了清河镇,秦始皇今明两年估计见不到他,而且即便是见到了,估计徐福也不会撺掇秦始皇去海外寻找仙山了,因为这个喜爱划船的医生已经变成了清河镇的卫生院院长,为了达到陈旭的医者父母心的高尚品德,每天不是在诊所坐诊看病就是在下乡为十里八村的孕妇诊治,完全变成了一个妇产科大夫。
但不管是乙胜甲也好,还是请来的大力士也好,想要成功刺杀秦始皇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至少秦始皇巡游的线路和时间必须控制的丝毫不差,但在这出门靠走通讯靠吼的年代,这其中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秦始皇行踪飘忽不定,可以历史上张良能够刺杀秦始皇基本上全靠运气。
而且因为没有了徐福,秦始皇的巡游路线可能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定不去东海了。
想来想去,陈旭也慢慢平静下来,很快便开始发出微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气晴好,胡乱吃了一碗面条之后,在虞无涯和牛大石的催促下,三人扛着竹梯和蜂箱去河滩。
因为村里的秋收基本上都弄完了,所以河滩上都是大片大片的收割后的农田,还有一些村民正在拉着曲辕犁和横耙在翻耕平整田地,翻露出来的大片黑色的土壤。
“旭,你们这时去干甚子?”一个正干活儿的年轻村民看着三个人的行头好奇的问。
“旭哥儿要去抓蜜蜂回来饲养!”牛大石幸灾乐祸的解释。
“啥?抓蜜蜂?”村民呆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旭,你能不能干点儿正经活儿把地先翻一下,快要种麦了!”
“嘁,旭哥儿已经是里典了,每年的官秩粮都吃不完,哪儿还要担心种田!”牛大石撇撇嘴。
“的是!”村民略有些尴尬的点头。
陈旭没好气的踢了牛大石一脚:“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然后又笑着对村民:“四毛哥别听他瞎,等过几天我去镇上借一头牛回来,不然我也拉不动,到时候还要请你帮忙,对了,带回来的葡萄酒好不好喝?”
“好喝好喝,太好喝了!”四毛一听酒,顿时双眼放光的连连点头,还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
“那就好,到时候你帮我犁田,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好好,一言为定哈,你就不要请别人帮忙了!”四毛顿时兴奋的脸都涨红了!
“放心,绝对不会,到时候保管让你喝好,你忙,我们先去抓蜜蜂去了!”
“好好,去吧!”四毛满心欢喜的摆,看着陈旭几人走远了这才转身对着身后扶着曲辕犁的年轻女人得意洋洋的:“我上次喝酒之后是不是特别厉害?”
年轻女人脸颊红红的的啐了一口,然后点点头羞涩的:“就是喝醉了乱来弄错了地方!”
“啊,我弄错了地方!”四毛顿时呆滞。
“还,快点儿犁田,害的我几天走路都不方便!”女人轻轻的踢了四毛一脚。
“欸,好好!”四毛立刻将绳子挂到肩上埋头往前吭哧吭哧的拉起来,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怎么会弄错地方,到底弄哪儿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