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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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郎真的知道那项羽和刘邦如今在何处?还请告知轻柔!”水轻柔温柔的抚摸着陈旭的脸颊。

    陈旭摇摇头:“轻柔,非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时未到而已,如若事到迫不得已,我一定会将其二人镇压甚至是铲除,但你却万万不能以身犯险,你这次出门两月未归,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无精打采,还有,这件事你万万不可告诉无涯大哥,他心性不稳,一不心又会酿下祸端,让自己陷入生死境地,你们二人如同我亲人一般,切不可以有丝毫的闪失!不然我一定会遗悔终生。”

    “陈郎”水轻柔双眼之中似有春水荡漾,雪白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双捧着陈旭的脸深情默默凝视许久之后,慢慢俯下身体,娇柔的香唇轻轻吻在陈旭的嘴上。

    怀抱着水轻柔柔软火热的娇躯,感受着水轻柔唇瓣温柔的气息,陈旭心中许久的思念在这突如其来的侵袭下轰然崩塌,情不自禁的双紧紧将女人搂在怀中大嘴张开迎合,寒冬的屋内,一股从未有过的春情瞬间荡漾开来。

    “哐当”

    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虞无涯嘴里啃着一根烤香肠闯了进来,看着房间里搂抱亲吻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眼神一滞,脸上瞬间露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情。

    “呃,那个走错门了,你们继续”虞无涯转身就准备溜走。

    陈旭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内心的火热瞬间消退的干干净净,忍不住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站住!”

    “嘿嘿,恩公勿恼,无涯真不知道你和师妹大白天的躲在这里亲热!”虞无涯干笑着回转身。

    水轻柔低着头站在旁边双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裙,脸颊羞红不敢抬头。

    即便是江湖儿女列子门徒,但这种事被人撞破,她仍旧感觉到心头鹿乱撞。

    第二次了,尼玛第二次了,陈旭脸皮轻轻抽抽了几下,这个二货怎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呢,一定特么是故意的!

    “你们的棋子都刻削好了?”陈旭深吸几口气之后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问。

    “已经弄完了,字也刻好了,所以我特地前来让恩公去看看这象棋到底是一种怎样游戏的?”虞无涯赶紧点头。

    “走吧!”陈旭无奈的站起来,牵着轻揉的往客厅走去。

    王三王四王五王七四人此时正坐在客厅的炕上,对着矮桌上摆放的一堆用木头刻出来的象棋大眼儿瞪眼儿。

    杏儿和虞姬都脱了鞋在大炕上跳来跳去唱歌玩耍,陈姜氏则坐在炕头打着毛裤,已经完成了一条腿,第二条腿也织完了大半。

    陈旭把桌子上的棋子都挨着一颗一颗的检查了一番,虽然大略有些区别,但車马象士将炮卒都完整无缺,其中有一半的字用的是黑墨填涂,另一半用的是朱砂填涂,棋子红黑分明,已经是一副后世的标准象棋,只差棋盘了。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陈旭把刚才被打断的旖旎抛之脑后,从墙上一个土砖洞里面拿出来一块细麻布在桌子上摊开,上面纵横交错画着一副象棋棋盘,中间还用篆写着楚河汉界四个字。

    楚河汉界?水轻柔的心微微悸动了一下。

    陈旭一边往棋盘上摆放棋子一边:“这象棋实际上是一种博戏,两人对弈,双方各有相同的棋子,这車代表冲锋陷阵的战车,这马代表马卒,象表示象兵,大象知道吗,就是又高又大鼻子长长的野兽,两颗雪白的大獠牙”

    “象兽,我等都知道,听岭南之地颇多,长有两丈高有丈余,乃是无敌猛兽,象牙也是极其珍贵,当初商纣王曾经用象牙制箸,实乃奢华之物也!”虞无涯连连点头。

    “这士就是拱卫中军主将的护卫,将就是主将,炮就是大炮”陈旭继续解释。

    “恩公,大炮是何物?”不光虞无涯不解,王五等人和水轻柔也是满头雾水。

    “呃,大炮是一种远距离攻击的重武器,投石车见过没有?”陈旭这才想起秦朝如今还没大炮。

    “投石车自然见过!”王五等人一起点头。

    “嗯,其实你们可以先暂时把炮当做投石车或者弩车,能够攻击很远的距离,这兵卒就是步卒了,这楚河汉界就是双方对垒的前阵”陈旭一边解释一边很快噼噼啪啪将双方的棋子都在棋盘上摆好。

    “为了区别,两边各用象和相来做一些区分,其实表示的意思是一样的,属于拱卫中军不轻易出动的猛兽军团,现在一下各种棋子在棋盘上的运动方法,車是战车,只能沿直线行走,左右前后皆可运动,马卒主要做迂回包抄的攻击,因此只能走日字的斜线,如若与马在同侧路线上有任何棋子,不分敌我都将视作阻碍不能通行,俗称別马腿,象为猛兽军团体型巨大,因此只能大范围运行,每一步都要跨一个田字型区域至于兵卒则只能前进和左右运动,不能回退,而且一次只能行走一步最后的胜负就在于看谁将对方的将或帅擒获记住没有?”陈旭一边演示一边将象棋的对弈规则大致了一遍。

    “懂了!”虞无涯和水轻柔两人都一起点头,而王五和王七等几个厮杀汉则满脸懵逼。

    “嗯,其实象棋还有一个最方便的对弈口诀:?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

    “恩公这口诀出来就简单多了,来来,无涯已经忍不住了,先和恩公先对弈一局!”虞无涯把里啃了一半的烤肠塞给王七之后脱鞋坐到炕上,搓呲牙满脸都是兴奋。

    “好!”陈旭也坐到桌前,按照规矩双方猜子起头,陈旭获胜,于是陈旭当仁不让的跳当头炮。

    陈旭平时并不怎么喜欢下棋,平日玩儿的最多的还是斗地主和麻将,但象棋作为中国历史最为悠久的一种对弈游戏,所有的中国男人基本上都能来几下,至于精通那个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至于天桥上江湖术士摆的残局更是从未接触过,太费脑浆子,不适合他这种一动脑筋就犯困的脑癌患者。

    起炮,这是最简单的开局,因此陈旭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左炮架到当中瞄准虞无涯的中心卒。

    “该你了!”陈旭架完当头炮。

    虞无涯顿时有些麻爪,足无措的瞪着棋盘犹豫了许久,也架了当头炮,陈旭的脸瞬间就黑了。

    特么的要不要脸,按规矩你应该跳马啊,靠!

    但既然是对弈,别人架炮也不能算走错,于是陈旭只好跳马掩护自己的中心卒。

    虞无涯思索片刻也跳马,陈旭顿时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一摆出車,虞无涯毫不犹豫的跟着出車。

    “咦,原来对弈如此简单!”王五王七四个莽汉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麻痹的,这样走肯定简单啊!

    陈旭脑浆子都差点儿气出来了,指着虞无涯的鼻子咬牙切齿的:“棋盘上这么多子,你为毛要和我走一样?这是犯规知不知到?”

    “嘿嘿,恩公莫怪,无涯还没完全弄清楚对弈的规则和步骤,既然恩公犯规,就让无涯思索片刻”

    虞无涯完之后就盯着棋盘开始发呆,偶尔眼珠子还转动一下,足足等了一分多钟,就在陈旭准备要求换人的时候,虞无涯将另一边的炮往中间摆开一步架到卒后面准陈旭的一颗兵,陈旭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排兵布阵,虞无涯也开始不停的考棋,三分钟后,陈旭以一颗卒子为代价,啪的一声用马将虞无涯的当头炮踩死。

    “哎呀,走错也,恩公慢来,容我再考虑片刻!”虞无涯捶胸顿足的要求悔棋,但陈旭岂能给他悔棋的会,直接将炮拿开:“博戏乃是君子之戏,落子无悔!”

    虞无涯顿时蔫儿了,然后捏着下巴沉默近两分钟之后才又布子,接下来双方有进有退,很快就互相开始吃子,噼噼啪啪之间,十多分钟过去,棋盘上变成了一副残局,陈旭失双马一相三卒,虞无涯失双炮一車一马二卒,明显处于劣势,再过两分钟后,陈旭双炮彻底将死了虞无涯的老帅。

    “嘿嘿,如何?认输吧!”陈旭得意不已,长这么大第一次下象棋赢了一局。

    “再来,这次无涯定然不会再败!”虞无涯懊恼的开始摆棋子。

    对于这个时代来,各种娱乐活动少的可怜,没电视没没没电脑,即便是陈旭开始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是在一种极度的孤独中度过的,不然也不会无聊到用木头和竹子做那么多的汽车大炮和电脑了,因为一到晚上,睡不着特别无聊,无聊到极致就只能躺在床上数竹帘蚊帐的格子,就和后世断一样,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

    即便是虞无涯是这个时代的人,已经适应了这种极度的无聊状态,平时不是吃东西就是打坐,但象棋的出现,一下将他所有的兴趣都集中起来,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般充满了激情。

    第二局,虞无涯已经慢慢熟悉了象棋的规则,因此走的还像模像样,双方噼噼啪啪之间很快十多分钟过去,陈旭再次用双車将死了虞无涯的老帅。

    “再来!”

    “再来!”

    忽忽大半个时辰过去,虞无涯一次一次的被陈旭将死,但却激情不改充满了斗志,终于在第五局的时候,陈旭一个疏忽被虞无涯用双卒一炮逼到无法翻身的地步,只好投子认输。

    “哈哈哈哈”虞无涯兴奋的如同大马猴一般在炕上扭着屁股欢呼雀跃。

    “得意个甚子?”陈旭翻个白眼儿开始摆棋。

    “非是得意,是高兴,这象棋可比象博好玩儿多了,的确是仙家之博戏也!”虞无涯口无遮拦的大声嚷嚷。

    “仙家博戏?”王五王七四人脸色同时一震,就连织毛裤的陈姜氏都忍不住停下了里的动作。

    “师兄莫要胡言乱语!”水轻柔轻声提醒。

    “啊,哦,恕罪恕罪,这象棋实在是太好玩了,一时口误,莫要想太多!”虞无涯情绪很快冷静下来,赶紧摆子。

    接下来连续几局速度快多了,双方各有胜负,总体来陈旭赢多输少,但已经无法形成全面的压制格局,等到天黑快要吃完饭的时候,陈旭已经完全落在下风,连续四局全部输掉,因此脸色变得越来越不爽。

    第五局很快就在虞无涯双車绞杀之下又被将死。

    卧槽,陈旭黑着脸把子一丢:“饿了,吃饭!”

    吃过晚饭,虞无涯饭碗一丢就又兴致勃勃的拉着陈旭再次摆开棋盘,不过陈旭如同霉神罩体,下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一局都没赢,完全被虐的体无完肤,半夜睡觉都还在做噩梦,因此他半夜醒来后发誓,再也不和虞无涯下象棋了,太特么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