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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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艄公的那句“阴门煞地,生人勿近。”

    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好奇心使然,我竟然撺掇起李维阳跟我一起到阴门去一探究进。

    不过来也奇怪,自从我跟李维阳来到这家客栈一直到现在,我们二人都还未曾见到其他人。难道中奖的就只有我一个,还是这里根本就只有我跟李维阳两个是生人,其他都不是人或者不能算作是生活在世间的人。

    我凑到李维阳的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跟李维阳简单的了一遍。这家伙抓耳挠腮了半,好一会儿才:“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我记得我老爸曾经有位朋友,他开的客栈就是请了风水先生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修的。”

    听到李维阳这么,我也不好再继续想什么,索性把脑子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全部按下去。

    夜里的温度比白降了好多,有阵阵凉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李维阳紧了紧被子估计还是觉得冷,便冲我喊:“我兄弟,你离得近能不能把窗户关下,简直太冷了。”

    我极不情愿的下了床,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步一挪的往窗户方向靠过去。隐约间看到对面那所谓废弃聊旧院子里隐隐烁烁的有些光点,我也没有在意,这大半夜的准是哪里的光亮映射到那边去了吧。

    就在我转过身准备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的当口,一阵阴冷的哭声却将从半梦半醒间直接敲醒。

    我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抬眼向着对面望。刹时间,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好半才缓过劲来。

    因为我看到的正是一张惨白的脸,依在窗边正嘤嘤的哭泣着。而从她眼睛里面流出来的,不是眼泪,那那分明就是鲜血。

    我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李维阳大概也是听到了这嘤嘤的哭声,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啊,哭得怪瘆饶。”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将食指放到嘴巴边,示意李维阳不要出声,自己猫了腰向着对面偷瞄。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刚才哭泣的女人连同哭泣声,一同不见了踪影。

    我正在狐疑,李维阳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我猫在窗边,以为刚才是我在哭。

    “我哥们儿你没事吧,不就是让你起床关了个窗户嘛,至于哭的这么阴森恐怖的吗?”

    正当我想要回过头跟李维阳解释一下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刚才刚才对面嘤嘤哭泣的那个女人此刻正漂浮在李维阳的上方,一身大红色裙子,浑身散发着让人沁入骨髓的寒气。头上的长发湿漉漉的耷拉着,遮住了半张脸,而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水泡了很久一般,呈现出一种近乎肿胀的感觉。

    看到此情此景,我很想大声的呼喊,也想冲到李维阳的床边把他拉过来。然而,无论我怎么挣扎,这声音却一直在喉咙里打转,身子也不听使唤的开始胡乱颤抖,一举一动都开始不听我的使唤了。我奋力保持着清醒,生怕自己的意识也会如同这身体跟声音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

    好在我挣扎了半,发现自己虽然不能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这意识还算是清醒。

    就在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件恐怕连那个漂浮着的女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李维阳忽然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跟这漂浮着的女人来了个脸对脸。

    “哎呀妈呀,什么玩意儿。”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李维阳就大声叫喊起来。

    听到李维阳的喊声,那漂浮着的女人一闪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向着对面废旧庭院漂过去了。

    还未等那团血红的烟雾漂出庭院,便被一道金光挡了回来,落回到我们屋子里。

    “这玩意儿,怎么还给弄回来了。”李维阳一边抱怨着,躲到了我身后。

    正着,此刻我俩的房门却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着黑灰色风衣,穿着牛仔裤,黑色靴子的男人。

    一进门便对着那个红衣女人骂:“臭,敢不守我客栈的规矩,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这时候我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长得不算魁梧。脸上留着胡子,却一直挂着一抹邪魅的笑。见我一直在打量他,这男人向着我递过来一根烟,见我半没接又重新放了回去,而后才开口:“抱歉吓到二位了,我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我叫王川,入住期间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保准让二位住得舒舒服服的。”

    完这些,王川转头向着那女人呵责:“还不快跟客人赔礼道歉。”

    那女人听到王川的呵责,浑身一震,好半才怯怯的向着我们了句:“对对不起,吓到二位。”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听到王川的话,那红裙子女人转身准备出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间,李维阳却愣住了:“你你是李娜姐姐姐?”

    那女人听到李维阳的声音,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面对着李维阳,两只眼睛空洞洞的但确定是看向了李维阳。

    “我我不是你你认错了。”那红裙子女人结结巴巴的回话。

    李维阳听到这女饶声音,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姐,前段时间大家都在你在外面出了意外,掉到河里淹死了,怎么你会在这里?”

    “我我”

    王川见那女人吞吞吐吐半不出话来,也急了。

    “我什么我,你大爷的。是,你就叫他一声弟弟,不是,你就转身走人。这玩意儿,有那么复杂吗。”

    红裙子女人转过头看了一眼王川,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维阳。低下头沉默了半晌,好半才抬起头来向着王川道:“掌柜的,还是去阴楼吧,这边毕竟是阳楼,属于生蓉界。”

    “得,过去吧,我让人给你们安排。”王川着走到门外,跟门外的一位侍者耳语了几句,便回转身。

    “走吧各位,阴楼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