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负责

A+A-

    白秋月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中计了。

    陡地,从屋里传来蓝容玲的尖叫声。

    郑艳红大呼道:“妈,你怎么了?”她跑向房间,白秋月尾随身后。

    只见蓝容玲躺在床上,她搂紧了一件蓝色运动衫,里面只穿内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的健美裤,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白秋月看到她里的蓝色运动衫滑落下来,露出丰腴的肩膀。

    见鬼了。

    白光深就躺在她的身旁,至今紧闭着双眼,沉睡不醒的样子。

    “爸,你醒醒。”白秋月忙凑上前去,摇着白光深的肩膀,大声唤道。

    而那边郑艳红急忙给蓝容玲套上衣服,将她扶到一旁的轮椅上,才指着白秋月道:“白秋月,看你爸对我妈做了什么?”

    白秋月冷着脸不理会她,好一会儿才唤醒白光深。

    白光深醒过来,语气慵懒,嘴里还带着混浊的酒气道:“怎么这么吵?”定神一看,咦,自己怎么睡在床上,而周围多了那么多的人,白秋月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他醒了,蓝容玲一只捂住脸,一只指着他道:“光深,亏我还好酒好菜招待你,你竟对我做出这些事来,我,我不活了!”

    好吧,又是一个狗血的套路。

    前世的白秋月深谙此段的威力,求爱不成,就想借生米煮成熟饭强按你一个乱搞的罪名。

    “阴谋。”丁子洛在旁边喵了一声,蓝正光恶狠狠地盯着它道:“别吵,畜生。”他没有忘记这只猫害他亏了不少的钱。

    “爸,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白秋月把白光深扶下床,关切道。

    白光深扶着额头,目光幽深地望向蓝容玲那边,对白秋月解释道:“艳红来找我,你玲姨煮了一桌子的好菜,让我去吃饭。起初我不肯,后来不经劝就去了。我陪你玲姨喝了几杯,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金八毛跟田四在旁道:“白叔,你肯定是中了她们母女的奸计。”

    作为男人,谁都知道酒后乱性的后果。

    蓝容玲捂住脸道:“光深,我没想到你会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白光深脑门神经突突地跳着,嘴唇又干又燥的,他问蓝容玲道:“阿玲,你什么呢,我喝大了,意识不清,连自己干过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侵犯你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蓝正光越过蓝容玲走到白光深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姓白的,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赖帐是吧?”

    白秋月护在父亲面前,铮铮有理道:“这是个陷阱,你们摆明了想陷害我爸!”

    金八毛等人也叫嚣道:“真是不要脸,为了得到白叔的回心转意,连这种卑鄙的段也使出来了。”

    郑艳红装作可怜的样子叫冤道:“现在受害的人是我妈,你们还这些风凉话!白叔叔,你以前追求我妈的时候,一向规规矩矩的,如是你这样做,我妈以后怎么做人啊?”

    蓝容玲听过女儿的话,哭天抹地道:“艳红,不关你白叔叔的事,是你妈没有把握好分寸,连累了他,如今,我也认命了。我,我死了算了。”

    完,她真的推开郑艳红,推动着轮椅出去,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蓝正光拦住她,痛心疾首道:“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他,你的腿没好,他都没有放过你干那样的事,这还是人吗?”

    蓝容玲哭咽道:“不关你光深的事,都怪我们太情不自禁了。让我死吧!”

    郑艳红跑来搂住她,反望向白光深,质问道:“白叔叔,因为你,我妈名声都坏了,你要是个男人,就有担当一些。”

    白光深犹豫了一刻,正想我会负责任的,不想白秋月拉住他,暗地里道:“爸,一看就是她们母女的奸计,刚才郑艳红跟蓝正光在外面掐准了点才进来的。我们千万别中计了。”

    白光深难以抉择的样子深深惹怒了郑艳红,她咬着嘴唇道:“我们都看到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了,你敢不要我妈,我豁出去也要找个法。”

    白光深忙道:“艳红,叔不是那种人。”

    蓝正光咄咄逼人道:“白光深,是个男人就痛快一点,我看你们也情投意合,这样吧,过几天,你们就把证领了。”

    “这——”白光深渐渐清醒过来,带着狐疑的目光望向蓝容玲。

    蓝容玲从指缝里偷看他,嘴角微微勾起。

    白秋月寒着脸道:“蓝容玲,早给过你会了。要不是你的无情无义,我爸会瞧不上你吗,强扭的瓜不甜,你们来来去去不就是为了钱吗?”

    郑艳红反驳道:“胡,我们才不是为了钱。”

    蓝容玲松开,一脸的愁容道:“光深,秋月,你们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听错了别人的话,才会那样的。那样的场合,别是我们孤儿寡母的,就算是个男人也会吓破胆啊。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事事以为你们父女为中心,绝不轻易犯错。”

    白光深有些动容了。

    白秋月眯了眯眼睛,指着蓝容玲道:“你我爸侵犯了你,好,那就报警吧,总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吧。万一是你们设计的陷阱,总不能让我爸搭上一辈子的幸福吧。”

    没等蓝容玲出声,白光深就制止了白秋月。

    “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惊动警察呢,我们还要脸不?”白光深面带疲惫道。他望向蓝容玲,目光闪烁,微微叹息一声:“阿玲,你真要那样做,我也没有办法。”

    蓝容玲母女心里一喜。

    白光深又试探道:“正如秋月所的那样,强扭的瓜不甜,破镜难圆,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娶你吗?”

    这话得好打脸,蓝容玲的高兴劲还没有缓过来,又跌入谷底。她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她确实在白光深的酒里下了迷药,可没把握好剂量,他才会昏睡不醒。没有办法,她只好制造了被侵犯的假象。她以为,只要两个人同睡一张床,有证人作证,白光深是赖不掉的。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万一白光深不爱她怎么办?

    以前的白光深温柔体贴,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她没有想过他不爱她会是什么样的。

    她就像是濒临绝境的人想要捉住最后一根稻草,她受够了没有钱又要出去拼命的日子。

    “光深,你的哪里话,我一向是喜欢你的。”她有些着急道。

    白光深摇摇头:“阿玲,我对你很失望。你本不该这样子的。”

    这话满含心酸与失望,蓝容玲心惊胆战道:“光深,难道你一点旧情也不顾吗?”

    郑艳红看母亲要失守的样子,忙拉住她:“妈,我们好了,只要嫁给白光深,拿到他的一半财产。至于他爱不爱你,重要吗?”

    蓝容玲如梦初醒,想起女儿的前程,打了个激灵,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光深,总之,你摸过我了,我也是你的人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做好一个贤妻的责任,你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白秋月摇头,心想着这母女是铁定心要她爸背这黑锅了。

    “爸,我们别理她,他们要是不服,大可去告我们。我们走吧。”她想把白光深拉走。

    蓝正光拦在门口,抛下狠话道:“白光深,你今日怎么也要给个法,不然,别想出这个门口。”

    “嘿,想动是不是?”八毛跟田四捋起袖子,准备动起来。

    现场有些混乱。

    丁子洛朝白秋月喵了一声:“秋月,先回去再。”

    白秋月当然知道,可他们走不了呀。

    最终,白光深屈服了,

    “我娶,等你好了,我们就领证。”他对蓝容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