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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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容玲至今也没搞清楚自己对白光深的感情,没情吧,可她又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像是自己钟爱的玩具,突然落到别人里,而那个人却懂得玩具的价值,把玩具变成了一件艺术品。

    “婊子!”

    被嫉妒心掩住双眼的蓝容玲,怎么看都是周莲在玩弄风骚勾引白光深。

    她冲上前去,二话不就甩了周莲一个耳光。

    连她都不知道,在暴发前际,她的脚竟然能走了。——虽然很痛。

    来势汹汹的闹剧,别人根本没明白,周莲就莫名挨打了,而白光深更是懵了。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喝口水也不能安生!

    “蓝容玲,你干什么,住!”

    白光深竖起眉头,举起蓝容玲的,大声吼道。

    周莲则整个人被打懵了,两只眼睛红红的,敢怒不敢言。

    蓝容玲脸拉得老长,质问道:“周莲你这贱人,敢抢我男人,我打你又怎么了!”

    周莲嚅嗫道:“玲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不是那样又是什么样,你这个克夫克母的贱女人,离我家男人远一点!”蓝容玲的话刚落,就挨了白光深的一巴掌。

    “哎哟!”

    蓝容玲本来脚就有伤,又逞强走路,一个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牵扯到痛处,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本指望白光深能扶她起来,可迎上的却是他冰冷无情的眼神。

    “蓝容玲,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白光深几乎是吼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郑艳红赶紧过来扶起母亲,心把她送到轮椅上。她叉起腰不服气道:“白叔叔,你敢打我妈?”

    白光深目光阴沉,冷冷一笑:“谁要来捣乱,老子才不管她是谁!”

    “!!”蓝容玲差点晕厥,握紧轮椅的扶,咬着牙着:“白光深,我还没嫁进门呢,你就嫌弃我,要是我嫁进来,你还会干出什么来,我,我不活了!”

    她一副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样子。

    现场围观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郑艳红恨不得把事情闹大了,大声招呼道:“大家评评理,这个女人在工地上勾搭男人,我妈气不过才上来论理,搞成这样子,明明就是她的错!”

    “光深,你被狐狸精迷了眼,我不怪你,你只要把她赶出去,这次就算了。”蓝容玲看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地挺直了腰,对白光深展开谈判道。

    白光深哼了一声,无情击碎她的念头:“周莲没做错事,我是不会炒掉她的,你要是再闹,就滚蛋!”

    蓝容玲气得眼冒烟儿,声嘶力竭道:“白——光——深,我是你妻子,你就那么无情无义对我吗?我就问你,你选她还是选我?”

    旁边围观的人一阵哗然。

    白光深的脸阴睛不定,目光早被一股狠厉取代。

    这样的他,令蓝容玲感到陌生与心惊。可覆水难收,她只能强撑到底。

    “我是不会选的,你不走,我走!”白光深搁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周莲为难地站在中间,劝不是,不劝也不是。

    蓝容玲试图从轮椅上撑起来,大声道:“白光深,你要是走,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这话引起工地里很大的骚动。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看到我们白工头破产了,就当着所有人面前分,还不顾白工头的苦苦哀求。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乱一通,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那样任性。”

    蓝容玲一看,是个肥胖的妇人,她阴冷着脸道:“你是谁啊,在这里胡八道什么啊,知道我是谁吗,你等着,我让光深炒你鱿鱼!”

    那个妇人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男人工地的,我只是个捡垃圾的,你能炒我什么?”

    “哈哈哈。”

    旁人哈哈大笑。

    蓝容玲羞红了脸,尤其郑艳红本来还挺威风凛凛的,临到最后竟然怂了,恨不得躲进缝里。她求救般拉着母亲的,哀求道:“妈,好多人,我们先回去吧。”

    蓝容玲哪里肯走,她今天是折了夫人又损兵,怎么也要找回场子。万一白光深真是被周莲抢走,她上哪里哭去。

    早知道当初就坑他一笔钱好了。

    蓝容玲急得嘴巴都磨起泡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推着轮椅到白光深面前,装作委屈的样子声道:“光深,只要你一句话,以后再也不跟周莲好了,我就立刻回去,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

    白光深目光冷静,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恍如陌生人。

    “阿玲,你先回去,我们今晚好好谈谈。”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谈这些的场合。

    蓝容玲倔强地挺直了腰,突地,眼里有闪过一丝失落,再抬起头,目光里有狰狞:“到底,你是看上她了。”她瞥周莲一眼,轻飘飘地又收回来。

    白光深心力交瘁,更不想跟她纠结。

    蓝容玲咬牙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了白秋月十万块开店?”提起白秋月开店的钱,她本能地认为那该是她的,哪怕她做不成白光深的老婆,白光深也该赔给她十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白光深皱起眉头,忍不住喝道:“蓝容玲,你够了!”

    蓝容玲冷笑:“怎么,你不肯承认吗?我就知道你眼里根本没有我,既然这样子,就分吧,我的要求也不过份,你给我二十万赔偿费就好了。”二十万不多,勉强能抚慰她受伤的心。

    二十万

    旁边的周莲倒抽了一口气。

    白光深望着蓝容玲,仿佛透进她心里一样。

    蓝容玲稳住心神,冷着脸道:“你看我做什么,要么给钱,要么你就跟这个女人分!”

    工地里的人听到她要价二十万的时候,都没有作声。

    突然,有人取笑道:“二十万,亏你想得出来,就算是你身边的女儿也不值这个价!你是镶金做的吗,论斤称啊!”

    “二十万可以娶个选美姐做老婆了,年轻貌美,还能暖被窝,关键还能生孩子。瞧你这个黄脸婆,给你两千都嫌多了。”

    “真是狮子大开口,合着她就想着诓白工头的钱来的,我呢,装,真会装!”

    “老大娘,拜托你照照镜子吧,要不称称你几斤几两,别在这里丢人了!”

    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卷席而来,几乎要淹没蓝容玲母女。

    本来郑艳红还母亲挺会来事的,二十万可不是数目,可白光深出得起。拿到二十万,起码能保证她撑到大学毕业,有余钱还能给母亲租个临街的铺位。

    母女俩想得挺美的,可现实很残酷,她们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郑艳红后悔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被这样的言论伤害,她还想要脸好不好。

    蓝容玲强撑一口气,声道:“我就要二十万怎么了,白光深你睡了我的身子,给二十万很过份吗,你拿十万块给女儿开店打水漂,就不能给我赔偿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吗?”

    她一口气了这么多话,看到白光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反问道:“我得不对吗?”

    白光深似乎明白了他被蓝容玲当成长期饭票的原因,她看上他的钱,而且很多。

    “最多二万,不要就算了。”他为自己曾经的瞎眼感到懊恼不已,白秋月曾经跟他过蓝容玲母女的不安好心,他反倒怀疑女儿的不孝顺,今日,报应来了。

    他的心在滴血般的痛,沉声道:“秋月没有花我一分钱,学校门口的铺子是秋月的舅母凑的分子钱,当中还有金八毛跟田四的,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找那个文具老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