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需要你帮忙
当时要买乔宅时,何新仔细的寻找过,那条街都是房子,能住下二十多个主子的,显然是没有。
那么也许有些人买回去之后,睡过后就成了下人?
乔妧摇摇扇子,一副风流公子哥的做派,艳羡道:“倒是看不出,这刘公子家底如此丰厚。这美人窝,销金窟,他家里倒是能有这么多钱败,我可是羡慕得紧啊!像我这种穷人,连见一见春波姑娘,都要托福王的福!”
老鸨笑得有些尴尬:“乔公子别见怪,咱们开门做生意,也是没办法,客人有先来后到,你要起这刘公子,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官,按也没这份家底,但人家毕竟跟康元公主沾亲带故的,公主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咱们这些人吃一年的!”
话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乔妧又伸手在老鸨的腰上摸了一把,摸得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一脸的心痒难耐,才将她赶出去。
楚九重正要训乔妧几句,早就等候在门外的春波姑娘进来摇曳婀娜的进来,他只能又把话咽下去。
春波姑娘作为百花阁的花魁,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自然有她独特之处,那就是,她身上某些部位比一般姑娘都要吐出很多。
衣服都快要兜不住,简直跟做过手术一般。
走路的时候,风姿无限。
你感觉它们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恨不得双手捧住,然而下一秒,它们又缩了回去。
简直是违背人体工学。
乔妧看呆了,楚九重两个眼睛也直发愣。
春波柔媚一笑,俯身给两人行礼。
乔妧跟楚九重都伸直脖子,朝她开的很低的衣衫领口里往下看。
果然,一道幽深鸿沟,让人浮想联翩啊!
跟她比起来,老鸨简直就是旺仔馒头。
春波是个会来事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柔柔坐在楚九重身边:“福王殿下,让奴婢来给您倒酒!”
她的身上有一股醉人的香风,熏得楚九重头晕乎乎的。
他有些迷醉的在女人xiong口扫了几眼,抬头看见乔妧似笑非笑的眼神,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赶忙将春波推开:“去去去,去对面!”
乔妧挑眉:“你舍得啊,这样的美人,居然下这么重的狠手?”
春波也十分委屈。
她凭借先天的优势,纵横男人场多年,鲜少遇到能抵挡得住的,这个福王,还真不是一般角色呢!
不过她也想得开,很快就扭到乔妧的身边坐下。
乔公子可就知情识趣的多,左右开弓,上下其手,把她这个床场老手,都摸得气喘吁吁。
可恨的是,她无意中摸到他的裤裆,哪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自己还不足以让这男人动情?
又或者?
春波的眼珠子一转,看到对面楚九重与锅底一般黑的脸色。
或者这乔公子其实是个太监,是这福王的枕边人?
若是如此,这一切便也的过去了!
所以她媚眼如丝,语调里的勾引简直让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想犯罪:“福王,要不咱们一起来吧?是前是后,人家都不介意,想必乔公子,也可以接受!”
乔妧心头涌起一阵恶寒。
啧啧啧,这春波果然是放得开。
楚九重愕然的张大嘴,顿了几秒后脸色涨红,一脚踹在春波的坐的椅子上:“胡什么,滚!”
春波躲闪不及,往后一仰,还好乔妧拉了一把,她才没有后脑勺开花。
不过这样一惊吓,哪里还敢逗留,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
安子远远的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楚九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喝之下,发现竟然是空的,眼看又要发怒。
乔妧眼疾手快,马上给他倒了一杯酒:“九哥,你怎么性子还是这样毛躁?我听沈青川,你最近已经收敛了不少了!”
楚九重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还跟你这个?”
乔妧点头:“当然,我们无话不谈!”
楚九重的脸又黑了:“就算是你夫君,也不该如此惯着你来这样腌臜的地方,要是传出去多难听,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乔妧撇嘴:“这地方腌臜,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男人,跟你不一样!”
乔妧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跟一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老古董辩解这个,岂不是找死!
所以她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去做点好玩的事情!”
楚九重虽然脸上还十分不情愿,但身子已经无比诚实的跟着乔妧站了起来:“什么好玩的?”
然后,他就被乔妧强行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头上也套了个黑色的套子,只留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男人的眼睛瞪得很大,声音被布阻隔,发出闷闷的嗡嗡声:“你这是干嘛?成什么样子啊!”
乔妧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你点声,不然下次我不带你玩了!”
楚九重闷哼一声,语气软和了不少:“你一个女人,成何体统!”
乔妧翻了个白眼,让你的体统见鬼去吧!
她拉着楚九重的手,一个跳跃,飞上了墙头。
自从原力值上百万以后,她感觉自己上下入地无所不能,两米高的墙头,对她来简直轻而易举。
费宝儿和安子只会三脚猫,就被留在外面通风报信。高进和李魁是大老粗,一个被乔妧派回府告知自己有点事要晚归,一个被留下来保护两个三脚猫。
在皇子中,楚九重的武功还算过得去,但刚刚乔妧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骤然发作,他上了墙头后摇摇晃晃,一个踉跄,差点跌下去摔个狗啃泥!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就别想在金邺城横着走了!
没错!
乔妧大半夜的带他到了刘玉溪位于落日街的宅子。
他们要来,听墙角!
乔妧可不理会他的心理活动,拉着他又从墙头跳下来。
宅子里灯光昏暗,乔妧只看清自己的脚下那一片是可以落足的,落地之后,听到身侧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怎么了?”
楚九重毫无形象的捂着屁股,额上青筋暴起,要不是看到黑夜里乔妧那双眼睛闪闪发亮,满是担忧,他真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他好想一巴掌拍死她!
凭他的身份,哪里去不得,做什么半夜三更做贼一样。
可是此刻,她的手牵着他的,那么柔软细腻。
他一秒也舍不得放开。
所以他龇牙咧嘴握紧那只手:“我可能快死了,你得对我负……”
责字还没,屁股突然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白狐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的到了两人身后,手里举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还有血渍。
乔妧嘴角抽抽,看了楚九重的身后一眼。
不知道他的菊花是否安好!
白狐语调冷冷的:“不死,不负!”
乔妧压低声音:“算了,要不让白狐带你出去吧!”
楚九重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我屁股都破了,你现在跟我这个?”
乔妧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她差点以为楚九重的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这个!
三人鬼鬼祟祟的在园子里四处寻找。
院子里停着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就是之前刘玉溪乘坐的那种,明他人肯定还在。
但是园子里黑洞洞的,居然没有点灯,而且偌大的园子,住了二十多个青楼女子,居然一点声响也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乔妧的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楚九重也觉得不对劲,手都忘记捂着自己屁股了。
绕到后院,总算有灯了。
灯光昏暗,乔妧他们处在黑夜里,自然是能看的到,但是真正在房间了的人,恐怕什么都看不清。
乔妧趴在墙角,正发愁该从何找起,白狐已经指着其中一间道:“那儿!”
乔妧一喜,带着楚九重猫腰就要过去,袖子却被白狐拉住:“有人!藏!”
楚九重急忙躬下身,努力缩自己的存在感。
乔妧无语,拍拍他肩膀,声道:“他的意思是,有人藏在那房间附近!”
白狐的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是因为乔妧猜中了他的心思。
楚九重掩饰着脸上的尴尬:“那我们怎么办?”
“声东击西!”
乔妧话一落,拿出之前随手捡起来的石子,用力扔出。
外院很快传来叮咚一声。
只见屋顶两条人影,唰的一下飞了出去。
就是现在!
乔妧跟白狐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拉起楚九重,一个闪身,就已经匍匐在那房间之外。
房里,微弱的烛火跳跃着。
乔妧伸长脖子,在舌尖上沾水,在窗户上捅了捅。
没捅破。
再捅了捅,手指头痛!
楚九重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这从哪儿学来的?”
乔妧欲哭无泪,编剧你出来,看我不死你!
白狐运力于指尖,只听轻微的一声,用厚得像木板一样布湖成的窗户,破了一个洞!
三人凑过去一看,室内十分昏暗,只能隐约看到正对着他们的床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不应该啊,办事也应该有点声响才对。
这刘玉溪什么怪癖啊,不喜欢看到绿柳的脸吗?可是在百花阁,都已经看得那么清楚了。
又或者,他不愿意被绿柳看到自己的脸……
正这样想着,低沉的男声响起:“叫一声二表哥来听听!”
乔妧和楚九重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诧!
这声音,怎会如此耳熟?
不可能是那个人吧?
两人按下心中的疑惑,凝神继续倾听。
听得绿柳低低怯怯的叫:“二表哥!”
“大点声!”
“二表哥!”
“再大点声,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
绿柳的声音抬高了些:“二表哥!”
男人的语气没有那么阴冷了:“接着叫!”
“二表哥,二表哥……”
不愧是风月场上见惯了的,绿柳年纪虽,但是胆气倒也不,略一琢磨就明白了男人的心思。
大约是有个什么爱而不得的表妹。
所以她麻着胆子,继续道:“二表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我好想你啊!”
“啪——”男人抽了绿柳一巴掌:“你胡,你怎么会想我,你从头到尾,惦记的只有我哥哥!”
他的声音有些抖,眼神也渐渐迷蒙。
绿柳将细嫩如春芽一般的身子贴了上去,学着楼里的姑娘,娇柔道:“不,我惦记的只有二表哥!”
不知道是女人娇软的身躯,还是这句话的作用。
男人的腹处燃起一团火,迫不及待的开始宽衣解带。
房间里响起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
他似乎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撕开了绿柳的衣裳,一个挺身。
屋外的三人听到尖细又痛苦的一声“啊”。
乔妧一脸兴奋,终于办上正事了。
白狐一脸茫然。
楚九重则有些尴尬。
这这这——
听活春宫就算了,听的还是那人的,这可真是,太微妙了。
也许是因为情动,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带着痛苦与发泄的情绪。
“你,我到底比不上他……”
“,你到底喜欢谁……”
“要是他还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他?就算他不在了,你的心里是不是也只有他的位置!”
绿柳的声音弱的像是猫:“二表哥,我只喜欢你!”
这样的话,反反复复了许多遍。
除了对话,就只有猛烈撞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那么弱的一个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一番鞭挞。
跟沈青川比起来,男人结束的算快。
乔妧从那个洞里一看,绿柳已经瘫在床上,都看不出是死是活了!
男人轻轻拍了拍手掌。
房间门吱呀一声开,刘玉溪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爷,这姑娘怎么办?”
“她还挺机灵,再留几天再处理吧!”
“是!”
男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之前的那些人,你都处理好了吧?别惹出什么事来!”
“您放心,绝对不会给您惹麻烦!”
“那就好!今年户部的甄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父亲在五品上待了三年,是时候升一升了,你也找个时间,去巡防营报到吧!”
“多谢爷!”
男人倨傲的点点头,离开了。
外院已经响起了套马车的声音,三人正要离开,刘玉溪却在房内自言自语:“算你好命,还能多活几天,本来还想着要是他不要你了,我今晚也能享受享受,看来只能等下回了!明天还得去给你赎身!”
结合起之前男人的话,乔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之前那些被赎身的女人,应该都已经被“处理”了。
乔妧拉了拉楚九重,才将他扯回神。
夜色掩护加上他脸上的黑布遮挡,她看不出他的情绪。
三人顺利出了宅子再回头看。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如同潜伏着一只噬人的怪兽。
这栋看似普通的宅子,里面葬送了多少花季少女的生命呢?
安子远不如费宝儿镇定,在外面早就急坏了,看到楚九重安全出来,才长出一口气。
乔妧跟着他们上了福王府的马车。
头套摘下来,楚九重的面色一会发白一会泛红,变幻不定。
安子看了乔妧一眼,声道:“长平公主也真是的,带着我家王爷去听墙角,咱们王爷到现在可连个女人还没有,这要是,要是坏了心性……”
话还没完,就挨了楚九重一脚。
他的脸红的要滴血:“闭嘴,一边呆着去!”
安子揉着肚子,一脸委屈!
王爷,我这是在告诉公主,您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啊!
这里的人心智成熟的早,皇子们一般十三岁后就有训导宫女来教授房事,十五岁前是一定会破身的,像楚九重这样十九岁还是处的。
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点什么问题啊!
乔妧这样想着,眼睛就朝着他裤裆的位置看去。
然后就发现,那里支了一个帐篷。
楚九重本就坐立难安,看到乔妧的视线更是尴尬的要死,两手捂在裤子上:“你一个女人,这样胡看,成何体统!”
又来了,体统兄表示很忙!
乔妧撇撇嘴,挪开了视线,问他:“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楚九重平息着如雷的心跳,正色道:“这事大也不大,也不,那些女子都是贱籍,死了也就是死了,闹开了,顶多落个不仁德的名声,没什么大罪!”
乔妧怒了:“怎么会没有大罪!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她们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要不是不得已,谁会沦落到那种地方去,她们家族有罪,但她们自己是无辜的,我自然不能改变陛下的决定,可人命也不能这样被轻贱啊!”
“可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啊!”
乔妧咄咄逼人:“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不是人啊!我问你,我也是个亡国公主,要是父皇没有宽宏大量,也许我现在也沦落到了烟花柳巷,你会因为这个,就觉得我该死吗?”
她逼问着他,脸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男人身上。
楚九重只觉得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去了腹处,好不容易平息的躁动加倍翻涌起来。
她的身上,那股草木的清香味道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好想,好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将眼前这个双目明亮的女子拥入怀中,再也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我问你话呢,你傻了啊!”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
乔妧身子后撤,退回之前坐的位置:“我们都是女人,怎么不能比,起罪过,我的还更大,不是吗?”
楚九重只觉得身体的压力骤然一轻,莫名有些失落。
他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至少要让他以后不再草菅人命!我才不管这事能不能扳倒他!”
楚九重面色凝重:“那咱们得心些,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乔妧点头:“嗯,我又不傻!”
楚九重沉思了一会后道:“我看,这事还是由我来办吧,你别出面了!”
乔妧正端着安子倒的茶在喝。
顶级的碧螺春,她有滋有味的砸摸了一口。
这样的茶,在前世花钱也不一定能喝到。
马车莹莹的烛火跳动,她的脸明暗不定,更加衬得那双带着满足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十五的月亮还要引人注目。
她的皮肤细腻,毫无瑕疵。
脖颈修长,如同天鹅一般。
再往下,当初的一马平原如今也是丘峦层起。
楚九重赶紧收回目光,耳根子又泛起可疑的潮红,还好乔妧没有注意到。
一口茶喝完,乔妧才慢悠悠的道:“这是咱两的事,谁也别想跑!”
楚九重低头琢磨着咱两这个词,没有再出声反对。
楚九重送她到了北靖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便停下马车:“回你自己的马车上吧,咱们就在这分道扬镳,不然我怕你夫君揍我,我不过他!什么时候有下一步动作,直接来福王府通知我!”
乔妧虽然觉得沈青川不至于这么暴力,可深更半夜的从福王马车上下来,好像的确不太合适,所以她跟他挥手作别,上了自己的马车。
楚九重的马车调转车头,却并没有回府。
只是在一处阴影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掀开帘子,看到沈青川已经等在门口,将乔妧直接从马车上抱下来。
乔妧整个人挂在沈青川的脖子上,蹭啊蹭的,似乎在撒娇。
下人们一脸的见怪不怪,而那个素来冷面冷心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十分宠溺的模样。
楚九重摸着自己胸口,好堵!
安子声道:“明明知道堵得慌还要看,王爷你不是找罪受吗?”
楚九重抬脚要踢,安子早已经躲到马车角落里去了。
晚上,乔妧将听墙角的事情和自己的决定了一下,他也十分震惊。
“这事你真的要管啊?弄个不好,会引来他的反扑?”
乔妧将双手挂在男人的脖子上,仰着脸,一派的天真依赖:“不是还有你吗?要是他反扑了,就把你放出去,咬他!”
男人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你当我是狗啊,就算是要咬,我也只咬你!”
着,他便俯身下来,含住她花瓣一般柔软馨香的唇。
乔妧含含糊糊的回应着:“沈青川,你真好!”
你居然不阻止我的胡闹,居然不要求我三从四德!
哎,要不是知道他是彻底的原装货,乔妧恐怕要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是老瓶装新酒了!
男人一边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一边问:“这事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不要……”乔妧牵引着他的手往不可描述的地方走:“但现在,你得帮,帮我……”
男人自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将她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