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是你的小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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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之上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好像乔妧就马上能怀上生个娃儿一样。

    乔妧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是不会告诉这些人,昨天晚上在延禧宫,她,费宝儿和卫延三人斗了一晚上地主。

    费宝儿牌品极差,输了后就一直不肯散场,拉着他们继续要到翻身为止,最后还是卫延不断放水,乔妧才得以早点休息。

    想到这,她忍不住了个大大的呵欠。

    大臣们挤眉弄眼,面面相觑,看来这新进的卫延身体素质不错,一贯精力充沛的陛下居然都觉得累了。

    洛亭老怀甚慰,又叮嘱了一番要注意休息,不可过度沉溺美色之类的话。

    乔妧简直无语了!

    这美色不是你送我的享用的吗?

    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不过她啥也没,只笑眯眯的摆出一副从善如流的面孔。

    下了朝,费宝儿十分兴奋的拉着她:“陛下,今晚我们还去延禧宫吗?”

    昨日她后来不仅扭转劣势,还赢了三两银子,大大的促进了她的积极性!

    乔妧语重心长摸摸她的头:“孩子,要懂得适可而止啊!你找别人陪你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熬不起夜了!”

    一回正阳宫,乔妧就扎进被窝里补觉去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白狐已经躺在她身侧,睡的正香。

    “你怎么又上我的床了!快下去!”

    乔妧飞起一脚,他一个咕噜就滚了下去。

    他睁开眼,眸子里还十分迷茫,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看上去无辜极了。

    “我困!守了你一夜!”

    白狐的作息时间是紧跟着乔妧的,睡的比乔妧晚,起得还比乔妧早,夜里有风吹草动,他也会马上惊醒。

    所以昨天他们斗地主的时候,白狐就在房梁上玩树枝。御花园里的树枝很多,他最喜欢的还是桃花枝。

    被他这么一,乔妧有些愧疚了。

    “现在宫里守卫森严,你不必这样紧盯着了,高进他们都会有安排,你自己也要多休息!”

    白狐的眸子黯淡,浮出浅浅水光:“你不要我了?”

    乔妧一看他这样就受不了。

    一般的男人,要是做这样的动作,必然会觉得很娘炮或者什么的,可因为白狐实在是太美了,如同出尘的仙子一般。

    这样伪娘的动作做起来,只会让人怜惜。

    乔妧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原本要的话都忘记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

    白狐看样子也有20来岁了,难道就这样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跟在自己身边吗?

    他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也拥有寻找自己幸福的权利。

    乔妧叹口气:“白狐,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我给你找个妻子怎么样?”

    “喜欢你!”

    乔妧一头冷汗:“不是这种喜欢,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对母亲般的依恋之情,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的喜欢,是我对沈……不对,是费宝儿跟沈大之间那种喜欢!”

    “喜欢你,做你夫君!”

    OH,NO!

    她放弃交流了。

    等等再,等他再长大一点吧!

    乔妧正发愁,万寒来禀告,广南侯孙,御前侍卫之一的林景深求见。

    林景深?

    这人不是沈青川的好友吗?

    自己当上皇帝后,他还维持着从前的官职地位,平日里也能常见到,只是没有交流过,今日怎么突然要求见?

    也许,是因为沈青川来的?

    怀着这样的期待,乔妧在正阳宫正殿接见了他。

    “林侍卫求见,有何事?”

    林景深恭敬的跪在地上,出的话却并不是乔妧期待的:“陛下,我想跟陛下求娶一个人!”

    乔妧冲侍立在一旁的费宝儿飞了个眼神:看吧,又是要来娶你的。

    费宝儿回了一个:都是一群攀炎附势之人,姐姐我看不上的眼神。

    乔妧本因爱屋及乌的缘故,对林景深颇有好感,但见他也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不免就生了轻视,语气也淡了,例行公事的问一句:“你想求娶谁啊?”

    林景深叩首三下:“我想求娶陛下身边白狐姑娘!”

    “咚——”乔妧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你,你再一遍!”

    林景深有些怕,却还是一字一句的道:“我想求娶陛下身边的白狐姑娘为正妻,我知道白狐姑娘对陛下来很重要,不愿意轻易许人,我愿意出三百担嫁妆,并且承诺无论她是否有所出,终身都不娶妾室,另外,陛下也可以留她在身边,我只要隔一日见见她就好,我绝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白狐姑娘心性单纯,我想她也许不适合深宅大院,所以我也已经跟家里商量,成亲以后会分府别住!”

    少年的声音沉稳,缓缓道来,一字一句,显然已经是思虑良久。

    乔妧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问:“你与她过话吗?”

    “没,没有!”

    “那你为何要娶她?”

    “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日夜想念,我想,无论她的性情如何,我都会包容,护她周全的!”

    乔妧眼皮直跳:“可是她比你武功好,都不需要你护着,而且她这么强,你作为男人不会自卑吗?”

    林景深有些尴尬,但很快就顿首三下,继续道:“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她比自己强就自卑呢,不是应该开心,她如此优秀吗?”

    乔妧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脸色猛然煞白。

    是啊!

    怎么会因为自己比他强,他就觉得自卑呢!

    他为什么不开心于自己的优秀呢?

    林景深良久没有等到回应,忍不住抬头去看乔妧,只见她神思不属,脸色发灰,竟是一副遭受了巨大击的样子。

    难道自己要走她的贴身婢女,对她的击如此之大!

    这下玩完,陛下不会不放人吧?

    正这样想着,乔妧已经淡淡开口:“你回去吧,你们不合适,我不会同意的!”

    林景深今日来,可是做了最坏的算,所以被拒绝后并没有退却,反而坚持道:“陛下,合不合适,也要白姑娘才知道,我能直接问问白姑娘的心意吗?”

    反正都是要死,他一定要做个明白鬼!

    他抬头去迎视乔妧,觉得眼前一花。

    一身白衣的白狐已经站在他面前。

    她身量窈窕修长,却并不觉得瘦弱,反而有一种有力量的美感。

    她今日没有戴面纱,倾国倾城的脸,让人呼吸都要凝滞了。

    白狐缓缓弯下腰,将脸凑到林景深面前。

    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一瞬间,林景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窜到了脑袋顶,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他结结巴巴:“白,白姑娘!”

    白狐还是惯常的神色,问道:“你要娶我?”

    林景深重重点头:“对!我要娶你做唯一的妻,此生此世都不背离,白姑娘可愿意?”

    白狐偏着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量了他一番。

    林景深觉得自己揣着的那点秘密,好像都被看光了,丝毫没有藏身的余地。

    不能怂!

    他挺直腰杆,伸直脖子,抬头去看白狐。

    白狐点头:“不错,我愿意!”

    乔妧直接从御座上滑了下来,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一头的冷汗,你愿意什么啊你愿意!

    你知道怎么做人妻子吗?

    林景深大喜过望,眼眸里装满巨大的喜悦,他嘭嘭嘭的磕头三下,已经语无伦次:“太好,太好了,谢谢陛下,谢谢白姑娘,谢谢宝儿姑娘!”

    费宝儿嘴角一抽,跟我有毛线关系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质地通透,一看就是名贵品种的玉镯:“这是我祖母的嫁妆,她祖母传给她的,今日我就送给白姑娘好吗?”

    也没等白狐答应,他拉过她的手,一把套了上去。

    然而——

    玉镯卡主了。

    白狐毕竟是个男人,手脚都比女人要大,这样一个型号的玉镯,匹配不了他手腕的尺寸。

    林景深努力了很久,玉镯都没有套上去。

    一阵尴尬的气氛,在殿内蔓延。

    白狐浑然不知的模样,推开他的手,将那玉镯拿起,手指轻轻一用力,玉镯从中断成了两截。

    林景深惊呆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狐没什么表情的:“加点金子,拼起来,变大!妧妧簪子就这样!”

    林景深一脸懵逼。

    乔妧却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她的叶脉簪断了,后来镶嵌了一段金接起来,簪子比以前变长了。

    所以白狐觉得,把玉镯子掰断,中间接一段金子,这样手镯就变大了。

    不得不,好聪明呢!

    可是,这是人家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乔妧清了清嗓子,正要话,林景深却因为兴奋过头或者是脑子抽风,直接对门外喊道:“爷爷,你们进来吧,白姑娘答应我了!”

    年过六十的广南侯颤颤巍巍的进来,脸上是死了亲儿子的表情,嘴角却僵硬的弯起一个笑容的弧度。

    林景深可是广南侯府的唯一嫡孙,现在做的都是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偏偏他要娶的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宫女之一,自己能什么?

    能反对吗?

    要是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就变成大不敬了!

    可是娶回去,她要是不能给侯府开枝散叶可怎么办啊?

    广南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被迫答应孙子的哀求,捧着几尺厚的聘礼单子跪下,一脸的如丧考妣:“陛下,这是侯府准备的聘礼,请陛下过目!”

    乔妧冷汗都出来了,以前不知道,林景深是这么一个行动派,竟然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准备今晚就把白狐带走啊?

    她有些不悦,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广南侯开始发抖了。

    白狐手快,已经接过了那一大叠单子,翻开其中的一本一看,全是奇形怪状的符号,他拿起往地上一扔:“看不懂!”

    广南侯抖得更甚了!

    广南侯府娶的孙媳妇不识字,我的天啊,以后他要怎么在贵族圈子里混。

    他眼睛已经发黑了。

    乔妧看他那样,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不由觉得好笑:“林侍卫,恐怕我不能答应将白狐嫁给你!”

    林景深一秒从幸福的天堂跌落下来:“陛下,可是白姑娘都了喜欢我了!”

    乔妧没头没脑的问:“林侍卫可好男风?”

    林景深连连摆手:“不不不,微臣只喜欢女子!”

    乔妧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白狐,道:“那就是了,因为你口中的这位白狐姑娘,是个男身,不过因为他喜欢做女子扮,我也没有强行纠正她而已!”

    林景深表情有很长时间的茫然,然后才:“陛,陛下开什么玩笑,无论是从哪儿看,白姑娘都是个姑娘啊!”

    乔妧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白狐的胸口。

    林景深有些沮丧,好吧,从那里看,的确不像女人。

    可是其他方面——

    广南侯年纪大了,接收到这个消息,一脸的石化状。

    别是他,连费宝儿都不敢置信。

    陛下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为了留白狐在身边,连她是男人这样的消息也敢胡诌。

    乔妧会揭穿白狐的身份,也是出于多层考虑。

    一来,现在她的身份不同往日,身边多几个贴身的男侍卫已经不要紧了。

    二来,白狐太美,这次拒绝了林景深,以后还有更多个林景深前赴后继!与其那样,还不如早点掐灭这个苗头的好!

    乔妧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我知道不容易相信,这样吧,你动手摸一摸看!”

    林景深嘴角抽搐的厉害:“怎,怎么摸啊?”

    他逃避一般的将手要背向身后。

    然而白狐比他的动作快多了,已经抓住他的手,朝着自己的两腿中间放过去。

    林景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已经碰到了绝不该出现在女人身上的东西。

    他触电的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猛地膝行退后几步。

    从他的表情看,费宝儿和广南侯已经知道乔妧的都是真的了。

    林景深的表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一副被雷劈过,外焦里嫩的样子。

    他举着自己那一只万恶的手,好半晌才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口中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摇摇晃晃的,向殿外走去!

    广南侯大惊,这龟孙子,竟然都忘记行礼。

    他赶忙跪拜叩首:“求陛下原谅,我这孙子恐怕是魔怔了!”

    乔妧摆摆手:“这都是我不好,没有事先清楚,才造成这样的误会,不怪他,他此番受了大击,先在家好好休息一个月吧!”

    广南侯忙又拜谢。

    白狐不知道何时已经捡起了那一大堆聘礼单子,塞回了他手里。

    广南侯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白侍卫可有看中我姑娘,老臣还有个嫡孙女,年方十五,尚未婚配……”

    这一次,轮到乔妧被雷劈了。

    看来林景深会做出这么脱线的事情,完全是家学渊源啊!

    费宝儿已经看不下去了!

    赶紧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广南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呐呐的退下了!

    实在是不怪他。

    只怪家里一个个的都太不省心了!

    林景深坚持要娶一个和自己心意的,还非这辈子只娶一个。

    林霜儿非要嫁一个容貌举世无双,至少要比她美的,不然宁愿孤老终身。

    他们的父母早亡,都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两个熊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广南侯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

    他迈着颤巍巍的老腿出了正阳宫。

    也好也好!

    至少深儿不用娶白狐,可以再另外娶一个正常一点的,不用分家就能过的姑娘吧!

    乔妧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倒是心生感触。

    金邺城里,王宫贵族遍地走。

    子女的婚事,往往是家族利益,加官进爵的筹码,广南侯虽然看着脱线,但却是完全为孙子孙女计较的。

    不然谁会同意唯一的嫡孙出府别住,只娶一妻这样的事呢!

    “这老头是个通透人!”

    费宝儿问:“陛下何故这样?”

    “其实,抓住眼前的幸福最为重要,什么开枝散叶,繁衍后嗣,到时候人都成黄土了,还管身后事做什么呢!他啊,是真的把子孙当前的幸福摆在第一位呢!”

    费宝儿似懂非懂,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又赶紧摆摆头,将那人的影子驱逐出去。

    乔妧存了故意放纵的心思,白狐是男人这个消息,很快就满朝野都知道了。

    休朝在家的沈青川听了这个消息,不心失手碎了最爱的笔洗。

    很好,原来她竟然一直瞒着自己这个事!

    乔妧本来以为,揭开白狐是男人的真实身份,就可以阻掉很多意外的桃花的。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就是,竟然招来了更多的桃花。

    无数的名门贵女,开始找各种机会进宫,就为了见一见白狐的天人之姿。

    一时之间,御花园里到处是搔首弄姿,吟诗作对的妙龄女子。

    这也就罢了,人家没结婚,你还能阻止人追求真爱不成?

    可是很快,少妇老妇们就开始加入这个对列。

    她们也不见得就真正要跟白狐发生点什么,但那闪闪发光的眼神,都要把乔妧照瞎了。

    白狐倒是很淡定,晚上还不忘记跟乔妧评论。

    “白衣姑娘鼻子大!”

    “粉衣姑娘皮肤黑!”

    “蓝裙子姑娘嘴巴大!”

    “紫衣姑娘有狐臭!”

    ……

    好的,你是脸盲呢?

    现在怎么把人家特征记得这么清楚。你再这样,人设就要崩了好么!

    过了两天,他嘴里的话又变了模样。

    “白衣少妇飞媚眼!”

    “粉衣少妇要摸我!”

    “蓝裙老妇总朝我下面看!”

    “紫衣老妇也看我下面!”

    ……

    好的吧,这明年纪越大,yu望越大,胆子越大,正常正常!

    乔妧本来是存了心思,让这些人接近白狐,好让他挑挑其中有没有合适的人,可是现在看,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明明不是妈,却操着妈操的心,她觉得好累!

    不过比她反应更大的,是大臣们。

    本来因为乔妧当了女皇,女性的地位得到大大提高,妻子们早就不如之前那么千依百顺好管教。

    而且乔妧还兴办了女子官学,无论年龄大,都可以前去学习,对这些女人们进行了一波思想启蒙。

    如今的她们,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家的老菜帮子跟白狐这样的鲜嫩可口的男人比起来,自然是哪哪都不顺眼了。

    继续这样下去,就不要谈家庭稳定了。

    所以这天议论完朝事,乔妧例行询问还有没有其他事时,洛廷又出列了:“陛下,陛下如今后宫里还只有卫延一个,微臣觉得,陛下您应该要继续扩充队伍才是!”

    这话一出,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乔妧揉着额头,怎么又来。

    耐着性子问:“爱卿又要推荐谁?”

    “您贴身的白侍卫,老臣就觉得很合适,陛下与他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白侍卫容姿逼人,想必与陛下的孩子,也会惊为天人的!”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朝堂之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和谐不抬杠的景象。

    神出鬼没的白狐不知从哪里又蹦了出来:“臣附议,做夫君!”

    洛廷大喜:“陛下,您看,白侍卫也对您有意,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翻了黄历,今日就是良辰吉日,陛下不如先将白侍卫收为夫君,择日再办册封礼!”

    册封礼?

    册封啥?

    夫君?

    乔妧只觉得眼前发黑。

    她看了一眼难得来上一次朝,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沈青川一眼,似乎是在等着他的意见。

    潮水般的附议声渐渐平息,众人的目光都跟着乔妧,落在沈青川的身上。

    他的睫毛低垂,完全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大殿之上逐渐安静,众人都在静静等待着。

    良久,乔妧听到他平稳的没有丝毫波动的声音传入耳中,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臣附议!”

    乔妧嘴角勾起一丝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费宝儿担忧的看了一眼她,却知道此时是在朝堂之上,什么安慰的话也不敢。

    乔妧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白狐,过来!”

    白狐嗖的一下,落在她身侧,极其自然的靠着她,一副依恋模样。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就这样吧,让白狐住在长春宫吧!”

    长春宫可是先皇后住的宫殿。

    乔妧这一举动,是不是暗示了点什么。

    大臣们挤眉弄眼,却也人什么!

    当务之急,赶紧让乔妧收了这妖孽,自家的婆娘们也就少蹦跶一下,至于是收了做正房还是偏方,这个嘛,等以后再慢慢参详吧!

    乔妧用眼尾扫了一下沈青川,男人立在那儿,就像一株不会弯折的松柏,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当晚,乔妧去了长春宫。

    先皇后已经被废黜,入了冷宫,永世都无法翻身了。

    长春宫闲置多日,虽然时时有人洒扫,但到底是露出了一些颓败的气息。

    万寒得了白狐被赐住长春宫的消息,火急火燎的差人重新装扮。

    乔妧一进去,就看到一院子的火红,简直亮瞎了人眼睛,这样的审美,实在是不敢恭维。

    白狐正在屋檐上上蹿下跳,几个年老的嬷嬷拿着衣服追。

    “夫君,您快下来,奴婢们给您梳洗一下!”

    “夫君,该洗澡,陛下该来了!”

    “夫君,你这样陛下可不会喜欢你!”

    ……

    白狐站在屋檐上,皱眉:“放屁,妧妧喜欢我!”

    完,乔妧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白狐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他问:“对不对?”

    嬷嬷们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乔妧,纷纷跪拜行礼。

    乔妧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劝他就是!”

    白狐胆气颇壮:“就是,下去!”

    一副狐假虎威的讨人嫌的模样。

    嬷嬷们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言,将衣服放下后鱼贯而出。

    人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到乔妧的低声惊呼。

    赶忙回头一看,夫君已经将乔妧横抱起,而乔妧正在徒劳的不断挣扎。

    嬷嬷们很欣慰,看来白侍卫与陛下感情甚好!

    皇室开枝散叶有望了!

    乔妧被白狐抱着,直接放在了大红的被褥之上。

    也许是因为乔妧赐住长春宫的原因,万寒格外的重视,床上竟然还撒了不少枣子花生干桂圆之类的东西。

    可惜白狐是个不懂这些的。嫌弃那些干果碍事,直接一巴掌震飞,咕噜噜的滚了一地。

    夏日里衣衫轻薄。

    乔妧后背接触到冰凉的丝质被褥,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白狐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竟然将她圈在一方的天地之中。

    两人的呼吸交错,纠缠在一起,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渐渐升高了。

    乔妧看到白狐明亮异常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剪影,那个剪影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道:“这么热的天,你不洗澡吗?”

    “一起洗?”

    他问的理所当然,似乎丝毫不知道这里面的暧昧。

    然而乔妧心里,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了,白狐好像哪里变了,可她仔细去看,又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洗过了,你自己去洗!”

    “我洗过了,不信你闻!”

    白狐一边回答,一边开始脱衣服。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那股自然的幽香味道钻入乔妧的鼻子中,迅速占领了她每一根神经。

    该死的。

    乔妧压住他宽衣解带的手:“好好好,你别脱衣服,我相信你洗过了!咱们男女有别,你不能随便脱衣服知道吗?”

    “我是你夫君!”

    “那只是权宜之计!”

    “夫君就是要陪睡觉的!”他似乎认准了这个道理:“你经常跟大夫君睡,为何不跟我睡?你不喜欢我?”

    六月青鸟 :

    嗯,我想,这本书进入完结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