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灵封互换镇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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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尘思受罪念气息入体,正自与系羽沉舟谈话间,却是见那罪念之意再度发作,浑身黑气大盛,意欲占据意识。

    系羽沉舟见状,亦是心下一凛。赶忙运使佛元,助却尘思恢复清明。

    待却尘思恢复意识之后,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水,道:“好友此番应知,却尘思所言非虚。如今我尚且能够自控,此番还需好友时刻注意监视,他日若是却尘思控制不住,自身意识被他人主导,还请好友代为出了结,以免为祸苍生。”

    系羽沉舟闻言,点了点头,答应了却尘思的请求。

    而当却尘思将自身的境况稳定,再次寻至那村庄的附近时,却是发现,那不远处有一处山洞,正是当初侠菩提封印罪念精元之所。

    如今这洞口再次被人所封印,将那罪念之意,与洞外阻隔。若非是却尘思体内存有与那罪念精元同根的气息,他亦是难以发现。

    而再次将洞口封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回的侠菩提。

    没有了罪念精元的后续支撑之力,却尘思体内的罪念之意,发作频率已然不似先前般频繁。但却尘思知晓,自己终究身具祸胎,若是不早日将其铲除,日后难免会成为祸害。

    因此,却尘思既没有返回佛乡,亦没有回到三足天,而是在外游荡,意图找寻到将这罪念祛除之法。

    如此漫无目的地找寻间,不知不觉中,却是来到了昔日曾修身养性的一际云川。

    “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澜,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

    云川内别离禅正自树下品尝,却是被这诗号所惊扰。抬头一看,见是一位儒雅佛者步入。既然能闯过云川阵法结界而入,自然是对此地知之甚详。而相对更为引起别离禅注意的是,却尘思的体内,拥有罪念精元存留的气息。

    “一晌梦欢愉,一朝苦别离,此生本如寄,何尝患忧惧。”

    别离禅起身,同样是静诵诗号,继而道:“观佛友不禁身具慈悲佛者气息,更是兼具儒雅君子之风,实乃人中之龙也。我乃聚散一生,别离禅。敢问佛友名号?”

    “佛友赞缪了。我乃昔日云川修者,却尘思。想必,佛友乃是在我离开此地之后,方才来云川修行。故而不曾识得于我。”却尘思回道。

    “别离禅观佛友似有郁结在心,不知可否与别离禅,或许,能解佛友燃眉。”别离禅问道。

    却尘思闻言,先是谢绝了别离禅的好意,继而道:“我只是许久未曾见得云川诸位佛友,不想今日刚巧进过此处,便进来一探诸位旧友。”

    “既然大家同为佛门同修,又皆是云川修者,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如此新朋旧友齐聚,可是皆大欢喜呀!”别离禅素来幽默多言,因此,于佛门倒也算广交好友。佛门众圣,对其,亦是不存戒心。

    却尘思闻言,一笑为敬,便朝刹那洞天而去。

    而在却尘思离去后,别离禅暗念异咒,引动却尘思体内的异识之能,顿时,却尘思身上泛起一阵黑气。

    却尘思暗道一声不妙,“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继而止步不前,一个闪身便出了云川地界。

    别离禅见此,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却尘思久离三足天未归,不免引得儒道双足担忧。

    但见端坐于道之柱的蹈足鹤白丁道:“猫毛儒,这秃驴这次回去这么久,还一直不见回来。若是按照以往惯例,即便是人回不来,也会派人传讯你我,让我等安心。可是这次,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当真是令人担忧!”

    缥缈月闻言,亦是心下着急,但嘴上,却是不能饶人:“怎么?你是等不及要去见他了?”

    “喂!你不要总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想见他,难道你就不想?”鹤白丁道。

    缥缈月闻言,叹了口气,道:“纵使你我担忧,但这终究是他佛门内部之事。你我若是冒然插,引得佛门不满,倒时引得三教之间,彼此生了嫌隙,这份罪名,我们可是担当不起。何况红尘纷扰,哪有在这三足天中,乐的逍遥自在?”

    “喂,没你的那么严重吧?我们只是去但心秃驴,去看看他,有没有要插他佛门内务之意。这样也能引发三教之间的战争吗?”鹤白丁有些不悦道。

    “三教,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只要有一把火,便可将三教间的战争引燃。只是不知,将来你我三足,当如何自处。”缥缈月感叹道。

    “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会将那对水盈虚月搭在我和秃驴的脖子上。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是一个去了!”罢,鹤白丁便起身,欲往佛乡寻却尘思一见。

    缥缈月见状,无奈只得跟随而去。

    佛乡外,但见一巨大足印显现:

    “白丁踏千峰,漂泊尽禅空,道海立神足,仙鹤渺苍穹。”

    继而,又是一朵紫色灵光团飘来:

    “江水千映,残月双分,袖转流光影重;凭涛荡兴,恃夜抒狂,剑引穹华倾峰。”

    随即便是双影一闪,两人出现在佛乡之外。一为持八卦镜的青年道者,一为捧论语的年轻姑娘。

    接着便见佛乡外一阵波光涌动,楼至韦驮与蕴果谛魂相继而出。

    “我道何人有如此威势,原来是蹈足与皓足!”楼至韦驮顿了顿,继续问道:“不知二位来佛乡,所为何事?”

    “两位大师,我等此番前来,只为一寻涉足却尘思。他已然离开三足天许久,至今未归。我二人担忧,故此前来一寻。”鹤白丁道。

    楼至韦驮与蕴果谛魂闻言,相视一眼,尽皆看出彼此眼中的诧异。但见蕴果谛魂道:“涉足已于十日前便已然离开,他此时若是尚未回三足天,那他人是去了哪里?”道这里,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故而道:“二位或许可一往云川一寻。”

    鹤白丁闻言,道:“既然却尘思未在此处,便不做打扰,赴往云川一寻。告辞!”

    罢,二人便再次翩然而去。留下楼至韦驮与蕴果谛魂兀自纳闷。不知却尘思久未归三足天,却是缘起为何。

    而到了云川之后,亦是一无所获。这不禁令双足犯了难。

    “这茫茫人海,要到何处去寻这秃驴?一定是出事了,无缘无故,秃驴是不会平白失踪的。”鹤白丁道这,又问缥缈月道:“猫毛儒,依你看,秃驴会去往哪里?”

    “既不在佛乡,又不在云川,莫不是,去往圣众之潮?”缥缈月猜测到。

    鹤白丁闻言,亦是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但圣众之潮乃是佛门圣地,我等二位掌教皆是告诫不可轻涉,我等此番,可是要前去一寻?”

    “此番已然寻找了这么久,我可不想就此半途而废。圣众之潮,在与不在,前去一观便是。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缥缈月道。

    “既如此,那便走吧。”罢,二人转变方向,欲往圣众之潮一行。

    而就在二人行至半途,忽见前方有打斗之声。故而前去一观,但见却尘思全身黑气正盛,持愆释,指着面前之人。

    而对面之人,亦是持剑锋,凝神指向却尘思。

    但见一浩然足力直击两人之间,将都在一起的二人驱散开来。

    “白丁踏千峰,漂泊尽禅空,道海立神足,仙鹤渺苍穹。”

    “江水千映,残月双分,袖转流光影重;凭涛荡兴,恃夜抒狂,剑引穹华倾峰。”

    接着便是两道人影闪入,分别将二人拦下。但见却尘思形色有异,故而鹤白丁道:“这位大师,涉足之事,便交由我二人处理,大师请自便吧。”

    系羽沉舟闻言,便收剑而退。

    “怎会如此?”缥缈月一声疑问,便感利剑临身,本能侧身一闪,看看躲过剑锋。

    “秃驴,你干什么!”鹤白丁一声大喝,一伸,便见戒道现于中,将却尘思中的愆释拦下。

    就在这时,忽见远方圣光大作,菩提圣气磅礴而出,但见一人影身负圣剑,踏着诗号而来:

    “因僧问我西来意,我话山居不记年。草履只栽三个耳,麻衣曾补两番肩。东庵每见西庵雪,下涧长流上涧泉。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轮明月到床前。”

    但见来人眉目端和,拈法印,端得一副得到圣僧之相。

    受此菩提圣气影响,却尘思恢复一丝清明,但见自己持着愆释,被鹤白丁拦下,不觉间,一松。

    而就在这松的刹那,侠菩提一指点向却尘思的眉心,以菩提圣气灌顶,助其恢复灵识,压制魔障。

    “多谢大师出相助!”鹤白丁道。

    “不必客气,涉足此番,乃是受异识影响,才会对你们下。”侠菩提解释道。

    “大师可有办法解救?我日夜受此煎熬,已有数十日之久。若心性稍有不坚,便要被其钻了空子。”却尘思道。

    “互换灵封!”

    侠菩提为三足指明了道路,却尘思能否就此摆脱异识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