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驼尸林穴
驼尸林穴,诡秘惨怖,殃霾残雾之中,伴随森森鬼气,无数恶鬼凶魂,飘荡其中,久久不肯离散。
菩提心与叹希奇携蝶月三人一同来至驼尸林穴之外,只为一探夸幻之父所设之藏宝密窟,内中所藏,究竟是为何物。
但眼前诡谲邪氛,却让初入人世的蝶月,心中难免恐慌:“这这里好恐怖呀”
叹希奇闻言,嗤之一笑,言语道:“我早已过,这驼尸林穴非比其他,并不适合你这样的未成年女娃玩耍如何?如今可是心生退意?可惜呀,现在就算是你想离开,也已经晚了”
蝶月听闻叹希奇所言,轻哼一声,回应道:“谁谁我想离开了?这里虽然看起来恐怖了些,但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还怕保护不得我一个姑娘了?若真是这样,你们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路旁的歪脖树上算了”
叹希奇被蝶月的话语一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暗暗叹息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想必你家大人,见了你也定是头痛不已”
菩提心见此,无奈一笑,转而心念转动之下,周身映现佛光,将自己与蝶月一同笼罩其中。只见周遭诡谲邪氛在遭受佛气冲击之后,顿时溃散。菩提心及此对蝶月言语道:“你注意跟进了些,千万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此番进入驼尸林穴,尚不知其中危险几何,万万不可马虎”
蝶月闻言,点点头应允一声,便随着菩提心身后,一同走向驼尸林穴。叹希奇见此,内元饱提之下,引自身剑气,在周身同样形成气罩般的防护。致使外围邪氛,在触及到剑气之后,尽皆溃散。同样,随着菩提心身后,往驼尸林穴内部而去。
入得驼尸林穴,三人一番探查,却是发现如之前所了解情况无二,这驼尸林穴之内,并不像其他几处一般,藏设有珍宝。此处所藏之物,无非是一些铭锋利刃,但亦是多有损毁。
叹希奇见此,无奈一叹:“看来这里果真是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宝物”
回身之际,叹希奇却是注意到,在地上脚边之处,似是有一不是很起眼的木盒。木盒缺失了一角,自角落缝隙观瞧,内中似乎是一本书册。
细心的叹希奇将木盒持起,打开观瞧,发现里面乃是一本搜奇录。只是这搜奇录已然焚毁,其中所遗,亦不过只是短短几章残页。
但即便是如此,亦证明其价值之不菲。只因其中所记载,皆是一些宝物之来源:诸如曙光之源,乃是来自逆神旸;移心六叶,无忧子;释灵宝鉴,启示圣国;乾坤无量诀,何必求全半完人;斩风虹流,斩年,席断虹
当叹希奇言读至此时,却是颇感斩年与席断虹之名,却是颇为熟悉一般。此时菩提心亦是注意到,叹希奇似是有所发现,便询问道:“如何,可曾有所发现?”
叹希奇闻言,则是将中的搜奇录递交给菩提心,并解释道:“这几章残页,似乎是记述了夸幻之父山海奇观之宝的由来只是这其中最后所载斩年与席断虹之名,我却是似曾相识”
菩提心接过搜奇录,一番观瞧,当其扫过最后的席断虹之名后,脑海中却是忽然想起,之前在儒门,曾听闻此名,便回应道:“席断虹莫非便是儒门的席断虹?她本是邃无端之母,邃渊之妻可是又与这斩年是什么关系?亦或者,这两人并非是为同一人?”
叹希奇此时的注意并非在此,而是在思虑自己是在何时曾见过这二人之名。良久之后,脑海中似是浮现一丝线索,转而对菩提心言语道:“我想起来了,旧识曾有斩年与席断虹两人携共闯封剑塔并于封剑塔内留有合招,便是斩风虹流昔日我曾在封剑塔的记录之中,见过有关于两人的记载此事看来还是要回到封剑塔,再做确认”
菩提心闻言,点点头道:“如此来,这斩风虹流,当也是一门奇招。能够入得夸幻之父法眼,自然并非凡俗”
叹希奇亦是赞言道:“没错,能够有幸进入,并留招封剑塔,必然非是凡”
此时却是忽闻蝶月言语道:“喂,这里你们总该看够了吧?如此荒山野洞,除了这么几页残章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不要蝶月,便是菩提心都对这驼尸林穴全然失去了兴致。先不这里的环境恶劣,非常人可以久待,只是这里并未如先前想象一般,有任何奇珍异宝,或是典籍搜藏。似是在久远之前,这里便已经被人扫荡一空,或者是将内中珍藏尽数转移他处。当然这些菩提心亦是不难想象,必定是夸幻之父动,将这里的奇珍,尽皆挪去山海奇观充数了。
叹希奇与菩提心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便带着蝶月一同离开了驼尸林穴。只是此番之行后,叹希奇自是要回返封剑塔,但菩提心与蝶月,则是要另寻去处了。
依照菩提心所想,最好的办法是先将蝶月送至江山楼。本来菩提心打算送她回家,但蝶月却是死活不肯。但自己身边一直跟着这么个姑娘,终究是个问题。无奈之下,只能让其暂寄江山楼,由琴箕等人照顾。
待日后寻得其家人线索,亦或是再见到先前被自己诓骗离去的蝴蝶君,再详询个中详情,转而将其送回家便是。
再狩宇方面,逆神旸自救回六忌战殟爵之后,自战殟爵中得到凝晶石花,为天织主修复了功体上的缺陷。而战殟爵在得逆神旸精灵禁元之助下,短短时日内,便得以恢复了功体修为。
一番询问之下,方知战殟爵如天织主一般,同样是被夸幻之父所囚禁。对于精灵一族与夸幻之父间的恩怨,早已是不共戴天,如今却是旧恨增添新仇,皆要将其除之后快。
而天织主又恰好提到,此前受到秘密信函,通知自己夸幻之父的下落之事。只见天织主言语道:“虽然这信函的来历颇为可疑,不知是何人如此针对夸幻但毕竟是关乎于夸幻之父的行踪,他既然离开了不动城,正是我们的好时,千万不可错过逆神旸”
战殟爵闻听天织主所言,亦是同样想着要将夸幻之父生撕八块,赞言道:“旸神,先前之事,六忌还需多谢你!但此番会,我们的确不容有失如若旸神有所顾忌,那便让六忌随天织主同往一探”
却见逆神旸叹息一声,言语道:“罢了!夸幻之父的能为,毕竟不是只靠你们的力量便可以对付!我与他之间,亦是有仇未报!索性今日便与你们同往!”
得逆神旸准允,天织主与战殟爵当先,随狩宇众人一并赶往斩龙湾,拦截夸幻之父去路。
而在斩龙湾上,夸幻之父将三恒曌世置于船头,以做对江底水龙之灵的震慑。而自身,则是如先前一般,稳稳静坐船心,随着楚天行飘荡于江水之中。
楚天行则是依旧一副懒散之态,静静倚靠在船尾,一面饮着千日甘,一面静静哼着曲,一副逍遥自在之态。时不时,还对夸幻之父抱怨着:“我夸幻之父,此番黄泉三千丈之行,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起码我们在黄泉三千丈之下,见到了血闇源头的皮囊你为何总是这样一副闷闷不乐连我请你喝酒,都不曾应允”
夸幻之父闻言,轻哼一声,转而伸出,言语道:“你这样,似乎是在责怪着卬,不曾赏脸饮你的酒念在你与卬同行的份上,拿来吧”
楚天行见此,面上一喜,将中的千日甘递上:“这才对嘛酒论知交”
但楚天行的话还未完,却见夸幻之父被这酒水呛得猛然一阵咳喘,并抱怨道:“这便是你所言的好酒实在实在是难以下咽罢了,待上了岸,卬将自己珍藏分享与你也好让你这酸儒见识,何谓世间真正的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