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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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对上悠扬的乐曲渐渐从耳边隐去,苏听白抬手拂开挡住自己视线的装饰条,走到别墅后院,垂眸看向反射着灯光倒影的游泳池。

    “对了,今天上午的新闻”她将视线移向封承的方向,“昨天黑我们的是财达集团吗?”

    封承走到池边的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酒,淡淡颔首,“他们一直想对我爸的曼顿下手,但找不到机会也不清楚深浅,就把主意到了嘉泽身上,想先探探底。这回多亏了那个人,我们才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下狠招之前将他们的丑闻曝光,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听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下午时看了眼热搜,财达集团对这件事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热度也降了不少,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互联网有记忆,可人是健忘的,你他们不会是想能拖一时拖一时,然后等再出来个大消息的时候趁机糊弄过去吧?”

    封承晃着手里的酒杯,缓慢地摇摇头,眸底倏地划过一抹冷厉,“他们压热搜降热度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却不会坐以待毙。既然现在已经完全撕破脸皮,为了防止他们还会再出什么阴招,不如我们现在主动出击。”

    苏听白眼睛一亮,“这也是我在想的,嘉泽虽然不是像财达那样大的集团,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有曼顿做靠山啊,而且现在嘉泽股市形势一片大好,不定我们拼一把真的能干过呢!”

    封承坐在她身边,左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举起酒杯和她的相碰,笑道:“那就祝我旗开得胜。”

    苏听白往他怀里靠了靠,微仰起头吻在他的唇角,“你永远旗开得胜。”

    他俩在苏听白生日后两天的行程都空了出来,刚好有时间可以一起去一趟狐山搞明白封承究竟为什么会拥有苏听白能够化气为刃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封承起床时惊讶地发现惯来都是八点左右自然醒的苏听白今天居然已经起了,而且身旁被窝还是凉的,显然是空了许久。

    “咚——”

    忽的,一道重物相撞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可诡异的是,明明别墅各处的隔音效果都极好,哪怕是在楼下叫人吃饭都很难听到,此时这道撞击声却极为响亮,跟就响在自己耳边一样清晰。

    封承一愣,赶紧起床随手在身上披了件手织羊绒睡袍,松松地系住腰带,快步下楼查看情况。

    刚走到楼梯拐角,在看见客厅里的情形后他却再次愣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客厅正中央被全部清空,连地毯都被挪到了一边,露出的地板上用朱砂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里面有许多条连接中心的竖线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大圆圈上还有六个圆圈,其中的五个圆圈里面放着一些长短不一、颜色不同的动物毛发。

    看这架势,封承猜测这应该是个什么阵法。

    阵法旁边还摆着三对像腌咸菜用的那种坛子,但坛身不是棕褐色,而是青绿色,且坛口都用麻绳编成的盖子盖住,里面似乎是有什么活物,坛子被撞得动了动,发出和之前那道撞击声一模一样的声音。

    而苏听白正站在圆圈的中间,身上穿着她那套兔子毛绒睡衣,脑袋上扎着两只丸子,正低头在手里捣鼓着什么,嘴里声嘀咕道:“不对啊,这怎么不是真的”

    还没等封承开口询问她这是在干嘛,苏听白便似有所感地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起床了?你等等!别动!”

    “怎么了?”封承被她突然抬高的语调惊了一下,不敢再继续往下走了。

    苏听白把手里捏着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噔噔噔”地踩着拖鞋跑上楼梯,一把揪过封承的睡袍领子放在鼻端仔细嗅了嗅。

    “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封承不解地看着她。

    “这才是真的羊毛!”苏听白辨认完后双眼一亮,对他解释道:“我摆阵需要狐妖和五畜的毛发,结果刚刚发现阵法失效,排查下来才发现原来是云吞帮我找的羊毛出了问题,是用人造羊毛和真羊毛混在一起做成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个阵法和我们去狐山有关系?”封承立马便联想到了这个。

    “是啊,狐山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还有狐族兽魂镇守。人类没有得到族长的允许,哪怕是我带着你你也没办法进去,而这个阵法的作用就是通知族长,等她知晓你将会到来后便会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就不会被阻拦了。”

    罢,苏听白两只手握住封承睡袍的下摆,稍微一用力便扯下了一块羊绒布料,又“噔噔噔”跑回客厅,将它放在空出来的那个圆圈里,随后将边上的坛子一一心地盖在这些毛发上。

    封承低头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缺了一块的衣摆,走到被挪放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苏听白的动作。

    便见她盘腿坐在阵法中心,两只食指指尖凝聚起银色的光,飞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着光的轨迹,封承勉强辨认了一下,猜测应该是个繁复且难懂的符文。

    等了约莫有半分钟,地上那个用朱砂画出的阵法猛地爆发出一阵猩红的光,那六个坛子也剧烈地振动起来,却并没有再传出之前那样的撞击声,而是像放满了砂砾的沙锤一般,传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虽然苏听白穿着一身可爱的毛绒睡衣坐在这诡异而神秘的阵法中看着属实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些好笑,但封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由便蹙紧了眉仔细观察。

    整个施法的过程也不过五六分钟,当苏听白重新沿着符文的笔画将那些发光的轨迹尽数收回指尖时,整个阵法便立马暗了下来,他还注意到地上朱砂的颜色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苏听白单手撑地站起身,叉腰仔细确认了一番,随后高兴地了个响指。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