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一VS古曼童
苏听白压下心里的震惊,将邪佛牌拿出来,展示给初一看,“你感受到的是邪物的气息,看,就是这个。”
初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凑上前仔细去看那邪佛牌,待看清上面的照片后,不禁低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啊!上面有个孩子!”
苏听白便和他解释了这个邪佛牌的来历和作用,初一听后满脸不敢置信,嘴巴都张成了“”型。
苏听白好笑地捏捏他的脸,“一直教你法术,却没法带你实践。空有理论不懂实干可不行,刚好这次有了这个邪佛牌,以后你就可以用这个来练习了!”
初一对法术极感兴趣,却因为没有对比对象,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这下子终于有个能让他练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
苏听白见他一脸跃跃欲试,也不磨叽,抬捏了个法决,一道银色的流光便自她的指尖钻出,直直朝向邪佛牌飞去。
邪佛牌悬浮在空中,似是感受到了危险,发出阵阵嗡鸣声,竭力想反抗,却仍被那道流光击中,顿时整个牌身猛然一晃,围绕在佛牌周围淡淡的暗光更加黯淡了几分,一个的身影也瞬时出现在霖面上。
那是个鬼婴,也就是这个佛牌里供养的鬼。
它全身都泛着诡异的乌紫色,身上穿着件簇新的肚兜,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有泛着红光的黑色,眼睛周围的血管鼓起,诡异骇人至极。
而讽刺的是,这鬼脖子和腕上居然都佩戴着祈福保平安的饰品。
鬼甫一落地,便发出尖锐的叫声,周身冒出浓烈的煞气,露出长长的獠牙,警惕地看着苏听白。
苏听白见到它,眉心微微蹙起。
这玩意居然还沾过人命
看来乔星裕的秘密挺多啊,苏听白心里冷笑,敢养鬼害人,乔星裕下辈子也不用做人了,直接沦入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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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沾过人命的鬼就算再厉害也能对付,可一旦沾过人命,那就是差地别,寻常法术根本奈它不何,且这种鬼没有意识,不懂畏惧,简直就是没得感情的杀人器。
苏听白原本以为这里面就是个普通鬼,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便打消了给初一练的想法,打算让他长长见识后就直接灭了这个鬼。
哪成想初一却直接出了,掐了个不算灵活的法决打在鬼身上。
鬼被攻击,顿时更加愤怒,转过身,尖啸一声,飞快扑向初一。
苏听白眼神一凛,眼底飞快划过杀意,里气流飞速旋转,瞬时便形成一把风刃,她刚欲抛出风刃击杀鬼,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了一跳。
就见初一也不甘示弱地往鬼的方向扑去,板着包子脸,里捏着一把符箓,一股脑抛在地上。那些符箓被抛开,却跟长了眼睛一般,径直钻入地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形成了一个禁锢阵。
鬼躲避不及,猛地撞上阵法边缘,似被烫到般缩了回去,站在原地朝初一愤怒地嘶吼。
初一设好阵法后,便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箓来,挑了几张,“唰唰唰”地抛进阵法内,刚好打在鬼的身上。鬼疼得四处乱窜,却无数次撞在阵法边缘被弹回去。
苏听白:
她默默收起风刃,目光复杂地看向初一。
虽法术练得一般,但初一这设阵画符的本领倒是难得一见看他扔符箓完全不心疼的样子,估计存货也不少,而且这阵法也确实不错,在她教他的基础上居然还有改动,很有新意。
啧啧,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苏听白心里感叹万千,一时间无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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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被初一虐得奄奄一息,蜷缩在地上颤抖,发出阵阵悲鸣。
初一见此,擦了擦满脑门的汗,兴奋地道:“姐姐你看!我打败它了!”
苏听白自然也看见了,刚准备夸他,就见那鬼突然暴起,猛地冲破了阵法的禁锢,周身气势暴涨,张大了嘴袭向初一。
初一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浓郁的煞气冲击得向后倒去,脸上也被割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苏听白见状脸色一变,身影一晃,瞬时出现在他身前,一御风托起初一的身子,一握着里的风刃猛地向下刺去。
随着利器刺穿硬物的声音响起,鬼发出凄厉的叫声,煞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客厅。
苏听白冷着脸,扬释放出狐火,狐火落在鬼身上,顿时将它包围,剧烈燃烧起来。
鬼头部被一把透明的长刃刺穿,倒在地上不停挣扎,可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彻底没了动静,橘红的狐火将鬼的残骸烧得丁点不剩,空气中的煞气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这次鬼是真的“死”透了,苏听白没留,直接给它判了个魂飞魄散。当然,就算苏听白放过它,它以后的结局也不会比现在好上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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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已经被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脸发白,急促地喘着气,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要落不落。
苏听白转过身将他抱起搂在怀里,安慰地轻抚他的背:“没事了,它已经被姐姐消灭了,初一不怕不怕。”
初一惊魂未定地靠在苏听白身上,眼泪跟珠子似地往下落,声地啜泣着,“对不起姐姐,我我搞砸了”
苏听白心疼得不行,用抹去初一脸上的伤口,“姐姐不怪你,但经过这件事,你要记住,在面对敌人时,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很有可能趁你不注意时偷袭你。还有,姐姐知道你很厉害,但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知不知道?”
初一闻言,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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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城的另一端。
乔星裕倒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嘴里呕出鲜血,身体不断颤抖着。一位美貌女人跪在他身侧,哭得肝肠寸断。
“闭嘴!”一道浑厚的中年嗓音响起,“来人,将她带下去。”
美貌女人闻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男人,目眦欲裂,“裕也是你的儿子啊,他是你的骨肉啊,看着他受苦,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男人闻言不耐地皱起眉头,朝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位保镖立马会意地上前,想要将女人拖出去。
那女人却扭身躲开,一把扑上来抓住男饶裤腿,嘶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裕做的事,都是你作的那些孽,一桩桩、一件件,都会报应到你的头上!”
“乔岳东,老有眼,我咒你不得好死!!”
男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她,道:“我是不得好死,可今就是你的死期,把她带下去!”
女人还想再什么,嘴里却被塞了一块破布,挣扎踢蹬着被拖出了房间。
门外传来利器刺穿皮肉的声音,随后是一声重重的闷响。
半晌,一切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乔星裕微弱不可闻的呼吸和男饶脚步声。
“大师”男饶声音不复刚才的不耐与冷冽,甚至带上了几分恭敬与心。
屋内还有一个房间,装修得格外古色古香,房间四处挂着纱帘。
层层纱帘后伸出一只白得近乎透明的,那骨节分明,纤细非常,腕上戴着只福禄寿翡翠玉镯。
一颗黑色的药丸从那只中缓缓飞入男人摊开的掌心里。
“鬼婴已死,还需十六位童男童女献祭。”
男人垂下头,恭敬应道:“是,我会尽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