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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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文轩偷偷看了一眼舒小容,发现她真的没生气只是有些好奇时,便笑了笑。

    “我上头三个姐姐,她们都已嫁作他人妇,我自然是全家唯一的留守儿童了。”

    “三、三个姐姐?”舒小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为什么你爸妈可以生四个孩子?而且,你不是叫作‘四公子’吗?那你上头应该是三个哥哥才对呀,否则的话你就应该叫作‘大公子’呀!”

    “……容容,这个很重要吗?”吴文轩哭笑不得地答道,“就只个排序罢了,用不着这么当真吧?”

    “这个很重要,当然得当真了!如果你是深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爸妈硬bī)你生个儿子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个材可生不出儿子哦。”

    吴文轩眼角一抽,又好笑又无奈地解释道:“你放心,我爸妈都非常开明,只是森叔他们的观念比较保守而已,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他们绝不会bī)你生儿子的。”

    舒小容才不信,脸一甩撅着嘴反驳道:“不会bī)我生儿子的话,他们自己干嘛还要一连生三个女儿,最后硬要生你这个儿子出来才算完事呢?”

    “这是他们的自由意志嘛,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吴文轩笑着摇了摇头,被她稚气的表和言语给逗笑了,便莠哄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跟我回家去看看好吗?反正伯母也想让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不如我们在你开学之前选个时间把这事给了了,如何?”

    “见、你你爸妈?”

    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可以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是啊,去见一见我爸妈,让他们知道我的另一半有多么多么的好,也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绝不会因任何外力干涉而作出丝毫改变。”

    “呃……”

    舒小容不自觉地扭头,闪躲着他坚定不移令人心惊的眼神。

    她怕的就是他的认定,因为,她还没有认定啊!

    彼此认定是难得,或彼或此的认定,只会是折磨。

    吴文轩察觉出她的不安,便将车停到路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激狂的心脏上。

    “怎么了,容容?你不相信我吗?你听听,听听我的心跳。”

    舒小容被他强拉着手去感受他狂深猛的心跳,那心跳一下一下犹如响鼓一般激烈,又深厚平实好似磐石一般稳固,可这并未给她任何幸福感,反而吓得她手足无措忙不迭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你快放开我!”

    她猛拍他的匈膛,拼尽力气收回手并且把两只手都藏在了自己后,不想再被强bī)着去感受他的心跳。

    “容容,怎么了?”

    他眼里全是受伤的痕迹,可目光却依然像小鹿一般真挚。

    这令舒小容感到十分难堪,她不得不撇过头装作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容容……”

    “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她突然又暴躁地扭过头来狠瞪着他,口气凶狠得竟如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快送我回家,要不然我就去找阿了。”

    “好好,容容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回家。”

    纵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如果非要在隐忍和失去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隐忍到底。

    回家后,舒小容马上换了衣服出来。

    见吴文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她便道:“你还在我家干什么?森叔不是喊你去王家坪看油茶林吗?你还不快去!你快去啊,免得他们又怪到我头上来,说我是红颜祸水,阻碍了你吴四公子扩展事业的宏伟蓝图!”

    吴文轩立即起一个箭步冲到她边,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干净清正的眼睛里伤痕极其明显,却还是哄着她,“容容,你别生我的气,我正准备过去的,但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吧,好吗?”

    舒小容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昂起头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那样。

    “我才不去呢!森叔刚刚在电话里说那么一大通,我要是去了场面岂不是会很尴尬,我不去!”

    “怎么会呢,呵呵~”他轻笑出声,解释道,“森叔刚才被你当场抓了个正着,我敢肯定他现在的心一定非常地忐忑,想要跟你道歉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啊,他正苦恼着恨不得你过去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是不是真的啊?”她侧着头有些怀疑地觑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松开她的子,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走吧,容容,去给森叔一个机会让他向你道歉吧。”

    xx县鸽子塘镇王家坪村红沙池前头不远处的油茶林中,陈水森、许发强几个人正坐在树荫下休息,他们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忙活一整个上午了,准备吃个午饭休息一会儿后再继续干活。

    许发强从超大号登山背包里掏出一个饭盒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约有15厘米高的不锈钢饭盒,又拿出了一个保温水瓶;接着他便打开饭盒把上层的米饭端在手里,再把下层的菜放在膝盖上,就这么佝偻着背曲着腿开始吃起午饭来。

    其他两个人也跟他一样的装备,一样的饭菜。

    唯独陈水森一个人靠在树干上发呆,没有拿餐盒出来吃饭。

    “阿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快吃饭吧,吃完了还得继续采样呢。”

    许发强用不锈钢筷子夹了一筷子榨菜丝放到米饭上,扒了扒松散的米饭正想和着菜一大口吞下去,见陈水森还是在发呆也不搭理自己,便又问道:“,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自从跟四公子打过电话以后你就是这副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四公子要陪容儿小姐不肯过来?”

    “唉!要只是这样的话,我还烦什么呀我!”

    陈水森心焦地摇了摇头,头上的地中海随即晃dàng)起来,就像杂乱无章的海草轻轻拂过一颗圆秃秃的巨无霸卤蛋。

    许发强听了,赶紧把口里的饭菜咽了下去。

    “还有其他事?哎呀,我们几个跟着四公子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有什么话不能说嘛,你就别吐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