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崩塌
算了,不想让他们听就不听吧,人还在就好。
“心理医师联系的真么样了?”
“已经联系好了,她今天早上还有预约,下午就会过来。”一个人敲开车窗。
“统领,您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还能有什么事,上面已经知道了,派我来看看情况如何。你们怎么带她过来了,你们忘了,这个墓碑是谁建的?”
“我们知道,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家人,十年,总不能一面都不见吧,这次也是她开口请求的。”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上面也没什么,这次回去她还要做一个评估,恐怕短时间没有什么自由了,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关于这个我和他了,倒是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统领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孩子也算是她们一带大的,所有人也都知道她的性格,也正因如此,她此次的做法还能有换回的余地。
看着电脑上没有多少移动的红点,她:“让她静静吧,能否察觉就看她的能力。一会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立刻悄悄走过去。不过,以馨儿的性格,有变故或许是必然,但不会私自逃跑,她过不了她自己的那一关。”
“这点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既然人已经放到你们那一组,你们就多多费心。就算他的测评达标,也少给她下达任务,我不希望她里沾血,也害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以他的情况,让她接任务我也得敢,不顾哦这事就算咱们拦着,能拦得了吗?”
她能离开到现在这个样子,是开了多少绿灯,基本上一件血就发狂,最后她学了催眠,利用催眠杀人。
就算最后她出任务,也的有人跟着,防着,别到最后把她陷进去,那多划不来的。
“你看着弄吧,只是每次让馨儿出任务给我提交一次报告,明任务对象。”
“好。”队长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果然,就在谈话完没过多久,显示楚琳馨所在位置的红点消失了。
“走吧,把镇定剂备上。”
墓园,墓碑前。
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你们,我是不是要感谢慕容氏,最后还为你们搭建了墓碑,还为你们建了灵堂给你们一个容身之所。
是不是?
你们瞧,你们还女儿聪明。不,女儿蠢,蠢到家了,在灵堂上,在众人面前对着慕容一家跪下,谢谢他们帮女儿建立搭设灵堂,买墓地,建墓碑,还不断的安慰女儿,让女儿对他们感恩戴德。你们是不是很心寒,很心寒,仇人杀了你们,你们的女儿却向他们表示感谢,是不是傻,是不是愚蠢,是不是愤怒。
“啊!”楚琳馨笑着,疯狂的大笑着,一脚踹向了墓碑,踢到了,而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墓碑上,锋利的墓碑刺破了她的腕,臂,鲜血直流。
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你们是怨恨的,对吧。打开啤酒,直接朝自己伤口倒去,黄色的、红色的如同瀑布一边顷刻而下。
“是女儿傻,轻信旁人,被监视,成为玩物,被人欺辱的无法反抗了整整一年。”
我想报仇,我真的好想报仇。
可是我做不到,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仇人好多,势力好庞大。
当年你们的好友在面对女儿是都选择漠视,选择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他们残害,恨,女儿真的恨,恨不得杀了他们。
可是凭什么,母亲,您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
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一定要听他话,为什么不捅死他,一刀了事。
谁来救救我,谁来告诉我。
楚琳馨绝望的坐在破碎的墓碑前抱腿大哭。
“馨儿。”
统领快步走到她身边,担忧的望着全缩成一团的谈,看着乱成一团的现场,倒塌的的墓碑,遍地是烧掉的纸钱,和空掉的酒瓶。
“馨儿,你受伤了,给我。”
“义父。”楚琳馨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嚎啕大哭。
义父,这个称呼他有多久没有听见了。
“义父。我觉得恶心,我要给家人迁墓地,这里太恶心了。”楚琳馨低沉的,紧紧抓着他的臂:“义父,没有人救我,我没有敢救我。没有人,我是一个扫把星,害了一个又一个人,无数的人,我就是一个扫把星。”
“你不是,你不是。馨儿,你不是。”看着渐渐发狂的她,统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还有我,你有我们,我们不是好好地,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呵。”楚琳馨推开他,望着倒塌的墓碑:“我,把亲人推向地狱,更是对仇人感恩道谢,一年的欺辱就是报应;我渴望被救,我渴望有人可以救我,所以我迎来了一束光,一束我以为是欺辱的光,但就是那束光导致了一个家族的毁灭。姜氏毁了。再没有人敢救我,没有人,因为姜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谁敢救我,谁敢给我一点帮助。”
“那不是你的错,不是,是他们自己经营不善,与你无关。”
“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楚琳馨癫狂的大笑,哪怕双臂都被他们控制。
“馨儿,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咱们回家,回来我就派人来给你亲人迁坟好吗?咱们回家,回家。”统领紧紧的抱着她,上就紧紧攥着镇定剂,可是他不愿,不愿就这样给她注射。
疲惫,再次席卷而来,楚琳馨看着上的伤痕,看着周围聚集过来的哥哥姐姐,:“我累了,回家吧。”
当年的自己乖巧的回到车上,看着义父为自己清理好伤口,未卜先知的给自己戴上铐,轻轻的靠在义父的怀里。
她真的累了。
回到基地,在义父和队长的搀扶下走下汽车,看着自发聚集过来的的哥哥姐姐微微一笑,也自觉地来到自己的专属禁闭室前,看着姗姗来迟的义父,“开门吧。”
她清楚地看见义父眼中的诧异,没什么,从他身上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将呆滞的义父关于门外,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她的天地,独属于她的地方,一个禁闭室,有区别的禁闭室。
终于回到这个地方的楚琳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摸着黑打开灯,扫视一眼里面的场景,一个书架的书、便池、洗漱台和床,关上灯,爬上了床,躺了上去。
“首长,这”统领看着走过来的女子低声。
“通知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刘老,我要见他。至于馨儿,这里面的是她的天地,让她先静一静,告诉她,我们只等她两个时。”
“是。”
两个时,是他们的底线,她明白,也如约在时间到来时打开灯,拿起一本书坐在床上。
她不想出去,呆在这里是她的底线,其他人也明白,除了心理医师和饭点时的送饭,没有人再来骚扰她,直到,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带出了牢笼住进了这里,一个别墅,有了专门的心理医师和还有一些监视者。
一晃便又是数年。
终于要对他们出了呢,自己的大仇也终于得报了呢,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觉得难受,觉得酸楚呢。
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原来是涩的,咸的。
原来还有人知道我的难受,我内心的痛吗!
起身,扶着墙,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入淋浴间,放水将自己浸泡其中,淹没自己。
休息了一日后,楚琳馨正式开始度过她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禁足生活。
早上学习自己要求的古筝,下午学习绘画或是舞蹈,晚上则是自是自由活动,可以看书、在庭院中赏月、休息。
过得很轻松。充实、惬意。
在这期间,偶尔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回来看看她,陪她聊天,只是话题从没有关于慕容企业的任何事情。
若不是自己还在禁足,恐怕自己都忘记了那件事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偶尔被书内也有几次的欢声笑语。
这段时间,心理医师也有几次告假离开,回家处理自己的事情。往往在此时,自己会觉得有些孤独,家便会有些寂静。
一开始自己只是待在书房里继续那些课程,除了被叫下去吃饭外,都不会踏出卧室或者书房。
只是有的时候自己的心理医师真的很不称职,一离开就是一个礼拜,半个月,过着过着也就很无聊了。
终于,她鼓起勇气下了楼,看着正在玩的、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有些面熟的人问道:
“你叫什么?”
她笑了笑,没有答话,招了招让她来到自己身边。
原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连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名字!
对啊,心理医师叫什么名字。
也是,自己从未问过。
以前都是称呼她“喂”,后来自己真正接受了,也只是叫她姐姐,自己从未问过“你叫什吗?”这个问题。
叫什么?
原来,自己不是叫曼殊沙华的。
“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代号。”她将一份报纸递给了自己:“馨儿,你可以出去了,慕容氏被一打尽,你们家族也伸冤了,他们中有三个人判了死刑,两个死缓,五个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