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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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过崖

    “凤主呢。”

    “已经送到禁地了,凤主经脉聚断而且诊断出几日不吃不喝,身体非常虚弱,现在接经脉危险太大。”

    “凤主非常失望、也有迷茫。我也不能久留,去看看就离开,太上长老和除了七系这一脉的太长老都会出动,一定要尽快找到崖主。”

    “我明白,大人放心。”

    她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去看楚琳馨那边的情况,径直朝最深处走去,那里就是令人畏惧的思过崖。与蒹葭宫沾点边,却并不属于那里,崖主的地位和她平齐,但,从不在在位时见面。

    可惜了,好不容易自己愿意出来溜溜,他却不在,不过

    又柳走到思过崖前,有些意外地看着比进入蒹葭宫还要复杂的阵法,不由问身边的宁逸:“这阵法何时开启的?”

    “就在崖主离开时,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看来,他的离开是做好准备的,哪怕离开这里也不曾往自己的本职,那就还真是没办法了。

    “大人,您能进去吗?”

    “我可不想在里面困着,直到他回来。这个阵法有多久没有开启过来,和记载上的又不一样了啊。”又柳轻笑出声,哪怕用不上,不知何时才能用上,这个阵法也一直在改变,和她那里一样。只不过还是有一点区别,这个阵法除非特定时刻不开启,自己那里,除了特定时刻不解开。

    她,作为凤鸣宫的看管者,也是在皇上当着众人面同意册立凤主时才开启的,在那之前,不知道赶走了多少个擅闯的人,死亡亦是不计其数。

    “让你的人秘密寻找,别惊动各界,凤主的册立已经够引人注目的,该知道,不知道的的没多久就都知道,所以你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稳住,等待凤主正式归位。”

    “宁逸明白。”

    “也别太担心,他会回来的。”而且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可历代崖主一旦册封不能离开思过崖半步这是铁令,更何况她们还掌握着危险的攻心曲,一旦”后面的话他不敢了,更不敢想,那太恐怖了。

    攻心曲,控制人的身心,是人如同傀儡一般听人摆布,历代崖主都是从魔殿出的,这种曲子一点修习到第五重(最高七重)就会被强制送到思过崖,所以与其思过崖里面关押着朝廷不好插的危险分子,还不如里面都是自己人。

    他不清楚崖主是怎么选出的,但能从那里脱颖而出,得到崖主的传承,能是什么好人。

    否则为什么要令那些人没由众长老的允许,不得离开。

    又柳笑了笑,刚刚想得太多了,看着这百年不出的阵法开启有些失神了:“好,你们按你们的章程走,只是记住一条,不能惊动任何人。如今朝廷已经有些

    乱了,若是江湖再出现动荡,于乾国不利。好了,你们去弄吧,不用管我了,我看看凤主的情况,就离开回宫。”

    “是,宁逸遵令。”

    又柳扯了扯嘴角,纵身跃上主峰,看着一片雾蒙蒙的属于思过崖的位置,走向禁地。

    刚刚迈进一步,又柳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长腿,就听那人呵:“站住,此为禁地,不得入内,速速离开。”

    她太激动,急躁了,竟然忘记她们不认识自己,而且如今凤主还在里面,看守也更为严格。不过今天心情不错,“呦,禁地啊,你这么一我还更好奇了。”完就企图闯进去。原本没当回事的人突然由温柔变得冷酷,“本长老再一遍,出去。”

    又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猛然出招,右直劈那人肩膀,那人一个侧身,感受到与其年龄不符的内力和招式,不敢大意,摸出腰间的短笛,急促吹了两声。

    躲开在意料之内,但看到那人吹响短笛时大惊,暗

    到不妙,想阻拦一是来不及。也瞬间冷静下来,停下了所有动作,真是被然到来的自由和眼前这很难遇到的对冲昏了头脑,这个地方怎么允许胡闹。

    唉,真是闹笑话了。

    还没等她自我反省完,她的四周就已经围满了长老,她们也在观察,回忆,有这么高天赋的弟子吗?

    “好了,我也不闹了。”又柳回归正经的态度,拿出一枚令牌:“我是凤鸣宫的主管,带我去凤主那里。”

    凤鸣宫?

    白衣女子沉吟片刻,似乎听太上长老带这凤主回来时提过,:“请您把令牌交给我,我去见太上长老。”

    又柳将令牌扔给她,观望着入目所见的范围。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第二次了,她依旧没有见过蒹葭宫入门的阵法,只不过第一次来时,只是简短的熟悉了一下地形,出了上一代的宫主,无人知道她们,而且来是和师傅一起,回去只有自己一人。

    对于这里,虽然隶属,但从未有存在感。

    就和思过崖崖主一样。

    不一会,那位白衣女子回来了,走至她的面前,恭敬地双奉还令牌:“大人,太上长老无法亲自过来,还望您见谅。”

    “无妨,凤主为重,带路。”

    “是,大人请,很多阵法已经开启了,请大人心。”

    在七拐八拐,明显想把人绕晕的路上,又柳非常仔细的跟着她的脚步,她能很明显的阵法中包含的阵阵杀气,越深杀气越淡,但这并不能明阵法威力降低。

    “你们这阵法并非长时间开启吧。”

    “不会,就是在凤主到来后,为了保护,开启了大部分的阵法。”

    “有人闯入吗?”

    领路的白衣女子闻言,看了眼她。

    又柳摸了摸鼻子,不再话。

    真是丢人,幸好崖主住不在,真是万幸。

    “大人到了,就在前面,在下就告退了。”

    踏出阵法,又柳面色瞬间凝固,快步朝那里走去。

    “情况怎么样,非常严重吗?”推开门,又柳眼睛微缩,楚琳馨躺在中间的大床上,身上插满银针,七位太长老围坐一圈,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变换着势,不由低声问。没有回答也不要紧,她就揪心着等着。

    过了一会,几人擦着额头的汗松懈了下来,火系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做到楚琳馨身侧,收回她身上的银针。

    “情况并不乐观,自从心魔一劫后,我们就非常担心凤主会再次沉睡,这一次,命盘已碎,凤主陷入沉睡,别恢复武功了,能否醒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心魔一劫,她略有听过。

    “与上次不一样的事,上一次的心魔是被动,而这一次是主动,否则她有无数可以挽回的办法,为何却选择了如此决绝,连自己生命都不要的死路。我们医

    术再高明,也换醒不了一个只有失望的、放弃自我的人。”

    “真相真的就如此重要吗?”

    “不是重不重要,而是是否相信。在云眉一事上,从来没有人相信凤主不会意气用事,不会不顾全大局。而杀戮一事呢,是她自己选择收,但你们从来没有阻止过,没有人告诉她,她是错的,我们都觉得心酸。”

    一大家子人都想往后退,都想往后退,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殊不知,希望大,失望更大。

    “又柳,你回去之后也劝劝武帝陛下,真的需要和凤主好好谈谈了,不管是是为了谁。”

    “我会试试,但也别抱太大希望。”

    然而谁也没有看见,或者是无法看见,就在此时,一团火苗从楚琳馨的胸口慢慢扩散至全身,将其紧紧包围。而京城,一直昏迷不醒的楚宁洛突然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