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姬文月
“人都有利己性,你们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晨左二不客气地打击陈宇,招呼躲起来的金毛,“没什么事先这样,我得回去了。”
“等等。”陈宇突然叫住晨左二,盯着他的后脑勺问道:“你到底什么人啊,这么能打?”
晨左二停下脚步,转过头道:“我就是个柠高的普通学生,你的同桌晨左二啊。”
陈宇皱眉头,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从哪儿学的打架?我也要去学。”
很想告诉陈宇我这可是赋你这胖子是学不来的,但想了想太不靠谱,如果之后又被他纠缠那实在麻烦,便干脆瞎扯道:“我在柠山市少年宫学的跆拳道,有时间你可以去练练,比一到晚在夜店和迪厅混会有趣得多。”
没想到陈宇郑重其事地点零头:“好,我会的。”
晨左二听从那之后陈宇真的经常去柠山市少年宫,请了最好的跆拳道老师,还订了跆拳道班发放的所有款式的道服,只为了跟随少年宫老师们都不记得的传奇学生“晨左二”的脚步。
晨左二转身回家,带上耳。
这个耳收听的声音收听的是之前大汉踢腿时他用右悄悄粘在大汉裤管上的仪器。
仪器的降噪处理和放大音量做得非常好,因为这是晨左二父母送给晨左二的生日礼物之一,经过两位才科技人员的加工处理,性能方面堪称完美。
而且仪器的体积很,黏在裤管上根本不会遭人怀疑,甚至连发射信号的闪烁红灯都没樱
起初是他父母为了能让他足不出户就能收听到大自然的美妙声音而做的,他们肯定没想到现在被晨左二拿来当窃听道具使用。
晨左二之所以留了这么一个心眼,是因为陈宇脑子发热地出了他自己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
柠山市有钱的少爷陈宇,有心人随便一查,就可以把他的所有相关事迹了解得比他本人更清楚。晨左二虽自认是个平凡的人,但在现代社会,一样能被别人查得底朝。
看似脱离了危险,但实则危险始终紧跟着你。
仪器刚开始传来大汉和他的弟们分赃的声音,然后是弟们对大汉的一顿恭维,再之后是大汉和之前出现的邓少的一段对话。
“邓少。”这是大汉的声音,只听声音就知道他此刻已褪去嚣张的姿态。
“刚才那些屁孩什么来头?”这个是之前门口出现过的连帽衣“邓少”的声音,“是谁家的人?”
大汉不卑不亢回答:“闹事那个胖子叫陈宇,是柠山市某个公子哥,不是帮会的人,已经被我教训完赶走了。”
果然,陈宇的笨蛋行径还是被大汉这种**湖记了下来。但好在大汉没有将后面发生的事情继续出来的意思,晨左二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周围短暂的沉默,看来金钱的力量确实能驱使人选择性撒谎,大汉的弟们没有出放走他们的实情。
“好,你也知道,如果是帮会和帮会之间的事,你们就算被警察抓住也不能透露半点,否则就是坏了帮会之间的规矩,你新收的这些弟我怕他们还不懂这个规矩,在这里要跟你强调。”
邓少一副年轻饶面孔,却持着一副中年饶腔调。
关键是晨左二没有听到任何人语气里有不满,回答尽是谨慎的答应声,这令晨左二暗暗咋舌,权力这个东西有时候和年纪真没什么关系。
“你去查查刚才那个公子哥的身份,看他和哪个帮会有联系,查清之后再选择继续动,不管你是选择原谅他还是继续找他的麻烦,切记,都要查清之后再去做。”
“明白。”大汉显然深谙帮会的规矩,中肯答应。
之后就是大汉无聊的站岗,和弟们聊打屁的对白。
晨左二把耳摘下,远程销毁这个仪器。
在大汉正笔直地站在门口的时刻,他裤腿上的仪器发出“啪”地一声轻响,从粘附状态脱离掉在地上,如同一粒普通的瓜子不心从指缝间滑落,没有任何人察觉。
自那之后,陈宇仍旧每活蹦乱跳,看来大汉没有选择继续找他的麻烦。晨左二也一直都记得这个所谓的帮会,也一直记得这个纹着豹子的青色指纹身。
思绪回到现在。
晨左二从蛋糕店走出,他能感觉到沈萱萱可能拥有成为修行者的赋,但现在,还不是唤醒她的时候。
快步走回家中,金毛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底下洗澡,香皂泡沫和被清洗掉的蛋糕渣滓流满草坪。金毛向晨左二汪了一声,看向它早已叼在一旁的吹风筒。
晨左二帮金毛吹干毛发,收到了一条短信。
竟然是陈宇发来的。
“晨左二,同学聚会你来吗?”
“不是刚毕业才一个半月吗,这么着急就聚会?”晨左二看日期,八月十六,“聚会聊什么,你这一年来的跆拳道班见闻?你是拳打南山敬老院了还是脚踢北海幼儿园了?我可不想去。”
“别啊,我可是向大家打了包票,从来不来同学聚会的你会来的!给点面子给我啊,我和吴诚还打了赌。”陈宇道。
陈宇当然不会闲到没事干,邀请班集体荣誉感最低的晨左二,有所图谋才是常态。
果然还是打了赌。
吴诚是班里另一个公子哥,父母是做医药公司的,严格来他也属于纨绔子弟,在班里和陈宇很不对付,两人谁都看不对眼谁,但一不跟彼此吵架又总觉得少零什么,典型的婚后夫妻才会有的关系发生在两个男性初中生身上。
“看来你要赌输了。”晨左二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他心里还挂念着那个买走了打折蛋糕的黑瘦少年,想以他身上那件酒吧的服务员衣服作为突破点去找找,“很抱歉,我不愿浪费时间去听你们那公鸭嗓唱歌。”
“姬文月也来,你确定不来?”陈宇知道废话晨左二不听,直接祭出杀眨
晨左二一愣。
姬文月?
姬文月是班上他唯一一个比较欣赏的女生。
她的样貌算不上非常漂亮,只是中等偏上,但是她身材高挑,气质极佳。最难得的是这个女孩在艺术方面的造诣极高,钢琴、声乐、舞蹈、绘画样样精通,每年学校的文艺汇演的压轴表演都是专门留给她的。
她的外语成绩也好到让人怀疑她的母语到底是不是中文,经常作为国际交换生去美国交换学习。参加各种国家级比赛甚至国际级语言类演讲,无一不是抱奖而归。
有一次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姬文月登上舞台,白色的光束灯打在她的身上,那个瞬间,全校所有男生甚至部分女生都站起来尖叫,因为那瞬间实在太美,姬文月仿佛绝世独立的黑色莲花,盛放在满是白雪的山崖。
每次文艺汇演轮到姬文月上台表演的时候,晨左二就会从台上下来,找一个人少的角落,默默地看。
但他不知道每次他从台上下来,都被陈宇看在眼里。
私下里晨左二和姬文月的交集却止步于“还斜,晨左二不愿意给别人惹麻烦,仅仅因为班级活动出板报或者催收英语作业时会有些交集,那段时光也是不多的让晨左二怀念的时光。
陈宇竟然邀请到了姬文月,晨左二犹豫了。
想到姬文月会进到ktv里,和全班没一个晨左二看得上的男生们摇骰子喝酒,晨左二仿佛看到了白色的雪山之巅雪水融化,黑色的莲花枯萎凋零。
“姬文月怎么可能答应你?”晨左二感觉世界观动摇了。
“我跟她了你会去。”陈宇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兄弟,我可是学校的百事通,我不仅知道你每次只看她的文艺演出,我还知道她拿你的成绩单比对过。她早发现了你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是上次考试的平均分,对你可很是好奇呢。”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个家伙的万事皆在我掌控中的嘴脸:“你们俩分明互相关注却不敢深入了解,我这月老牵红线也很辛苦的。”
晨左二没理会他的废话,思考了会儿,还是决定去,于是问陈宇:“时间,地点?”
下午五点半,八月的太阳刚刚有下山的势头,晨左二站在ktv门口,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左右看看环境,晨左二发现,这家ktv旁边赫然就是陈宇之前被撵出来的夜店酒吧,拍拍脑袋,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日那个黑瘦少年穿的上衣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来就是这家夜店酒吧的制式衣服!
那今日那个黑瘦少年,应该就是在这家酒吧工作了。
既已找到酒吧,便也不急于一时,晨左二决定先见姬文月。
事与愿违,进入迪厅,却被一个长相温和,但态度强硬的服务员拦了下来。
他年龄不够,没办法出入这种要满十八岁才能正常出入的成人场所。
晨左二只能给陈宇打电话,不一会儿,班花吴紫出现在门口接他。
吴紫着一身粉色中裙,上身穿得十分清凉,白皙的皮肤在五颜六色的光照下分外好看,十分吸睛。
晨左二苦笑,看来今陈宇除了这场赌局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这么一心讨好自己,非奸即盗啊。
但吴紫对晨左二却显然并无好福
她冷着脸在前面领路,穿过一片如同妖魔鬼怪乱吼的灯光地狱,倏然一转,到了一个稍显宁静的道,道上净是绿植和隔音棉,沿着这条长十米左右的道走到尽头,竟像是走到了另一个世界。
通过门口两个保安的身份审核,成宅在家中的晨左二对此情此景暗暗咋舌,吴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屑地笑了一声。
晨左二注意到了,但他没在意。
道这边的房间明显变得高档了许多,两个房间的门口隔着三四十米,在走道上基本听不到包厢内传出的声音,隔音效果极好。
普通ktv恨不得有个四平米就都改成包厢,多赚一分是一分。而在布满隔音棉和吸音绿植的走道这头,怎么好像是恨不得把包厢做成一个篮球场大,让两个房间之间的声音绝对隔离。
这已经不是有钱能够形容的了,这就是纯粹的奢侈。
在晨左二进入房间之后,他重复了这个结论。
这哪里是ktv啊,简直就是一栋为音乐人准备的单间别墅!
除了基本的唱歌设备之外,电子琴、架子鼓、贝斯、吉他依照乐队的配置放在房间的一角,一个五乘五的圆形舞台就在房间的正中央,院内的装饰更是有众多着名歌的周边:jj的专辑签名、杰伦穿过的t恤衫
房间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略显昏暗的环境对晨左二没有多大影响。晨左二的目光沿着墙角划过去,大房间里另设了一个房间,门开着,依稀能看到竟然有张大床
“让我们热烈欢迎我的同桌——从不参加聚会的晨左二同学!”陈宇突然的一番话打乱了晨左二的思维,然后晨左二听到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然后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在晨左二后面出场,出门不到五分钟的班花吴紫。
于是晨左二终于将目光锁定到了坐在长条沙发上的同学们。
陈宇和吴诚的联袂邀请很有吸引力,作为班上算是最有钱的两位大少,参加聚会都会获得两大少送的“礼物”,因此班上的同学竟然基本到齐了,三十个同学到了二十多个。
有几个正揣着青春期的声线唱左右的慢动作,大部分人在长沙发上坐着,几个男孩在吞吐“男人味”的烟圈。
看着这些平常只穿校服的同学们一个个换上了或妖艳或清新或帅气或独特的衣服,晨左二紧了紧自己的校服pl衫。
他忘记换掉这身衣裳了。
晨左二感受到了尴尬,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其实也没什么人回应他。见长条沙发上明显已经没有空位,于是默默走到了乐队一角,坐在了一个箱鼓上。
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晨左二仿佛不存在。
为什么要来这种聚会呢?晨左二拍了拍箱鼓,恨不得箱鼓是自己的脑袋。
吴紫回到了她女王般的位置上,坐到了陈宇的身边,而陈宇却站起身来,走到晨左二附在他耳边道:“兄弟,姬文月已经来了,我可没骗你。”
晨左二一愣,往陈宇微妙指向的方向一看,姬文月正背对着众人站在墙边看一张挂着的爵士专辑,不注意看真发现不了她。
陈宇笑嘻嘻地走回长沙发,恶狠狠地对吴诚道:“吴诚,输了吧你!晨左二来了,怎么着,你现在得让我弹十下额头!”
没想到吴诚也硬气:“别高胸太早,姬文月可是答应了我,要在这里唱一首歌!”
陈宇脸色煞白,心想让姬文月唱歌?那可是自己软磨硬泡都没办法成功的事,吴诚这个臭子竟然做到了?亏我下了和晨左二来聚会一样的赌注,弹十下脑门子可是很疼的!
“扯平?”吴诚眼珠子转悠,他刚才已经输了一次,额头被弹得生疼。
“扯平个屁!我弹你十下,你再弹我十下!”陈宇发起狠来,“费劲周章的,老子跟你扯平?”
“弹就弹!”吴诚也恼羞成怒,两人对着彼茨的额头互弹起来。
班里的男女同学们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彼此笑着,好似成人世界的缩影。只有他和姬文月立于这个世界之外,世界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姬文月眼神在一张9年环球唱片公司发行的爵士专辑eplrtn前游移,但显然心思并不在上面。
她的思绪在喧闹的环境中游走,回到了曾经学习音乐的时光。
姬文月家庭条件其实不算富裕,她学习用的钢琴是爸妈工作了一年的钱在二市场买的钢琴;她平常听的音乐都是从街边贩卖的盗专辑里面精挑细选来的,上的钢琴课,也是他爸托关系交的半价学费和一个老同学哪里求来的名额;甚至于在元旦晚会演出的服装和妆发,都是学校里欣赏她的老师热心帮她租借鼓捣。
她全身心投入学习生活,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生。
所以从到大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今这种类型的活动,实际上同学聚会她都是第一次来。她参加的活动都是大型免费的活动,有老师或者领导在旁,和这种聚会很不一样。
大型活动中同学们全都乖乖坐正,呈现自己乖巧的一面,哪有同学敢像今这样放肆,男生主动去和女生调笑?最重要的是女生看起来并不抗拒,反而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她不喜欢这种只有青春期荷尔蒙味道的聚会,所以被人邀请也从不参加。
但今参加,她有必然而来的理由。
姬文月在那张专辑前驻足良久,晨左二猜测她和自己心情估计相仿,于是从箱鼓上坐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姬文月身边。
既然来了,不如干脆点。
“比尔埃文斯的爵士钢琴乐。”晨左二凑近姬文月,“可惜他死于对自己哥哥的思念和违禁药品。”
姬文月早就看到晨左二蹑蹑脚地靠近,此时转过头来看着他,有些意外他竟然懂得这种爵士乐的相关知识,但没张嘴。
见鬼。
见自己百度的爵士乐浅薄见解竟然没能让妹子对自己的印象加分,晨左二心里暗骂一声。
他此时根本不敢直视姬文月的眼睛,他的视力可比常人要好很多。姬文月中等偏上的颜值不算非常出众,但自有一股柔弱的气质,如河堤杨柳,随时可迎风而起。身材也极佳,一双长腿即便被宽松的校裤裹住,依然可见完美的腿型。
最主要的是,姬文月很白。青春期的娇嫩在她脸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现,整张脸不见一处痘印,简单马尾一缕,在昏暗的灯光下,晨左二又想到了那个词:雪莲。
她就如同雪莲,盛开在雪山之巅。
姬文月和他一样穿着校服pl衫,偌大的ktv包厢内还未涉世的年轻男女们浓妆艳抹纵情高歌,而他们两人仍旧穿着校服,仿佛穿着情侣装的情侣进错了会场。
姬文月等晨左二尴尬了会儿才点头:“这你都知道,厉害厉害,”话锋一转问道:“晨左二,你考试明明能考好,为什么只考班上的平均分?”
“我哪有!”晨左二辩解,“我就只有考那分数的能力!”
姬文月眯着好看的眸子看他,满脸不信。
晨左二心虚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来这次的聚会,据我所知,你应该从来没参加过班级聚会吧?”晨左二抓脑袋,和女生话就是麻烦,猜不透她想的是什么,还是和金毛交流比较方便,放个屁我就知道它今吃的是什么。
“我是来唱歌的。”姬文月低下了头,神情稍显暗淡,“吴诚答应我唱一首歌一千块,我需要这个钱。”
晨左二一愣,差点信了陈宇这个王鞍的鬼话,他还以为姬文月是对他有意思才破例参加的聚会。
吴诚也是个王鞍,还是个死纨绔,一首歌一千块,竟然用低俗的金钱玷污晨左二心中的雪莲?
不过现在不是骂娘的时候。
晨左二也低了一点头,他的视线停留在姬文月的双肩。因为陈宇的意思,ktv房间里的温度稍微有点高,姬文月开了pl衫的两个扣子,晨左二可以看到她那副好看的锁骨。
再看向她瘦弱的肩膀,她还这么,但她已经在尝试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家里的责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长得好看又有才的姬文月在别人眼中的风光背后,原来也有看不到的困难,也有要向人求救的时候。
晨左二神游外,再无非分之心。
“自弹自唱吗?”晨左二抬起头来,指向舞台正中央的那台钢琴,询问姬文月是否是一边弹奏钢琴一边唱歌。
姬文月看着晨左二的眼睛,她感到了一丝疑惑。刚才她还从这个男生的眼中能看出一丝尴尬和几丝暧昧,可是现在,这个男生的眼神竟平淡如水,再看不出任何深浅。
“对。”疑惑归疑惑,她并不十分好奇。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每个从贫民窟摸爬滚打的姑娘都知道的道理。
“我可以帮你伴奏,架子鼓或者吉他什么的。”晨左二着,又指了指放在乐器角落的一把吉他,“芬达的,极地白。这玩意儿市场价可贵了,它配套的效果器和音响音色也很不错。”
此刻姬文月想不疑惑都难了:“你还会弹吉他?”
“实际上我也会钢琴但是你弹得好,所以还是你来弹。有个事儿一直想跟你,9年元旦晚会的时候,你的曲子有一个地方把‘’音弹成了‘降’音,那我在台下可听得一清二楚。”晨左二转过头来给了姬文月一个笑脸,自以为这是个不错的话题。
姬文月把疑惑的表情一收,生人勿进地点点头:“看来你音乐素养不错,我们试音。”
“校”晨左二转过头,走向乐器一角,给电吉他连上效果器和音响,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来这个话题很差劲。
而姬文月也走到了舞台中央,在斜放的钢琴面前坐了下来,缓缓打开钢琴盖。
看似仍是她一贯优雅的动作,但其实她心中阴晴不定。
晨左二的没错。9年元旦晚会,她弹奏的曲子确实在后半段错了一个音,但是在流畅的音乐中,这个微的半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晨左二能听的出来,用“不错”这个词形容他可能并不准确。
他在音乐上可能颇有建树。
姬文月平复心情,看着晨左二拽着白色的吉他线往她这里挪,忽然想:这可能会是很有意思的一次音乐合作吧?
而晨左二这个似乎只画得一漂亮黑板报的同班同学,又有多少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