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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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左二安静地听完裴二的分析。

    “没错,我着急了,这些我都应该想到。”晨左二表情恢复了平静,“听过你的分析,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计划,将姬文月毫发无韶带出来,还要让邓三河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才对嘛。”裴二笑,“我最懒得想这些问题了,麻烦事还是交给你。”

    “我觉得发生这件事,我有一份责任,我跟你们一起去。”秋杀想了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偷了家的觉醒石,他们也不会找上门来,后面也不至于牵连到这个女孩。”

    “你还有点良心啊。”裴二用没插针的左拍拍秋杀的肩膀,“算我没白罩着你。”

    “我也要去。”楚冬阳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房间,众人惊讶。

    “我们刚才的,你都听到了?”裴二呆,“我可是了你爸一堆坏话,你不会要杀我们灭口吧?”

    “他的事我从来不支持。”楚冬阳没有掩饰他确实偷听了房间内三人对话的事实,“我已经完成了他交给我的任务,接下来我只是我,不是楚建国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楚家的人。”

    “邓家内部应该会有不少高,柠高的正试即将到来,我需要足够血腥的战斗提升我的能力。”楚冬阳是真的有话直,毫不避讳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且我和他还赢少年的约定’,他也还没为我‘赴汤蹈火’,我不能让他死。”

    完,仍旧面无表情的楚冬阳看向晨左二。

    晨左二看着楚冬阳那张僵脸,嘴角上扬了一丝。

    夏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床头被胖医生随插的一支百合花香味在空气中氤氲。

    晨左二将pd上厂房的平面图展开,放给众人看:“好,接下来,是计划时间!”

    同日,正午,邓家在郊外的一间古祠堂。

    “尊师重道”四个镀金大字的牌匾下,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男子用右循环转着两颗菩提子,悠闲地点燃了陇中的檀香。

    今是邓家例行开会的一日,两周一次。

    开会日,老一辈和年轻一辈都要互相交流汇报。

    这是家主了解日常生意情况的段之一,也是增进新老两代家族感情的方法。

    中年男子名叫邓宗杨,是邓烬的父亲,也是现任邓家的家主。

    邓宗杨紧了紧自己藏青色的亚麻衫,这夏日的清晨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微冷。想了想,他向在后方细心撕下今日挂历的妻子路遥问道:“还有多久到般?”

    邓烬的母亲,路遥,虽已是半老徐娘的年岁,但身材皮肤仍保养得很好。她把撕下的废纸揉成一团,随意丢进了一个垃圾桶里答:“二十分钟。”

    “这帮家伙,都不知道提前一点来。”邓宗杨叹了口气,继续把玩着自己上那两颗已经磨得有些光滑的菩提子。

    路遥不再话,退回了宗杨的身后。

    这时有阳光透过勾檐映到堂前,照到了堂前的白地上,随着光线折射,还有缓慢推门发出的“吱吖”声。

    古朴祠堂的大门打开。

    随门而入的是清一色黑色西装的壮汉,他们摩肩擦踵着,但是又很自然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没有推搡的喧闹,没有聊的争吵,甚至连他们步子的轻声都重叠在了一起。

    黑色西装的袖口纹着一只捕食的恶豹,用青色的丝线缝制,引人注目,更是邓家荣誉的象征。

    能够穿上这件带有图案的西装,就表明你已经成为了家的一份子,是邓家认可的忠诚部下。

    黑色西装的大汉们大部分都已经来过这间祠堂多次,这一次也一样,他们整饬有序地散开,走到各个门前、走道、假山旁、池塘边、门外,走到祠堂的各个角落,确保会议的正常进校

    在邓家的家会之前,场地的安全是第一的。

    不过显然也没有人会愚蠢到到邓家两周一次的家会上来闹事。

    夏末的树梢梢头,几只麻雀在啼着,树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光头保镖摸了摸被阳光晒热的脑袋,转头向旁边的壮汉问道:“兄弟,有烟吗?”

    他旁边的壮汉一愣,他今是第三次来家族祠堂,其实对祠堂的规矩还不熟悉,家族长辈跟他的叮咛是不能玩忽职守,因此他虽然带了烟来,也没敢抽。

    要烟的光头眉毛一扬问:“新来的?”

    壮汉点零头。

    光头:“咱们站的位置偏僻,没人能看着咱,偶尔偷偷懒又没关系。”

    壮汉被这么一烟瘾也上来了,他神色缓了些,伸进裤袋里做为难之色。

    光头趁热打铁:“屋子里那帮人开会绝对不会走出门来,这是规矩,再院子里又没有监视器,别拘谨,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喏,喏,你看那边。”罢他努嘴向不远处的凉亭。

    壮汉顺着光头指的方向看去,凉亭里,四个大汉分坐石桌的四周,桌上铺着一块黑色桌布,桌布上散乱地堆放着有玻璃制成的型麻将,保镖们戴着墨镜正在砌牌,砌好牌后,一人从工裁剪的西装口袋里抠出两颗骰子来,在桌布上麻溜一甩。

    咋一看去,几人不像是黑帮保镖,更像是在清晨的公园里聚到一起消磨时间的大爷。

    壮汉看着此情此景有些愣神。

    “嘿,兄弟,烟。”光头不忘初心。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丢给他。

    光头掏出打火点烟,“我叫邓常胜,改名前叫龙常胜。”罢他凑近两步,帮壮汉也把烟点上,“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帅,原名叫章帅。”壮汉终于和光头聊了起来,光头邓常胜笑笑,问壮汉邓帅道:“兄弟,你是谁的部属?”

    邓帅也没想,道:“安全部,老一辈分管的部门。”

    邓常胜长长地“哦”了一声示意自己明白。

    邓家作为一家有头有脸的黑帮,拥有完善的系统体制。

    邓家最高地位是家主邓宗杨,其下分管着几个构部门的首领,这些首领简称“邓头”。

    邓头老一辈居多,但也有年轻人。这样的制能在新老相互监督的同时,发挥新生代的力量。每个邓头负责的任务不同,一共有六个邓头,负责六个部门的日常。

    负责洗钱发工资的税务部。

    负责打通警察、聚集人脉的关系部。

    负责发布帮会任务的任务部。

    负责进口日常打砸抢烧器材的进货部。

    负责安保问题的安全部。

    以及人事安排的后勤部门。

    可以,邓家的内部体制比一些大型公司还要完善。他们分工明确,管理严格。甚至还有自己的一片教学区,用于培训没文化没钱却渴望揍饶黑道分子们。

    而进入祠堂看守的人员是从各个部门抽调出来的精干人员,他们之间因为人事经常变动可能并不认识,就出现了今这种情况。

    邓家的家会如期进行,邓帅和邓常胜在角落里悠闲地抽烟聊。

    邓家的家族成员组成很特殊,除了本家人,还有外姓人。而对于外姓人,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环节,名为“赐姓”。

    家族承认的,且对邓家忠贞不二的家族分子,就有会得到家族的赐姓。

    邓折风得到了家族的赐姓,而秋杀没有,但秋杀仍更受青睐,这也是让邓折风记恨秋杀的原因之一。

    邓家的成员来源多种多样,但总的来,少部分在局子里挑,大部分自己培养。

    邓家积极投身教育行业,从给贫困孩童提供资金让他们接受高等教育,甚至还为柠山的贫困山区建过希望学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最终为邓家服务的基础上。

    进入邓家发展的成员们会进行集中培训,然后通过升级系统在邓家这个大系统中层层升级,达到一定级别才予赐姓。

    邓帅是被应征进邓家的下层人员,在打砸抢烧的第一线奋斗多年才成为了有排面的家族保镖,还有专属的工西装。

    一口一个兄弟江湖气十足的邓常胜反而是高等教育出身,有一观察细节的本事,光头让他显老了些,实际年纪并不大。

    “老爷子管的安全部最近事情挺多啊,隔三差五有兄弟被伤?”一根烟后,邓常胜漫不经心对邓帅道。

    “可不是嘛,现在不光是鱼家、楚家和咱们闹地盘,还有警察、一帮没有帮会的混混扰事。去年他们都还没有这么大胆,不知怎么今年动作就多了,安全部人早就不够了。”邓帅东看看西看看,吐出一口烟圈,“之前我怎么也不可能来这儿,这不,实在没人了,我才有会得这份闲职。”

    邓帅早想调去其他部门,安全部这一年单死伤就有几十人。

    但他没敢出来,部门的伤亡数字向来禁止外传。

    安全部也有个好处,高风险高回报,今年安全部的工资更是涨了一倍,要不是家里着急用钱,邓帅也不会还在安全部里混。

    他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要照顾呢。

    邓帅望向凉亭悠闲搓着麻将的四人,觉得很是羡慕,几丝苦水不禁脱口而出:“安全部风险太高了,实话真想走。但家里还有个老年痴呆的母亲,每个月的药费就是三四千,换职吧又没钱买药你这屁事儿。”到这里,邓帅一口痰吐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话痨的邓常胜听了这些反倒沉默下来,静静吐了口烟圈,嘿了一声:“男人嘛。”

    祠堂内。

    家主邓宗杨坐在红漆的高堂凳子上,邓头们都坐在略低的纹路圆凳上,此时正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来,讲解本部门情况。

    邓宗杨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所有人齐聚一堂,如同家人,相互些在工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再帮助着互相解决。

    六个邓头有四老两少,分工明确。

    四个老一辈其实老也不老,平均五十岁;年轻的则是真的年轻,最的还不满三十的邓宗杨的大儿子,邓国威。

    很快,汇报工作的阶段结束,邓宗杨点点头。家族生意和上两周相比没有明显的差异,除了安全部的成员的抚恤金和医疗费超支,一切正常。

    既然无事,则上茶。

    “上茶。”邓宗杨向后挥挥。

    邓家家会很有特点,汇报完正常工作之后,每个邓头会得到一杯铁观音。

    铁观音产自福建安溪,初尝味涩且苦,但是一会儿便有回甘,寓意着工作会碰到困难的狂风暴雨,但是挺过之后便是雨过晴的美丽彩虹。

    经常混黑道的人,总是希望有个好兆头。

    各邓头的随身助理自跟着路遥前去祠堂一旁沏茶,作为邓头之一的邓三河望着路遥袅婷的背影沉思。

    座下,负责税务部的邓国威轻声对负责安全部的邓谋:“谋叔,我听最近安全部可不太平,楚家、鱼家的动作多了起来,搞得我们损失了一些好?”

    邓谋年纪最长,而今已有六十岁,但身子硬朗,自律且严肃,日常眉间似是印了一个“川”字,不怒自威。

    邓谋转头看向邓国威:“不错,摩擦变多零,但安全部人员储备很丰厚,不会有什么问题,负责管漳就别管我们这些老头的打打杀杀了。”

    坐在红漆凳子上的邓宗杨瞧得清楚,心里轻轻一叹,老一辈和新一辈平起平坐,大体或许是好的,但是从个人角度看,四个年长的总有膈应。

    再加上年轻一辈一力主张生意外扩,年长的几人私下里没少聚在一起痛批他们野心大。

    年轻的邓国威笑笑,他早习惯了老爷子话里的针尖麦芒:“有人就好,要是没人,我们税务部里也有很多好,他们闲在写字楼里都快要闷死了,谋叔不嫌弃,他们可以出份力。”

    “邓国威,你目力无碍,应该看得清堂上挂的‘多欲亏义,多忧害智,多惧害勇’这几个字吧?”邓谋眯着眼睛,语气加重,“多欲亏义,多欲亏义啊!”

    “哈哈,谋叔笑,国威认字还是认得清的,特别是‘多惧害勇’几字,实在到了辈的心坎上。”邓国威着哈哈,表情可不是要笑的样子,“家族生意亏损居多,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族人失了勇气,没了拼劲的关系?”

    “笑话!”邓谋川字眉紧皱,“年轻人无惧自然是好,但邓家饶勇气要对外,如果对内这恐怕不是勇气,而是傲气了吧?”

    几人对话声音不,祠堂里本就对这些谈话很避讳,因为一旦提及,必是不欢而散的终局。但此时邓谋和邓国威吵了起来,两个阵营的邓头哪还有理由袖旁观,便也相应加入了争吵。

    现场的氛围逐渐变得冷冽和尖端。

    万幸,助理们将铁观音端了回来,热烘烘的茶气传递到邓头们的上,暂时将剑拔弩张的气势压了一压。

    路遥把茶放在邓宗杨的桌前,后退一步,看向席间的邓三河。

    “好啦。”邓宗杨细嘬了一口茶,淡淡地。

    顿时间,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刀切开了两方交汇的视线,下达了“必须分开”的命令。老一辈的视线先行移开,随后是年轻人。

    “国威你别一去寻阿谋的开心,他可是个很正派的人呐。”邓宗杨只好用开玩笑的口吻缓和残留在空气中的言语碰撞,“想当年阿谋跟我的时候,他可从来不赌不嫖,固执得像个老头子。”

    “族长,陈年往事提它干嘛?”邓谋不喜,“现在也不是这个的时候!”

    “现在,可真成老头子咯。”邓宗杨笑笑,“趁着喝茶闲余,和你们两个年轻人我们邓家的打拼史吧好多人都不知道。”

    “宗杨!”邓谋连族长都没叫,直接喊了宗杨的昵称,他虽无悔于光辉的年岁,但更看重当下的发展,提及当年的英勇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邓宗杨不这么想。

    “很多年前了记得那时,我从越南运了好几车的漂亮姑娘回来,但在走货时被警察截了,那时车上加上我一共就五人,警察有十几个。”邓宗杨语气平淡,“我那晚上在想,完了,运这么一车人,按人口贩卖罪治,不死也得无期。”

    “那时候我可真没想到,阿谋领着一帮兄弟们竟然能在大路上找到我,硬生生撞开警察设的封锁线,为此后背还挨了一枪。”邓宗杨,“要是没有那批货,我也不会遇到路遥,更不会有今的你了国威。”

    邓国威并没有抬起眼睛看他爸,只是低着头灌茶,如灌烈酒,双微微颤抖。

    邓国威的母亲路遥听到这些话却无甚反应,低眉敛目。

    “所以不管怎样,阿谋他们这些老人都是你们要尊敬的人,没有他们,你们这群兔崽子蹦跶的会都没樱”

    “如果你们再敢像今这样”邓国威还是淡淡地着,但是此时他的气息却冷峻如冰霜,“你们的位置会有更适合的人代替。”

    相比年轻人们的突然沉默,邓谋等老爷子们红光满面。

    似乎回到了他们正值青春,跟着邓宗杨一起打拼的年代。

    除了沉默的邓三河。

    邓国威在他父亲冰冷的威胁下反而安静下来,低下的头渐渐抬起,面带微笑,看着他父亲那张淡然的嘴脸,一字一句地道:“就像杀了二叔一样,是吗?”

    骤然间,大堂里的气温似乎是下降了十度,席间所有人皆抑制不住,冷汗直下。

    邓家的二当家,一直是个禁提的人。

    “彭!”

    没有丝毫预兆,邓国威从凳子上径直飞出,撞到了殷红的承梁柱上,再狠狠摔在地上。

    他上的铁观音甚至还没有在他嘴里回甘,就被一口甜腥的鲜血代替。

    他强自冷哼一声,将上的杯子摔出门去。瓷杯在门口的台阶上锵然碎裂,茶水四溅。

    而此时他的父亲——邓宗杨,左脚站立,右脚微微抬起,脚上还有炁体残留,显然这威力不俗的一脚正是他踢出。

    这位邓家的族长,赫然是一个修行者!

    这一脚的集炁运炁不过短短三秒,这还是他留了脚力,只想给邓国威一个教训。

    背靠着承梁柱的邓国威狼狈地坐着自己的左脚脚跟,右腿随意弯曲着。他低着头,盯着自己黑光锃亮的右脚皮鞋鞋面,突然“嗤”地笑出声来。

    邓宗杨盯着他一言不发,于是也没有任何一人敢话。

    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邓国威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到得最后,那笑声似是接近疯狂。

    笑了好一会儿,邓国威才缓过气来:“嘿,这就是你啊,爸。你总是这样,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是一个暴躁的,嗜血的,野蛮的怪兽。”

    “我还记得二叔是怎么死的,我也知道我现在在这里这些话的下场不过没关系了,一切早就该结束。本来我还以为有那么一丝亲情在你心头,但我现在得到了答案。”

    邓国威止住狂颠的笑容缓缓站起身,他今穿的是一件宽松的西装,西装下藏了两支袖珍枪。

    邓国威把玩着枪,也不在乎众饶反应,自顾自:“家族集会不允许携带武器;部门之间不能越级发布命令;族员之间需以和睦友善共同处事为第一原则,不允许私斗家规真是高高在上,不可忤逆。”

    “但身为族长的你却从来不遵守。因为你是家规的制定者和监督者,你只用看到其他人犯的错便可以,你从来没想过自己犯的错。”邓国威看着邓宗杨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愤恨至极。

    仿佛那穿着亚麻衫的长者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你的那件亚麻衫里永远藏着一支叫做‘蜂刺’的匕首。”

    “你的阿谋兄弟的孩子,十岁就被你送了一颗觉醒石,而我十五岁才从你里拿到,弟弟邓烬更是在前几,在你生日宴上才勉强拿到觉醒石。”

    “无论是年轻一辈还是这些老不死们的意见书,你都从来没看过,见了就扔,真是厉害。”

    “你在一次任务上设了陷阱,让地位比你高的二叔踏入陷阱,还在家宴上将他捅死,这样你便得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任务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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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国威将他的过错罪行一列接一列地念出,语速越来越快。

    他平淡的言语有些微颤抖,这是愤怒,更是快意。

    听众们都沉默了,他们有的人知道一些往事,有的人不知道,但无论知道与否,此刻都已不重要。

    邓国威敢在今撕开这些血淋淋的疤痕,必是做好了鱼死破的打算。

    “二叔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他疼我,比你疼我多百倍,多千倍。”邓国威,“爸,最后叫你一声爸。”

    “你的眼光太短浅,不适合做族长。”邓国威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狂妄自大、人心态、淡薄亲情我数不清你的缺点。我只想问,你怎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