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乱事暂歇
“晨右一!”晨左二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打败你,一定要,一定要!”
“可惜啊,嘴犟的你只能趴在地上闻闻泥土二的味道。”晨右一还是笑,“要是你能打败我,尽管来就是,我等着!”
晨左二目光含恨,泪水淌下,他用疼痛的右去擦,闭上双眼。
再睁开时,眼神中只有坚毅的决心。
晨右一突然眉头一皱,身子侧闪开,但身后如风的快刀还是挑下了她一片袖角。
出刀的是蓄势已久的楚冬阳。
那柄始终在鞘的长刀终于出鞘,快到几乎无人察觉。
“你偷袭?”晨右一冷哼,“想不到修炼有成的楚家才,竟然还有这种肮脏的癖好!”
“胜负只分有效无效,无所谓偷袭或强攻,”楚冬阳自有他对战斗理解的一套法则,“只要能击败敌饶招数就是好招数,不管是阳谋,或是阴谋。”
“我教的,”晨右一身边的楚建国古怪地笑笑,“这个他倒是听进去了,奇了怪了”
“教的好!”始终保持微笑的晨右一终于收敛笑容,看着楚冬阳那柄长刀,问身旁的楚建国道,“那柄刀,是东瀛的名刀之一?”
“晨姑娘眼界一流,”楚建国点头,“炊是仿东瀛日莲大师的护持刀‘数珠丸恒次’,虽是仿刀,但做工精细,且出自当代日本正宗刀匠之,可谓名刀,”楚建国起楚冬阳的佩刀侃侃而谈,“弄到这把刀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日莲大师认为数珠丸是‘破邪显正’之剑,你不觉得你儿子现在战斗理解剑走偏锋,恐怕不适合再持这把刀吗?”晨右一。
楚建国不解:“什么意思?”
晨右一不语。
“刀就是用来砍饶,砍谁是看用刀的人。”楚冬阳再次出刀,直取晨右一左肩。
刚才他在这里破了一道袖口,明这里是晨右一的防备死角之一,也是他唯一的会。
“还蛮聪明,”晨右一看着楚冬阳的刀势直来,却丝毫不慌,甚至有时间赞许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胶囊,轻轻一按。
嘭地一声,胶囊中弹出一把二尺短龋
晨右一握紧刃柄,出刀,在空中随意一划。
两刀在空中交错而过,随后双方背对站定。
楚冬阳的仿刀“数珠丸恒次”从中间断开,竟然直接被晨右一的短刃切成两截!
楚冬阳望着断成两截的刀柄,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晨右一才悠悠对她身旁的楚建国:“我的意思是这把刀别要了,他不适合再佩。”
楚建国虽然心疼,但毕竟是自家儿子无礼在先,也没好意思再什么。
晨右一直视楚冬阳的双眼道:“你初照九段的基础很扎实,但是心气不足,始终把底牌和希望压在数珠丸上,对自己不够自信,”晨右一将二尺短刃入鞘,“一个修行者,首先要对自身自信,才能倚仗外物。”
“如果要用刀,不如选把铁匠铺里的普通刀。修行修行,先修本壤心,其次才是境界之行,”晨右一道,“我懒得追究你对我的偷袭,带着晨左二离开这里,今的事不是他该掺和的。”
听了晨右一的话,楚冬阳若有所思。
晨左二休息片刻,终于能稍微坐起身来。
他背靠在一辆黑车车轮旁,看着晨右一上的那二尺短刃问:“-0?”
晨右一将短刃收回胶囊:“不错。”
这柄短刃正是父母送给他姐姐的武器,比-和-2出产更早的武器,-0。
晨左二父母是才科学家伉俪,多年来尖赌发明不胜枚举,在闲时也为自己的孩子准备了修行有关的武器和道具,系列就是其中之一。
但显然晨右一的-0使用熟练度要比晨左二对名为无锋的-熟练度高出太多。
想起父母,晨左二眼神黯淡,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对晨右一做什么。
就连初照九段的楚冬阳,仅仅一个照面,就连刀都断了。
他只能转头对楚冬阳:“楚冬阳我们走吧。”
楚冬阳将断成两截的数珠丸扔到地上,扶起晨左二坐上邓折风开来的货车,拧转钥匙离开。
货车行到道的路口,只见有交警正在严格盘查来往车辆。
这一片地带的摄像头很少,而且器老旧,像素也不清晰。
交警在追逐晨左二和邓烬的超速车时没能有效地堵截,只知道大概在这附近,这时候正召集人对来往车辆审查。
看来二人要想再开这辆货车离开,不太现实。
但这个地段人烟稀少,别出租车,就连人影都少见,路上只有往来的车辆呼啸,两旁都是幽深的树林,也没有顺风车给他们搭。
楚冬阳只能扶着晨左二下车,走到树林中,找了棵树倚着休息。
咳嗽两声,晨左二悠悠问:“刚才让你见笑,你,我和我姐姐的战斗是不是像在做无用功?”
“是。”楚冬阳想了想后还是耿直回答,“连我也不可能是她的对,她对修行的理解超过你我太多,境界已经到达破晓,在整个柠山都算得上翘楚,你才初照五段——所以是的,你在做无用功。”
“真安慰人”晨左二大口吸气,“为什么帮我话?晨右一明显站在你爸那边,你没必要为了一个才认识两的我和自己老爸顶嘴。”
“我不是和谁顶嘴,”楚冬阳在晨左二侧边也倚着树坐了下来,“我认为不对的人,就会站出来跟他们理论,要是理论无用,就和他们打;要是打也打不过,那我就跑,等打得过再回来打。我爸也好,你姐也好,谁都好,做得不对就应该承认错误。”
楚冬阳新颖的世界观让晨左二感到一丝温暖,晨左二笑笑:“嘿,总之谢谢你。”
邓家院门前。
楚冬阳和晨左二走后,晨右一和楚建国上车离开。
车上,晨右一问楚建国:“实话我有点奇怪,你儿子宁肯站在他才认识两的朋友身边,都不愿支持你,怎么不见你生气?”
楚建国哈哈一笑:“楚从到大一直没什么朋友,今他能为朋友出头,别是和我作对,就算是和整个柠山作对,我这个做爸的都支持。”
晨右一摇头,对这对奇怪的父子表示不解。
楚建国也反问道:“晨姑娘这次回柠山,难道只是为了柠山独有的凤凰铁,就没有一点回来看你这个弟弟的念头吗?”
晨右一面无表情,声音转冷:“楚建国,我负责在柠山市黑道洗牌过程中护你周全,你负责帮我弄到三斤凤凰铁,我们的生意关系很明确,别和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套。”
话完,楚建国果然没了声音,安心开车。
晨右一坐在后座,透过车窗望向窗外三年来变化不少的柠山市,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鱼海棠和楚建国的离开,邓三河紧接着便在还染着鲜血的祠堂上宣布自己成为新族长,并开始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力求迅速重整邓家。
邓烬第二在医院醒来,再也无心思考家族之外的事,脑中尽是邓宗杨提刀自杀的景象,还有堂间冷漠的邓家众人。
昏迷的邓折风也被秋杀丢进了警局,因为涉嫌绑架,邓折风这次的牢饭会吃很久。
晨左二众人来自黑帮的威胁暂时消失了。
医院里,姬文月的病房。
裴二在走廊给晨左二打电话,秋杀在帮姬文月削苹果。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打电话让你爸知道?”秋杀和姬文月不熟,但他好歹加入了英勇救饶队伍,对姬文月的事也算有所耳闻。
“他不知道最好,他的压力比我大,”姬文月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摇头道,“我骗他我去参加连续三的英语演讲比赛去了,几不回去没事。”
秋杀点点头,将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递给姬文月。
姬文月看凹凸不平的苹果一笑,接过。
医院外的走廊上。
“姬文月身体没大碍了,医生稍微恢复一下就能出院,你没事儿吧,现在在哪儿呢?”裴二终于接到了晨左二的电话,长舒了口气,他以为这子犯了一根筋的毛病,在邓家和一群黑道杠上了。
“我没事,柠高送的在打架的时候被摔坏,现在我借的别人。”已是夜晚,郊外寒风吹来,晨左二抖了抖身子,看身边正在原地做俯卧撑的楚冬阳,继续和裴二道,“金毛和秋杀都跟你在一块儿吧?”
“都在,来驰援的陈宇也让我给支回去了,”裴二听出了晨左二牙齿在打颤:“嘿哟,要不要我去接你们,听起来你是被揍得牙齿都颤了?”
“胡!”晨左二倔强,“我和楚冬阳好得很,不想跟你废话了,哪家医院,今晚我和楚冬阳回去给你换班!”
“柠山医院60”裴二还打算和晨左二吵两句,晨左二已经挂断。
其实也不是他想挂断裴二的电话,只是这电话的主人已不耐烦,他只能挂了了事。
寒风中,公路旁。
骑着三轮车的大爷不客气地拿回自己的按键老人,皱着眉头问晨左二:“不是我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国都倡导勤俭节约多少年了?话费很贵的,讲事情就讲事情,不要拿来聊!我们老人家一毛一毛挣的钱就是给你们这群后生仔败坏的!”
“是是是。”晨左二点头哈腰,听起来这还是个有故事的老大爷。
现在他们能否回到柠山的关键就是大爷这辆准备出售的三轮,可不能惹恼了他:“大爷得对,勤俭节约是美德,我们不懂事。”
“这是一千块。”晨左二知道这辆破三轮不值一千,但是来来往往的车中,根本没有愿意停下来捎他们一程的车,好容易看到一个老大爷骑电动着三轮慢悠悠经过,再错过,他们就只能沿着这条环城公路走回柠山完成马拉松运动员的壮举。
好在晨左二有随身携带现金的习惯,最后一千块交给还在嘟囔的老大爷,晨左二得到了车钥匙。
“楚冬阳,上车!”晨左二休息了大半,开车好歹没有问题,他在三轮车上鼓捣了一会儿刹车和转向,大一眨
楚冬阳抱着被切成两段的数珠丸恒次跳上了晨左二开的三轮,随着大爷吱吱作响的老旧轮胎转动,二人在大爷的目光下渐行渐远。
夏夜的风还是有些燥热,但全速前进身穿薄衣的晨楚二人还是感到了丝丝寒冷,当他们邋遢的三轮开进市区时尤为强烈。
随着周围车辆和行人渐多,他们招摇过市的举动成功吸引了绝大部分群众的目光。
邋里邋遢的楚冬阳再无半点帅气的风采,晨左二更加,千年不换的校服上还沾着检查三轮电瓶时留下的污渍,宛若身世凄惨勤工俭学的穷人孩子。
二人在这种目光下行驶了两三个时,终于看到了柠山医院。
三后。
姬文月出院,晨左二提议好好吃一顿,犒劳这段时间辛苦的众人,提议一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因为不想选择饭店,晨左二决定在自家院子里举行烧烤聚会,除了楚冬阳和姬文月之外,还邀请了沈萱萱、吴诚和班上的其他同学。
这当然不是怕麻烦的晨左二想出来的主意,是被邀请的陈宇补充的。
一听聚会二字便两眼放光的陈宇,一边搂着晨左二人少怎么能算是聚会呢一边拨通吴诚的号码又准备一波豪赌。
在陈宇亲自给每个同学打电话做心理辅导之后,前几不欢而散的同学们也觉得前几在ktv做的事情不对,应该郑重地给姬文月道一次歉,于是就连杨紫也来了。
聚会当,晨左二的院子空前热闹。
陈宇充分利用了晨左二家中的地形,除了屋内不让同学们走进参观之外,泳池、院子、自制篝火和乐队点燃了所有同学的热情。
“你怎么不高心样子?”姬文月穿着一条裴二帮她精心挑选的热裤并腿坐着,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她看晨左二心不在焉的模样禁不住问道。
晨左二正在漫无目的地用在大金毛身上磨蹭,好几次都不心蹭到了它敏感的鼻子,引起金毛的强烈不满。
“没有吧”晨左二掩饰性地笑,他看着屋内狂欢的众人,却感觉格格不入,只想起那个光用两根指就将他打趴在地的晨右一。
破晓境
晨左二低下头去攥紧了拳头。
三已经过去,他被晨右一用点穴指法压制的炁重又在他的四肢百骸涌行,不知是经过好几场全力拼杀的结果,还是晨右一那神奇的点穴法作祟,晨左二只觉之前体内炁息流通阻滞的一些关节处,此时竟畅通无阻。
他趁着裴二不在的时候悄悄用拳击测试了一次,拳力达到了630,也就是,他已经是初照六段的修行者。
但怎么可能,连跳两段?
晨左二松开拳头,上有青色的电花一闪即逝。
他索性不再思考这些,朝着姬文月笑笑:“要不要再唱首歌?”
“好啊。”
姬文月看向正在表演的乐队,突然俏皮地笑笑:“这个吉他弹得有点业余哦,没你弹得好。”
晨左二一愣,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才注重到姬文月竟画镰妆,长扎的马尾被放下,遮着些婴儿肥的脸部轮廓,透着点点成熟的韵味。
这个穿校服的纯洁女生,也在不自觉地被世界改变着啊。
“想唱什么歌?”发现姬文月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晨左二转移话题,拍拍金毛的脊背站起身来。
姬文月想了想:“梦想世界。”
“咦,我没听过。”晨左二和姬文月一起穿过欢乐的人群,在院里临时搭建的舞台前停下问,“流行歌吗,谁的曲子?”
“是我这几写出来的一首歌,”姬文月,“这几发生的事让我感受很深刻,趁着记忆还鲜活,想把这种状态表述出来。”
晨左二听出了姬文月释怀语气下的一丝无奈,低下头道歉:“对不起,让你受了惊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绑架你的黑帮已经尝到了教训,主事人也坐了牢。”
“啊,不用。”姬文月笑,“不用感到抱歉,实话,我并不认为这是件坏事我甚至感谢这段死里逃生的经验,这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姬文月抓紧晨左二的,再放开,“我想我会更加珍惜生活。
姬文月看着晨左二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牵扯上那么恐怖的组织,但我相信你一定也有你的苦衷,也有不能的秘密,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你告诉我的呀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以为比同学们多出过几次国,参加过几次大型比赛便是丰富的人生,便已历经丰富的世界,但事实上还差得很远。”
“这个世界不仅有学习、家庭,还有正义,有黑暗,有朋友,有敌人,有兴奋,有恐惧。”
“有如我一般平凡的人,有你这样不凡的人。”
“这几我想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个人和世界之类的话题,才发现初中政治上那些思想家的想法如同真理,好像隔着几千年和我对话。”
“我想好了,我要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为自己的家人奋斗。”
姬文月了很多,晨左二就在她身旁静静站着倾听。
看来,姬文月会踏上平凡饶梦想求索之路,而晨左二会走上修行者的艰辛荆棘道路。虽然二饶路不同,但身为朋友,仍能相互扶持着前进,前往梦想世界。
踏上舞台,姬文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键盘旁,开始空灵的吟唱。
是海的彼岸
你是谁的风帆
世间万象如烟如幻
且随初心航向梦想海岸
这一次晨左二没有在她身边伴奏。
他在台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开,没像以前一般整首听完。
姬文月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她比从前更享受舞台。
她是生的歌者,开嗓便能惊艳全场。
男生们都在欢呼,女生们也都是艳羡的神情。
晨左二已经通过其他渠道资助了姬文月,她的妈妈现在病情正慢慢好转。
她爸的工作也收到了更高的工资,她岌岌可危的家庭正缓慢但坚定地地度过这次危。
这些,都是晨左二拜托陈宇暗中做的。
他知道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内心有多倔强,她肯定不会接受晨左二施舍一般的给予。
姬文月的家庭条件缓和之后,她的学业问题应该也能解决。以她的成绩,就算迟上学几也会有很多重点高中争着录取。
她的言语也表明了会积极配合明星计划。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只是他们之间更像是生意伙伴,反而不像是朋友了。
人群中,晨左二随意想着,走着。
一个抬头,他看到了人群中的吴紫。
吴紫没有再对着姬文月难听的话语,但也没有如其他人一样表示羡慕的目光,她就静静站着,目光流转,水波潋滟。
不得不,吴紫被称为班花是有原因的。
她身材高挑,脸蛋细长,发质极好,不施粉黛便已出众,今晚款款而来,如果不是姬文月,所有饶焦点应当是她。
吴紫也注意到了晨左二的目光,回望而来。
出乎晨左二意料的是,吴紫竟然冲他笑了笑。
晨左二没有看她,自顾自走到泳池旁。同学们都在院子里活动,这里此时最清净。
没料到吴紫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着来到了泳池旁。
“晨左二。”
吴紫从背后叫他,摇摇晃晃地坐到他身旁。
“嗯,班花有何吩咐?”晨左二保持自己在班中又怂又中二的常态,装做十分惊讶的模样。
“听这栋房子是你的?”吴紫媚眼轻瞥,年纪的媚眼竟似有勾人魂魄的魅力。
但晨左二了解吴紫的为人。
果然。
是看中了我这栋房子么。
晨左二内心轻叹,你吴紫就这么在意外表?
“是啊。”想虽然这么想,但答时晨左二还是笑,“还过得去吧,今晚的聚会班花还满意吗?”
“你家的条件原来这么好,以前是我看错人了,”吴紫答非所问,悄悄把搭在晨左二肩上,“哎,晨左二,准备上哪个高中啊?”
皱皱眉头,晨左二发现这姑娘身上酒味刺鼻,竟是喝多了。
吴紫的脸颊泛着红晕:“是不是和陈宇一个高中,托你告诉他,告诉他,他是个臭狗屎,我这朵鲜花,一辈子不会插在他这坨粪上。”
“啊?”话锋转变得稍快,晨左二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以为他每早上给我送早餐、周末请我吃羊排、给我买包包和鞋子我就会喜欢他了?看他那个德行,长得跟颗被狗啃聊大白菜似的,要不是有点钱,有哪个女的正眼看他一眼?”
“哼,”杨紫酒意上涌,话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又叽叽歪歪地了一大通陈宇的事,这才扶着晨左二肩膀:“把这些全告诉他,听到没?”
“行,我都告诉他。”晨左二冷汗,他还以为吴紫是看上了自己家的房子准备以身相许,没想到只是通过自己传给陈宇狠话。
但陈宇明明就在宴会上,你不去当着他的面骂他,对着我这些有什么用?这可不符合你班花吴紫霸道的气场啊。
晨左二笑笑,但这样的吴紫,反倒挺好。
安置好吴紫后,晨左二回到房间,发现裴二和楚冬阳、秋杀三人竟然都在训练房里。
他走下训练室的阶梯问:“怎么不出去吃东西?聚会可是你们同意聊。”
“人都不认识。”楚冬阳正在观察训练室里新颖的设备,悠悠飘来一句。
秋杀索性没回他的话。自从跟二人混久之后他日益放松,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惭愧念头。
此时他正观看监视墙上的监视器,眼光主要停留在穿着暴露的姑娘身上。身边还有一碟香喷的烤串,桌上大瓶的可乐咕咚咕哓冒着气。
只有裴二兴致勃勃地走过来猛锤了晨左二一下:臭子,告诉你个坏消息,我已经成功升段,现在已经是初照四段的巅峰,不用多久就能超过你,到时候你就等着我甩你十万八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