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自攻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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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顿饭的过程中,殷闲云就没从天祁的腿上下来过,那只黑猫也破天荒的一直在边上蹭着他的脚。

    两个人吃的都很沉默,不只是他们根本不熟悉这里,甚至连吃饭都是用的方便一些的勺子。

    这两个人,大的那个还好一些能听懂他们的话,但是的那个就不太行了。他连路都走不了,也不会话。

    “你们愿意留在这里吗?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住宿和饮食。”好吧,他就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天祁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喂食的动作望向那个微笑的人,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这个人,哪怕他笑得再怎么温暖。不知为何,天祁就是无法信任他,包括其他的所有人。

    殷闲云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依旧一口一口的含着饭慢慢吞咽下去。

    离开的时候,柳肃玉只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张沾上了尘土的红色纸钞,在它的左上角还有一块牙印。

    他在那两个人的身后,竟然看到了相依为命这四个字。

    “也是,毕竟是那个人的克隆体,再怎么样也还是那副要强的性子。”他转过头去,慢慢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筷。

    收着收着,他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等等,宵夜呢??!

    离开的一大一完全不知道有一只神出鬼没的黑猫大佬,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过也对,要是宵夜爱叫唤的话,柳肃玉平时就不会找它找的那么辛苦了。

    另一处,跑遍了所有车站都没有找到人的刘燕、王根二人,几乎都要放弃了。

    王根还穿着那一身旧棉衣,已经累得浑身都汗津津的,秋衣都黏在背上。扯都扯不开,难受的要死。

    “我,咱们有这功夫找人还不如赶紧弄个人去村子里,那几万块钱不能打水漂了呀。”王根简直要气死了。

    这刘燕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两个人没了就没了,这一路上那么多长得不错的孩不下多可惜。

    刘燕拍了他一下:“别吱声,安静一会儿。”好家伙,这下子还使唤上了,他这一口气啊。

    王根弯下腰好好喘了几口,抬起头时才发现就在他们对面的那栋大楼上,正放着一个大屏幕的广告。

    “著名音乐人源棋,将于两周后来到本市的市中心剧院,进行第23场音乐会”那大屏幕上的男人,身形挺拔贵气十足。

    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怎么好像

    王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哎哟,这不是那子吗?怎么才半天功夫就上电视了?!”那子这么能耐。

    刘燕也算是见识过现在社会的科技技术,她一听这人开口就是那味,翻了个白眼:“我你这位子怎么当上去的,现在流行克隆人不知道吗?”

    “啊?还有这档子事?”王根经常来往于山村之间,自然不清楚。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皮,那一块块的头屑掉的肩头上都是白点。

    刘燕嫌弃的忘了他一眼,随即出了个主意:“这人不是那什么出名的音乐人吗?开一场演唱会门票能有一千多块钱呢。”

    “一千多?乖乖,一场子那么多人去得多少钱啊!”王根扒开指算了算,妈呀,得好几十万呢。

    “我就啊。”燕姐将他拉到一边,声地这话:“咱们赶紧找到那两人,然后把他们送到那个音乐家里恩?”

    刘燕完全可以想象,那两个人肯定会引起那个正主的注意力,到时候再拿这个消息稍作威胁。

    那钱还不是滚着过来。

    王根也被她描述的那一番场景迷惑住了,他几个月才干成一单,一单最多两万块钱。虽在农村里挺好的,但是一旦来了市里,几个月工夫不到就没了。

    “可是,找不到啊,万一人家比我们先找到怎么办?”王根现在觉得组织真是屈才了,这样一个狡诈的人怎么就是个底层人员呢。

    “我们可是唯二知道那两人现在的大概位置的人,除非他们用钱来换,否则谁也找不到。”

    这是,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文文弱弱的却莫名阴森:“那你要多少钱呢?”

    从实验室离开的赵静然,眼神深邃。他望着地上那两个光着身子的研究员尸体,也明白过来了。

    那个该死的实验体带着他的号,走了。他原本不打算将号的存在暴露出来,尤其在源棋那个人得到合适的心脏后。

    他直接带着那笔钱带着爸妈,还有离开这里,去到很远的地方。

    可是这个人,他的提前苏醒打乱了所有计划。他现在不仅要面临源棋那个疯子的压力,还要顾忌着警方是否已经发现这个违法的行为。

    因为他可以肯定,到时候源棋那个人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

    情急之下,赵静然只好用剩余的钱秘密雇佣了几个大学生,帮着他从那些干枯的实验体中提取了些许能用的细胞。

    将它们制成了一个简易的传感器,既然死了也要给他留下些价值,不然太亏了。

    他相信克隆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只是现在这样的感应还太弱了,仅仅是靠着这几粒细胞的能量还远远不够。

    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殷闲云、天祁二人,终于体会了肚子吃的滚圆的感觉,于是他们开始为下一顿饭而苦恼。

    好像有点后悔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正当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时候(好像平时也无言),从一个巷口快速闪过了一道人影,那道人影还挺眼熟。

    正当殷闲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又被一阵风一样被带到了巷子口的一面墙壁后面。

    现在是午后,路上的行人没有之前多了,很多人都去吃饭去了。尤其是这样的一条狭隘巷,目前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能够感受到天祁的呼吸声慢慢缓了下来,好像正在窥伺猎物的花豹,将自己隐藏在一切能够不让敌人注意到的地方。

    殷闲云从他怀里探出了头,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角落,在阳光下也显得阴暗潮湿的角落。

    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穿着蓝色的裙子,上衣是白色衬衫和米色的针织外套,再加上那头蓬松的侧麻花辫。

    青春的少女,悸动的情怀。

    可惜,她的脚边正躺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田园猫,背上的花纹很好看。模样也是极乖巧的那种。

    看到自己的主人高高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在软软的喵喵叫,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点点的蹭着女孩的腿。

    女孩看着这只被自己养了两个月的猫,眼神平淡,她还可以感受着腿边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些痒意。

    这只猫很乖,真的很乖。哪怕是带着它出去洗澡,都是用力扒拉着水龙头不让自己掉下来。

    从来都没有伸出爪子挠过她,这么安静惹人怜爱的猫咪,她很久没遇到过了。

    可是女孩慢慢从背包中掏出那把刀,她有了想要的猫了,她的原则就是只能有一只猫。

    为了那只决定可爱的布偶,她决定自己处理这个忧患,不是新来的猫咪必须隔离,不然会受到伤害吗?

    为了即将到家的布偶,她还是不麻烦别人了。

    话那只布偶让她想起了,她三个月前‘不心’丢掉的那只布偶猫啊,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最善解人意、最可爱的女生了。多有原则的人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殷闲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穿着光鲜靓丽的女孩,拿出了刀,一把揪住了那只猫咪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猫咪疼的四只爪子四处划拉着,不心抓伤了女孩的背。

    “嘶!”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猫咪的叫声还在继续:“果然啊,你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要是不心伤到别人怎么办啊。”

    柔弱的声音好听,可也十分的病态。她在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去伤害一只猫。

    就在那把刀将要划到猫咪的肚子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孩子的声音带这些奶气。

    然后她就感到自己的上忽然轻了一下,那只猫不见了!

    女孩惊悚的转过脸来,已经不见了人影。那是什么,怎么可能有人会有那样的速度。她的心里一阵后怕,按照刚刚那人的速度,想要伤害自己完全是绰绰有余。

    事实证明,心灵丑恶的人自己会怎么做,也会同样的去揣测别人。

    天祁他们没有想过去伤害她,他们最想做的就是救出那只猫,报警什么的,这两个刚出生没多久的人。

    是想不到的。

    殷闲云怀里抱着那只被天祁丢过来的猫咪,就看到自己身边的景色在眼前,忽的一声就晃过去了。

    他看着自己待的地方,里那个女人十万八千里后,慢慢放松了下来。

    怀里的猫咪神经粗壮,一个劲的舔着他的背,叫声软绵绵的。雪白的猫下巴,不停地在他身上倚着。

    就在殷闲云和天祁一脸惊奇地看着那只猫时,他们身后跑出一只黑色的猫咪,它脊背上的骨头随着走动一高一低。

    黄色的眼睛目光犀利的盯着那个在孩怀里撒娇的野猫,还有那一声声的软叫,让它黑乎乎的耳朵尖都抖了几下。

    硬是走出了大佬风范只是那嘴里不要酸溜溜的口吐芬芳,那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