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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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青,我们还是别看了。怎么这都是丁叔叔的私人物品,这样不太好吧。”

    “哦。”班青蔫头耷脑了。

    仲聆其实自己心中也有些好奇,又看到班青这模样,立场顿时有些不坚定了。

    他翻了翻这些信的信封,很多上面一个字都没写,都是丁叔叔写出来,却没有寄出去的信。

    仲聆终于下定决心:“那咱们就看看,如果还能找到寄信的人,咱们就帮丁叔叔把这些信送过去。”

    班青顿时恢复元气,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他们拿出了一封信,轻轻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两颗脑袋头挨着头,脸贴脸,凑在一起。

    只是信上第一句话,就让两人懵住了。

    【房兄,

    与兄长两年未见,十分挂念兄长身体。兄长右膝盖的旧伤,逢阴雨天时,是否还酸痒难耐?我在西雁关这边寻到一处偏方,等过半月收集齐药材,便会托人为兄长送去。】

    看信的两人面面相觑。

    仲聆艰难道:“你这些信,都是、都是……”

    班青也两眼冒圈圈:“怎么会这样?”

    纠结了半天,仲聆才问:“下面的内容,咱俩还看吗?”

    班青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开都开了,那就看了吧。”仲聆深吸一口气,继续读了下去。

    他两人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心情十分复杂的往下看,却发现这封信的后面,内容十分正常。

    丁叔叔先是关心了房图将军的旧伤,和他商量了一些军中的事情,最后还请他向郡主嫂子问好。

    看完之后,两人皆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不好是在为什么庆幸。

    仲聆想了一下,突然问班青:“你管这叫情信?”

    班青连忙红着脸摇头:“不是啊,刚才我是从中间抽了一封,发现中间的内容,才给塞了回去,那个确实是情书。”

    仲聆狐疑着从信件中间抽出一封,这回开看,果然正常多了。

    开头两个字是莺莺,看着就像个女子名,往下的内容,果然和丁叔叔写给自己父亲的信,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仲聆从信摞中间抽出三封,都是写给莺莺的信。

    班青好奇的问:“莺莺是谁呀?”

    仲聆一边检查信件,一边回答他:“莺莺是韩姨的名。”

    这些信,所幸只有放在开头的那一封信,是与房图将军的来往通信。

    仲聆长舒了一口气,想起了秋后算账。

    他盯着班青:“你师父的情信,为什么会有一封我爹的信在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班青恍然大悟道:“啊,刚才我一不心弄倒了信墩,可能是一时没注意,不心混了房将军的信进来吧。”

    仲聆:“……”

    班青也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模样:“哎,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师父和你爹……哎呦,哎呦!娘子别我呀!”

    “哎呀不行!不我,你也不能挠我痒痒,妈呀哈哈哈,你犯规!”

    仲聆捉了班青在床上,掀开衣服露出他的肚皮,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没想到在肚皮上挠了几把,就变了味。

    仲聆的手开始往上摸,他低下头,垂下来的头发,落在班青的脸边。

    然而班青还在叫:“哈哈哈不行,这里好痒嘻嘻嘻,唉——”

    他话没完,仲聆的唇就压了下来。

    班青“呜呜”了一会,终于不话了。

    他俩刚才在屋里闹的动静,吸引来了辣鸡,辣鸡许久没见两位主人,正想和他们亲近一下,就自己扑开了门,冲着他们扑了过来。

    仲聆吓得连忙放开班青,直接用上了功夫,身子极快的抢了过去,在半空中一把抱住还没有落地的辣鸡。

    他回头叮嘱班青:“赶快把信收起来!”

    班青:“好!”

    “心点,再弄混了,你师父今晚就要托梦来教训你了。”

    班青不禁了个冷战,果然收信时,比往常还要心。

    和辣鸡玩了一会,他俩把辣鸡送出了门外,开始整理起前往皇都前的东西。

    班青一边整理,一边问:“仲聆,等以后你封了王爷,我们还能住在石楠山吗?”

    仲聆想了想:“你是要回到江北的,毕竟兄弟们都在这边,那我就跟着你,我哥估计会在元港城为我弄一座王府。不过石楠山又不远,没事的时候,咱们随时都能回来。”

    “哦,我们要搬到元港城去吗?”

    “都没定下来呢,现在不好。”仲聆看看天色差不多,“咱们得动身了,今天晚上前到元港城,明天渡江。”

    傍晚,他们赶到了元港城。

    韩老板的采蕨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仲聆喃喃道:“班青,你丁叔叔经常唱起来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想念韩姨?”

    他们迈进了采蕨楼。

    仲聆是采蕨楼的贵客,一进来就被认了出来。

    “韩姨呢?”

    班青左看右看,没有见到和自己聊得来的那位美女,也问了一句:“美呢?”

    采蕨楼的人回答:“我们老板在西街开了家新店,今天正是开业第一天,已经带着美姑娘过去了。二位公子可是要找我们老板?那我就叫人去请老板回来。”

    仲聆:“不用麻烦,我正好过去看看。”

    班青一进到青楼里,就觉得浑身紧张,平常美在的时候,就跟她聊聊天,会觉得舒服自在很多,但是美不在,他就只好牢牢的挨在仲聆身边。

    仲聆很喜欢他这样的依赖,手一伸揽着班青的肩,两人又走回了街上。

    自从房邬入主皇宫后,就为江北的弟弟送来了一箱又一箱的好东西,仲聆现在穿的衣服,全是皇宫里房邬叫人做了送来的,无论常服便服,都精巧华贵,送过来的配饰,已经都是王爷的标准。

    既然哥哥愿意送,仲聆也领情,可是这样华贵的衣服一上身,真的是太衬仲聆的气场。

    平常仲聆就算不扮,走在街上都会被人盯着看,穿成这样,几乎就是被人围观。

    前几个月北地山脉之战,让仲聆王爷之名远扬。

    走在街上,都会被人认出来。

    班青听到他们在称呼自己的娘子“美人王爷”,不仅心里不痛快,顺手抓了一个人:“你嘴里头叫什么呢?”

    那人倒是吓了一跳:“百晓生亲自排的名啊,天下第一美人,现在就是王爷啊。”

    放走了路人,班青不仅跟仲聆抱怨:“百晓生是有多闲?连这个都管。”

    仲聆知道班青闹别扭了,拍了拍他的后腰:“你不用管别人怎么,我怎样都是你的。”

    班青一下就高兴了:“仲聆,亲一下?”

    仲聆咳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不亲了,等晚上回家的。”

    走着走着,他们就到了西街的新楼。新楼非常好认,名字叫“采薇楼”。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韩老板起名,都是同一套词里的。

    美一眼看到外面的两人,高兴的迎了出来:“二公子……啊不,是王爷,请王爷安,还有班青哥哥,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了。阿妈总是念叨着你们,生怕你们在北地山脉那边仗吃苦受累。”

    “我这去叫人去请阿妈,她知道你来,一定非常高兴!”

    天色尚早,新楼里的客人并不多。仲聆毕竟是行家出身,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问美:“你们这楼新开,旁边是不是在和你们抢生意?”

    美郁闷道:“可不是吗?他们几家商量好了,今天一起联手压,抢了我们不少客人。”

    仲聆微微一笑:“正好今晚没什么事,我来帮你们,开今天的场子。”

    仲聆揽着班青进去,包了最显眼的那桌。

    美十分有眼色,只叫了个进退有度的丫鬟去倒酒伺候,然后叫来护院,围着中间那桌站了一圈,把仲聆无比显眼的突出出来。

    班青傻眼了:“仲聆,咱俩在这干啥呀?咱俩不是来送信的吗?”

    仲聆凑到班青耳边:“今天是韩姨的好日子,这事不急。”

    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新朝位高权重的唯一一位王爷,两人一入座,顿时引爆了整个元港城花街。

    客人蜂拥而来,甚至在外面排起了长队。

    忙完这一阵,韩老板亲自带着美过来,和仲聆坐了一桌,亲密的聊着天,一起欣赏楼里美人们的各式才艺。

    仲聆毕竟是行家,看了几场就知道门道了,夸赞道:“韩姨调-教出来的孩子,果然基本功十分扎实。”

    韩老板笑了,她虽然已不再年轻,却仍然美得十分有韵味:“不过资质平平,都不如……嗯,只是肯下苦功罢了。”

    班青把脑袋凑过来:“这个也分资质吗?”

    “当然,音律一道,舞蹈一道,日后成就如何,都是很看个人资质的。不过这些孩子踏实勤奋,也可以稍稍弥补些自身的不足。”

    班青好奇的问:“那资质好的是什么样的呀?美算吗?”

    美笑靥如花:“班青哥哥可别趣我了,我资质很是普通,也就是手脚还算利索,阿妈才喜欢我。”

    仲聆把班青的脑袋扳回来:“往这看,这是资质好的。”

    韩老板顾念着仲聆如今的身份,一开始没敢点名道姓,直接提仲聆的名字,此时却惊讶的发现,仲聆似乎真的不在意这段过往了,还和班青闹的很开心。

    被这样气氛感染,她也就放松了些:“当年仲……嗯,王爷,年纪的时候,这些都练得是一绝,整条街没一个人比得上他的。他音律不用,那从前朝外族传过来的长袖舞,这种身轻如燕又要求力道的舞蹈,就他一个人练得出模样来。”

    班青明显找错了重点:“你之前你不会唱歌,唱歌却那么好听。你还告诉我你不会跳舞,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仲聆无奈道:“真的好多年没练了,自从跟在哥身边练武,就把这个彻底搁下了。”

    “韩姨刚才分明,你会跳那什么舞,还身轻如燕……咦?”

    班青眼睛溜溜的一转:“哦,我明白了。仲聆,那你现在可能真的跳不了,原来你不是在骗我。”

    仲聆:“………………”

    他忍了,没发作。

    直到采薇楼烊时,仲聆才把丁将军的信拿出来,悉数交给了韩老板,明了这些信的由来。

    韩老板激动的接过了装信的盒子,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

    仲聆和班青就此告辞,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感受这些年丁将军不曾出口的心意。

    只是不长记性的班青,再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疼,仲聆不介意帮他加深印象,直到第二天坐船过江,仲聆都没再跟他过话。

    这是班青第一次不用挤船了,船舱里只有他两个人,规格随着官位水涨船高。他还来不及分享这份喜悦,就满心惦记着怎么哄好娘子了。

    可是班青上船就开始晕,仲聆舍不得不管他,只好冷着脸把他抱过来。

    重新回到娘子的怀抱,班青顿时感觉心里踏实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抱着班青,船晃得让人昏昏欲睡,等再睁眼,已到了江对岸。

    房邬居然在江边等着,见到仲聆就露出笑脸,亲自把仲聆迎了过来。

    他也和班青了个招呼,班青见到偶像兼皇帝有点紧张,差点儿一声“大舅哥”脱口而出,被仲聆眼明手快的给拍了回去。

    班青委屈的看着仲聆。

    仲聆狠心没去看他那充满祈求的眼神,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给他改一下口。

    他们的新家是皇宫,房邬刚刚开启了历史上一个新朝代的篇章,马上就要登基当皇帝了,他还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既然之前那位已经光荣成为了前朝灭国皇帝,房邬也没去再建一个皇宫,铺张浪费还劳民伤财,他收拾收拾,直接入住了。

    回到皇宫,房邬先带着仲聆和班青,去看望了关若韵。

    这是仲聆替嫁,成全关若韵与房邬私奔后,与她的第一次再见。

    她见到仲聆就要行礼,仲聆连忙拉住他:“嫂子,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了这么客气?”

    关若韵声音细细的:“还没感谢过叔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若不是叔相助,我也没缘分嫁给伯魏了。惦记了这么久,才能再次和你见面。”

    上次见面,关若韵还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如今挺着一个偌大的肚子,仲聆紧张的看着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仲聆问:“是不是八个多月了?”

    房邬看着他就笑了:“太医,她这胎稳的很,这么大个人又不会碰碎了,你不用担心成这样。”

    这话完,房邬就很心的扶着她,去了宫内湖边的一个凉亭。

    晚上家宴,就在这亭子中摆上了。

    关若韵显然知道班青的身份,见房邬不怎么想理他,就去和他聊天解闷。

    仲聆气消了,看着班青在偌大一个皇宫里,无所适从的可怜的模样,又开始心软起来。

    于是他就起在北地山脉,与胡人交战的过程。这段经历是班青亲身参与的,能搭上话,房邬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桌上的三个男人就此开话题,聊了起来。

    吃过饭后,关若韵因不能受累,先行告退离去,留他三人在湖边一直聊到很晚。

    班青是土生土长的江北人,房邬询问了他许多江北的民生问题,还问了些他关于胡人的态度。

    房邬意外的发现,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这土匪倒是与他观点一致,能聊得颇为投缘。

    撇开私人原因,班青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将军。

    房邬对仲聆:“其实我有些明白,丁叔叔为什么会选他作为传人了。班青心思纯净,却很有忠义气,丁叔大概对他是最放心的,他有一股向前冲的劲,别人看来可能觉得他傻,但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不会轻易退却背叛。”

    仲聆也夸:“哥,班青是个很好的人,你和他多相处相处,会喜欢他的。”

    班青被兄弟俩都夸到脸红了,仲聆看现在气氛好,想试试房邬的意思:“哥,班青是丁将军弟子,手里八千精兵,这次立下了大功,封个将军是少不了的。咱们也算同门师兄弟,如今我与他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等你登基后,可以为我们赐婚吗?”

    房邬没好,也没不行,仲聆看到希望,对班青递眼色,班青这才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好像应该表个态?

    班青张嘴就:“我喜欢仲聆,喜欢十一年了,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到现在。”

    这句话一,房邬脸色也变得好看了。

    发挥的不错,仲聆对他悄悄点头,表示肯定。

    班青很紧张:“我这么喜欢他,所以我会对娘子一辈子负责的,请大舅哥放心!”

    仲聆:“……”

    房邬:“……”

    房邬脸瞬间黑了:“不行,我房家的男儿,怎么能跟男人厮混在一起?我不同意!”

    房邬当场拂袖而去,宫人吓得跪了一地。

    仲聆叹了口气,拉着懵逼的班青,回到了房邬为他们准备的寝殿里。

    关上门,班青十分惊慌:“大舅哥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同意我们……会不会以后逼你娶妻?”

    仲聆一脸无奈的看着班青:“你这张嘴……唉。”

    班青委屈得都要哭了:“我知道,我不会话。”

    “不会话,就别了。”

    班青:“?”

    仲聆叹道:“你倒不用这么担心,我大概知道……我哥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拉好门窗,解开自己的衣服:“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班青:“哦,好。”

    他低着头,依然十分沮丧,一副“求娘子安慰”的模样,浑身充满忧郁的气息。

    他看着仲聆脱了外袍,再脱下里衣,一直露出了胸膛。

    以前仲聆和班青一起睡时,从来都穿好一身的衣服,班青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直接露出了自己的肌肤。

    见仲聆靠近,班青着迷的伸爪子摸上去:“娘子,你皮肤真的好,这么白,还这么细。”

    看了看,班青上去亲了一下:“娘子真美,没人比你更美了。”

    仲聆解下头发,眉眼间有一种平时见不到的风姿:“今天教你些新东西。”

    “好啊。”

    仲聆去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走回了班青身边。

    “娘子,这是什么?”

    仲聆笑容奇特:“这就是要教你的新东西呀。”

    然后班青整个人,被仲聆囫囵扔上了床。

    班青刚滚起来,仲聆就靠近了他。

    娘子的眼神,看起来和平时特别不一样,又黑又亮,极为专注的看着他,看得班青心都在颤,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班青紧张的不得了。

    当仲聆俯身吻下来的时候,班青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到再回神的时候,他自己的衣服,也被拉开了。

    班青结巴道:“娘子,你干什么?”

    仲聆翻身上床,按住他的身体,扒了他衣服,微微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相公。”

    第二天早饭桌上,房邬正和关若韵并排坐着,等着仲聆和班青到来。

    两人姗姗来迟。

    房邬不满道:“怎么来这么晚?”

    仲聆却一脸神采飞扬,叫宫人拿了好几个软垫过来,几乎端出了孕妇的规格,仔细的铺在了椅子上,才扶班青坐下。

    班青一直不敢抬头,脸都红到脖子了。

    仲聆握住他的手,温柔道:“昨天咱们怎么的?要有礼貌。”

    班青声若蚊蝇:“哥,嫂子,早上好。”

    仲聆温柔的问:“还有我呢?”

    “娘子……”

    仲聆:“嗯?”

    班青立刻结巴着开口:“啊,不,是仲聆,你也早上好。”

    仲聆满意道:“大家都很好,是不是等饿了?快吃吧。”

    异常安静的用完早饭后,房邬严肃的:“仲聆,你跟我来一趟。”

    仲聆恭顺的站起来,跟着房邬走了。

    见房邬在宫里七绕八绕,仲聆不仅奇怪的问:“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穿过层层守卫,房邬终于站在一处带锁的门前。

    他推开了皇帝的私库,对着满室的金玉琳琅,露出了笑容:“你自己随便逛逛挑挑,看班青喜欢什么,就都给他拿回去。”

    仲聆:“……”

    房邬含蓄而得意道:“毕竟弟媳远道而来,做大伯的,必须要给见面礼。”

    作者有话要:  房邬:行了,是弟媳的话,那就在一起吧。

    仲聆:……刚才是谁的,不让我和男人厮混在一起的?

    房邬:对啊是谁?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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