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金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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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重金卖药

    “没错的,是那样!”幻兮儿撕下脸上的疤痕,勾着指要俩人进来,“莫飞哥哥,要不你帮我?”她拿着一根亮火棒塞给他,“反正你也烧过一次,再烧一次也没啥的吧。”

    “我们哪还有火龟蛆可以烧的?”莫飞接过棒子挠着后脑勺还挺悠哉,大屁股刚往椅子上搁,她们俩人已经叉站在面前大咧咧施威。

    “我坐错了?”他赶紧起身又换了一把椅子,俩人依旧面色不改地杵着,“祖宗呐,有话直了呗,没事瞅着两双眼怪瘆人的。”莫飞蹭起身左捶捶幻兮儿的肩,往右又捏捏楚欣佑的臂,可惜二人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冷对着。

    “行行,你们啥我都做好吧!”莫飞没了辙,只能照着她们给的坑壮烈跳下。

    “果然是莫飞哥哥最好了。”计得逞的幻兮儿笑脸拢住他的,“你还记得馆中朗卫自燃的那事吧。”她两眼频频暗示,莫飞只能麻木地点点头,唆使好的事压根就没他可以挣扎的会。

    “好好干,有惊喜等着。”楚欣佑顺着押尸的走向,迅速将他推出门去。

    立马执行的命令下达决绝!莫飞尾随轻易,一路从古凡城到了郊外人迹稀罕的地方,郭府家卫挖好大坑准备填埋运来的尸体,大铲子挥落不到几下,另一个凶巴脸的家卫骑马追来,同等制服,他却比先到的几位神气。莫飞盯了好久,待人抽出火种时,毁尸灭迹的嫌疑滋生出警,“就这么对待人命的吗?”他身轻似燕跃到人后,剐带来的风阵毫不客气熄灭了火种。事有突变,持火种的家卫挥刀率先砍来,余人陆续上前,“别在爷面前逞能!”莫飞仰身近地,挨个狠踢他们的胫骨,没有啥能耐的穷挨揍毕竟不划算,被踹青肿了腿的他们逆向要跑。

    “想得美!”莫飞滑身抽出他们的腰带,一个个对结绕捆,绑成大团子一脚踹进备好的大坑里,“不错嘛,这样才算是事儿!”他愉快地拍着两表示极大的爽快。

    “放我们出去,我们是郭府的人,别胡乱惹事端!”脱身困难的他们剩一张还能唬人的嘴叽叽喳喳。

    “幸好提醒我了!”打算离开的莫飞成功被激,他抓起地上的铁铲,一把把往里填沙土,“既然是命令,里面确实得填满了才叫完美收尾,你们乖乖呆着,闷死也就一会儿的事,不用担心。”

    “别别别大爷,好汉,大侠,求求您了,我们也就是奉命办事,没有杀人惹事啊!”

    “奉谁的命?”莫飞大铲子一挥一落不肯停。

    “郭老太太的命令!”凶相的那人着着急急地把锅往郭老太太身上推,“焚尸只是不想这些尸体死后气味太冲,招些野兽刨尸。”

    “是这样吗?”莫飞举着铲子对着另波人问。

    “老太太只吩咐我们几个找块地把人埋了,烧不烧是他的。”同批来的也默默点头。

    “先呆着吧,只要不出坑,三日后相安无事。”莫飞招呼出青冥剑的戾气环在掘出的土堆上,慢慢像泡沫欲要涨出形的时候,翔空划过的一只鸟却被凸起的戾气拦头咬掉,残着血汁坠在坑里。明明是一股浓稠不散的气,却似兽张狂又可以似妖魔肆虐,如此浑噩的毒戾吓破了他们的胆,全都本能地挤缩着不愿往前靠。

    “哦,对了,要静静的呦,它们最讨厌吵闹了。”莫飞拉着运尸车要走之前,还是仁义地提醒他们,不过他没的是这些戾气是他们心中的恶念滋长出来的,只要不诚心悔悟,这坑能出的几率基本为零。

    “现在就剩你们这些渣渣了。”玩兴已够的他蹭蹭自己的鼻子对着尸体也稍有抱怨,他慢悠悠地把尸车拉到百米远的一块阳光充足的地上,借着满地落叶筑成一面地界,安全无误地罩住尸车。

    “你们慢慢熬着吧,现在换大爷我好好休息了。”他翻身跃上一枝粗壮的树干上,阳光落了荫的凉爽直催着他抱卧着脑袋憨憨睡去,信号没起的时候守着尸体就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扰人的事非得楚欣佑从旁协助不可。

    她镶了块恩匾大张旗鼓地送到郭府,“行善仁者”四字立在府前很是招摇。

    “连匾都来了,还提什么息事宁人,呵,人老了,脑子也死得差不多了吧。”刚被大训了一顿的郭绮若连声奶奶都不愿意喊,阴里怪气地朝着匾大为不屑,“送匾的人都不来,这匾可真有意思!”

    “可不是嘛,哪有人送匾送得着着急急的,赶着投胎似的。”破例送匾的匠人头事忙,要不是看在定金丰厚的面上,他肯定不接这样繁琐的事。

    “人走多久了?”

    “估计出城也该一会儿了吧。”

    “想逃?呵!”郭绮若寻思着他们八成是人走药离,她冲着来人喝道,“麻溜地扛进去吧,让老太太好好自喜下自己积下的公德!”她指着边上不敢做声的人吼,“干嘛呢?还不追人去!”

    人马匆匆,驰行至城口,卸下易容的楚欣佑驾着幻兮儿常乘的马车故意与她擦肩而过。

    “停下!”远远就瞧见楚欣佑与守城人了好些话的她亲自掀开车帘问话:“刚才那女子与你交谈了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问前些日子在城中收药的人在哪儿落脚,的没能知道太详细,只好叫她进城里找人问问去。”

    “找他们做什么?”郭绮若的心被揪得急了。

    “好像是要找什么草的。”

    “难不成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郭绮若摸着自己的脸颊,坑坑洼洼的伤口还未能结上疤,“不,不太可能,凭她楚欣佑的性子早就冲来找我麻烦了。”郭绮若想得心急,她急忙呵道,“给我快马加鞭,要是追不到人,要你们好看!”

    初试过火龟蛆的厉害药效后,她本就有心要夺来剩下的药草,只是郭老太太近来处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如今死对头又出现,她非得要亲自去抢药不可!

    “滚开!”马车碌碌奔走,却也缓不了她焚火般心急,她拿刀砍掉系着的马绳,卸下马车,独跃上马背,轻装追赶,一面之缘的马车在视线中渐渐清楚。

    “停车!”故意在指定林子里放慢马速的幻兮儿被她雄赳赳的马匹挡下。

    “有事吗?”戏份不断的幻兮儿无辜地睁大双眼心探出头来。

    “去的是哪儿啊?怎么尊父和家姐又不在?”郭绮若自己打开车帘看准人,在她眼中,那个不是太宽敞的马车里,伤疤姑娘正紧紧抱着一只木盒紧盯她。

    “他们寻药未归,我盘缠几尽,只好先回乡里待他们归家来。”胆怯的姑娘只随着一个驾马的车夫更是好欺负,郭绮若打发掉车夫跑上马车与她独聊。

    “你里的木盒应该就是剩下的火龟蛆了吧?”郭绮若伸摸着盒壁,饶有意味地接着,“这一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额嗯”幻兮儿只装迟钝,身子不自觉后挪。

    “既然命中不该拥有,又何必强求呢?不如让与我好了。”知人畏怯的郭绮若扯过木盒。

    “不不行的,我是要卖的。”幻兮儿又扑上抱住木盒不撒,“爹爹散尽家财为我寻药,不慎遭了此劫,我听闻南方逍遥馆素有收罗天下奇药的喜好,正准备背着他们把药卖了换些安家的钱财,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我那年迈的父亲和尚的妹妹。”接戏往下的又是一阵哭哭啼啼的悲惨。

    “就这么几根药草你能换上多少钱财?”郭绮若自知逍遥馆满天下盯着药坊医馆,她若要根治好自己的脸,非得拿下眼前这不可多得的会。

    “前天来了消息,愿意付我先前的所有买药钱呢。”她紧紧贴住木盒,像守着命一样同在。

    “最多也不过百两。”郭绮若不能再等,她往车窗外伸,“我给你双倍的钱财,你只要允诺不道出药被买走即可,如何呢?”

    “当真?”

    “郭家需要为了这几百两银子耍诈吗?”她扔下银子,抢过木盒就直接驾马回城。

    避开楚欣佑的马车,郭绮若驾马跑了一段路就躲进林子做歇,她得意地转着腕上的玉镯,静静等待。

    “轰!”巨大的声响像雷电击打到千年老木上,她欣赏着这声巨响,抖在嘴角的冷笑映着她恶人的面孔一点儿都不善良:“歇够了,走吧!”随风冒扬的黑烟焦灼着尸身的味道让她敏感的神经兴奋不已。

    “兮儿姐姐,那婆娘真是泯灭人性了,还想杀人灭口!”楚欣佑觉得自己见过的坏人都比不上郭绮若的恶。

    “我比较好奇的是兮儿妹妹你怎么知道她会用这种方式杀人灭口的?”肉眼不见的地界里,莫飞紧紧守护着幻兮儿,待空马车撞向地界的时候,他即收信号如约烧尸。

    “那几个抢火龟蛆的人右处腰身的衣褶上有道相近的痕,能把痕勒成上凹下凸的样子只有长期垂挂重物才会如此,而我记得郭府家卫多在右腰处挂有”郭“字牌令,并且他们虽中了我下的毒,但不至于毒身那么明显,黑唇中血丝内布,这与馆中被焚的朗卫几近相同,不是她郭绮若绝不会有人那么喜欢以毒置人于死地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候下毒?”幻兮儿的睿智令他深深佩服,但后续的问题更是接连不断。

    “又为什么我要送匾呢?”楚欣佑也参与发问。

    “陆先生过要想消疤,必须十株火龟蛆同时连用,而想初试效果,一枝足矣。”幻兮儿卖弄着可爱,“我先前予她的一枝火龟蛆诱她尝尽甜头,而且馆主早些时候就已经广布逮人的消息,如此情境中,我只需要借由送匾的事再次激她主动甩掉郭老太太的庇护就可以。”幻兮儿伸出自己的心给他们看,“我在木盒底层擦湿过,她郭绮若见我如此主动抱盒子肯定会选择用它下毒。果不其然,她在木盒上使了毒,而我在木盒暗隔层抹了一层石粉膏,原封不动地把粘在木盒底下的毒粉渗进石粉中,一点不落地全数归还。”

    “那干嘛非得烧尸啊?”莫飞掰着指头,保证是最后一个问题。

    “郭绮若最喜欢赶尽杀绝,习惯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安全无患的地步,对她而言不让尸体开口话的最好方式难道不是烧成灰吗?我只是顺着她的心意悄悄打虎。”

    “所以郭老太太是那把打虎的棍子?”楚欣佑倒是先比莫飞嚼出计谋的味来。

    “不止她一个,还需要莫飞哥哥倾力相助呐!”

    “又是我?”莫飞跳着脚蹦来蹦去不愿意。

    “不要啊?还想这大袋子银两全给你呢!”幻兮儿举着银两假装可惜。

    “,全,乖乖,我立马去做!”天真的莫飞还真是有着千招万计可以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