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灵猛地转身，浑身上下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场。

    她目光冰冷地瞪着面前的丫鬟，沉声反问：“本姐去哪？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允许？”

    丫鬟也没想到，这大半夜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大姐？

    她愣了半秒，才在惊愕之中回神，感受着大姐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气，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有些惶恐的，丫鬟弱弱道：“奴婢不知道是大姐，多有冒犯，还请大姐不要计较。”

    在堂堂相府之中，一个堂堂的相府大姐，不过是要进厨房找点东西吃，填饱肚子，居然还要被一个丫鬟质问，白月灵只觉得，这相府已经毫无规矩可言了。

    如若不是有白莲华的撑腰，像是这样的丫鬟，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冷冷一笑，白月灵也不原谅那个丫鬟，只是冷声轻哼：“计较？本姐跟你计较，岂不是拉低了本姐的身份？”

    而后，沉了眼眸，她又道：“不过你连本姐都认不出来，本姐要你留在这相府之中，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连主人都不认的奴才，留着无用。

    但是，丫鬟并不是白月灵的丫鬟，她是白莲华的丫鬟，自然不会听从白月灵的吩咐。

    纵然面前的人是相府的大姐，纵然此刻大姐瞧着，是有些令人心生畏惧，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是二姐的人，丫鬟瞬间就大胆了起来。

    大姐算什么东西？

    只要是嫁到了肃王府之！之中，肯定活不过三个月！

    到时候，大姐就会成为太子妃，她就是太子妃的丫鬟了，还怕什么？

    想到这，丫鬟就什么都不怕了，她镇定了脸上的神色，开口回道：“大姐奴婢认不出大姐，只是因为这天色漆黑，是奴婢的错，奴婢跟大姐认错，只是”

    到这，丫鬟突然变了语气，居然反问了一句白月灵一句：“大姐在这个时候进厨房，是不是忘了相府的规矩了？”

    相府的规矩如何，白月灵心里有数。

    倒是这个胆大的丫鬟，也太不知分寸了，必须好好教训了！

    想着，白月灵冷笑了一声，反问：“相府的规矩，本姐自然清楚，倒是你，深更半夜不去伺候你家二姐休息，跑来厨房做什么？”

    罢，她还故意瞧了一眼头顶的月色，才重新将视线回落，看向面前的丫鬟，追问：“难道是二姐晚上吃的饭不多，这会肚子饿了，又准备吃宵夜了？”

    丫鬟也没想到，原本是她要质问大姐的，结果反被大姐质问了，一时间都愣住了。

    “”丫鬟无言以对。

    她根本就不能承认，自己这么晚了出现在相府的厨房，就是要为二姐来准备宵夜的。

    而面对丫鬟的默不作声，白月灵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她果断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本姐，相府的规矩是初一十五，过午不食么？那么本姐倒是要好好计较计较了，这么晚了你出现在厨房门口，到底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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