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恐怖来袭
444号便利店。
王亚兴冲冲地跑来,举着。
“快看,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夏冬青探头看去,有些凌乱。
“这个是道长,他去当演员啦!”
赵吏也来了,一进门,先拿了一瓶啤酒。
王亚拿着给赵吏看。
赵吏瞟了一眼,喝了一口酒,道:“道长?他去拍片儿啦。”
王亚不满道:“什么呢,那叫拍广告。”
赵吏不屑道:“两千来岁的老家伙,还去拍广告,丢不丢人啊。”
“哪里丢人了,很帅好吗,我看你就是嫉妒道长长得比你帅。”王亚道。
赵吏道:“我,赵吏,纵横人鬼两界的摆渡人,狂炫酷拽吊炸天,我用得着嫉妒一个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窝了两千年的死宅男。”
“你就是嫉妒。”王亚道。
赵吏翻了个白眼。
王亚忽然有了个好想法,她一向是想干就干的人。
“亚,你在干嘛?”
夏冬青问道。
王亚道:“我上回加了道长的微信,我在试试能不能跟道长视频。接通了!”
屏幕里出现了苏蝉的脸。
“哈喽,道长。”
王亚挥道。
“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一个风景区拍戏。”
“演戏啊,感觉好好玩。道长,你披着床单,是在拍床戏吗?”
“没有,是剧服,不过我猜可能是拿床单改的。”
“道长,你拍的是什么剧啊?”
“仙侠?穿越?反套路?大概是神剧。”
“道长,你这剧叫什么?”
“叫拯救迷人大反派。”
“哇,一听就很有看点。”
“有人喊我了,等过几天我回来了,我们再聊。”
二流的剧本,三流的导演,以及一干除了长得好看些、没多大名气的演员。
如果是一个对于表演有追求的人,可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又穷又没节操的烂剧组。
但苏蝉又不是演员,他哪来的演技,像这种面瘫式表演就能轻轻松松拿到钱的活儿,凭什么不干。
火红的枫树下,苏蝉迎风而立。
鼓风吹出强劲的风,吹得苏蝉身上略显宽大的白色长袍猎猎作响。
他是云霄天宫大师兄,英俊潇洒,天资不凡,修为高强。
他是公认的云霄天宫的继承者,在众师弟中素有威望。
他有一个师妹,青梅竹马,两无猜,情投意合。
他本该是万人羡慕的天骄,只是命中注定他会遇上一个男人。
在遇上那个男人的那一刻起,他的智商会蹭蹭往下掉,不断做蠢事错事,乃至堕入魔道,迷失本性。
最终,师妹移情别恋了,继承人的位置丢了,连自己的人头也掉了。
但是,命运似乎也不是无法改变。
苏蝉负而立,保持飒飒风姿。
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的女子出现。
苏蝉转身,瞪眼。
“你是何人?”
那个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忽然贴近。
“你师妹是瞎吗?你比男主帅多了。”
苏蝉躲开,继续瞪眼。
“你来自何处?意欲何为?”
那女子一脸正色道:“我是来拯救你的。”
女子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是来拯救这个世界被主角欺负的反派。
“卡!过,准备下一场。”
导演喊道。
他走过来,拍了拍苏蝉的肩膀,意外的满意。
虽这个人没有演戏经验,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演起来真的很像一回事,似乎真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演的不错。”
导演赞许道。
苏蝉不咸不淡地笑了笑。
他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翻看剧本。
下一场是打戏,大师兄设计英雄救美,遇上真凶徒,一番打斗之后,师妹被挟持,大师兄被刺了一剑。
苏蝉点点头。
这个他比较擅长。
“师兄。”
师妹很惊慌,她被凶徒用胳膊勒住脖子。
凶徒道:“放下你的剑。”
“不要。”
师妹道。
苏蝉哐啷一声扔下中的剑,脸上自始至终一个表情。
凶徒面目狰狞,一剑刺进苏蝉的胸口。
剑是假的,这一刺也是虚刺。
可在剑尖碰到苏蝉胸口时,苏蝉的眼前金光万丈。
那一剑成了威力莫大的致命一剑。
长剑贯穿,剑尖染血,从苏蝉的背部透出。
苏蝉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呈暗金色。
那股威力爆发来的太突然,他躲不来及,只能避开要害,但还是伤到了。
苏蝉顺着剑刃看去。
握着剑的人很狰狞,表情很用力。
他是一个普通的群众演员,长得丑,所以注定当不了大明星,但还好长得够丑,稍微挤眉弄眼,就能吓哭孩,因此也总不缺戏。
苏蝉看得很清楚,这确实是一个毫不知情的普通人,而那把剑也只是普通的道具剑。
那一瞬间的危过后,如风卷残云,不留一丝痕迹。
正是因为什么都感受不到,苏蝉反而觉得越发恐怖。
“卡卡卡!怎么肥事!血怎么是金色的!道具组怎么搞的!还有那谁,我没喊卡,你停下来干嘛,刚刚还夸过你,你就马上给我犯错了!”
导演骂骂咧咧道。
酒店。
苏蝉坐在床上,静心调息。
他伤得不重,休息了一会儿几乎就好得七七八八。
但是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哽在他的喉咙里。
他回想起那一剑,剑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金光。
苏蝉隐约记得,那道道金光中心是一个*字印。
*,是佛印,难道是佛教?
可自己来到这世界也不过半月,何时惹到过佛教?
难道是这个世界某尊佛祖降下神通,要降服自己这个外来者?
这是有可能的。
苏蝉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知悉这个世界存在许多古老而强大的神祇,他们也许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呕”
熟悉的呕吐感突如其来。
苏蝉没忍住,一团黑黑的、圆圆的、状如煤球的不明物直接吐在被子。
煤球很有弹性,跳动着滚下床,随后又飞了起来,飞到与苏蝉的脑袋等高的位置。。
“哈哈哈!倒霉了吧。想知道为什么吗?”
煤球扑闪着四只黑翅膀。
它的中心裂开,像张开一张大嘴。
“我就不告诉你!略略略略!”
煤球的嘴里伸出一条大舌头,欢快地上下摆动。
完,煤球鼓胀起来,毫不犹豫地炸开。
苏蝉:“”
这货是在报复,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