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鄂伦春姑娘
咔嚓一声,桃木剑被匕首砍断,瘦子医生目光凶狠,反又是一刀。
我侧身闪避,刀尖划破肩头的棉服,棉花被风吹的飞了出来。好在没伤到肉。这时,猴子也跑了过来,攥紧灭灵钉,扎向瘦医生。
瘦子医生反身一个后蹬,踹在猴子肚子上,将猴子踹的倒飞出去,滚在雪里,灭灵钉也丢到一边去了。
上面裹满了血水冰凌。
难怪这瘦子医生面对我们时,那么自信,原来是一个格斗高。若是硬拼,瞧这架势,别我和猴子,就是加上老张,也不是他的对。
接下来,他没有来攻击我,侧身站位,而是直接向猴子扑去。
格斗原理,先打弱的,不给喘息的会。我平时喜欢看wwe比赛,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可对这些还是了解一些的。
猴子这下子摔的不轻,裹了一身雪,吃力的往起爬。
千钧一发之际,我抱起一块石头,大叫一声,向瘦子医生冲去。
接近后,却被他回头一个高鞭腿踢在脑袋上。砰的一声,耳朵轰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抱着石头摔倒在地。
猴子将将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瘦子医生一脚蹬翻。挥舞匕首,他捅向猴子。
这时红衣女鬼缓过来了,鼻子一皱,漏出尖牙,咻的一下化作一道红光,瞬间漂浮在瘦子医生的身后,架开惨白的双,掐了过去。
收刀,上身前倾,瘦子医生避过女鬼的攻击,以左脚为支点,右腿一个扫摆,转过身来,指间多出一道符咒,正贴在女鬼的脑门儿上。
轰~
女鬼的头发炸了,身体也变的漆黑,四肢抽搐着,惨叫着,飞了出去。
呸呸呸,我吐出嘴里含着的血水,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来,双腿打颤,差点又摔倒。
那瘦子医生攥着匕首,站在雪地里狂笑,一副天下我有的驾驶,在他心中,我们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
笑声毕,天地间万籁俱寂,眼冒凶光,他一步步接近猴子,嘴里上扬,似笑非笑。
“你这个混账,老身跟你拼了!”
一声怒吼,榆树后闪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举着一把铁锹,一跌一撞的冲向瘦子医生。
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怎么能是瘦子医生的对?
“不要!”大吼一声,我抱起石头就去帮忙。
瘦子医生回头,双眼放光,站在原地冷笑,紧了紧中的匕首。
我被瘦子医生一个高鞭腿踢的,脑袋还是云里雾里的,眼睛也有些模糊,摇摇晃晃的竟然跑错了方向。
而老婆婆已经冲到了瘦子医生面前。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缓慢了下来,我的心卡在了嗓子眼儿。可铁锹没有劈中瘦子医生,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同时,闪躲而开的瘦子医生,紧紧的与老婆婆贴在了一起,瘦子医生的脑袋抵在老婆婆的肩头,发出噗嗤的一声。
这是刀子扎进皮肉的声音!
我面部扭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而老婆婆,嘴巴也长大了,眼睛也瞪大了,旋即,瞪大的眼睛慢慢失去神采,扩散成灰色。瘦子医生轻轻一推,老婆婆仰面倒在雪地里,一双眼睛不甘的瞪着天空,而瘦子医生中的匕首已经染红,滚落着血滴。
大叫一声,瘦子医生仰天长啸。
可下一刻,诡异惊现。
老婆婆的身上忽然坐起一个半透明的人,化作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瘦子医生的体内。
唰的一下,瘦子医生的脸色变的惨白,笑声戛然而止,他双紧握匕首,举在胸前,狠狠地扎向腹,一刀一刀又一刀,他连续扎了自己十几多刀,血水喷涌,染红了上半身,但他还在狞笑,随后,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一个半透明的瘦子医生从尸体上站了起来,一双大掐着半透明的老婆婆,老婆婆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再看猴子,又爬了起来,他里攥着最后一张通阴符,咬着牙,扑向瘦子医生,将通阴符拍在了他的脑门儿。
啊~
一身惨叫,瘦子医生身体冒着黑烟,剧烈得挣扎,可他还是不肯放开老婆婆,拖着老婆婆,化作一阵风,袭向女鬼,最后抱紧俩人,随着通阴符的燃烧,一起惨叫着化成了黄水和泡沫,几个呼吸的时间冻成了冰。
我和猴子大口的喘气,互相搭着肩才站的稳,还处于震惊之中。关算尽,却落得个同归于尽,何必呢?
摇头叹气,我俩歇了一会儿,连滚带爬的下山,又走了半个时的夜路,天色渐亮后赶回镇子,先去吃了个早点。老板和其他客人看到我俩的狼狈样,就和看怪物似得。
之后开了个房间休息,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起来,我俩不敢在这里待着了,怀着惆怅与哀伤,继续北上,两天后到了扎兰屯市,这是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的一个地级市,天气更加严寒,夜晚能达到零下三十多度,真正的滴水成冰。
到了呼伦贝尔就不是邪灵教和巫毒教的地盘了,我和猴子都松了口气。
猴子只是一个辟邪后期的术士,我更是不济,充其量算是刚刚开目。城区鱼龙混杂,我们也不敢待着,又北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鄂伦春村落。红瓦房,却保留着名族特色,房顶都放着一个陀螺子,这东西就和避雷针似得,究竟有什么作用,就连当地的村民都不清楚。
村民热情好客,我和猴子伪装成遍游天下,寻找灵感的纪实作家,他们煮肉烫酒,有着讲不完的故事。
我面前的老伯坐在火炕上,割着肉吃,脸颊通红,有了酒意,着着,话锋一转,叹口气道“可惜这样平静安详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其余几个村民也满脸愁容的摇头叹气。
我与猴子对视一眼,都疑惑的皱紧了眉头。这时,门帘撩开,走进来一个漂亮姑娘,穿着一身鄂伦春族特有的火红民族花裙,纤纤玉,掐着朵杜鹃花,递到我面前,微笑着“远方的客人,收下这朵花,九霄会法,夺头筹。”
她怎么会知道九霄会法?盯着她绝美的脸颊,我惊呆了。
眼前这个姑娘有些倾国倾城的容貌,水蛇一般的身躯媚骨天成,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儿,她看起来年龄有二十七八,与婉儿同是少数民族姑娘,却别具风情,如果把婉儿比作清晰脱俗的黛玉,眼前这姑娘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