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阮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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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声望去,话之人乃是同在三层的那位与自己对弈的中年男子,而他所的战上一场,自然也就是下棋

    男子一身寻常的衣服,犹如农家汉一般,如果再配上一根锄头,就更像了。

    云逸晨思索了下,不知想起了什么,起身来到男子的桌前坐下。

    局中已落子过半,黑白两子如两条蛟龙一般互相缠绕僵持不下。自己与自己对弈,终究是有局限性,不管是执白子还是黑子,都可料敌先知,因为他的对就是自己。

    最难打倒的对,也正是自己!

    男子显然也明白,除非自己有意放水,否则无论自己怎么下,也都终将是和棋的下场,所以才叫云逸晨过来与他下上一局。

    “该谁了。”云逸晨看着局中的形式,良久低声道。

    “你先。”男子回答。

    云逸晨伸夹了一颗黑子,看似很随意的下在了一个位置,但其实是他早就观察好的一处。

    男子抬头看了云逸晨一眼,这步棋乃是一个杀局的起始位,一旦布成,那白子必定有死无生。

    但男子却浑然不惧,此局本身就是他下的,他如何能没想到这一步,早已想到了应对之法,夹起一颗黑子紧随其后。同时心中对云逸晨的棋艺有些看低。

    他心想“你能看到这一步,棋艺也算过得去,但与我相比,还是差之不少。也是,看你这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已是不凡。”

    但后边的局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云逸晨并没有像他事先推演的那样继续成局,而是剑走偏锋,在离此局不远的位置另起了一局。

    男子不知道云逸晨到底是何打算,是真的有想法,还是胡乱下的,但这一下彻底打乱了他原本的棋路。

    男子越下越心惊,他发现云逸晨的棋路非常的奇特,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并不计较一时的得失,往往以几颗棋子,换取一片的开阔局势。

    “我输了。”云逸晨最后一子落下,与最先的那枚棋子合围,形成了一个困龙之局,将如龙般的白子围困其内,男子也知道大局已成,事不可为,颓然道。

    他心中不禁暗自佩服,此局事先并不是云逸晨下的,他本应比云逸晨更料敌先知,而云逸晨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打破了他的棋路,使他失去了先,而且此子居然能算计的如此之远,将后面的几百都算计在内。

    观棋如人,他见云逸晨气息沉稳,身体虽不如何强壮,但却气质非凡,在纤细的身体下仿佛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修为想来不低,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与心性,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云逸晨父亲年轻的时候便很沉迷于棋道,沅水城中没有几人是他的对,云逸晨从便经常与父亲下棋,不过他的天赋显然比他父亲还要强,七岁后便能与云泽源战成平局,过了八岁,云泽源便再也没有战胜过他,自知不敌的云泽源便再也不找自己儿子下棋了,因为每次输了都觉得倍没面子。云逸晨刚刚也是想到了儿时与父亲下棋时的场景,所以才答应男子与他对弈一局。

    曾经的云逸晨便棋艺非凡,如今的他灵魂更是强大,以明神之力开启神庭达到灵慧境界后,思维更是敏捷,对棋局的推演与掌控更是得心应,棋艺也自然水涨船高。

    能遇到一个棋道高实在难得,就在男子想着与云逸晨再对弈一局之时,两个人自二楼的楼梯走了上来。

    云逸晨见为首的一人五短身材体态臃肿,眼睛的如两道缝一般,正是白鹿跟他所的茗楼掌柜。

    云逸晨不管对面男子继续对弈的请求,起身径直来到茗楼掌柜的面前。

    茗楼掌柜姓阮名香茗,阮香茗见有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来者皆是客,况且能来茗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自然不能轻易得罪。就在他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云逸晨将一块令牌扔到了对方里。

    阮香茗接过令牌一看,瞳孔不由的一缩。

    只见令牌金黄,正面是一个飞云靴的图案,背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影字,正是无影派的掌门令牌。

    这令牌是昨天听白鹿起后,云逸晨在齐军的身上得来的。

    “上个月的账,何时交。”云逸晨冰冷的声音响起。

    阮香茗一听,如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齐军让你来的?齐军他本人来我都不怕,何况是你!”。他只不过是无影派名下产业的掌柜,并不是无影派的弟子,所以对昨晚的事并不知晓,无影派因为怕其他势力图谋不轨,也都没有声张。

    见对方如此,云逸晨突然出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等着云逸晨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没有时间与这掌柜废话,

    阮香茗虽然并不是无影派的弟子,但也有锻体巅峰的修为,可是他根本就没看清云逸晨是如何出的,便被其掐住了脖子,双眼外凸,脸色紫红,不出话来。而跟随他一起上来的二赶紧吓得滚下了楼梯。

    “我知你自持茶道精湛,茗楼的顶级茶品只有你才能调配,没了你茗楼便名存实亡,所以料定我不敢杀你,但我与齐军不同,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不如就杀了你,总比便宜别人的好。”云逸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耳朵靠近嘴旁,冰冷的声音顺着他的耳洞转入他的心底,阮掌柜如坠冰窟。

    阮香茗正如云逸晨所,自持是茗楼的灵魂,料定无影派不会轻易杀他,而他又傍上了别的势力的大腿,所以才有恃无恐。

    没错,齐军确实是因舍不得茗楼这块肥肉,所以才没有对他痛下杀,但云逸晨岂非旁人。

    阮香茗没想到,这云逸晨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此心狠辣,他感受的真切,云逸晨真的是对他动了杀心,只要自己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明天的今天必定是他的忌日。

    就在阮香茗思绪飞转进退两难之时,云逸晨的下一句话立刻帮他做出了决定。

    “还有,齐军已经被我杀了。”

    听到这一消息,坐在窗前曾与云逸晨一起下棋的男子猛然抬头,诧异的向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