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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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马司多年来都是软弱可欺的对象,虽然云逸晨并非自愿进入这里,但此刻他是这里的百夫长,便需要为他们出头,他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此人,杀鸡敬狗,让别人知道,畜马司已经不是原来的畜马司,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云逸晨将中的长鞭舞的出神入化,那人修为不过锻体,云逸晨根本就无需动用任何武技与明神之力,只凭肉身力量便将他打的遍体鳞伤。

    镇远军骑兵的甲硙乃是皮革穿插精钢制作而成,寻常兵器难损分毫,当云逸晨停之时,只见那人不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布满血痕,身上的重甲也被抽成了一条一条,连甲硙上的精钢都被抽破翻卷起来,鲜血顺着重铠破损的地方流出,看起来惨不忍睹。

    虽是如此,但云逸晨出很有分寸,此人虽然看上去狼狈,但却没有伤及根本,顶多受的几日皮肉之苦,修养几日便好了。

    停后,云逸晨面容阴沉的低声道:“记住,畜马司不是你们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滚!”

    那人在云逸晨停后本还要撂些狠话,但云逸晨一个滚字出口,仿若一声巨响炸在他的耳畔,吓得他屁滚尿流,跌跌闯闯的跑出了畜马司的马厩。

    “好!”

    在那人与墩子理论的时候,这里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如今畜马司的人更是全部到场,他们这么多年来被人欺负过无数次,但每次都是忍气吞声,如今看到云逸晨这般强势的为他们出头,无不激动的拍叫好。

    墩子也一反第一次见云逸晨时满不在乎的模样,来到云逸晨的身前低着头道:“谢谢!”

    只有云逸晨身边的姚仑很有理智,摇了摇头道:“各阵营之内向来团结,今日你如此羞辱于他,恐怕不能善了。”

    “无妨。”云逸晨看着身旁这些要么年迈,要么残障的士兵森然道:“你们都是曾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之人,你们浴血奋战,上阵杀敌,有的甚至将残肢断臂留在了疆场之上,你们为国家奉献了一生,理应得到尊重,而不是随意的欺凌与践踏。”

    原本鼓掌叫好的众人听了云逸晨的话后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众人注视着云逸晨的眼睛,有的甚至眼中泛起了泪花。

    他们确实如云逸晨所,那些残障的士兵都是在战场之上浴血奋战过的人,他们险些将生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哪怕是被砍下了脚下了战场的那一刻,他们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在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的祖国,就是他们的家乡,他们不能后退,不可退缩,哪怕是一步都不可以。

    而那些年迈的老兵,他们虽然修为不高,也没立过赫赫战功,但他们都是将一生奉献给这个国家的人,他们一生都生活在军营里,他们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他们是因为年岁已高,再也不能高举枪戟上阵杀敌,而这一辈子除了打仗,再也没有其他的生存技能,所以才不得不留在畜马司中苟活。

    如果没有这些基层士兵的默默付出,何来将军们的赫赫战功,就是这样一群人们到了最后却落得这副下场,实在让云逸晨心有不忍。

    “百夫长!”不知是谁第一个振臂高呼,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起呼唤着云逸晨的名字。

    他们实在被压抑的太久了,他们要将心里沉浸这么多年的不快都呼喊出来,他们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着,吼声震天。

    他们亢奋、激动,热血澎湃,仿佛只要有一个人懂他们,那他们这么多年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只有一人躲在人堆里默不作声,那便是墩子,此刻他将头埋在胸里,头低的更低了。

    云逸晨只是出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想过收买人心,但正所谓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此刻的云逸晨,彻底征服了畜马司众人的心。

    那骑兵的事情只是个插曲,云逸晨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这种货色,来的再多也不是云逸晨的对,云逸晨让呼吼的众人停下,刚想将他们遣散,那刚刚被羞辱跑的骑兵便又去而复返,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衣冠不整遍体鳞伤的骑兵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看其穿着虽不知阶品,但应该都不低,起码比挨打的骑兵要高,而他的身前,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壮如牛,身披精钢锁甲,头戴红缨冠,往那一站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都统,就是此人将我打成这样,还羞辱我铁骑营无人。”那被打的骑兵在一旁恶狠狠的道。

    北宗国的军职依次为:士兵、伍长、百夫长、仟夫长、右都统、左都统、大都统,之后便是各路先锋、将军、司马与元帅大将军。

    而骑兵千人一营,十营一军,骑兵营大都统更是官拜六品,远非云逸晨这样没权没势的百夫长可比。

    云逸晨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居然是个大都统,他料定此人会去而复返,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大都统,看来此人与这大都统关系不浅。

    这倒是云逸晨错怪那人了,刚刚他回去,只不过是想召集点同营的兄弟,然后再请与他交好的右都统前来教训教训云逸晨为自己报仇,但没曾想还没进入自己所在的军营,便被大都统撞见了,当即喝问道是怎么回事。

    大都统见自己人被打成这样,再一听他添油加醋的一通辞,便挽着袖子领着麾下的军官杀向畜马司,打算为自己的下出头。

    “拜见大都统,不知都统前来所谓何事。”云逸晨明知故问道。

    “我乃铁骑军一营大都统黄德,子狗胆,竟然打伤我的人?”那铁骑一营的大都统黄德呵斥道。

    听他这么一,情绪还处在激动状态的畜马司众人先是不依了,七嘴八舌的怒喝着。

    云逸晨摆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不卑不亢的对黄德道:“大都统可知我为何会出伤他。”

    黄德觉得今日畜马司的这些老弱残兵变得有些不同,但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却不出来,当即不再多想,对云逸晨道:“我不管谁是谁非,你出伤了我的人就是不行,待我将你打的与他一样遍体鳞伤,再来评判是非,如果到时真的错在他人,我便将他军法处置!”

    听到黄德这么,那前来闹事骑兵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更填了一抹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