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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很快,就有人将地上嚎叫着的金黄男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迹也很快就被清晰掉,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于湉的错觉一般。
季闫揽着于湉直接走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面的桌椅竟然都是由黄花梨打造的,周围的摆设也极尽奢侈,看的于湉一阵炫目,“你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季闫可赚不了这么多钱。”
季言在进入包厢之后就放开了搂住于湉的手,坐到离看台最近的位置上,慵懒地坐下。
“所以,还是跟着哥混吧,哥啥都有。”
于湉没有理会季言的话,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到底多大啊,一直哥啊哥地这样叫自己。”于湉双手托腮也不去看台下的热闹,盯着季言很是好奇地说道。
季言轻轻地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放在薄唇附近,轻轻地抿了抿,薄唇沾染上一丝红艳,看起来无比的暧昧。
“也不大,也就三十五岁而已。”
于湉一愣,“三十五岁?这么臭不要脸,都可以当我叔了。”
季言看向于湉,“你刚刚说什么?”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于湉心下觉得好笑,嘴上却很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哥就哥嘛,都老大不小的了,真是的。”于湉撇撇嘴,顺着季言的视线看向台下。
只见台下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的铁笼子,看样子上面似乎还通着电,舞台被分为阴阳两极,两个人各站一边,两人用尽一切的手段来打赢对方,而倒下的那一方则会被人待下去,至于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湉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很快,就有人代替那个被换上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台下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于湉很快就转过头看向包厢里面。
到是季言很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看着台下的打斗,眼中充满着趣味与**。
“你很喜欢这些吗?”
于湉看向季言,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她很不明白,明明季闫是警察局的局长,为什么还会分裂出季言这个人格,而且看季言的言行,似乎是很早就出现了,所以…其实季闫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第七章:想要?不想要?
季言没有回答于湉的问题,眼睛看着台下的厮杀,眼中带着于湉看不懂的复杂。
良久。
当台下又有一个人被拖下去,不久又重新换上一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后,季言这才收回了视线。
端起红酒又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地说道:“我不喜欢这里。”
于湉正在本来正在喝着饮料,陡然听到季言的回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季言,不解道:“那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来这里吗?”季言轻哼一声,“你知道吗?:能来这个地方的人无一不是被生活逼进绝精又或者正在经历绝望的人,在这里,一个晚上,你可以赚到十万美金,但前提是你要打败所有上台挑战的人站到最后,而且还要保证你能够保证你得到的赏金不被别人夺去。”
季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墨眸中闪过一丝诡谲,抬起眼看向台下,“你看到台下正在厮杀的两个人了吗?那个穿红色背心的人,这已经是他第三十五个对手了,他还有六十五个对手,只有在那些人倒下之后挺直了背脊,他才有拿到奖金的可能,而这个工厂自十年前出现到现在,还没有能活着拿走奖金的人,哦不,也许有一个…。”
此时的季言,眼睛虽然看向台下,但于湉觉得他的视线似乎并没有专注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又或者说,他在看每一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他的眼睛,就像是…孤立在这世界之外,让于湉猛地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一种叫做心疼的感觉。
于湉伸出手,悄悄地握住季言搭在椅子上的另外一只手,季言的手很冰,很冷,让于湉刚握上就忍不住寒颤了一下,但于湉并没有放开,反而紧紧地将他的手握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闫是警察的原因,常年进行各种的训练,季闫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轻轻地摩挲着于湉的掌心,但并不是很硌人。
似乎是没想到于湉的动作,季言的一顿,手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却被于湉紧紧地握住,怎么也挣脱不开,季言也不在意,便放任了于湉的动作,“所以…那个人是你是吗?”
听到于湉的话,季言用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眼光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小孩,你还挺聪明的。”
上一个世界,于湉也是一直小孩小孩地叫苏京西的,这个世界猛然被别人叫做小孩,于湉表示,嗯,这种感觉有些怪怪的。
“所以,哥,你当时是为什么要这十万块钱呀?你很缺钱吗?”
于湉两只手将季言的手贴合住,不停地揉搓着,见季言的手似乎还是那么冰冷,于湉低下头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很是不解地问道。
季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于湉,将手中的红酒放下,手指微微一曲,在于湉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本来是没有多痛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言那种长辈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让于湉不自觉地想要露出小女孩的一面,双手捂住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季言,控诉着他欺负弱小的行为。
季言被于湉的动作萌到了,眼中的笑意也真了几分,“我无聊而已。”
“无聊?”
于湉喃喃着这两个字,眼中的疑惑更甚了。
季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摸了摸于湉的脑袋,“小孩,你还小,不懂。”
于湉听到这话,瞬间就不服气,想她虽然当鬼的时候是小孩子的模样,但心里年龄不知道多少岁了好嘛,而且她也是经历过这么多世界的人了,竟然还有人敢说她小?
然而,就当于湉想要回几句嘴的时候,猛地一抬头,便对上了季言略带沧桑的眼神,刚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出,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哥,你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明明才三十五岁,怎么就跟五六十岁的爷爷一般,尽说些上了年纪的话。”于湉装做无趣地撇了撇,脑袋确实低下去,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